她一個人靜靜地在血月神教裏走著,至日升日落。

    忘佳一直跟著她,想來也知道蕭廷不放心她一個人,若萱安靜的坐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若萱突然迴過頭來,對忘佳道,“忘佳,你過來。”

    忘佳走過去,若萱讓她陪自己坐下。忘佳似乎有些不願,若萱再三要求下,忘佳才坐下了,若萱看著忘佳,突然開口。“忘佳,假如你是我,你會選擇原諒他嗎?”

    “啊?”忘佳似乎沒明白。

    若萱知道她不算太明白,長歎口氣,道,“算了,問你也是白問,這些事,我必須自己好好想,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其實忘佳也懂了她想說什麽了,隻能說,“夫人,我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麽,但是我希望你聽清自己心裏說的話,你的心會告訴你你究竟想要什麽的。”

    “也是,那我們說點別的吧。忘佳,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加入血月神教,你這麽好的女孩子,如果在普通人家,該多好。”

    忘佳聽她說起這個,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搔著頭,皺眉說,“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聽老教主說,我是棄嬰,他撿到的我,所以我從小就在血月神教長大。說起來,從小就見過教主,那個時候的教主可跟現在不一樣,小時候就冷冰冰的。夫人,你可千萬別告訴教主我這麽說他,不過確實是這樣。那個時候,他都不會笑,看起來好嚇人。所以這也是為什麽血月神教裏的人都怕他的原因了。”

    若萱聽著忘佳這麽說蕭廷,忍不住揚起嘴角,笑了起來。“那難道你小時候就沒有什麽可以讓你的親人找到你的東西嗎?”

    “哦,這個呀,繈褓上印著個‘尹’字,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而且自從加入血月神教,我也沒想過找親人的事了,而且就算真的有那一天,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夫人,我們別說這個了好不好?”

    看她求饒,若萱一笑。“你這麽想,也好。蕭廷身邊能有你這樣的人跟著,也算是他的福氣了,自從硯台和藍愁不在了之後,我就擔心他身邊沒有什麽可以相信的人了,現在也好,有你陪著他,我就放心了。”

    忘佳真是聽不懂她在說什麽了,“夫人,你胡說什麽呢,難道你不陪著教主?我才不相信呢,我看如果你要離開,教主非被你逼瘋不可,你知道不知道,你失蹤的那幾年,教主都是用練武麻痹自己,連我都看不下去,可我又找不到你,現在如果你再離開,我看教主就會再次瘋的。”

    “也許我會留下,也許我會走。人世無常,聚散總是必須的,也許他得接受這一切,盡管可能很殘酷。”若萱說這些話的時候,微微一笑。

    忘佳坐在她身旁,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風肆意的吹著,風聲嗚嗚的刮著,似哭似吟。

    丐幫

    自從若萱失蹤後,李慕楓簡直快瘋了,每天除了問吳堵有沒有找到人,就在喝酒作伴。

    吳堵幾個人在他房外看了一眼,無奈的離去了。

    “丐頭,你看這個人,都快掉進酒缸子裏了。觸衰!”大丸子忍不住感慨道。

    黃湘隻是一聳肩,說:“愛情總是會麻痹一個人,看來李慕楓情根深種了。”

    “湘兒,你說他究竟喜歡上誰了呢,我很好奇。”

    吳堵抱著酒壺,喝了一口,說:“你們幾個都是觸衰鬼,我這個對愛情什麽都不懂的早就看出來了,你們這些深陷其中的人反而什麽都沒看出來。這個,難道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哎呀,我吳堵真是個天才。”

    “臭乞丐,你胡扯什麽呢,有話就說,不說拉倒。”大丸子聽他自誇完,就潑冷水。

    吳堵說道,“少年英雄,你不是很聰明嗎,難道你沒看出來,慕楓喜歡的女孩子呀,就是若萱。”

    黃湘淡淡一笑,說,“隻可惜,若萱的心都在蕭廷身上,哪怕蕭廷傷她再深,都還是這樣。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吧。若萱也命苦,如今我們連若萱在哪裏都不知道,這才是最痛苦的。”

    “誒,我說你們為什麽沒想過唐姑娘在血月神教?”大丸子又開口了。

    古漢陽意氣風發的說,“怎麽會沒想過,我還真想殺去血月神教,和蕭廷大打一場,可是你們也知道,蕭廷現在有天劍,我們哪裏是他的對手。若萱沒迴來,叫我怎麽辦才好,湘兒,我們是不是該派人盯著血月神教,看若萱是不是在那裏?”

    “大木頭,我怎麽會沒想過,可是我發現,那個忘佳很機靈,估計不好派人盯著。那個丫頭,表麵看起來很乖的,其實特別的機靈,蕭廷用的人,我看沒一個差的,這才是阿卑羅王。”

    許君生聽著他們說,默不作聲,不知道這個許君生在做什麽打算。

    血月神教

    殷如墨雖然現在已經可以自由了,但他卻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裏,不知道在想什麽。妙嫣呢,就成天這麽守著,殊不知這殷如墨的房中有那條密道。

    也許殷如墨早就知道蕭廷對自己不放心了,他隻是不想說破這一切。殷如墨在房中似乎終於考慮出了一個結果,打開了房門,他隨意一看,看到有人藏著,就明白了,他手中拿著東西,輕蔑的一笑。

    “參見教主!”忘佳道。

    蕭廷手中拿著茶杯,漫不經心的說,“什麽事?”

    忘佳小心翼翼的說:“迴教主,殷如墨在天羅宮求見教主。”

    蕭廷蹙著眉,有些小孩子氣的對若萱說:“唉,掃興的人又來了,真是攪了我的好興致。若萱,我們別理他。我們繼續練字,你說好不好?誒,你說這‘唐若萱’三個字,我怎麽就練不膩?正喝著茶呢,我腦子裏還是這三個字,我腦子裏現在甚至連別的東西都裝不進去了,偏偏這個殷如墨總是喜歡掃興。”

    若萱笑著說:“好了,你就別貧了,他找你,想必有事吧,你趕緊去。”

    蕭廷站起來,對忘佳吩咐著,“忘佳,好好照顧著夫人。”

    若萱的笑靨掛在臉上,可是此刻,僵掉了。。。

    等蕭廷走遠了,忘佳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若萱此刻對著忘佳說:“忘佳,你笑什麽?”

    “夫人,我說教主現在都稱唿你夫人了,你已經是名副其實的蕭夫人了。恩,對,名副其實,我記得幾天前,教主好像是在你房裏過的夜吧。”

    若萱此時的臉已經紅透了,簡直是從臉紅到了脖頸,她此時跑著說:“忘佳,你給我站住,看我不打你。你信不信我叫蕭廷罰你?”

    忘佳邊跑邊說:“夫人,屬下求您別這樣,您千萬別找教主,屬下可怕教主罰我,夫人,屬下不敢了。夫人,不然這樣好不好,你要是想教主的話,我馬上就去幫您請教主來,不需要您這樣,教主都走了,還記掛著。看教主寫的字‘唐若萱’,真是下筆太富感情了,看起來教主下筆的時候心裏一定是想著夫人的,不然怎麽會寫的這麽好呢。夫人,你說是不是?”

    若萱站在那裏,低下頭,臉色仍舊緋紅。

    忘佳可能知道自己玩笑開過頭了,就止住了笑聲,小心的說:“夫人,我是不是開過頭了?”

    若萱擺擺手,“沒有,隻是我覺得胃裏不大舒服,所以暫時不想多說什麽了。”

    忘佳也有些慌張了,急忙上下打量著若萱,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夫人,我給你找個大夫吧。雖然我們血月神教有會治病的,可是依我看,殷如墨不可靠,還是我去找個大夫吧。”

    “忘佳,你別去,我沒事。還有,這件事,不要讓蕭廷知道,我不希望他為我擔心。”若萱說完,若有所思的站在那裏,沒有多說什麽了。

    忘佳看她的樣子,隻能點點頭。忘佳走到窗前,將窗子關好。雖然風聲小了不少,但還是有著隱約的嗚嗚聲,似乎在訴說著什麽。

    天羅宮

    蕭廷信步走在天羅宮的大殿上,他閉上雙目,細細的分辨著天羅宮裏的味道。

    “摩耶辣!”

    蕭廷走到了他阿卑羅王的寶座前,手輕輕地撫摸著這個寶座,毫不遲疑的坐下去,抬了下眼,“什麽事,需要如此著急,說吧。”

    “屬下是想提醒教主,教主為了唐若萱是不是顧忌的太多了?甚至現在連丐幫都準備放過一馬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教主又何必在血月神教裏讓我們眾兄弟服氣呢,倒不如像平常的夫妻那樣,過著平凡的日子。”殷如墨倒是不含糊,一股腦的將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蕭廷倒也不惱,隻是微微蹙眉,“你繼續!”

    殷如墨滿以為蕭廷聽進去了,就繼續著自己的那套,“教主不叫屬下傷害唐若萱可以,但是屬下有句話也不得不說,假如唐若萱不能和教主站在同一立場上,教主應該把唐若萱趕出去才對。教主對唐若萱有情有意,唐若萱如何看待教主也未可知,教主如此一廂情願,不覺得可笑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蕭廷肆意的大笑著,他站起來,慢慢的走下來,他走到了殷如墨的身邊,一隻手搭在了殷如墨的肩膀上。“好,殷如墨,你說的真好,簡直是起到了醍醐灌頂的效果。你說,我該對你做出什麽樣的獎勵呢?”

    殷如墨當真以為蕭廷聽了自己的話,立即跪下說:“教主及時醒悟,是血月神教的福氣,更是屬下的福氣,屬下不敢要什麽獎勵。”

    蕭廷笑的如此陰險,甚至讓人不寒而栗,可笑那殷如墨竟絲毫沒有察覺。“不不不,一定要獎勵的。”蕭廷將自己的頭低下去,笑著對殷如墨說:“殷如墨,我真沒看出來你這麽為我們血月神教著想,真是苦了你,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屬下,就說從前做使者都是虧了你的,我看,不如我把這教主之位讓給你如何?免得你成天說三道四的,這個血月神教,究竟你是主人我是主人!殷如墨,你不要以為我蕭廷縱容著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偷雞摸狗的事嗎,你是不是需要我一條一條的給你數出來,然後再一一懲治了,你才肯善罷甘休!我告訴你,如果你自詡權位高於我,那這阿卑羅王你來做就好,何必事事向我稟告。不然,你就聽好了,我是阿卑羅王,我是你的主子,你要做的,就是聽我的號令。否則,我不止叫你滾迴關外這麽簡單了!明白嗎?”

    殷如墨此時臉色難看的很,他萬沒有想到蕭廷會用如此語言迴答自己,他現在隻能說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還要硬著頭皮答應。“是,教主教訓的是,屬下告退!”

    “站住,我有說叫你走嗎?殷如墨,從現在起,由你全權查玄月閣的一切事,明白嗎?”

    殷如墨的臉色立即鐵青,“這。。。教主,不合適吧。”

    蕭廷冷漠的說:“有什麽不合適的,難不成你心裏有鬼。”

    殷如墨立即抱拳道:“屬下遵命!”

    等殷如墨出去後,蕭廷唇角再次勾起,如此邪魅的一笑。“殷如墨,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事,你最好給我放聰明點,拿我是阿卑羅王,與若萱和我立場不同來做文章,你實在是太小看我蕭廷了。如果我蕭廷沒把握叫血月神教的人心服口服,我會把若萱留下嗎?和我鬥,我看你是太高估你自己了!不過丐幫方麵,的確得給點顏色瞧瞧了,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讓若萱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我不能讓若萱再離開了。”

    偌大的天羅宮裏,隻有蕭廷一個人坐在阿卑羅王的寶座上,顯得分外寂寥。

    若萱房

    幽幽的風拂過,臉頰旁的發絲輕輕垂下,她的手,拄著臉下,頭一動一動的,不知道撐著腦袋在幹什麽,看起來,著實可愛。

    “若萱,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真是嚇了她一跳。

    她猛的一驚,手猛的按住了桌子,蕭廷覺得她有點不對勁,就奇怪了。“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怪怪的?不舒服嗎,要不然我讓忘佳請個大夫來。”

    若萱緊緊地抓住了蕭廷的手,那樣緊,蕭廷很吃驚她的這種反應。隻是瞬間,若萱就趴在了蕭廷的懷裏,說:“蕭廷,你抱緊我好嗎?”

    蕭廷不明白若萱今天為何如此反常,可他隻有盡力安撫若萱,他緊緊的抱著若萱,“若萱,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是不是你想起了什麽?”

    若萱臉頰上的淚水此時一驚抑製不住,滑落了下來。“蕭廷,我該怎麽辦,我究竟該怎麽辦?”

    蕭廷放開了若萱,讓若萱坐在了床上,自己輕輕拍著若萱的肩膀,說:“無論發生了什麽,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即使我們立場不同,我也會陪著你,我們一起度過一切難關,你說好不好?”

    “真的嗎?你真的會和我一起度過一切難關,你真的可以嗎?蕭廷,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了。你帶給我的,有傷心,有快樂,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對你,是愛更多,還是恨更多。也許是夾雜著的吧。你說,我要怎麽辦?”

    蕭廷無奈的歎著氣,“若萱,如果你這麽想,就錯了,愛就是愛,就像我,我可以承認自己放不下權勢,但我也從來不會去否認我還愛著你,我知道我傷害過你很多次,可是你知道嗎,每次傷害你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嗎?也許你感受不到我心裏在想什麽,所以沒有我痛。可我,可我卻感受的到你心裏在想什麽,你知道每次我想起這些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不過現在好了,你就在我身邊,我再也不用擔心這些了。”

    若萱聽完蕭廷的這席話,擦了下臉上的淚痕,“蕭廷,我實話告訴你,其實我什麽事都沒有。隻是,我覺得自己,可能有了你的孩子,我不知道該怎樣麵對這一切,蕭廷你說我該怎麽辦才好,我要怎麽辦,怎麽辦?”

    “什,什麽?”蕭廷愣愣的站在那裏,他本來搭在若萱肩膀上的手,鬆開了。他慢慢的後退著,顯然是一種不可置信的態度。“這,是真的嗎?”

    若萱看到蕭廷是這樣的反應,不僅僅是傷心,簡直是生氣了,她從床上下來,慢慢走到蕭廷麵前,啪的就給了蕭廷一個巴掌。“蕭廷,算我看錯你了,你居然問我是不是真的,原來你這麽不相信我,那我還在乎些什麽呢。原來錯的一直都是我,剛才的信誓旦旦,都到哪裏去了,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蕭廷還沒來得及解釋什麽,就被若萱推出了房間,蕭廷站在房門外,喃喃自語,“若萱和我的孩子,這是我的孩子。我,我為什麽會是這種反應。”蕭廷反應過來了一切,立即敲門,“若萱,若萱你開門,你聽我解釋,我不是不相信你,我隻是一時不大敢相信,你知道嗎?”

    “蕭廷,你給我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如果我真的有了你的孩子,你也不需要擔心,我不需要你來負責,這個孩子,我自己擔負。”若萱說完這些,不再又任何言語,她蹲下來,低聲抽泣著。

    凡愛種種,總是如此叫人悲切。愛,總是讓人歡喜讓人憂。

    街上

    大街上,兩個人一起走著,可是怎麽看,那個女人都是那樣的不情願,男人呢,倒是心情很好。

    “若萱,你別不高興了。”

    若萱甩開了蕭廷的手,“你讓我出來,是想幹什麽,難道你想帶我去一個空曠的地方,然後殺人滅口。”

    蕭廷真是覺得好笑了,“你胡說什麽呢,殺人滅口,殺了你,對我有什麽好處?再說了,殺了你,最後後悔的隻可能是我自己,我何必呢。”

    “是嗎?你現在和我如此油腔滑調的,有用嗎?”

    醫館

    “走,我們進去吧。”

    蕭廷見到一位大夫,就給了那大夫些銀錢,道,“大夫,請您幫忙診治下。”

    那大夫收了錢,讓若萱把手伸出來,若萱沒辦法,隻好伸出手,讓他診斷,那大夫捋著胡須,微微笑著,“這位公子,不必擔心,夫人沒什麽大礙的。夫人這是害喜,這才幾天,瞧把你緊張的看。”

    蕭廷這次相信了,異常開心。若萱卻臉色有些不對了,“這位先生,我不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廷捂住了嘴,蕭廷對著若萱的耳邊,低聲說:“若萱,你現在如果告訴他說,你不是我的夫人,難道你就不怕別人誤以為什麽,到時候你的名節何在?”

    若萱嗤笑,沒有再多說什麽。

    蕭廷和若萱一起走著,走出了醫館,若萱就叫蕭廷放開了自己。“蕭廷,你自己迴去吧,我不會和你迴去了。”

    “若萱,你別任性了好嗎,你現在有著孩子,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想想孩子吧。這個孩子,是你我的孩子,難道我不該帶著你出來檢查的嗎?”

    若萱苦笑,“這個孩子,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當我告訴你的時候,你那樣的不可置信,這就告訴我,你之前的一切,都是謊言,所以我不需要你負責了,蕭廷,你走吧。也許我一直錯了,我一直固執的以為隻要我心裏還有希望,就不會失望。可是我還是失望了,我們就是有緣無分,有孩子又如何,沒孩子又如何。道不同,不相為謀。當初我如果留在寧安齋,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蕭廷不想爭辯些什麽,再次捉住了若萱的手說:“我不想在這裏和你做口舌之爭。我們先迴去,我慢慢跟你解釋。”

    “放手,你放手。我不要再和你一起了,我不要,我不要!”

    此時,遠方幾個人正走著,突然看見了這一幕。一個人就衝了過來,“若萱,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真的好擔心你。”說完這番話,那個人就直接沒正眼看蕭廷一眼,就硬是將若萱攬在懷裏。

    這下子,不僅若萱呆在那裏,就連蕭廷也是。

    “李公子,你放開我,這大街上,成何體統。”若萱小聲提醒他,這個時候的若萱,還忍不住看了蕭廷一眼。

    蕭廷不悅的說:“你是什麽人,有什麽理由在這裏指手劃腳的?”

    “我就知道是你帶走了若萱,湘兒,我說的沒錯吧。還是慕楓說的對,都是你們,不讓我去找。”古漢陽此時還抱怨起黃湘來了。

    李慕楓的拳頭握起,對蕭廷嬌笑道,“我不管你是誰,若萱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從前帶走了若萱,我可以不管,但是從現在起,若萱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若萱,我們走。”說完,他抓住若萱,就要走。

    蕭廷已經沉不住氣了,走到李慕楓麵前,抓住了若萱的另一隻胳膊,柔聲說,“走,我們迴去吧,忘佳還等著你迴去呢。”

    “蕭廷,你別自作多情了,若萱不會和你迴去的。”古漢陽也幫著李慕楓。

    李慕楓更是提起拳頭,就朝著蕭廷而去,蕭廷的眼神看著若萱,那樣溫柔,根本沒管那個拳頭朝自己而來,若萱眼看李慕楓要打蕭廷了,甩開了李慕楓,就抓住了蕭廷,“你怎麽不躲,你不躲叫什麽意思?”她開始怪蕭廷了。

    蕭廷溫柔的一笑,“那你是不是要跟我走了。”

    “恩,我跟你走就是了。”若萱還是偏向了蕭廷這一方。

    “若萱,”黃湘叫著,“若萱,你最近,好嗎?”

    若萱迴過頭去,對著黃湘笑了,“我很好,蕭廷對我,更好。你們放心吧,蕭廷不會拿我怎麽樣的,李公子,謝謝你了。可是,你明白,我承受不起你那樣對我。”

    走了,就這樣。她還是選擇了蕭廷,李慕楓站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豔陽高照,可是心裏,卻並不溫暖。為什麽你喜歡的始終是那個阿卑羅王,哪怕我付出再多,你都不會喜歡我嗎?若萱,你知道不知道,我多想由我照顧你,可你為什麽不選擇我。

    愛,不得已;愛人,無緣由。

    血月神教

    他的心隱隱作痛,黯然離開。

    誰的身影絕世獨立,那裏有著自己和她的一切歡樂。

    花開無影無聲。

    隻有當她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時候,他才會覺得徹骨的寒涼,原來自己竟是這樣不知道珍惜。

    她躲在房裏,不肯麵對他,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一切,如夢一般。

    也許,等他幡然悔悟時,已是花非花,霧非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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