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神教

    手拿一壇醇酒,蕭廷獨自站在那裏,妄想將一切的愛恨情仇一飲而盡。“誰說我沒受折磨,若萱,你那流淚的眼眸,無時無刻不在我的心中,好想迴到過去,再次看到你,可現在,風雨的磨礪分開了你我!”

    “摩耶辣,阿卑羅王!”殷如墨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蕭廷不再去想那些了。

    冷冷的問:“什麽事?”

    “屬下前來領罪!”

    “領罪?”浮起一絲微笑,“不必了,你向來對情愛就很反感,甚至是不屑。這麽對她,不需要多說的。”

    殷如墨似乎小心翼翼的說:“教主,屬下是不懂,屬下隻知道情會叫教主迷失自己的!”

    “啪”的一聲,酒壇子摔碎在地,“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動她一下,哪怕隻是一下,我就要了你的命!我是阿卑羅王,我說到做到!滾!”

    違心的答了一聲是,殷如墨下去了。

    丐幫

    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好像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心中空落落的。

    “若萱!”一個聲音傳來。

    迴頭,看到了黃湘,“黃湘,是你呀。”

    黃湘走近,“怎麽,你還在想蕭廷的事嗎?”

    一點頭,又一搖頭,“沒有,對了,許公子他們走了嗎?”

    “沒有!”

    如此肯定的迴答,但若萱卻說:“他們不該留在這裏的,他們本不該卷入這場江湖紛爭裏的,他們該離開才是!還有你和漢陽,也不該迴來的,你們過你們的逍遙日子多好。”

    沒有多餘的話,句句直指重點,“什麽叫我們該逍遙?其實最苦的是你才對,若萱。聽你說來,許家也是個富庶之家,和他們一起離開的該是你才對,重拾一份新生活,能忘記就忘了他吧,這裏的一切不該再屬於你了,交給我們吧。”

    良久無言,卻又忽地抬頭道:“你看那些花,那樣的美,可是如果沒有賞花之人?又算得了什麽呢,黃湘,其實人生就是如此,心中早已認定的事怎麽可以說改就能改的呢?”

    這樣的對話無可厚非,相對無言,默離才是。

    血月神教

    俯仰之間,那些散落在夢境裏的遺忘又湧上來,微笑著迴轉。在沒有觸及之時,平靜的度過,可一旦碰觸,滿目蕭然。

    一女子手中握著劍,走至這裏,“請止步,這裏是血月神教,不是什麽人都能隨便來的。”

    “去稟告你們教主,就說唐若萱找他,不見到他,我不會離開的!”果然,若萱還是來了。

    那人也不敢怠慢,立即就去。走到半路,突然遇見了殷如墨,就住步喊:“參見墨使!”

    “恩,什麽事?”殷如墨顯得很冷淡呢。

    “門外一女子自稱叫唐若萱,要見教主,還說不見到教主,絕不離開!屬下正要向教主稟報!”

    聽完這話,殷如墨立刻機上心來,對著那人就說了幾句話,那人似乎不大敢這麽做呢,“這。。。屬下不敢!”

    “出了事有本使在,你怕什麽?”如此承諾下,那人才同意了。

    站了會兒,就迴去了,就說;“請迴吧,教主說了,從今天起,任何人來血月神教他都不見!尤其是女人!”

    微微一笑,繼而迴答:“我說了,他不出來,我就不會走的!”

    殷如墨一直躲在遠處靜靜地觀察著,心中不禁唏噓道---這女子性情剛烈,倒是與小廷有幾分相似呢,而且其實也算是個長相不錯的人,若是立場與我們相同的話,小廷的選擇絕對是對的!不,我不該這麽想,自古成王敗寇,這樣的女子,總有一天會成為小廷的絆腳石的,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情形出現!

    殷如墨此時走上前去,就對她說:“你這女子,為何不走?怎麽是你,你不是那日說要殺教主的人麽,你還有臉來我們血月神教?你還是走吧,我懶得殺你這樣的女人!”可若萱根本沒理他,還是那麽站著,殷如墨此時丟了個眼色給旁邊的人,那個人退下了。

    當蕭廷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即就親自來了。

    “你肯來了?”見到蕭廷,若萱隻是如此說。

    蕭廷不明的問:“什麽意思?”

    若萱淡漠的迴答道:“我以為你會像當年的雨夜那樣,叫我一直站著,等到第二天,甚至更久,才會與我相見,沒想到才一個時辰,你就出來了。”

    已明白是怎麽迴事了,隻冷冷的一“瞥”,冷言,“又是你?”

    “教主恕罪,屬下不知。”此刻的殷如墨隻是跪下。

    “從此以後,她唐若萱來,血月神教的人絕對不能阻攔,違者,殺無赦!”蕭廷說完,突然一笑,“若萱,我說我真的是剛知道你來了,你信嗎?請你相信我,還有我們血月神教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好,我信!”也不知道為什麽,若萱居然這麽說。

    兩個人就這麽進去,卻不開口,終於停下,是在蕭廷的房前,終歸還是蕭廷先開口了,“怎麽?你這麽快就想通了?我昨天說你會乖乖的迴到我身邊,甚至是求著我留下,這麽快就應了嗎?”

    “別做夢了,我不會妥協的。我今天來,隻是為了和你做一個真正的了斷罷了。”本想說的一切,一下子全部沒說出來,變成的這樣。

    蕭廷卻不急著追問,反而在等著若萱說什麽。

    終開口,卻道是如此,“我知道是你用了笑笑子前輩的續命丹救了我,我才能活到現在的,我謝謝你。我以為經曆了這麽多,你會放棄什麽的,以為再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們如果都活著,你會告訴我你不要什麽一統天下了,可是我發現我錯了,打從我知道血月神教重出江湖我就知道我錯了。可我還抱有一絲希望,我盼望著你會改變。知道嗎?如果不是因為這些,我已經找到了新的歸宿,我的新歸宿就是出家去。蕭廷,我已經是傷痕累累了,我的心累了,看夠了一切。從此以後,你的事我都不想再管,也無力管了,你做什麽,與我無關。已經走到了盡頭,我們彼此該做的,就是放手了。我們不該再強求對方做什麽了。”

    絕情的扭頭,心中卻是無比沉重,多希望這個男人此刻喊一聲站住,然後告訴自己他的決定。“等等~”還是有了這個聲音,多麽含希望的兩個字,住步,“若,若萱,我們還能見麵嗎?你真的要我放手?你自己可以放手嗎?真的要這麽絕情,這麽輕易放手嗎?你曾經說過,我怎麽能這麽輕易斬斷情絲呢,我不要斬斷,為什麽這次是你來勸我呢?”

    “心累了,是無從斬斷不斬斷的。我的心徹底累了,我無力管了。”淚,一下子湧出來,無言的離開。

    這次,怨不得誰,恨不得誰,恨隻恨你我緣分太淺,隻夠同船度,不夠共枕眠。這樣的寂寞無可言說,不是沒有遺憾的,但也不都是遺憾。從一開始,付出就注定如此迴應了。或許有一天,連這樣都不會再有了,那才是真正的傷。

    “這下你滿意了吧,你稱心如意了吧?一切都如你所願,她說自己心累了,她不再愛我,也不再會來看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殷如墨從來沒有見過蕭廷如此失態過,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樹葉黃了就要掉了。被風吹了就找不到了,那些一路開花一路錯誤的事也不再延續下去。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傲慢不知能與誰共?悠悠離別情,寸寸在伊心!痛了,才知深,失去了,傷痕裂開,灑下留戀的淚。

    心累了,心累了,該如何救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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