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粉衣,快馬奔馳,不用說便知是唐若萱了。突然,她隻覺一陣暈眩,傷口一疼,低頭遂見衣衫已被鮮血染紅,然此刻,沒有任何閑心,揚動馬鞭,再次奔馳。卻不料,猛的一歪,落下馬。。。

    醒時,已在軟床上,“玉質,怎麽是你?”

    “姑娘,你醒了。還好那日我和公子跟上來了,不然可就完了。姑娘你傷口還未愈合,怎經得起這般折騰?”玉質輕言輕語。

    若萱隻是一笑。

    此刻門開了,許君生進來,與玉質說了幾句,玉質就出去了。

    “許公子,這是什麽地方?”若萱問。

    許君生淡然一笑,“江南,姑娘日夜催趕,不正是來此阻止一場浩劫的麽?”

    錯愕的抬頭,“你知道我是誰?”

    “怎會不知,略知一二!姑娘對江湖所做的事,許某佩服,在下不才,願同姑娘前往!”許君生說完,一拱手。

    若萱不知該說什麽,隻能不說。

    “姑娘,他日前去,在下希望姑娘穿上男裝。”似乎知道她會驚訝和不解的,許君生又解釋道:“這樣方便些。”

    幾日後。。。

    丐幫門前,吳堵和大丸子率眾人站在那裏,對麵,一個男子率部下於馬上。

    “觸衰,丐頭,不是通知我師兄和黃湘了麽?人呢,難道他們要等到我們死了才出現?”一聽就知道是大丸子的聲音。

    對立男子終開口,“吳堵,大丸子,別作無謂抗爭了,血月神教說要你們死,你們活不到明天!”

    “哦?血月神教未免太自傲了吧。”這句話從遠處而來,隻見三個身著華麗衣衫的男子走來。

    一年長男子道:“二弟,三弟,你們看這裏,山色空蒙,遠望之下,薄霧正飄渺散去,一路晚宴卓遠!可惜,被人壞了興致。”

    那血月神教之人倒也不惱,隻道:“三位莫管閑事,當心做劍下亡魂!”

    又一男子道:“血月神教殺的人還少嗎?口口聲聲說一統江湖,何謂江湖?一統江湖不是殺人,而是叫人心服口服!”

    血月神教之人聽罷,冷眼相向,“好一張巧舌如簧的利口,便叫你做我劍下亡魂!”說完抽出了劍。

    此時又聽見一個聲音說:“殷如墨,你千裏迢迢前來,難不成阿卑羅王已死,你來接任?”吳堵,大丸子望去,竟是黃湘和古漢陽二人。

    “黃孔翎?你這個叛教之徒,待我取你性命!”

    黃湘並不理他,而是走到這三人麵前,正欲道謝呢,卻見一人衝著自己一笑,黃湘看到那人竟是若萱,黃湘已明,立即說:“多謝三位相助。”

    那二公子又道:“阿卑羅王是否已死,否則為何差遣你來?想當初,丐幫打敗了阿卑羅王,就憑你,還是差了點吧,叫你們阿卑羅王自己來,除了丐幫吧。”

    說完,此人便轉身。

    此刻,隻聽見古漢陽說:“走,我們走進去,別理這個人!”丐幫的大門,一下子關閉了,而殷如墨呢,氣的不輕呢。

    丐幫內

    若萱和所有人說了自己的經曆,大家都十分感謝,謝過許君生主仆,但是若萱依舊很傷感,一來,血月神教重出江湖,二來,蕭廷尚不知生死,若萱無奈的自己出去了。

    黃湘跟了出來,“色也淒涼影也孤。”若萱輕輕地念。

    黃湘走過來,說:“若萱,我不懂什麽詩情畫意,但是從你的話裏,我卻感覺的出來些什麽,不要難過了,殷如墨迴來了,說明蕭廷不一定死了。”

    “黃湘,那個人是什麽來頭?”若萱突然轉移了話題。

    黃湘立時迴答道:“哦,他已經十幾年沒涉足江湖了,他是藍哥哥的結義兄弟,也算和蕭廷認識吧,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麽會迴來,還出現在這裏。”

    “如果蕭廷沒死,以我對蕭廷的了解,不日就會前來的。”若萱低聲說。

    血月神教

    殷如墨將一切稟了蕭廷,蕭廷卻在笑,那笑裏,讓人覺得有一種淡漠,無情,冰冷,殘忍!

    “竟有如此的人?這樣,明日我親自去就是了,我倒要領教了。到時候,你直接殺了那個人就是了,如此的巧舌如簧,哼。”

    蕭廷走出房門,殷如墨跟上,“海棠花,還沒開吧。”

    殷如墨望著他,不知道能說什麽。

    “這花,就好比她,短暫而記憶深刻,隻一瞬,就沒了。可我,卻無法忘卻那種種。。。”說完,閉目。。。。

    往昔,聽他撫琴,還記得那無數花瓣飛舞的日子,紛紛揚揚,兩個人在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對方。那時,沒有任何阻礙,兩相望,什麽也無法阻止。於是,從相知,相戀到了相許,可之後的一切,卻始料不及。

    冷月清風畫悲涼,依稀人斷腸。

    次日

    似乎是早已料到的,若萱反而了無掛礙了呢。打開了丐幫的大門,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剛出去,就看見了蕭廷那張冷峻的麵孔。

    若萱差點失控了,但還是調整了自己的心情。

    古漢陽首先說:“蕭廷,你果然沒死,你對得起若萱嗎?她如今在哪裏?而你又做了什麽?”

    “古漢陽,你也迴來了。真好,正好這次一起全部殺死,幫若萱報仇!”蕭廷此刻滿臉的冷峻,甚至是叫人覺得寒意逼人。

    此刻,殷如墨道:“教主,就是那個男子,昨日就是他!”

    指著的,正是若萱了。若萱一步步的逼近了蕭廷。

    黃湘多想拉住她,可是卻拉不住若萱的那顆心。

    蕭廷懶散的說:“你是誰?為什麽要與血月神教作對?”

    “我知道,和血月神教作對的,都得死是嗎?阿卑羅王,你自己沒死,就要殺光天下人嗎?好啊,那你殺了我吧,你殺呀。”若萱突然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衝著蕭廷就說。

    蕭廷似乎聽出了語氣,慌亂的說:“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教主,他就是對我們血月神教出言不存的人!”殷如墨說道。

    蕭廷卻立即冷冷的說:“你給我閉嘴,我問你了嗎?連血月神教的規矩都不懂得,還妄想做我的好兄弟!”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若萱反問。

    蕭廷幾乎是顫抖著聲音說:“若萱,若萱是你嗎?我就知道,你沒死的,若萱你沒死,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怎麽,你失望了?你失望沒有殺死我這個阻礙你前進的女子。”若萱反過來質問起蕭廷來了呢。

    蕭廷卻搖頭道;“若萱你在說什麽呢,我什麽時候想過要殺你了,我從來不想你死的,若萱,你知道嗎?我的屬下告訴我說,你死了,我就一直以為你死了,我一直希望幫你報仇的。”

    “報仇?好,你既然說為我報仇,那你能狠下心來,殺死自己嗎?我是被你殺死的,打從我知道你是阿卑羅王的那一刻,我早就死了,我的心,被你劃的一道一道,你能報仇,你報的了嗎?”若萱一再的威逼了起來。

    突然,蕭廷在不查之下,一柄劍已經架到了蕭廷的脖子上,是若萱!

    “你。。。。”蕭廷不可置信,話都說不出來了。

    若萱拿著劍,寒光閃閃,對蕭廷說:“你不是要為我報仇嗎?好啊,我現在自己來,我為自己和孩子報仇,我就殺了你!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報應!”蕭廷聽了,微笑著點頭,閉上了雙眼。

    而殷如墨呢,望著唐若萱,他此刻發現,這個唐若萱,雖然不是個美人,但也是個少見的奇女子了,就這倔強勁兒,和蕭廷就是極其的相似了,難怪蕭廷會喜歡這樣的女子呢。

    若萱和蕭廷二人相持著,眼看著什麽都沒有發生,古漢陽和大丸子相視對了一眼,突然一起離開了。

    天色突然微微昏暗了點,和此刻極其的不符合,正值蕭廷和若萱對峙之際,身後猛的竄出兩個人,是古漢陽和大丸子,兩人直逼他後心而來,蕭廷猛的出手,奪了若萱手裏的劍,將若萱輕輕地一推,若萱的頭發散落開。隻見蕭廷身形一側,躲避之時,手中劍的寒光也隨之出沒。誰料此二人絕非泛泛,那二人如網一般從天而降,一人攻前,一人在後。眼看蕭廷就要魂斷當下了,誰料蕭廷先一蹲,後一滑,使得古漢陽他們陷入了被動,暴於眼前,霎時快劍直出,幾個迴旋就將二人包圍,登時化作一片刀光劍影,哪裏分得清誰是誰呢,眼看愈戰愈烈。隻聽一陣巨響,古漢陽和大丸子外衣震裂開來,布衣四射而出,身上也各自平添一道長傷。

    蕭廷勝了後,不急於殺他們,反而說:“怎麽樣,我的武功如何?我告訴你們,除了她唐若萱外,你們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殺我!”

    古漢陽和大丸子退迴去了,蕭廷將劍給了若萱,道:“若萱,我知道我對你的傷害很大,很深,我不知道能說什麽,能做什麽,但是我請你相信我對你的真心!”

    若萱慘笑下,根本沒理蕭廷。

    蕭廷此刻,卻將手按在了若萱的肩膀上,他一笑,低聲對若萱說:“唐若萱,你記住,總有一天,你會乖乖的來血月神教,求著我要留在我身邊!”說完這番話,蕭廷就離開了若萱的身邊,對部下說:“我們走!”

    若萱呢,若有所思的站在那裏,不明白蕭廷是什麽意思,那一天,根本是不可能的。

    血月神教

    蕭廷餘怒未消,對殷如墨說:“你不是說她死了麽?現在我見到的,是人是鬼呢?”

    “教主恕罪!屬下當日是看見了她的部分衣衫,就以為。。。“殷如墨盡力掩飾著什麽。”

    蕭廷冷冷的一笑,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告訴你,別想打唐若萱的主意,否則,我要你幫古漢陽他們鋪路,一起去見閻王!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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