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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搖光覺察到第五琛來了,隨手一個響指將孟辰煜的催眠解除,緊接著大魚從孟辰煜手中滑落,在地上掙紮著翻身。


    孟辰煜瞬間明白自己這是被孟搖光催眠了。臉上的興致越發的濃了,看著孟搖光就像看著什麽寶貝似的。


    這眼神正好落在走過來的第五琛眼中,他上前一步將孟搖光擋在身後,麵色冷然的看著孟辰煜。


    而孟辰煜一心對孟搖光所說的催眠產生了難言的興趣,壓根就沒注意到第五琛不善的目光,他抬腿就要越過第五琛和孟搖光討教。


    被忽略的第五琛眸子更暗了,當著自己的麵勾搭他的媳婦兒,就算你是皇子也照揍不誤的好麽!


    於是第五琛行動動與心,才想著要動手下一秒手掌就揮出去了,孟辰煜雖然不在狀態,但危險意識還是很強的,立馬一個閃避就躲開了。


    “你打我幹什麽?”孟辰煜看著第五琛無辜的問。


    孟搖光憐憫的看向腦子有些慢的孟辰煜,有些心虛的想不會是剛才自己猛地給他腦子弄壞了吧。


    第五琛哼了一聲不搭理他,拉著孟搖光的手就朝屋裏走。


    孟辰煜抽搐著嘴角跟上,雖然他非常不願意打擾人家小情侶交流感情,但是他真的很好奇啊有木有。尤其是剛才孟搖光親自那他試驗了一番,他便發現孟搖光對自己的催眠和對於孟辰桓的催眠暗示是不一樣的。


    孟辰煜不由自主的想,自己這樣防備心這麽重且武功高強的人都能被孟搖光輕易的控製住,那麽其他人呢?那是不是說,隻要孟搖光願意,她就能控製任何人?


    孟辰煜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了,若真是如此,那麽孟搖光還真是。。。。。。危險啊。


    第二天上朝,果然不出孟搖光所料,皇帝當真讓孟辰煜隨朝,代替了孟辰璟的位置。


    前朝暗潮洶湧。後宮自然也不例外。


    “娘娘,前朝傳來消息,皇上讓六皇子隨朝了。”知書進來揮退了下人緩緩的道。


    皇後聽罷連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似乎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


    “迴頭準備些東西給太子府送去。太子要出遠門,我這個做母後的,總要意思意思。”皇後的話意不輕不重,就好像在說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


    “是。”知書答應著,拿起茶壺給皇後添了杯茶遞了過去。


    皇後是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其實孟辰璟越惹怒皇帝皇後心裏就越有一種詭異的舒爽感。而她不擔心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僅僅是這些錯還不足以讓皇帝真正的厭棄孟辰璟,這次讓孟辰璟去郴州不過是給孟辰璟一個教訓,同樣也是給朝臣們一個警告,警告他們這個大晟不是孟辰璟在做主,而是他這個皇帝。讓那些一心要討好孟辰璟將他這個皇帝遺忘的人都醒醒神,看一看到底誰才是主宰他們以及孟辰璟命運的人。


    而福州的案子最讓皇後滿意的一點就是沒有牽扯上她。這件案子其實她也是有參與的,自從她得知孟辰璟與水蓉芙來往過密之後就一直想要對水家出手,不為別的,隻是單純的不想讓孟辰璟如願。


    她堂堂一國皇後得不到的東西。水蓉芙一個小小的朝臣千金又如何能得到?


    何況皇後這個人,對孟辰璟與皇帝的心思都已然扭曲,他們越不好,她就越好。


    而當時正好福州天災,皇後又從祿國公夫人那裏聽說陳先河的事,便讓祿國公代她找了陳先河,戶部的帳不用查也知道絕對是不對的,朝臣們都清楚的很,隻有皇上被蒙蔽著。然後皇後便出了一個偷梁換柱監守自盜的主意讓祿國公府稍稍透露一些給陳先河,果然陳先河上當。還拉攏了陳然作為幫手,陳然起初不願意,但皇後許了他家的太子妃的位置,自然也就答應了。


    也虧的陳先河和陳然不傻。沒有將皇後供出來。若是供出來也沒人信,她堂堂一國皇後竟然會幫著臣子偷自己家的錢,誰信?不僅沒人信,那他們的家人族人估計都的因為這句話遭殃,所以即便陳先河再惱怒孟辰璟,也還是保留著理智的。將一切都攔在了自己和陳然身上。拉上陳然純粹是因為陳然跑不掉,再者他不是太子妃的爹麽,如此一來即便他在奏折上提孟辰璟,孟辰璟也絕對脫不了幹係會受牽連,事實證明,陳先河還是又聰明的時候的。


    然後水家遭殃,水蓉芙死了,孟辰璟的心也死了。皇後高興了。


    皇後從孟辰璟出生就開始憎恨他,因為她坐上皇後這個位置僅僅是因為先生了皇子,而皇帝也隻對這個嫡長子關心,在這樣的環境中皇後的心越來越扭曲,以至於見不得孟辰璟好,如今孟辰璟被驅逐到了郴州受罪,她心裏異常痛快,雖然她知道或許一年都過不了孟辰璟就迴被召迴來。


    “賢妃那最近怎麽樣?”現在宸王孟辰桓在和京城一家獨大,想必賢妃一定很得意吧。


    知書正在給皇後捏肩,聞言緩緩的道:“迴娘娘,後宮裏巴結賢妃的倒是不少,都是些趨炎附勢沒什麽眼光的小人,知事的都穩著呢。”


    皇後點了點頭,播著手上帶著的碧玉鐲子不急不緩的道:“那寧妃那裏呢?”


    知書捏肩的手僵了僵,隨後道:“自從除夕宴十一皇子受了驚嚇之後皇上就對十一皇子十分親近,閑暇時都會去惠塵宮,有時候也會考效十一皇子的功課。”


    知書知道皇後一向不喜歡寧妃,就隻因為皇帝對寧妃的態度十分的不同。而寧妃也是,明明深處後宮本就該勾心鬥角,但卻偏生什麽都爭什麽都不搶。就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皇後最看不慣的就是這樣的人,因為與她不一樣,所以想要將所有人都變得與她一樣,在皇宮這樣的大染缸裏,怎麽能出現纖塵不染的白色?染不花,那就除掉好了。


    皇後不僅僅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隻是當第一次出手意外被發現之後,便再也沒有的手過。皇後知道這是皇帝在保護寧妃。且不論是不是因為寧妃父親的原因,單單是寧妃被皇帝保護這一點,就讓皇後受不了!


    但是她又不敢真的做些什麽,隻得一旦想起來的話就發狠的發一通脾氣。到時候撞上來的宮人可就慘了,就算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賢妃就沒什麽動靜?”皇後詢問。


    不應該啊,按照賢妃的性子,怎麽可能容忍寧妃如此受寵?以前也就算了,皇上雖然常去惠塵宮卻並沒有這麽明顯。但自從除夕宴之後一個月幾乎有十五天都宿在惠塵宮,賢妃當真就不在意?


    “賢妃倒是沒有過多糾纏,隻是昨日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弄來了一個古方,說是能強身健體,方子拿給太醫看了,說是可行,正好對皇上近些天火氣上升有幫助,便得了皇上的恩旨每日都熬一碗給皇上送去。”


    皇後揮揮手示意知書停下,另一隻緊握著的手因為用力過去整個手臂都在顫抖。她身為一國之母皇帝也就初一十五慣例歇在這裏,其他時間甚至連看都不曾來看過她一眼。皇帝這是要至她於何地?這麽多年皇後都忍了,但這些不甘積攢到一定程度終有會爆發的一天,皇後心裏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且忍者,等孟辰璟登基了,她便要那些背地裏看她笑話的人生不如死!


    自從皇帝下令命六皇子隨朝之後,原本冷冷清清的六皇子府頓時熱鬧了起來,送禮的套交情的混臉熟的一個接著一個,可是忙壞了劉叔了。


    而正主孟辰煜則是和孟辰璟清閑的在書房內喝茶。


    “大皇兄,此去郴州山高路遠。一定要多保重。”孟辰煜看著孟辰璟認真的囑咐道。忽而苦笑一下,淡淡的道:“本來準備今日進宮奏請父皇想隨你一起去的,沒想到父皇竟然下了這樣的命令。大清早規規矩矩的上朝可是真不合適我啊。”


    孟辰璟倒是沒有多加懷疑,畢竟昨晚上孟辰煜來找他的時候就有要跟著他一起去的意思。不過是被他迴絕了。而皇帝讓孟辰煜隨朝連他的人都不知道消息,那麽定然是皇帝自己的意思,僅僅是這樣兩點,就足夠讓孟辰璟放心了。


    他看著長大的人,自認為還是很了解的。


    孟辰璟微微一笑,看似並不在意。一副好兄弟的模樣看著孟辰煜:“六弟啊,你在和京一定要多保重,大皇兄不在也不能護著你了,萬事也要多小心,要是有什麽不懂的,就進宮找母後。母後會有主意的。”


    孟辰煜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做出一副難舍難分的樣子,然後堅定的道:“大皇兄放心,和京城我幫你守著,是你的誰都奪不走!”


    孟辰璟聽到孟辰煜這麽說算是徹底的放心了。雖然他這些年從未在孟辰煜麵前說過外麵的形式,但隻要不是傻子必然是知道他與孟辰桓不對盤的,而如今他要走,若是孟辰煜沒這麽說,孟辰璟反而會懷疑,畢竟依照孟辰煜的性子,隻要知道了這個時候必然會有所表態。甚至像這樣毫不避諱的讓自己知道他對這些事也是明白了。


    孟辰璟無奈的笑了笑,道:“大皇兄本意是不想讓你接觸這些事情的,官場黑暗,皇家兄弟為了利益都能互相捅刀子,大皇兄不希望六弟也變成那個樣子。有些事情上四弟縱是再不對,他也是我的兄弟,但有些東西就是不能讓。依照四弟的性子若是他得了勢,遠的百姓不說,就隻是近的,咱們兄弟倆都要遭殃。所以六弟,要小心四弟,和京城就拜托你了。”


    孟辰煜嚴肅認真的點了點頭。


    孟辰煜送走孟辰璟之後,孟辰桓來了。還帶了禮物。他指名要見自己六弟,孟辰煜就算再不想搭理他也得出來見一見,畢竟他在外人眼中還是那個脾性良好的六皇子啊。


    “四皇兄,你怎麽親自來了?”孟辰煜臉上的驚訝還沒有褪去,顯然是很奇怪為什麽一向與自己沒什麽接觸的孟辰桓竟然親自來他的府上。


    孟辰桓笑得和善,完全不在意孟辰煜臉上驚訝的表情,一副好兄弟的模樣道:“明天就要一起上朝了,四哥高興就來看看你。”


    孟辰煜麵上恍然大悟,心裏卻惡心的有點想吐,立刻請孟辰桓坐下,吩咐下人刀倒茶。自己也坐了下來。


    孟辰桓這次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來探探底。昨天孟搖光對他說的話他覺得十分的有道理,昨晚上想了一夜又與張書寧商量了一下,這才決定先試探試探。若是有門再作決定。


    坐下後孟辰煜有些無措,看著孟辰桓道:“朝堂的事我從來沒管過,也不知道該怎麽做,真怕明天鬧笑話。”


    孟辰桓仔細的觀察著孟辰煜,看出了他的眼中既有好奇又有不安。心裏倒是放心了大半。孟搖光說得對,沒有哪個男人是不愛權勢的,先前如此清心寡欲,隻不過是因為沒開過葷罷了。一旦等孟辰煜嚐到了掌權的滋味,孟辰璟想要再掌控他隻怕就不容易了。這樣一想孟辰桓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


    “這沒什麽,誰都有第一次麽,再說了不是還有四哥麽,到時候要是父皇問你話不知道的就看四皇兄,四皇兄給你提示。”


    “那就麻煩四皇兄了。”孟辰煜做出一副感激的模樣。


    孟辰桓並不懷疑,因為他知道孟辰煜被孟辰璟保護的太好。就隻是當個花瓶一樣在養,重在養廢,所以對於他這麽簡單的就信任自己表示可以解釋。


    孟辰桓達到目的之後也走了,孟辰煜這才恢複原本的神色去找商雪了。


    自從商雪懷孕孟辰煜隻要一有時間就會去陪商雪,商雪是第一次懷孕,孕期反應特別大,吃什麽吐什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看著商雪這樣受罪孟辰煜不止一次不想要這個孩子,但看著商雪神色溫柔的撫摸著小腹的時候。他便將這句話又咽了迴去。


    孟辰煜才走進房間就見商雪彎下腰吐了起來,因為沒吃東西,都是在幹嘔,看的孟辰煜趕緊上前。


    “還難受麽?”商雪吐完。孟辰煜接過丫鬟拿的毛巾細心的給商雪擦了擦嘴,滿眼心疼的問。


    商雪緩緩地搖了搖頭,她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覺到孟辰煜對她態度的轉變,她很喜歡這種感覺,被人真心嗬護捧在手心時刻擔心著的感覺。她也想迴報給孟辰煜些什麽,這個孩子不管多難受她都會生下來,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孟辰煜。


    “要不然下次迴侯府讓玉昭然看看?”他稀奇古怪的法子多,萬一有辦法呢。孟辰煜當即拍板,“你再這樣瘦下去可不行。”


    商雪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孟辰煜就已經決定了,並且十分自覺的打算著什麽時候去,“我明天要去上朝,下了朝去吧,我陪著你。”


    商雪見孟辰煜一臉的期待便沒說出推諉的話,輕輕地點了點頭:“恩。”


    “那今晚要多吃一口飯。”


    商雪有些無語,迴娘家和多吃飯有什麽關係麽?


    “多長點肉,捏起來才舒服。”


    商雪簡直想把孟辰煜的嘴巴給縫起來,還有人在呢,說什麽呢?


    所以說,男人在心愛的人麵前一般都會變得很無賴,那男人是個什麽性子,冰山也好麵癱也罷,總有一種適合他們的無賴方式。


    皇帝有寧妃陪著,孟辰璟有施香陪著,商雪有孟辰煜陪著,第五琛則有孟搖光陪著,雖然有些事不甚美好,但總歸這一刻還是比較溫馨的。


    不過,天下事素來都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和孟搖光等人形成了強烈對比的則是受了傷住在福同巷二層小樓的陸一帆。


    話說那日陸一帆哭的那叫一個一塌糊塗,在外麵聽了許久就是不見陸一帆停下來的明無意,因為非常貼心的怕陸一帆把嗓子給哭啞了哭抽過去,便忍耐著魔音穿耳推開門走了進去。


    陸一帆正哭得起勁,抱著那把劍哭的狼狽不已。明無意看著都覺得心生不忍,那小模樣簡直慘死了好麽!於是便上前抽了下想把劍拿迴來,他可是看到陸一帆將眼淚鼻涕什麽的哦度給蹭上去了,以後該怎麽用?


    奈何陸一帆抱得太緊,他抽了兩下愣是沒抽出來。而陸一帆又哭的十分的投入,愣是沒注意到有人進來,所以這兩個人就一個哭一個看一個坐著一個站著,相對無言了整整半個時辰!


    最後結尾的還是陸一帆因為哭累了隨意直接就睡了過去,明無意望天無語。最後還是認命的扒光了陸一帆蹭的什麽都有的衣服將他丟到了床上。誰知道陸一帆都睡著了還對‘抱著劍’有那麽大的執念,隨手一撈就將明無意扯上了床,手腳並用抱得結結實實,還時不時地蹭一蹭。任憑明無意怎麽掙紮都掙紮不開。最後實在是沒抵住困意也睡了過去。


    於是當睡了一天又一夜的陸一帆醒過來看到近在尺咫的明無意的時候,下意識的張嘴在他臉上咬了一口。然後隻聽‘噗通’一聲響,陸一帆非常幸運的被明無意一腳踹下了床。


    陸一帆就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顰著眉衣衫淩亂的明無意,意識到什麽之後顛顛的跑上去就要去撲明無意,然後被明無意當胸一腳又該踹在了地上。陸一帆小媳婦兒似的慢慢的挪到明無意兩步開外。可憐兮兮的道:“你要對我負責。”


    想起那天早上的事情陸一帆都忍不住扇自己嘴巴,他當時是腦抽什麽啊,竟然不知羞恥的對明無意說出那樣的話!嗷嗷嗷!死了算了!


    “喲~您還活著呢?”掌櫃的兒砸晃悠悠的走進來,一屁股就坐在了陸一帆對麵,托著下巴十分純潔的問:“你都想死了這麽多天了,怎麽還不動手呢。”


    陸一帆翻了個白眼不搭理他,這小混蛋沒事就愛來刺激他,太可惡了!


    兒砸嘖嘖了兩聲,湊過來十分不懷好意的道:“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好像聽到明無意說他要走,人家這是要拋棄你啊。”


    陸一帆一聽果然著急了。他的傷其實已經好了大半,主要是怕明無意知道後二話不說就走。這些天他都不敢開口和明無意提之前的事,就怕明無意一個不爽扭頭就走。


    兒砸眼看著陸一帆火急火燎的衝下去,十分惡劣的夠了勾唇,道:“混蛋早就該走了,我爹掙錢容易麽你成天的白吃白喝,這得少給我買多少件新衣服啊。”


    陸一帆衝下樓就看見明無意和掌櫃在說著什麽,見他過來均是抬頭看一眼便不在說話。


    陸一帆小媳婦兒似的蹭過來,乖巧的坐在明無意身邊,眼巴巴的看著他。


    掌櫃的覺得自己眼睛都要瞎了。陸一帆這模樣簡直比那天晚上嚎的昏天暗地還要嚇人!於是掌櫃的快速的跑了。


    明無意這些天已經習慣了陸一帆可憐兮兮的小眼神,非常淡定的喝著茶。


    陸一帆看了一會,覺得明無意沒打算搭理自己,看到明無意喝完茶於是抖著小爪子給他又倒了一杯。討好的笑了笑簡直狗腿至極。


    明無意見陸一帆小心翼翼的模樣覺得沒事逗逗他也挺好玩的。


    “那個,我傷好了。”所以你要去哪兒帶上我吧帶上我吧帶上我吧。


    “恩。”明無意沒心情拆穿他,昨天誰還要死要活的胳膊疼的連飯都吃不了了?所以節操呢?


    陸一帆等了一會發現明無意沒有打算告訴他他要走的意思,頓時心裏有些慌。


    這種失而複得的感覺他還沒迴過味來馬上就要得而複失了,可見他心情真的是不怎麽好。


    “你要走麽?”真的要丟下我麽?


    “恩。”昨天陸一帆嚷嚷著要吃聚寶齋的糕點,他本來想著過來的時候帶一點。可是明顯不順路啊,不過要是不去買今個的藥陸一帆又該變著法子折騰了,所以他還是決定一會去一趟。


    陸一帆瞬間肩膀就塌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特別頹廢,隻見他慢慢的站了起來飄乎乎的上了樓,跟遊魂似的。


    明無意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掌櫃,問:“他又怎麽了?”


    掌櫃的頭也沒抬不爽的道:“作妖呢。”


    明無意從聚寶齋迴來正好趕上晚飯,推開陸一帆的門進去,卻發現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陸一帆人呢?!”明無意皺著眉語氣有些急。


    “不是在房間麽?沒見他出來啊。”掌櫃的有些不明所以。


    兒砸砸吧砸吧嘴夾了塊紅燒肉放進嘴裏,愉快的嚼著,眼神特別的滿意。總算是走了,新衣服又有著落了。


    明無意想起今天陸一帆有些反常的樣子,眸子一暗快速的下了樓。


    掌櫃的一巴掌拍在兒砸頭上,佯怒問:“你幹什麽了?!”


    兒砸可憐兮兮的抬起臉看著掌櫃的,道:“阿初,陸一帆走了咱家開支又節省了。明天去買新衣服吧!”


    掌櫃的無語扶額,他就知道是這小子搞的鬼。他心裏那個苦啊,撿個兒砸養簡直是造孽,真想把兒砸團吧團吧塞會他娘的肚子裏!


    明無意終於趕在門禁之前出了城門。一路向著秦山狂奔。


    還是那句話,隨著時間的流逝事情的發展情感轉變是常態,沒有人可以左右的了。


    同月二十八日,楊家二子大婚,娶得是安城孟家的嫡小姐。閨名孟心故。


    這一天和京城熱鬧極了,紅豔豔的一片喜氣洋洋的。倒是洗去了和京城大片的陰霾,百姓們也樂得看了個熱鬧,小孩子追在迎親隊伍後麵顛顛的跑著,笑嗬嗬的聲音不絕於耳的傳出來。


    安城與和京城相近,路上走便要用一個時辰,所以這一天楊府早早的就安排好了迎親隊伍,楊臻也是起了個大早,迫不及待的換上新郎的衣服,騎著馬帶著隊伍喜氣洋洋的除了城門。


    孟搖光隔著大半個京城似乎都能聽到震天的嗩呐聲。玩著一盤白玉棋子有些心不在焉。


    商雪嫁人了,現在還有了孩子,如今且懷也嫁人了,距離有孩子也不遠了啊。


    孟搖光忽然有些惆悵,果然是世事無常啊。


    想來商雪怎麽也沒想到她坎坷半生卻能安安穩穩嫁人生子吧。而且懷一個丫鬟,卻能與貴族之子結成連理,隻怕也是在她預料之外的。


    孟搖光感歎世事無常也是有原因的,當年的她,又何曾想過整個基地爆炸之後她還能活著呢。如今連時空空間都不同了,哪裏還有什麽殺手搖光的痕跡啊。


    孟搖光甚知人間疾苦。所以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內,能做則做,既然都是自己人了,怎麽還能虧待。所以她與孟辰煜說了商雪的事。因為她知道商雪什麽都不會說,這不是讓孟辰煜可憐商雪,而是讓他去了解商雪,了解商雪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堅強隱忍勇敢,且知恩圖報。人一旦有了了解。好感便會隨之而生,日久生情,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而且懷,起初的目的並非如此,但既然且懷和楊臻說開了且真的是要在一起,那麽孟搖光自然也不會吝嗇幫一把。而安王與安王妃來的時候,聽說了這件事還非常貼心的認了且懷當義女,雖然沒有辦隆重的儀式,但卻有給且懷撐腰的成分,也許且懷不在乎,但這是安王府的心意,且懷便受著了。


    如今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算是美事一樁啊。


    第五琛知道孟搖光不喜熱鬧,便也沒去別處,直接來了七星閣,果然見到孟搖光手裏捏著棋子恍惚是在發呆,便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怕嚇到她一般緩緩地的坐在了她對麵,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第五琛很少見到孟搖光發呆,他也猜不出孟搖光腦子裏在想些什麽,隻是孟搖光發呆的時候眼睛放空格外的呆,這與平日裏各種模樣的孟搖光都不一樣,是呆的讓人很想好好保護的那一種。也隻有這個時候,才會讓人有那種即便是孟搖光,也是需要人保護的感覺。


    孟搖光眨了下眼,這就好像是一個指令,再睜開整個眼睛已經清明起來,絲毫沒有適才呆滯的模樣。她見到坐在自己對麵瞞著笑意溫柔的看著自己的第五琛,翹了翹嘴角:“什麽時候來了?”


    孟辰煜登基以後,就成親吧,和這個人。


    第五琛覺察到現在的孟搖光格外的溫柔,便笑著迴答道:“剛到。”隨即想起了什麽似的,又說了一句:“楊臻出城了。”


    孟搖光緩緩點了點頭,對於沒能親自去且懷的婚禮倒是沒什麽遺憾的。畢竟她不喜歡熱鬧。


    楊臻大婚,玄羽營少都督的婚禮自然關注的人多。先前那些死命的往楊臻懷裏送閨女的人一個個捶胸頓足,擼起袖子踮起腳尖一定要看一看這能拿下楊臻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再加上孟辰璟孟辰桓和皇帝等各方麵的人,孟搖光要去的確是不方便。


    且懷之所以沒從安王府出嫁不就是為了避免這樣的狀況麽,孟搖光可不會傻乎乎的往上撞。


    安城孟家在安城也算是有名的書香門第,隻是平日裏行事低調不顯山露水。若是往上追溯,倒還真是盛極一時。隻是雖然如今落魄了,但家底卻依舊豐厚,陪楊臻也算是郎才女貌。


    皇帝等人派人肯定是查過的。不過想來也差不出什麽。畢竟這個孟家,是真的存在了上百年了。


    “這個點也該去了。”要不然錯過了吉時可就不好了。


    其實孟搖光對這些並不在意,就比如說上巳節她的及笄禮。奈何家裏人重視,她也不能掃興,便也隻能重視了。她忽然想到成親好像也很累的樣子。頓時有些不想成親了。


    第五琛見孟搖光麵色有些怪異,倒了杯茶遞過去緩緩的問:“想什麽呢?”


    孟搖光定定的非常認真的看著第五琛,道:“我不想成親了。”


    第五琛懵了!之前說的好好地怎麽忽然就不想成親了?到手的媳婦兒要丟了而且問題是他還不知道為什麽。第五琛覺得整個人生都灰暗了。於是他傻乎乎的問了一句:“為什麽啊?”


    孟搖光見第五琛一副我好傷心、好心痛的樣子,眼角沒忍住抽了幾下,她伸手扶了扶看著第五琛吐出兩個字:“麻煩。”


    第五琛竟然無言以對!


    雖說成親是麻煩,但一輩子就一次好麽!麻煩也得成啊!


    第五琛第一次知道原來孟搖光也是個怕麻煩的人。


    “搖兒,成親是人一生中的大事,不能閑麻煩。”第五琛試圖開解孟搖光。親是一定要成的啊,不成親他媳婦兒就抱不到了啊!


    孟搖光眨了眨眼緩緩的道:“可是我不喜歡麻煩。”到時候做了文書不就好了?為什麽非要一定辦婚禮?不辦不成麽?


    第五琛覺得自己胸口中了一箭,正嘩啦啦的往下流血。


    “搖兒。你要因為麻煩所以不要和我成親麽?”


    孟搖光看著第五琛可憐兮兮的小眼神頓時有些繃不住,但還是非常確定的點了點頭,“恩。”


    第五琛頓時覺得好沒地位,他覺得這是他見過最坑爹的拒絕成親的理由了。


    因為麻煩?這麽有道理他竟然無法反駁!


    “其實成親一點都不麻煩的。”第五琛幹巴巴的道。


    見孟搖光疑惑的看了過來,立刻信誓旦旦的道:“成親所有事都不需要你操心的,你隻要乖乖的坐在房間裏等著花轎來就好了。你看,多簡單。”


    孟搖光覺得似乎又哪裏不對,但想一想好像的確就是這麽迴事,於是她盯著第五琛猛看,似乎要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第五琛被孟搖光看的心裏發毛。不過想了想他說的的確是事實,雖然有些沒有說,又想到為了娶媳婦兒豁出去了,便挺起胸膛頓時有了底氣。


    良久孟搖光開口了。“這樣啊。”


    第五琛吊著的一口氣頓時不上不下,他看著孟搖光再接再厲,“是啊是啊,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我辦的,迎親,招待賓客什麽的。”


    “可是是你要入贅啊。反過來的話怎麽可以?是這樣的麽?”原諒孟搖光的吧她是真的對成親這迴事沒什麽研究,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


    第五琛瞬間無語了,這倒是怎麽什麽邏輯啊,怎麽扯來扯去又扯到入贅上麵了?他本人真的是無所謂了,但是他卻爹娘可就不一定了。但是想來為了自家兒子能娶到媳婦兒,這些大概。。。應該可以忍了吧。。。。。。


    在孟搖光和第五琛說話的當口,楊臻已經成功的將新娘從孟府接了出來,騎在馬上往迴趕的楊臻一臉的喜氣洋洋,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


    且懷坐在轎子裏到現在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沉穩如她,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激動了起來。得幸如此,這一生算是無憾了。


    五月初,和京城迎來了這一年的第一場雨。


    皇帝雖說惱怒孟辰璟做事如此不知分寸,但還是帶著文武百官在城門口為孟辰璟踐行。這一舉動震懾了那些看著孟辰璟失勢而蠢蠢欲動的人,一個個伏低做小老實的不能在老實。


    孟辰璟與皇帝相對而立,皇帝頭頂遮著華蓋。不漏一絲水霧,而孟辰璟則立於外側,不算大的雨滴落在他的身上迅速濕了衣衫,繡著展翅鵬鳥的玄色靴子也沾了泥土。


    兩人說了一會話。最後孟辰璟後退一步屈膝跪了下來,情真意切的道:“兒臣拜別父皇。”說著恭敬的磕了一個頭,這才站起來頭也不迴的離開。


    皇帝看著雨中漸行漸遠的孟辰璟的背影,眼底淡漠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直到孟辰璟的車隊消失在視線中,皇帝才收迴目光。淡淡的說了一句:“迴吧。”


    陳可立刻上前扶著皇帝,將他扶到了車輦上,細心的遮蓋好四周的簾子。


    “起駕迴宮。”


    大臣們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不敢有半分不滿。直到進了城門不遠他們再也看不到皇帝的車架之後,才齊齊鬆了口氣急忙讓家丁打傘過來,喚了轎子趕緊要趕緊迴家換了這濕漉漉的衣服。


    全部來送孟辰璟的人中,隻有皇帝頭頂上遮著華蓋,就連孟辰璟都沒敢打傘,更何況是他們。


    孟辰煜抬眸看著雨中行色匆匆卻分外寂靜的和京城,眸色在煙雨中看不真切。良久才踏步不緊不慢的迴了六皇子府。


    坐上了馬車的孟辰璟換了濕衣,一臉的糾結。


    他還是沒機會告訴施香他的身份,而今日出城也沒有與施香一起,而是與施香約在了城外不遠處的離鄉亭。眼看著就要到了,孟辰煜心底卻十分的不安,他不知道施香知道之後會如何,但還是要硬著頭皮上。


    車隊走了將近半個時辰,孟辰煜遠遠的看著雨幕中的離鄉亭,神色頓時安靜了起來。好在之前做了鋪墊,若是再告訴香兒的話應該能被原諒的吧。畢竟香兒放棄了她喜愛的舞蹈。放棄了和京城優越的生活願意跟隨他,應該不會因為身份的問題而責怪他的。


    “停車。”


    孟辰煜一聲令下,馬車便緩緩地停了,他這次出行帶的人不多。隨從侍衛一共也隻有幾十個,平時用得著的東西以及其他瑣碎的,總共也才五輛馬車。不過暗中卻也有他安排的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孟辰桓可不是什麽好想與的。若說不派人在路上對付他才奇怪呢。


    孟辰煜下了馬車,身上披了一個披風手上還拿了一個,接過仆從遞過來的油傘示意他們在這裏等著。自己則打著傘踏步慢慢的朝離鄉亭走了過去。


    透過雨幕看著亭中一個鵝黃色的身影蹦蹦跳跳的活躍的不行,眸子裏不自覺的染上了一層暖意。離鄉亭中還有兩道身影,大概是路過的行人避雨,他便沒有多想。


    帶著滿心歡喜的加快步伐,滿眼隻有亭中的那個少女,踏進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一道熟悉的驚喜聲響了起來:“殿下!”


    一直看著官道上有沒有車隊的陳玉阮倒是忽略了小道,直到孟辰璟進來才看了一眼,一看是孟辰璟還以為孟辰璟知道她在這裏特意來找她,便欣喜的奔了過去,眼淚都差點流出來。


    “臣妾就知道殿下不會丟下臣妾的。殿下還是待臣妾好的。”


    孟辰璟則是一臉的陰鬱,他死死的盯著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跑出來的陳玉阮,恨不得將她扔出去。陳玉阮滿心歡喜完全沒注意到這一點,拉著孟辰璟的袖子嬌羞感動的一手抹著淚。


    孟辰璟煩躁的揮袖,掙開陳玉阮的手,抬眸去看施香的時候眼神多少有些閃躲。


    施香驚喜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看著孟辰璟一臉的不可思議,眼看著就要哭了卻硬是抽了抽鼻子,扭頭就往雨裏衝。


    “香兒!”孟辰璟丟下傘衝了出去,一把抓住施香的手將她拉住,一臉著急的道:“香兒,你聽我解釋!”


    施香眨了眨眼,雨水和淚水混合分不清到底是什麽,她穩了穩嗓子有些嘶啞的張口:“你說,我聽著。”


    這話音沉穩的不像是施香,至少不是孟辰璟一直認識的施香。這一下孟辰璟更慌了。


    若是向前他細細的與施香解釋還好。但壞就壞在陳玉阮她這個正牌的太子妃在場!這樣的場景叫施香情何以堪?孟辰璟現在真的是恨不得出門前就將陳玉阮給弄死,但現在他沒心情搭理陳玉阮,一心隻想著怎麽挽迴施香。


    孟辰璟張了張嘴,覺得眼前這場景似乎無法解釋。因為陳玉阮的確是他的發妻,他能怎麽說,說自己要去郴州沒想過要帶陳玉阮,而是隻要帶施香麽?這樣子大概隻會讓施香更加恨他吧。


    孟辰璟無法,看著施香看著他冷靜的不能再冷靜的眼神。低頭就吻了過去。這個吻很急,不像是平時那麽溫柔,孟辰璟似乎要把施香給活生生的吃了,吻的施香毫無反抗之力。


    孟辰璟覺察到施香漸漸無力,直接將人攬在了懷裏,直到覺得施香唿吸苦難之後才放開她。


    在亭子裏的陳玉阮見狀睚眥欲裂,簡直恨不得衝上前將施香給撕了!但是她不能,這樣做隻會讓孟辰璟厭棄她。她不能,她必須要保住她太子妃的位置,必須要盡快懷上孩子!


    孟辰璟看著施香眼神迷離和紅豔豔的微張的唇。眼底漸漸有了笑意。她低頭溫柔的抵住施香的額頭,輕輕的道:“香兒,我們先上馬車好不好?你要是生病我會心疼的。”


    施香聽罷倔強的搖了搖頭,她不能不明不白的走,必須要搞清楚。


    孟辰璟歎了口氣,無奈的道:“香兒。。。。。。”


    這時候亭子裏的陳玉阮說話了,“殿下快帶著香兒妹妹迴來,外麵雨這麽大,生病了可怎麽辦?”陳玉阮的聲音很穩,聽不出絲毫妒恨。


    孟辰璟雖然不想搭理陳玉阮。但她說的不錯,自己身子壯實沒關係,但施香的不行,這個丫頭柔弱的跟朵花似的。經不起這麽折騰。


    陳玉阮見孟辰璟將施香帶了過來,便滿臉含笑的走了過去,“沒想到你就是香兒妹妹,常聽殿下提到你,我是殿下的妻子,既然以後都是一家人。香兒妹妹就叫我玉姐姐吧。”


    施香聽了陳玉阮這話臉色更加的蒼白了,慌亂的去看孟辰璟,泛白的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


    孟辰璟卻無法反駁,隻得狠狠地瞪了陳玉阮一眼,抱著施香的手越發的小心了。


    “香兒,這些事一時半夥說不清楚,我們先去車上換衣服以後再說好不好?”


    施香見孟辰璟沒有反駁,頓時瞪大了眼睛,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忽然眼前一陣眩暈眼睛一閉就暈了過去。


    “香兒!”孟辰璟見狀趕緊把她抱起來,陳玉阮也顧不得其他,絕對不能在這裏被丟下,必須要跟去郴州,立刻招唿環兒拿起行禮自己則拿起孟辰璟拿過來的油傘跑過去貼心的給孟辰璟打在頭頂。


    環兒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無聲的笑了,順便撿起施香落下的行禮緩緩的跟了上去。


    這時候的第五琛卻是難得的沒有去安王府,而是來了青蘿莊。


    他此時正在院外的亭子內與阮青玉喝茶賞景,麵上一副悠然自得。


    “這次的事情可解氣?”第五琛知道阮青玉一直關注著孟辰璟,雖然他不說,但對於孟辰璟吃了這麽大的虧還是非常的喜聞樂見的。


    阮青玉平日裏冷冷清清的臉上的確待了三分笑意,煮著茶頭也不抬的道:“還不錯。”那都是他該得的。如今不過是些利息罷了。


    雖說這事不是他自己辦的,但是他卻分外的爽利。他阮家的舊案的確是翻了,但死的不過是些替死鬼罷了,真正的兇手是皇帝一心護著的嫡長子,阮青玉的心願算是完成了一半,另一半,就是看著孟辰璟自己作死了。


    第五琛就知道阮青玉心情不錯,這才過來瞧了瞧嗷,想一想他也是許久都沒有來過了。當然,最重要的目的不是這個,隻見第五琛勾起唇角目光幽深的看著阮青玉,緩緩的開口:“這件事可全是搖兒的功勞,你不準備謝謝她?”


    阮青玉是知道第五琛對孟搖光似乎有些心思,卻不想他是真的上了心,也難怪這些天天天窩在和京卻不見人,原來是跑去安王府獻殷勤了。


    阮青玉挑眉:“少將軍我自然會謝。可是這與你有什麽關係?”


    第五琛笑意不變將茶杯推過去看著他,悠悠然的開口:“我們都說到要買哪個島成家了,你說與我有什麽關係?”


    阮青玉懷疑的盯著他,孟搖光那人可不是好拐騙的。第五琛能有這麽高的段數?在他的印象中似乎第五琛從來就沒有與姑娘家相處的經驗啊。不過想想也是,孟搖光除了是個女的之外,她做的事可是連男子都不如啊!


    這想著阮青玉心下有了決定,給第五琛倒了杯茶,緩緩的道:“等你什麽時候入贅了。再來找我討謝禮。”阮青玉將茶杯拿在手裏輕輕地吹了吹,頓時清香四溢。


    第五琛磨了磨牙有些無奈,他不過就是想騙些阮青玉新收的‘爵玉’,能不能不要這麽較真啊。


    “搖兒喜歡喝茶,聽說你收了些‘爵玉’不如就給她送一份過去吧。”第五琛非常之不要臉的道。孟搖光對於喝茶真的算不上喜歡。隻不過喝慣了也就習慣了。


    阮青玉一副你終於說實話了的模樣,看著第五琛認真的道:“你還是這麽無恥。”不就是想要麽,直說啊,非得拐彎抹角的扯東扯西。就是你直說,我也不會給你的!


    “那‘爵玉’我也隻有三兩,概不奉送。”阮青玉一句話斷了他的念想。


    第五琛聽罷苦大深仇的皺了皺眉。開解道:“搖兒可是把孟辰璟折騰的夠嗆,你竟然不舍得給她一點茶葉?你這是對待恩人的態度麽?”


    阮青玉顯然已經習慣了第五琛討茶葉不得的各種攻勢,非常淡定的將茶吹涼緩緩地喝了一口,淡淡的看著他道:“我的恩人不是你謝謝。”


    第五琛險些一口血吐出來,攥著茶杯惡狠狠的道:“你給不給!”


    阮青玉斜眼瞟了他一眼,四平八穩的道:“不給。”


    第五琛咬牙道:“你的茶室我可是知道在哪的。”你不給我我就自己去找,到時候那三兩估計一根茶葉都不給剩!


    “你隨意。”哼!當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麽性子麽,這麽貴重的茶,怎麽可能放在茶室?


    “你藏茶的地方我都知道。”他當初為了找‘聚香’可是把整個青蘿莊都給翻遍了。


    第五琛沒什麽愛好,就是愛茶。什麽茶都想要嚐一嚐,尤其是那些非常難得茶,嚐不到就跟貓爪子腦心一樣,直癢癢。而偏偏阮青玉總是有本事弄到這些茶。雖然不多。但就是因為不多,所以阮青玉才不願意給他,於是有了‘聚香’那次事件之後,阮青玉足足好幾個月沒搭理第五琛,如今第五琛為了‘爵玉’竟然還敢提,氣的阮青玉直想把滾水糊他一臉。


    第五琛一看阮青玉臉色變得特別難看。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頓時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第五琛,你能耐啊!有本事你把我青蘿莊再挖三五十個洞,看看能不能找到半根茶葉!”阮青玉磨著牙狠狠的道。


    第五琛這人無欲無求的簡直令人發指,而他愛茶愛的跟他無欲無求是一個級別,不,比無欲無求還要嚴重。誰會把茶埋在地下?又不是酒。而這貨為了找‘聚香’在他家院子裏挖了一個又一個的坑,第二天連帶他好幾個人都扭到腳了好麽!


    現在想起來阮青玉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第五琛也覺得這事辦的十分的不厚道,但這‘聚香’他之前找了許久都沒找到,忽而發現了又被阮青玉藏著掖著,然後就腦子一抽來夜襲了。不過好在最後找到了,第五琛還是比較欣慰的。


    “你待如何?”


    阮青玉哼哼兩聲不搭理第五琛。


    第五琛苦口婆心的勸著,“搖兒真的挺喜歡的,她好歹是你的恩人,又是我媳婦兒,你就當是給她麵子送我一點怎麽了?”


    阮青玉第一覺得第五琛其實也挺不要臉的,人家孟搖光答應你了麽?成親了麽就媳婦兒媳婦兒的?你好歹是一國首富,能不能要點臉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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