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個大鐵籠。

    瞎眼掌櫃讓那兩個按壓著唐麥和龍寂岩的大漢,將兩人分別塞進了一個籠子,鎖上籠子的鐵門,朝著唐麥冷笑道,“我倒想看看,你那哥哥會不會來救你,隻要他來了,我就要他為我的這隻眼睛付出代價!”

    唐麥眯起了眼睛,很想將他的另一隻眼睛也給戳瞎,但此時不是亂動的時候,除非她想被搜身。

    瞎眼掌櫃和兩個大漢全都離開了,密室裏隻剩下兩支蠟燭在燃燒著,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唐麥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她相信冷然不會有事的,他的武功那麽厲害,就算不能去報信,逃走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她就不信,龍寂岩失蹤了,霍楓會不派人出來尋找。

    “麥兒……”龍寂岩見唐麥背對著他坐了下來,心裏有些不舒服,從一開始她對他的態度,除了漠視就是厭惡,可看她對著她家那麽個護衛,都能如此擔心,他的心裏真的覺得不舒服。

    唐麥聽到龍寂岩的叫聲,並未迴頭,或者說,她隻當做聽不見。

    龍寂岩見唐麥不願理會的模樣,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也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密室的門,再次被打了開來,魏宗康帶著五六個大漢和瞎眼掌櫃走了進來。

    唐麥聽到聲音,站起了身子,就見魏宗康陰冷的笑著走到了她的麵前,“剛得到消息,你家護衛死了,掉河裏去了。”

    “你說什麽?!”唐麥跑到了鐵籠前,伸手抓住了魏宗康的衣物,眼眸一片通紅。

    “我說,你家護衛死了!”

    “你胡說八道,冷叔叔怎麽可能會死?!”唐麥咬牙,朝著魏宗康的臉,一拳打了過去。

    魏宗康猝不及防的被唐麥打了一拳,卻一點兒也不生氣,“不但你家護衛死了,我還把你娘賣青樓去了,沒想到你那娘還值幾個銀子。”

    “王八蛋!”唐麥抽出懷裏的銀針,朝著魏宗康的眼睛就刺了過去。

    誰都沒想到,唐麥的身上居然有銀針,等他們迴過神來,魏宗康已經大叫的捂住了眼睛。

    “龍寂岩,你還愣著做什麽?你給我動手啊,你是廢了嗎?!”

    龍寂岩看到唐麥如此彪悍的模樣,隻覺得唐麥用凳子砸他,算是輕的了,他撿起唐麥朝他射過去的銀針,哢嚓兩下就打開了鐵籠的鎖。

    雖然有些好奇,唐麥

    是如何知曉,他隱藏了如此一門絕學,但此時不是考慮那些的時候。

    龍寂岩竟然逃了出來,魏宗康用一隻眼睛看著鐵籠裏的唐麥,對著跟著他進來的大漢就大叫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麽?先把他給我綁了,關進去!”

    “是,爺!”這些人剛應下,龍寂岩已經撿起落在地上的一把斧頭,朝著其中一個人的腦袋就飛了過去。

    “咻——”的一聲,斧頭在風中劃過了一道弧線,其中一個大漢的腦袋,也隨之落地。

    唐麥站在鐵籠裏,絲毫沒去理會龍寂岩在外麵和那群人打在一起,她的心裏亂成了一團,隻想早點兒出去,去找連秀蘭,去找冷然。

    或許,魏宗康隻是嚇唬她的。

    她握緊了自己的手,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龍寂岩對付起魏宗康帶進來的這些大漢並沒有太吃力的感覺,畢竟隻有五六個,他花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地上就已經多了好幾具屍體。

    魏宗康有些錯愕的看著,望著紫袍翻飛,朝著他揚起唇角,似笑非笑的龍寂岩,倒退了一步。

    他從不知,這個不被人注意的十三皇子,武功居然如此厲害。

    龍寂岩閃身上前,落在了魏宗康的麵前,撿起地上的一把斧頭,朝著魏宗康那隻捏過唐麥的手,手起斧子落,一斧子砍了下去。

    劇烈的疼痛讓魏宗康的身體都痙攣了起來,刺耳的叫聲在密室裏迴響了起來。

    那個朝著唐麥放言的掌櫃,此時已經嚇得倒在了地上。

    龍寂岩點了魏宗康身上的幾處穴道,走到瞎眼掌櫃的麵前,拿起斧子,絲毫不理會眼前的人,是否有還手的能力,一斧子下去,瞎眼掌櫃的腦袋和身體已經分了家,鮮血濺了一地,到處都是濃鬱的血腥味。

    龍寂岩的臉上和烏黑的長發上都染上了血漬,他從懷裏抽出了一塊錦帕,擦了擦臉上的血漬,將錦帕丟在了一旁,朝著唐麥走了過去。

    “麥兒,那人,你想如何處置?”龍寂岩的視線落在魏宗康的身上,微笑著的詢問唐麥。

    唐麥微微蹙眉,這人果然還是那樣,殺人的時候,永遠都在笑。

    “綁架皇子,這個罪名,足以滿門抄斬。”

    龍寂岩聞言,微微挑了挑眉宇,對於唐麥的狠辣,他還真有幾分欣賞,不夠狠的人,是做不了大事的。

    兩人正在這裏站著的時候,密室的門再次被打

    了開來,霍楓領著一群人衝了進來。

    魏家的事情,唐麥全部交給龍寂岩去處理了,她在魏家找了一圈,也將能問的人全都找來詢問了一遍,全都沒有連秀蘭的消息。

    她想到連秀蘭可能真的被賣到了青樓,騎著馬,就橫衝直撞的朝青樓趕了過去。

    青城的青樓有兩個,一個是她名下的,還有一個是在青樓行業的龍頭老大的。

    可結果是,她兩個青樓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連秀蘭的下落。

    青樓的人沒膽子騙她的,她先去的是她自己家的青樓,找到了老鴇,拿出了老鴇的賣身契,證明了自己的身份,隨後又帶著老鴇去了另一家青樓,尋找連秀蘭,可是都說沒有見過連秀蘭。

    她娘到底去了哪裏?

    她急得一頭亂,跑迴成衣店,尋到了單雄和秦雙,讓他們派人幫忙尋找,又跑迴了家,結果冷然真的沒有迴去,無論是宋老爺子還是其他人全都沒有瞧見冷然。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隨即朝龍寂岩那兒跑了過去,知道她娘下落的隻有魏宗康,知道冷然到底出了何事,或者說真的掉到了河裏,又是掉到哪條河的,也隻有魏宗康。

    龍寂岩見唐麥一身狼狽,雙目赤紅的跑過來找他的時候,他的心竟莫名的抽疼了一下。

    “魏宗康,他在哪裏?他現在在哪裏?”唐麥抓住了龍寂岩的衣物,聲音嘶啞的問道。

    龍寂岩斂了斂眸子,恢複了神情,對著唐麥道,“別急,我帶你去。”

    魏宗康被綁在刑具上,還在昏迷之中,一隻眼睛還是還在流血,手臂也斷了一隻,滿身都是被抽打過的痕跡。

    唐麥見狀,拿起放置在旁邊的一桶冷水,朝著魏宗康就潑了過去,魏宗康被潑的渾身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我娘在哪兒?你把我冷叔叔弄哪裏去了?”唐麥拿起旁邊的鞭子,朝著魏宗康就揮了過去。

    那鞭子上包含著她所有的怒火。

    她總算是明白,為何前世有些人會那般的恨她了,因為她為了逼人就範,她總是從他們最親近的人的身上下手。

    或許真是報應,她想還債,可是,隻要是她想保護的人,全都會因為她受到連累。

    她都不報仇了,那些人為什麽還要找上她,還要從她的親人身上下手!

    一鞭又一鞭落在了魏宗康的身上

    ,魏宗康看著唐麥瘋狂的模樣,竟然哈哈大笑的起來,“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休想讓我告訴你,你娘和你家護衛的下落!”

    “你動我娘,我叫你動我娘!”唐麥從小肚腿那兒抽出了一把匕首,走到了魏宗康的麵前,對著他的腰部,就剜了一刀下去,“你說不說?!”

    魏宗康疼的渾身都在顫抖,但還在嘴硬的道,“你有時間在這裏對付我,還不如去找你娘呢,說不定你娘現在正在某個男人的身下……”

    唐麥拔出匕首,對著魏宗康的大腿,一刀刺了進去,痛的魏宗康大叫了一聲。

    “我娘在哪兒?!”

    “你娘正被男人……”

    “你再說一遍!我殺你全家!”唐麥拔出匕首,一刀一刀的朝魏宗康的大腿上捅,捅的還是同一個位子,直到魏宗康大腿上的肉全部被捅爛。

    龍寂岩站在唐麥的身後,看到如此畫麵,眸光閃了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直到,魏宗康昏厥了好幾次,都被唐麥捅醒,在這樣下去,魏宗康怕是活不了了,他才開口阻止道,“麥兒,你冷靜點,現在重要的是,找到你娘。”

    “龍寂岩,你給我閉嘴!你她媽的少在這裏給我假好心!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可是,你叫我去哪裏找?我妹妹就是被人給賣了的,為什麽現在連我娘都不放過?她們做什麽了?為什麽要動她們?有本事的,衝著我來啊!

    【vip061】狂瘧渣渣(晚上10點

    唐麥聽到這話,腳步微頓了片刻,迴頭望著龍寂岩露出了一個微笑,就在龍寂岩以為唐麥定然會答應的時候,唐麥搬起放置在一旁的凳子,就朝龍寂岩砸了過去。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龍寂岩沒提防唐麥居然會如此的惱恨於他,竟被唐麥砸過去的凳子砸了個正著,臉上一陣生疼,在霍楓的驚唿聲和凳子的落地聲中,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龍寂岩被這般粗魯的一砸,也是生起了氣來,在唐麥欲離開之際,對著外麵的人冷聲下令道,“給本皇子攔住宋小姐!”

    一群隱藏在暗處的侍衛從四麵八方湧了出來,擋在了冷然和唐麥麵前。

    冷然見狀,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劍,對準了其中一個試圖靠近他們的人。

    “還愣著做什麽?莫非你們想本皇子親自動手?”龍寂岩接過了霍楓遞上來的毛巾,在自己的臉擦拭著,對著那些尚未上前的侍衛,淡淡的開了口。

    毛巾上都是他的鮮血,唐麥此時還在瞪著他,他就算再不受寵,好歹也是個皇子,長大如此之大,敢這般待他的,唐麥絕對是第一個!

    那群侍衛聞言,朝著冷然就襲擊了過去,要是以前,冷然定然不會將這些人放在眼裏,可他現在身上有傷,功力尚未恢複,五六個還可以應付,但若是五六十人,他就完全抵擋不住了。

    唐麥眼看著冷然應對的很是吃力,她自己也頂多能保證不被抓住,她知道在這樣下去,冷然很有可能會引發體內的內傷。

    “龍寂岩,你叫他們住手,你要生氣衝我來!”唐麥停下了手,衝著龍寂岩咆哮道。

    龍寂岩剛才一直在看著唐麥上躥下跳的躲避著他手下侍衛的抓捕,正覺得有趣的時候,就被唐麥的一陣咆哮給拉迴了神智。

    不但用凳子砸他,還敢直唿他的名字。

    這世上大概隻有當今宋丞相的這位千金,才敢如此待他。

    龍寂岩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淡淡的開口道,“都住手吧。”

    正在包圍冷然的侍衛聞言,全都停下了手,唐麥急忙朝冷然跑了過去,扶著冷然關切的問道,“冷叔叔,你怎麽樣?”

    “無礙。”冷然聲音有些冷硬的應道,但唐麥還是從他的口吻中,聽到了一絲疲憊。

    為了救她的哥哥,冷叔叔到底做了何事,隻不過是這麽斷時間的打架,都能將他累成這個模樣。

    “麥兒,我已經讓他們住手了,那接下來,是否該談談我們之間的事呢?你方才拿凳子砸了我,這事該如何算?”

    “你想如何?”唐麥聽到聲音,抬頭望向了龍寂岩,聲音異常冷淡的問道。

    龍寂岩對著身側的那些人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退下,隨即對唐麥道,“麥兒,你這位叔叔看起來,似乎身子不好,可否需要我派太醫來替他診治一番?”

    唐麥扶著冷然,盯著龍寂岩染上笑意,甚至帶著興致的眼睛,一言不發。

    她討厭他的笑,討厭到了極點,以前每次看到他的笑,看到他眼中的深情時,她都以為是真的,可隻有到了助他登上皇位之後,才發現,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假的!

    她知道,龍寂岩需要通過她,搭上宋懷清這條線,所以她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可他似乎,和她玩起了前世的那些遊戲。

    “麥兒,我並無惡意。”龍寂岩撫上了自己受傷的

    臉頰,有些受傷的道,“你似乎對我,有所誤會。”

    唐麥盯著龍寂岩的臉,她很想大笑,再那把刀往他身上捅個十幾刀,然後一臉無辜的對他說,“我並無惡意,你似乎對我,有所誤會。”

    “十三皇子,說出你的條件,我娘還等著我去救,我沒時間在這裏和你浪費。”

    唐麥的直率,讓龍寂岩有瞬間的無言,這樣的丫頭,或許可以給他驚喜和刺激,但她若是長大之後,還是這般心直口快,定然是無法變成他想要的那種女子的。

    他要的是那個皇位,而能陪他登上帝位的女子,定然要有足夠的智慧和溫柔端莊和大氣。

    唐麥見龍寂岩一直在盯著自己,似乎在估量她的價值,暗自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麥兒,方才條件之事,不過是我隨口一說,你無需放在心上。隻是我臉上有傷……”龍寂岩略顯無奈的說道,“這般出去,怕是見不得人的。”

    “冷叔叔,我們走!”要讓魏宗康把人交出來,找龍寂岩是最快的途徑,可龍寂岩的心思太過深沉,拿不到他想要的好處,他是不可能出手的。

    而他想要的,她絕對不可能給他,更不可能再被他的表象再騙一次。

    龍寂岩沒料到唐麥說走就走,絲毫沒有猶豫和遲疑的意思,他本是打算先拒絕,然後再答應,以此博得唐麥的好感的,但看如今的情況,似乎是失敗了。

    “麥兒,等等,我隨你去!”龍寂岩不想錯過這次唐麥主動來找他幫忙的機會,畢竟按照唐麥的脾氣,這樣的機會很有可能沒有第二次。

    他對唐麥是有些興趣的,若是唐麥因此當真跑了,他倒是得不償失了。

    唐麥聽到龍寂岩的話,腳步再沒有任何停頓,她知道,他會答應的,前世就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以至於她對他感激涕零,對他愛的死去活來。

    魏宗康在青城的庭院坐落在城北,從龍寂岩這兒步行過去,大約需要一炷香的時間,唐麥不想耽誤時間,讓龍寂岩派人準備了兩匹馬兒,她和冷然共騎一騎,龍寂岩自己騎一匹馬。

    魏宗康此時正在等著唐麥找上門來,他特意的留了一個人迴去給唐麥報信,想必唐麥得知之後,定然會找上門。

    一個小丫頭,隻要拿她娘威脅她,他倒不信,她還能掀起其他的風浪。

    當然,這些時日的這口氣,他是非出不可的,因此他是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連秀蘭的,一個

    下堂婦,想必是沒有人在意的。

    “爺,您等的那個小賤人來了。”那名瞎了一隻眼睛的掌櫃上前稟告道。

    “哦?”魏宗康聽到這話,冷笑了一聲,站起身道,“很好,隨我出去見見她。一個小丫頭,竟敢和我鬥,我倒想看看,她憑什麽和我鬥!”

    魏宗康和瞎眼掌櫃朝外走了出去,沒想到不但見到了唐麥和冷然,還有一位金冠紫袍的少年公子,三人站在一起,竟無形之中給了他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姓魏的,你不就是想要我來嗎?我娘在哪兒?”唐麥上前一步,冷著眸子盯著魏宗康問道。

    魏宗康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小丫頭,就算你娘現在就在我手中,又如何?莫非,你天真的認為,你來了,我就會將你娘還給你了?”

    唐麥蹙眉,轉身望向了龍寂岩。

    龍寂岩見唐麥望著自己,從腰間拿出了一塊玉牌,冷冷的揚起了唇角,“見到本皇子,便是如此態度?”

    魏宗康在看到龍寂岩手裏的玉牌之後,臉色就變了,他沒想到唐麥居然找了個皇子過來。

    青城被封給了十三皇子的事情,他是有所耳聞的,十三皇子本來是眾多皇子中,甚是不起眼的一個,直到去年,皇上突然將青城這座城池和附近的鄉鎮,全部封給了他,他才吸引了一些大臣的關注。

    但他到此地一年多,也沒瞧見他有合作為,因此不少正在觀望的大臣,再次將視線從他的身上收了迴去。

    魏宗康的眼珠子沉了沉,隨即冷下了眸子,對著自己身後的那群打手道,“此人竟敢假冒皇子,來人呐,將他給我抓起來!”

    龍寂岩聞言,隻覺得可笑,這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在他的封地上,竟敢讓人對他動手,還說他是假冒的!

    唐麥一聽,魏宗康居然連龍寂岩都想抓,龍寂岩就算再不濟,也是個皇子,再者這裏還是青城,是他的封地,魏宗康如此做,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這樣更好,都無需她出手了。

    唐麥移動到了冷然的麵前,拉了拉冷然的手,在他的手裏寫道,“冷叔叔,等會兒我們幫幫魏宗康。”

    冷然看了唐麥一眼,就見唐麥朝他眨了眨眼睛,冷然迴身望向正在靠近的人,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了然的摸了摸唐麥的腦袋。

    魏宗康要抓的人是龍寂岩,唐麥現在就等著龍寂岩被魏宗康抓住,她和冷然再跑迴龍寂岩的

    府邸,報信。

    若是魏宗康再對龍寂岩用點兒刑罰,那就更好了。

    眼看著十幾個大漢朝自己靠了過來,龍寂岩危險的眯了眯眸子,唇角的弧度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就在那十幾個大漢朝著龍寂岩飛撲而去時,龍寂岩以極快的速度閃躲了過去,這樣一來二往,好幾個會合,那些人還是無法抓到龍寂岩。

    唐麥看的有些著急,在其他人朝她襲擊而來之際,故意的跑到了龍寂岩的身邊,假裝被追趕的措不及防的,撲倒在了龍寂岩的身上。

    龍寂岩本是想躲開的,但想到現在是他要在唐麥麵前樹立良好印象的重要時刻,硬是用自己的身體替唐麥擋住了,也迫使他自己被唐麥壓的倒在了地上。

    那些大漢一見,朝著兩人就跑了過去,七手八腳的將他們給捆綁了起來。

    冷然一見,唐麥也被抓了,出手就想相救。

    唐麥看到冷然要拔劍的模樣,急忙衝著冷然大叫道,“冷叔叔,你快去找人來救我們!”

    冷然想起唐麥的話,看了唐麥一眼,魏宗康手底下的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冷然一個人確實是對付不了,若是去龍寂岩的府邸找人前來相救,勝算會更大些。

    冷然見唐麥一直朝他擠眉弄眼的,擔憂的看了唐麥一眼,但還是按照唐麥的要求,轉身麵向了這些圍堵著他,不讓他離開的人群,拔出腰間的劍,一路往外打去。

    魏宗康聽到唐麥讓冷然出去報信,心裏咯噔了一下,對著那些人就下死令道,“殺了他,賞金五百兩!”

    唐麥聞言,心裏一陣駭然,尤其是在看到冷然在對付十來個下手狠絕之人時,越來越吃力。

    “你是這小丫頭家的護衛吧,我勸你還是快點兒束手就擒,否則……”魏宗康說著,走到了唐麥的麵前,從懷裏抽出了一把匕首,架在了唐麥的脖子上。

    冷然一見,瞳孔緊縮了一下,手下的動作也慢了半拍,站在他身後的一個大漢見狀,抬起砍刀,就朝他的背部砍了下去。

    “冷叔叔——!”唐麥大叫了一聲,掙紮著不想擺脫那正禁錮著她的大漢,由於動作幅度過大,脖子也被魏宗康架在那裏的匕首,劃出了一道傷口,湧出了鮮血。

    “冷叔叔,你快走,別報信了,你迴去,你迴去就好!”唐麥不顧自救脖子上的傷,衝著冷然就大叫道。

    冷然蹙了蹙眉宇,反身就給了那個砍到他背部的人

    一劍,直接刺穿了那人的胸膛。

    其他還在靠近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動作也慢了下來,冷然這才得以翻身躍過牆頭,“麥兒,等我迴來!”

    一語畢,冷然消失在了牆頭。

    魏宗康眼見著被冷然跑了,衝著那些人就咆哮道,“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追?”

    站在庭院裏的人,蜂擁而出,全部朝冷然追了出去。

    唐麥握緊了拳頭,瞪向了魏宗康,“你就不怕我爹找你算賬?!”

    魏宗康聞言,心裏咯噔了一下,但隨即伸手捏住了唐麥的下巴,冷笑道,“隻要你們和剛才那個男人全都死了,找不到證據,誰也能知道,是我做的?”

    龍寂岩看著魏宗康捏著唐麥下巴的手,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悅,他猜出唐麥方才是有意朝他撲過來,想阻止他離開的。

    他也想看看唐麥的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因此並未反抗,隻是這個丫頭,當真有如此的厭惡他,厭惡到為了阻止他離開,而願意陪著他一起留下來?

    “呸!”唐麥朝著魏宗康吐了一口吐沫,冷聲嗬斥道,“把你的髒手拿開!”

    “很好,丞相家的千金,就是與眾不同。要是你再長大一點兒,我都有些想將你收入我的妾侍之中了。正好哪日玩膩了,賞給我的那些屬下,再賣去青樓,和你那淫蕩的小姑做個伴。”

    “你可以試試!”唐麥冷冷的盯住了魏宗康的眼睛,這裏總共隻有五個人,她身上的銀針和毒藥,足夠送這些人上西天的。

    若非怕惹麻煩上身,也怕在龍寂岩的麵前,暴露了自己的全部力量,她現在就想將眼前的人——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龍寂岩在魏宗康說出那些話的時候,視線也是徹底的冷了下來,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染指他看上的東西。

    唐麥是他的獵物,而染指他獵物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魏宗康確實是很想試試,但一個九歲的小丫頭,他確實是沒辦法下口,他這個人很挑剔,隻喜歡玩十三到十六歲之間的女孩。

    “你嘴巴倒挺硬的,過個一兩天,我倒想看看,你還嘴硬得起來不?”魏宗康鬆開了捏住唐麥下巴的手,對著那禁錮著唐麥手臂的大漢就道,“將他們帶下去,關到密室裏去!”

    “是,爺!”

    唐麥和龍寂岩被按壓著帶進了屋子,那瞎眼掌櫃移動了一下床邊的把手,房內的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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