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穆的大宅內,池厚德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他看著站在麵前惶恐的兒子,沉聲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漠洲,我根本就不會讓你當這個家主。”


    池萬錦一臉震驚,隨即表情變得難堪。


    池厚德反問道:“難道你不認為你自己資質平庸,能力平淡嗎?若不是有漠洲力挽狂瀾,你認為現在的池家,會是什麽樣子?”


    池萬錦開口辯解道:“爸,我……”


    池厚德抬起手,製止他說道:“好了,我不想聽你解釋,這件事情如果你不能妥善解決,地的事情若是一個月之內辦不好,那你就自動讓出家主之位,到時候,我會在你大哥和漠洲之間選擇一個人任家主一職。”


    池萬錦臉色灰白,之前因為家主之事,大哥恨死他了,如果大哥當家主,結果如何可想而知。


    給了池漠洲也不好,這小子已經被那個女人所蠱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心的,難道到時候讓老子聽兒子的嗎?


    於是他隻能應下,說道:“爸,您放心,我會盡快解決這件事的。”


    從老宅出來,微涼的風吹到身上引起一陣顫抖,他這才現自己的襯衣已經濕透了。


    他坐到車上,將車子開出老宅,停在路邊點起一支煙,望著前方的月亮暗暗失神。


    煙未吸完,他便拿起手機給池漠洲打過去。


    此時甄蘊璽已經睡醒了,她躺在床上精神懨懨的,晚飯也沒吃,看的池漠洲心疼無比。


    他的手機響起,甄蘊璽不耐煩地說:“出去接,頭疼。”


    他已經將手機按成靜音,抬起手揉了揉她的,拿著手機走出去了。


    “爸,有事?”他走到書房方才接聽。


    “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池萬錦不悅地問。


    池漠洲語氣淡淡地說:“蘊璽跳海自殺了,被我救上來,雖然沒什麽危險,但病一場免不了。”


    池萬錦一聽火氣便來了,他在電話怒吼道:“她會自殺?你知道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態度有多囂張嗎?那個女人是絕對不會自殺的,你不要中了她的計!”


    “爸,您要是沒事的話我就掛了。”池漠洲說罷,直接掛斷電話。


    池萬錦看著手機一臉的不可置信,池漠洲這小子真是腦子被那女人給迷傻了吧!就不能動腦子想一想?


    要是能有一點辦法,他真不想理池漠洲,但是想到老爺子的話,他不得不再一次把電話打過去。


    這次電話一通,他便先說道:“和你說點正事。”


    個人恩怨暫且往後放一放,隻要能夠保住池家家主的位置,以後還愁沒辦法收拾甄蘊璽嗎?


    “您說吧!”池漠洲知道父親去老宅挨罵,也想聽聽父親要說什麽。


    池萬錦沉重地說道:“你爺爺說了,這塊地要是拿不下來,就把家主的位置讓給你大伯坐。”


    “哦!”池漠洲應了一聲。


    池萬錦有些急了,問他:“哦什麽?你沒聽明白?”


    “明白了,他坐就他坐,和我沒有什麽關係吧!”池漠洲語氣平淡地說。


    池萬錦快被氣死了,怒道:“以前我是家主,現在他來做,你覺得和你沒關係?他會對你好?”


    池漠洲答道:“大伯對我一直都不錯。”


    池萬錦覺得頭嗡嗡的,他生了個仇人吧!沒想到後麵還有更讓他生氣的。


    池漠洲說道:“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我還得給她請醫生。”


    說罷,他先掛了電話。


    池萬錦氣的差點把手機扔出窗外,他嘴裏狠咒一聲,狠踩一腳油門,車子躥了出去。


    池漠洲再迴到臥室的時候,甄蘊璽又睡著了,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額頭,現有些熱,他有點煩躁地再次出去打電話。


    如果說他父親是兇手的話,那他就是幫兇,他的沉默將她一步步推到自殺的深淵。


    之前是想著事後好好彌補的,但是看她難受的這個樣子,想她若是自殺的時候有個萬一,他的彌補又有什麽意義?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被接通,照例是不耐煩的聲音,“有事?”


    “她好像燒了。”池漠洲有些焦急地說。


    “我艸,燒你找醫生,找我有什麽用?”瘋狂醫生的聲音更加暴躁。


    池漠洲聲音冰冷地說:“你試驗這麽久一點進展都沒有,我早就該停了你的資金。”


    瘋狂醫生:“……我現在就過去。”


    池漠洲神情陰鷙地按斷電話。


    瘋狂醫生咒罵一聲,“md,老子居然淪落到燒感冒這種病都看了!”


    半個小時後,飆車而來的瘋狂醫生匆匆走進鳳華池別墅。


    池漠洲站在臥室門口,看著他說:“她睡著了,你最好動作輕一些。”


    他臉色很差地點頭,低聲問了一句,“多少度量了沒有?”


    池漠洲輕聲道:“量了,三十七度。”


    瘋狂醫生立刻瞪大眼睛,還沒說話就被池漠洲淡淡地警告,“注意你的態度。”


    瘋狂醫生再次把火氣壓下,低聲說道:“讓我進去看看吧!”


    池漠洲輕輕打開門走進去,結果一眼看到她的被子被蹬下來,白花花的大腿騎在被子上,睡衣被卷起,露出一截小蠻腰,他立刻關上門,正往裏走的瘋狂醫生被門拍到外麵,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尼瑪……”他低咒一聲,到底讓他來幹嘛的?


    就算他沒研製成功新藥,用的著這麽整他?


    池漠洲壓下一口氣,他走到床邊,為她拉好睡衣,然後又給她蓋好被子,方才再次走到門口打開門。


    “動作快點。”他的聲音壓得極低。


    瘋狂醫生:“……”


    他是來看病的,不是來做賊的,還動作快點?


    然後他像做賊一樣地走到她麵前觀察了一下,然後向她伸出手,結果他的手腕被池漠洲一把捏住,那力道要捏碎他的骨頭。


    他張嘴就要喊,隨即在池漠洲警告的目光中,用嘴形比劃出兩個字,“把脈。”


    池漠洲方才鬆開他的手,將她的手腕輕輕地一拉,想給她拉到床上。


    誰想甄蘊璽突然煩躁的一甩手,還咕噥一句,“討厭。”然後翻身轉向另一邊。


    池漠洲立刻捂上瘋狂醫生的眼睛。


    瘋狂醫生:“……”


    她的被子果真又被騎上了。


    那大腿……


    池漠洲心累地低聲警告道:“你先轉過身,不許偷看。”


    瘋狂醫生認命地轉過身。


    池漠洲再次給她蓋好被子,幸好這次她的手平鋪在床上,而不是搭在身上。


    他鬆口氣,輕聲說:“好了,動作快點。”


    瘋狂醫生已經受不了,他輕步快走過去探過兩指,草草地把了脈,然後轉身頭也不迴地先走出房間。


    好像他愛看這個女人似的,脫光了站他麵前他都不稀罕。


    對於他來講,最有價值的人就是躺在手術台上的人。


    池漠洲跟著走出房間,問他:“怎麽樣?”


    “就是有些受寒,我給你開點藥,等她醒了給她喝就行。”瘋狂醫生說著,在紙上寫了幾筆,遞給池漠洲說:“讓人去買吧!”


    就是普通的傷風感冒藥。


    就這麽輕的症狀,不用藥明天也能好。


    池漠洲看了一眼紙,說道:“好了,你走吧!”


    瘋狂醫生氣,用完就趕走是吧!他站在池漠洲麵前質問:“甄情那邊的事你給我辦了沒有?”


    “還沒顧上。”池漠洲心不在焉地說。


    瘋狂醫生低聲道:“甄蘊璽你不給我做試驗,甄情你又不弄來,你還敢怪我的藥研製不出來?”


    池漠洲看向他說:“雷美竹那邊最近防範的很嚴,根本安插不進人去,但是我了解到甄情目前已經沒有藥物反應,可以說很正常了,所以你的藥是可以被代謝掉的,我想你應該重新調整研究方向。”


    瘋狂醫生一臉被打擊的沮喪表情,看著他說:“不是還有你女人呢?她還有反應不是嗎?”


    池漠洲沉默了一下,說道:“你也說了,她是我的女人,所以我不會讓她成為你的試驗品,她身上的反應並沒有完全消失,但是我認為,遲早有一天,藥物也會代謝掉的,現在她隻有需要卻沒有嗜睡反應。”


    瘋狂醫生說道:“如果再給她打……”


    池漠洲毫不猶豫地打斷他的話說:“你如果敢再給她打一針,這個項目我將會立刻停止,到時候你隻能走人了。”


    瘋狂醫生盯著他,一臉的不可置信。


    池漠洲神情肅穆,沒有一點表情。


    “那你把甄情給我弄來。”瘋狂醫生後退一步說道。


    池漠洲說道:“等些時日吧,等雷美竹的警惕性過去。”


    瘋狂醫生火大地說:“池漠洲,你真的忘了咱們為什麽要研究這個藥?”


    “我沒忘,我的初衷不變,不然我也不會讓你繼續研究下去。”池漠洲看著他說。


    瘋狂醫生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愛上她了?”


    池漠洲淡淡地說道:“我愛不愛她,與你無關,她是我的女人,你隻要知道這一點就行。”


    瘋狂醫生冷冷一笑,轉身走了。


    池漠洲吩咐阿秀去買藥,重新走進臥室,果不其然,看到她又把被子蹬了,大刺刺地躺在床上。


    真的讓他很想揍她,可他哪裏舍得?隻能走過去,老實地給她再拽好被子。


    池宅


    池萬錦迴到家,一臉的氣急敗壞。


    江雪柔在客廳等他,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好,她沒有說話,跟著他一路走迴臥室。


    池萬錦扯開自己的領帶,撒氣似地扔到沙上,怒道:“這次真的要完了。”


    “到底怎麽迴事?爸他怎麽說?”江雪柔焦急地問。


    池萬錦咬牙說道:“這次的事情如果辦不好,我就得讓位給大哥了。”


    男人的麵子讓他在麵對自己女人的時候,隻選擇說一半。


    “什麽?爸他怎麽會……”江雪柔問到一半才覺得這個問題沒有意義,跟著說道:“那這件事你打算怎麽解決?”


    池萬錦憤恨地說:“池漠洲那小子拐膊肘往外拐,我好說歹說這小子還是向著那個狐狸精,你給他打個電話,和他說說。”


    “好。”江雪柔二話不說,拿起手機給池漠洲打過去。


    池漠洲已經把手機開成靜音,此刻他正守在甄蘊璽的身邊,一邊用手機處理工作一邊給她拽被子。


    看到母親的來電,他毫不猶豫地走到外麵接聽了。


    “漠洲啊!你爸爸的事情你知道了吧!你想想辦法呀!我不管他怎麽樣,要是你大伯真的取代你爸,你的麵子往哪兒擱?還有你媽媽我,到時候在這裏多抬不起頭,你知道有些人看我不順眼的,憑什麽我過那麽幸福,是不是?”江雪柔的聲音溫溫柔柔,絲毫沒有一點攻擊性。


    池漠洲歎氣說道:“媽,我爸非得一意孤行,您讓我怎麽辦?甄蘊璽因為這件事跳海自殺了,我有臉和人家提出來讓人家把地賣給我嗎?所以想解決事情,還要我爸拿出誠意,讓他和甄蘊璽自己談吧!我不便插手。”


    江雪柔說道:“可是你爸他……”


    池漠洲打斷她的話說:“媽,有我在,沒人敢欺負您的,就算大伯當了家主,誰敢惹您,我也不會放過他的,這點您放心。”


    江雪柔耐心地說:“你爸爸到底這個歲數了。”


    “這個歲數還能惹下這樣的事?我之前勸的時候他怎麽不聽?媽,這事兒您別插手了,讓他自己解決吧!我還忙著,先這樣。”


    說罷,他掛了電話。


    江雪柔見到電話被掛,走到池萬錦身邊,惱恨地打了他兩巴掌,埋怨道:“當初叫你不要那麽強硬,現在可好,兒子連我都恨上了,你自己去解決吧!我也沒辦法。”


    池萬錦一臉沉怒,坐在那裏一言不。


    江雪柔看著他,歎氣說道:“萬錦,我知道你吞不下這口氣,但還是以大局為重,我看你還是對外個聲明,然後去找甄蘊璽談談吧!”


    池萬錦有一萬個理由可以不去,但一個理由就讓他非去不可。


    他站起身,黑著臉說道:“替我準備一下,我現在就去東夏市。”


    這一夜,池漠洲過的真心累,藥買迴來叫醒她喝藥,她脾氣,他身上挨了幾巴掌,然後給她蓋了一晚被子,幾乎沒合眼。


    兩人早晨都睡過頭了。


    甄蘊璽醒來之後已經神清氣爽,年輕的身體恢複就是快,她正想著接下來怎麽演的時候,池漠洲也醒了。


    他一看到她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就知道她沒事了,他不由放下心,半闔著眸,神情慵懶。


    甄蘊璽見自己沒法裝病,隻好嘟著嘴說:“我都沒臉見人了。”


    “自己看看新聞吧!”池漠洲心累地說。


    甄蘊璽看了看新聞,臉上並沒有欣喜的表情,她看著手機說:“沒有女人不想要名份的。”說罷,她又俏皮地說了一句,“不過我會努力的。”然後伸著脖子在他臉上吻了一口。


    池漠洲伸手想逮她,但是她已經身子靈活地跳下床了,一邊往身上套睡衣一邊說道:“一會兒我去公司。”


    “去吧!我再睡一會兒。”池漠洲闔上眼,現在沒有什麽比他睡覺更重要。


    可甄蘊璽剛一出去,他就睜開眼給張飛打電話,問道:“外麵的記者還在嗎?”


    張飛答道:“從昨天到現在記者們就沒走,大概見不到甄小姐不肯離開。”


    “一會兒甄小姐要出門,不用攔著他們,讓他們采訪。”池漠洲吩咐。


    說到底,他還是想知道她內心中真實的想法。


    過不多時,甄蘊璽坐車出門,毫無意外地被門口的記者們圍不住,不讓車出去。


    記者們七嘴八舌地在車外喊道:“甄小姐,您說句話吧!”


    “甄小姐,聽說您自殺了,是真的嗎?”


    ……


    甄蘊璽看到沒有保安來攔,便明白是怎麽迴事了,這算做賊心虛嗎?


    她落下車窗,一臉無奈地說:“各位是想看看我今天有多狼狽落魄嗎?”


    離她最近的記者解釋道:“甄小姐,我們都很關心您,我們不希望您被壞人欺負去,所以想聽聽您的想法。”


    甄蘊璽頗為意外地看了一眼這位記者,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眉眼冷靜卻又麵色溫和,一般來講記者們的問題都是非常犀利而討厭的,少有說這樣話的記者。


    而且一個女人居然擠過那麽多的大男人,擠到與她最近的位置,這個女人不一般啊!


    她頗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女人問:“因為我們同是女人,所以你對我產生了同情心嗎?”


    女記者搖頭道:“不,我們記者隻看道理。”


    甄蘊璽彎起唇點點頭,問她,“那你看我今天精神狀態怎麽樣?”


    女記者立刻說道:“挺不錯的。”


    作為記者,剛才第一時間她已經注意到了。


    甄蘊璽看向別人說道:“各位,你們也看到了,我挺好的,這件事情雖然對我打擊很大,但不會擊垮我,目前我仍會和池漠洲在一起,不是我喜歡作踐自己,而是他對我其實真的不錯,他是他,他的家人是家人,我還是分的開的,我會繼續努力,或許有一天我成了豪門,他會不顧一切地嫁給我說也不定。”


    此話一出,有些人笑了,有些人卻懂了。


    這個世上永遠是這樣,不懂你的人在看笑話,懂你的人在理解你。


    她展顏一笑,問道:“現在可以放我離開了麽?”


    記者們沒再向前湧去,她仿佛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很多人會說長了一張漂亮的臉,就比普通人路走的順暢的多。


    但沒人會說,她長了一張漂亮的臉,卻從來都會給記者們方便,哪次也沒讓記者們空手而歸,與人為善便是與已為善,甄蘊璽自詡名聲已經差成這樣,再冠上高傲的名聲,那才叫沒活路。


    車子順利地駛了出去。


    池漠洲微微一笑,她成了豪門?


    他隻是當成笑話聽的,不過她的話的確讓他安心了,他可以放心睡覺了。


    想找甄蘊璽談話的池萬錦看到新出爐的新聞後,氣的差點心髒病,他倒是想道歉呢!可看看她那張不知好歹的臉,他就咽不下這口氣,放不下身段來道歉。


    對於女人來講,非常喜歡甄蘊璽這種話,女人自己能夠活得精彩,那還要男人幹嘛?所以一些認為她以色侍人的職場女性,也開始喜歡她了。


    就在甄蘊璽這段新聞播出不久,池萬錦終於又站出來說話了,他神情肅穆,一臉誠懇地說:“有些事情,我以為我是對的,然而在大家都認為我是錯的這一刻,我開始去看以前生過什麽,我這才現,我大概對甄小姐真的有些偏頗,所以我對自己的不適言辭向她道歉,但我還是不同意這門婚事,並不是她個人如何,而是我單純的認為門不當戶不對,成長環境的不同,會造就兩個人日後生活中的分歧,我這麽做,也是一個老父親對兒子的關心。”


    道歉是道歉了,但還透著那麽一絲高冷,激起不少人憤怒的同時,也有不少人認為他這樣想沒錯。


    換個角度想想,這樣名聲的一個女人嫁到自己家來,願意不願意?


    更何況京通池少那樣的男人本就應該配一個家世又好長得又漂亮名聲又好的女人。


    這個世界男人總是比女人更容易被人原諒。


    甄蘊璽到了公司正在看池渣爹的道歉聲明,荀英姿進來問:“怎麽還鬧到自殺了?”


    甄蘊璽把手機扔到一邊,靠在椅子上感慨,“一場烏龍,他以為我自殺,就順勢而為,你是知道我的遊泳水平的。”


    荀英姿點頭道:“我就說你想自殺也不應該去跳海,那樣根本就是白費力氣。”


    門外荀思晴想哭,就給她一天時間,怎麽把店麵填滿?昨晚全公司的員工都在加班,今天趕製出來的衣服四分之一都填不滿,簡直要瘋了。


    甄蘊璽也沒想到這件事情能這麽快過去,非但她沒事,還收獲一大波支持,可以說是因禍得福了。


    荀思晴躲是躲不過去,池漠洲他爹來了,她硬著頭皮進去匯報。


    荀英姿冷笑道:“還真有臉來,誰給他的自信?”


    甄蘊璽說道:“他背後還有個池家老爺子,估計那位才是大咖。”


    “你是不是討好他更有用?”荀英姿看著她問。


    甄蘊璽白她一眼問:“我幹嘛要討好他?我什麽都不是,人家根本不會多看我一眼。”


    “行吧!池渣爹你見不見?”荀英姿問。


    “見吧!沒功夫和他浪費時間。”甄蘊璽說道。


    荀英姿點頭道:“我讓人準備一下手續。”


    甄蘊璽笑著說:“這次吊打他一下,讓他也嚐嚐什麽叫煎熬。”


    池萬錦被請進門,他心裏冷哼一聲,就算你再生氣現在還不是不敢把他拒之門外?你想和我兒子在一起,你還能把我得罪死了?


    他的心理瞬間便優越感爆棚。


    他坐下來,本想先說道歉的事,沒想到甄蘊璽卻率先開口,還直接進入主題,說道:“為了那塊地而來吧!我可以賣給你,三十億,現在要就要,不要就算了。”


    “什麽?三十億?你當初三億買來的吧!翻了十倍?你搶錢呢?”池萬錦蹭地就站起身,狠狠地瞪著她。


    甄蘊璽笑笑說道:“之前您給我造成的傷害,還沒道過歉吧!您連承認都沒承認,反正這筆錢我加進去了,這一次我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現在還覺得恍惚,精神損失費外加名譽損失費,還有我生意上的損失,三十億不算多。”


    池萬錦冷笑著問道:“看看你值不值這些錢吧!”


    甄蘊璽坐在椅子上指了指門口的位置說:“如果是來說狠話的,門在那裏,不送。”


    池萬錦沒走,臉色難看極了,他說道:“你不想和我兒子在一起了?”


    甄蘊璽毫不畏懼地看著他說:“你可以叫池漠洲離開我,我沒意見。”


    池萬錦的額間青筋直蹦。


    甄蘊璽看眼時間說道:“給你五分鍾考慮,這塊地三十億不議價,想買現在就開始簽協議,不買的話,我立刻通知金家過戶,這塊地我白送給他。”


    池萬錦死死地盯著她,仿佛用目光就想把她殺死一般。


    甄蘊璽不卑不亢地看著他說:“您也不用這麽看著我,如果不是因為池漠洲,我再賣賣慘,恐怕今天您連我公司都進不來,地的事情你情我願,我也沒逼著您買,不想買的話可以自便。”


    就是這麽氣人,怎麽著?


    池萬錦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他想著最多十億把地拿下,誰想到甄蘊璽居然獅子大開口,要到三十億還不議價,並且還是一副愛買不買的姿態,這是令他始料未及的。


    對於甄蘊璽來講,錢是最重要的,原始資本積累起來,做什麽事都能站得更高。


    甄蘊璽也不說話,就這樣幹坐著等著他,連手機都不玩不看。


    這令池萬錦感受到了一種難堪,因為他受到了威脅,他真想一走了之,但是他卻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如果不是父親的最後通牒,他說什麽都不會忍,但是現在他不得不忍。


    “行,我買。”沒有用到五分鍾,他就決定下來了。


    有了這塊地,後麵才能有一切可能,沒有這塊地,省下的錢是給他花的嗎?都便宜他哥哥了。


    甄蘊璽看向門口,荀英姿走進來,專業地說:“池先生,我們現在開始簽合同吧!”


    池萬錦一怔,他看向甄蘊璽,對方絕對是有備而來的,三十億也並不是氣話,一定是評估好的。


    這個價錢雖然高,但他可以接受,如果再高,他就不得不放棄了,他頭一次認真地看這個女人,他想起父親說的話。


    難道她還真的有點本事,是他小瞧她了?


    等這件事情解決了,以後走著瞧。


    哼!


    複雜的合同簽完之後,已經快到中午了。


    荀英姿將文件都準備好,也沒理會池萬錦,看向甄蘊璽問:“中午一起吃飯?”


    “不了,我約了人。”甄蘊璽站起身,拍拍荀英姿的肩說:“我先走了。”


    荀英姿也抱著文件走了。


    池萬錦被晾在會議室,就好像他是個用完便被拋棄的人一樣,這種滋味還真tm難受死了。


    他池萬錦不論走到哪兒,也沒被這麽無視過。


    他帶著律師向門外走去,她的公司裏井然有序,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工作,但就是詭異的好像他是透明人,沒有一個人看他,或是把他領出門去。


    如果不是因為還有律師,池萬錦會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人世,不然怎麽沒人能看到他?


    甄蘊璽約了裴學而吃午飯,很快兩人吃飯的照片便被傳了出來。


    下午,她又和金風淩逛街。


    一出出的花樣真多。


    池萬錦認為,這個女人說什麽都不能要。


    池漠洲醒了之後便大受刺激,他就是白天睡個覺,怎麽有種天翻地覆的感覺?


    先他爹花了三十個億買下那個破化工廠的地,那塊地需要處理還不知道花多少錢,這事兒幹的怎麽都覺得在冒傻氣。


    然後就是他那個不省心的女人,他二話沒說便往商場趕去。


    他趕到商場的時候,金風淩已經走了,甄蘊璽在店裏看剛剛送過來的衣服。


    店鋪仍舊未開門,畢竟新做出來的衣服還少,這裏都要求每款隻有一件的,防止撞衫。


    池漠洲走進門,甄蘊璽看他一眼,說道:“你怎麽來了?”


    他眉目深沉,眸光冷凝,看著她問:“裴學而和金風淩來幹什麽?是不是不安好心?”


    甄蘊璽笑著說:“人家都出麵支持我了,請吃個飯不過分吧!金風淩是來和我說一件事的,跟你家有關。”


    “什麽事?”池漠洲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甄蘊璽說道:“聽金風淩說,我那塊化工廠的地,還有顏家的手筆呢!”


    池漠洲眉尾一揚,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莞爾一笑,那燦爛的笑容能夠恍花人的眼,問他,“這下你還會認為顏家對你沒企圖嗎?顏小姐真是來工作的?池漠洲,你說你家裏是不是已經給你談好訂婚的事了?我真的不想成為最後才知道的傻子。”


    “這件事我不知道,我也不會接受家裏的聯姻。”池漠洲看著她說。


    甄蘊璽冷冷地盯著他說:“池漠洲,話我給你撂這兒了,你要是敢和別人訂婚,我就敢嫁給金風淩,哪怕你給我打針打死了,我也絕不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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