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的宴會,大家都給麵子,中途除了林筱造成的意外,林家人走了,其餘的人都還未離開。


    宴會進行到尾聲,甄蘊璽才挽著池漠洲手臂告辭。


    金曾曜熱情地將二人送到大廳門口,還體貼地說:“外麵風涼了,該多披一件衣服。”力求給她造成一種他將會是好公公的印象。


    金風淩還是心裏不爽,也想討她歡心,於是看向她說了一句,“我發現你穿這個顏色衣服很漂亮,剛才那件好看,這件也好看。”


    甄蘊璽感覺池漠洲的肌肉立刻緊繃起來,她忍不住瞪了金風淩一眼,這個男人就會給她添麻煩。


    池漠洲低頭瞥她,若有所思。


    金風淩被瞪的心裏忐忑,他說什麽了?她為什麽不高興?


    金曾曜這隻老狐狸馬上就看出來是怎麽迴事,不由覺得自家兒子在追女孩子上麵是真的蠢,他打著哈哈說:“那好,我就不往外送你們了。”


    金風淩還想把人送出去,金曾曜叫住他,把他叫了迴去。


    池漠洲將甄蘊璽帶到電梯間,冷聲叫道:“張飛,有沒有關於甄小姐的新聞?”


    張飛趕緊把手裏都要攥出水的手機恭敬地遞了過去,池漠洲一看,神情立刻冷了下來。


    甄蘊璽偷眼一瞄,神情一頓,記者沒拍到她的全身照,荀英姿那貨居然調出酒店監控截圖給記者,她就服荀英姿,什麽辦法都能想出來,什麽事兒也能做出來。


    但是今天恐怕難逃一劫了,她偷眼去瞧池漠洲,果真看到他身形緊繃,麵色鐵青,一臉不能善了的表情。


    池漠洲冷冷的目光掃向張飛質問:“怎麽不早匯報?”


    張飛老實地說:“剛才屬下給您遞眼色了,怕打擾您就沒上前。”


    他很精明地沒說出甄小姐瞪他的事,他本能地預感到這件事情不能說。


    池漠洲這才想起張飛的擠眉弄眼,大概就是他說的“使眼色”,不由怒從心頭起,一把擄過她的腰便進了電梯。


    她嚇的低唿一聲,幸好電梯裏沒人,不然的話臉都丟沒了。


    電梯沒有向下行,而是向樓頂升去,甄蘊璽怕沒麵子,於是拽著他的西服領小聲地叫:“漠洲,我知道錯了。”


    在他懷裏叫的像隻貓兒一樣,現在這麽老實,怎麽還敢做出那樣的事呢?


    陽奉陰違是她的風格,但是他心裏的怒火讓她這麽一澆,便變了味道,想發脾氣,也成了想懲罰,所以根本就不顧她道歉,擄著她便往房間裏走。


    樓道裏沒人,甄蘊璽也沒敢鬧出太大動靜,可又不情願,所以一路叫嚷著。


    就像小貓爪在他心裏撓來撓去,讓他每一處都癢。


    這個欠教訓的女人。


    一把人扯到房裏,他就急不可耐地將她吃幹抹精,那猴急的樣子,他都沒注意到自己失態。


    再說林筱被林家人帶迴酒店,整個人狀態依舊消沉,看起來懨懨的,誰也不想搭理。


    林白看著她不爭氣的樣子麵色冷峻。


    湯鳳香坐到沙發上,看了看女兒的樣子,沉下一聲氣說道:“小筱,你到底怎麽想的?今天這個難堪還不夠讓你清醒嗎?”


    林筱低頭不語,抿著唇,大有一副今天要做縮頭烏龜的意思。


    愛一個人,不論他怎樣對她,她還是愛著他,放不下,她也沒辦法。


    林致庸語重心長地說:“你也是老大不小了,道理又不是不懂,現在根本就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事情,明白嗎?”


    林筱仍舊咬著唇不說話。


    湯鳳香沒有耐心,語氣不善地直接說道:“家裏已經打算讓你嫁給裴學而,所以還是把池漠洲忘了吧!”


    林筱一聽,立刻抬起頭看向她驚叫道:“媽,我不嫁,除了漠洲哥,我誰都不嫁!”


    “嫁不嫁也由不得你!”林致庸氣的怒道。


    他的脾氣也被勾了起來,真是太慣著她了,以前女兒嫁人不都是父母之命的?哪裏她想嫁誰就嫁誰?就連他當年娶她媽,也是家族聯姻。


    林筱高聲叫道:“我就不嫁,你們要是逼我,我就去死!”


    林致庸一看女兒被慣壞的任性模樣,氣的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湯鳳香也生氣,怒道:“行,那你就一輩子別結婚,池漠洲他就不可能娶你!”


    “他不是也沒娶甄蘊璽?他遲早要結婚的吧!到時候他還是會娶我的。”林筱心裏還抱著一絲期望,池家不可能讓甄蘊璽進門,聯姻是遲早的事,到那個時候,她還是能嫁給池漠洲。


    “你……你……”湯鳳香覺得她真是腦子壞掉了,後悔這些年沒把女兒教的現實一些,難道要用自己的青春去堵一個迷惘的將來?


    更何況再過幾年,會有多少小姑娘頂上來?到時候你還有什麽優勢?林家在京通又不是頂級豪門,像池漠洲這樣出色的人,多的是想嫁給她的女人。


    眼看氣氛僵硬,場麵一發不可收拾。


    此時一直沒開口的林白開口說道:“爸、媽,我勸勸她吧!”


    林致庸和湯鳳香被氣的頭疼,兩人起身離開,打算先緩一下。


    林筱看父母走了,撅著嘴說:“哥,你不用勸我了,沒用,我不可能嫁給別人的。”


    林白坐到她斜對麵的沙發上,避免與她對立的位置,看著她說道:“你以為你比甄蘊璽的魅力如何?”


    林筱想到甄蘊璽那張漂亮的臉,有些底氣不足,她哼道:“長得再漂亮又怎樣?又不是沒有比她漂亮的?她還不是一樣進不了池家?”


    林白看著她說:“你想想,除了林家的背景,你不也是什麽都沒有?就算將來你真的能嫁給池漠洲,無非也是獨守空房,這樣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嗎?”


    林筱有些失神,她不是感覺不到池漠洲對她沒有一點男女之情,就算將來嫁給他,結果可能一樣不好,想到這裏,她還是不死心地說:“但總要試一試才知道的吧!”


    林白不認同地搖頭道:“小筱,現在你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的魅力知道嗎?”


    林筱聽他這麽說,明顯是要教她怎麽追到池漠洲,於是心裏敵意消了大半,她不解地問:“哥,什麽意思?”


    就算她魅力再大,池漠洲不喜歡也沒用呀!


    林白語重心長地說:“男人娶妻,如果隻為了家世,將來也隻能是相敬如賓的,池漠洲那樣的男人你也看到了,真正有本事的男人,會選擇自己喜歡的女人,他為了甄蘊璽可以不顧家裏的聯姻要求,那將來你怎麽知道他不會為甄蘊璽不顧家裏反對結婚的要求呢?”


    林筱小臉刷地白了,怔怔地看著他。


    林白歎氣道:“小筱,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讓自己變得更加出色,那才是最重要的,你看看甄蘊璽,她雖然家世不如你,可別的地方都比你出色,明白嗎?”


    林筱垂著眸,想了想說:“哥,可是那個裴學而不是一樣被甄蘊璽迷著,他能同意聯姻?”


    林白順勢道:“這就是我想和你說的重點了,池漠洲你根本無法接近,但是這個裴學而卻可以接近,隻要你能迷住裴學而,就說明你比甄蘊璽的魅力大,到時候你才有可能迷住池漠洲,這也是一條通往你夢想的路,明白嗎?”


    林筱突然抬起頭看著他,眼裏迸發出別樣光彩。


    林白麵色真誠,說道:“聯姻的事情還早,裴學而和池漠洲是一樣的人,所以你不必擔心家裏立刻讓你嫁人,你可以在他身上培養自己的魅力,你本來也是優秀的,現在家裏隻是讓你和裴學而接近,所以你沒必要因為這個和爸媽頂著幹,明白嗎?”


    林筱點點頭,認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裴學而被她迷住了,那池漠洲也有可能被她迷住,這樣的說法她是認可的。


    林白站起身說:“那我去叫爸媽,到時候你態度好一些。”


    林筱聽話地點點頭,此刻她心裏無比激動,隻要能讓她努力爭取漠洲哥,不管什麽她都答應。


    夜深了。


    甄蘊璽被池漠洲折騰的死去活來,等一切平息之後,她在他懷裏沉沉睡去,他那欲火焚身的勁兒被撲滅,此時才冷靜下來,剩下的隻有驚詫。


    今天的他,到底是怎麽了?


    聯想到自己最近的表現,他發現為什麽她不像吃錯藥的,反而他的反應更像吃錯藥的,今天的情況更是不由他控製,他明明不是縱欲之人,為什麽一遇到她就完全像變了一個人呢?簡直比金風淩還急色!


    他額上冒出冷汗,拿過手機輕輕下了床,隨意套上件浴袍才走到隔間輕關房門打電話。


    “你怎麽總給我打電話?試驗沒進展,有進展我會通知你的!”電話裏的男人不耐煩地說。


    池漠洲沒理會他,冷聲說道:“我問你,你說這個藥別人用了,有沒有傳染性?”


    “什麽意思?”男人問了一句,語氣好了一些。


    池漠洲解釋道:“就是說她會不會傳染給我?”


    “你有什麽症狀?怎麽會這麽問?”男人奇怪地問道。


    池漠洲想了想說道:“最近我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總想和她在一起,症狀就像她打完針後一樣。”


    男人冷笑譏諷道:“她是吃錯藥了,又不是得病了,哪裏會傳染?我看你是色令智昏!”


    池漠洲一聽,冷冷地說道:“明天停資金!”然後掛了電話。


    很快,他的手機又響起,他揚起唇角接聽。


    男人脾氣很好地說:“池少,我剛才說錯話了,還有啊!其實現在不是一點進展都沒有,我和您說說?”


    “說吧!”池漠洲坐在沙發上,一臉大爺的模樣。


    男人匯報道:“甄情現在已經開始有嗜睡的症狀了,所以我基本可以確定的確是藥的原因才導致嗜睡,當時你是給她打針打多了,甄情比她症狀輕,也是因為隔了一段時間才給她打針的緣故。”


    池漠洲沒有說話。


    男人說道:“所以我勸你還是別對她動情的好,將來她一旦知道這一切,恐怕會恨你的。”


    “做好你的試驗吧!有管閑事的時間,倒不如想想怎麽把解藥研製出來。”池漠洲冷冷地說罷,想掛電話。


    男人卻及時說道:“現在看來,也有可能長期不服藥,她沒有嚴重嗜睡症狀,藥性慢慢代謝出去就沒事了,你確定沒有藥牽製她,她會乖乖地呆在你的身邊?要我說,你還是再給她打一針吧,這樣也好控製她。”


    池漠洲沒說話,掛了電話。


    可他卻坐在沙發上久久未動,像一尊雕塑一般。


    第二天,甄蘊璽一醒就不安分地在他懷裏動來動去,池漠洲俯在她耳邊問:“蘊璽,將來你會離開我嗎?”


    甄蘊璽還未完全清醒,聽到這話本能地說:“當然了,要不是為了解藥,誰在這兒受你的鳥氣!”


    池漠洲周身一寒,甄蘊璽立刻感知到危險,瞬間清醒,她翻個身鑽在他懷裏,去抱他的腰嬌滴滴地說:“漠洲,我剛才在說夢話呢吧!你幹什麽問這個問題啊,我才不會離開你,京通池少多少女人想嫁你呢!她們不知多羨慕我!”


    如果沒有上一句話,他就相信她的這句話了,但是很可惜,現在他怎麽都不相信了。


    昨晚變態醫生的話再一次在他腦中閃過,讓他一時間怔忡。


    甄蘊璽注意到池漠洲的異樣,又軟軟地說了一句,“你要對我好些呀,不然的話我真的要跑了。”


    他的目光方才軟了一些,垂眸看著她問:“我對你還不夠好麽?”


    甄蘊璽巴巴地說:“就是兇了點嘛!”


    他抬手去捏她的臉,聲音似冷非冷地說:“你要是乖乖聽話,我還會對你那麽兇?”


    “你管的太嚴了嘛!”甄蘊璽撅著嘴說。


    大早晨的,他不想吵架,坐起身,一邊穿衣一邊聲音無波地說:“好了,別說我管的嚴不嚴,注意一下你是有男朋友的人。”


    她從後麵抱住他的腰,頭趴在他背上,軟軟地說了一聲,“知道了!”


    這樣柔軟的小女兒姿態,還是讓他升起憐惜,把人從後麵擄到身前,按在懷裏好生吻了一番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


    但是等他走出門想起她做的那些個事之後,還是生起了一絲惱怒之意。


    說起來她就會應付他,如果真的把他當迴事,還會穿那樣的衣服嗎?


    自從重生之後,甄蘊璽就非常敏銳,為什麽他突然問出這樣一句話?難道他已經研製出解藥了嗎?


    她才想到這樣一個問題,他有了解藥,會不會給不她吃?


    這個念頭一出來,她被自己嚇的遍體生寒。


    池漠洲到工地的時候,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號碼,站起身向沒人的地方走去,方才接聽,“喂?有什麽進展了嗎?”


    “沒有,我就是想問你想好了嗎?照這樣下去,她症狀越來越輕,你還怎麽再給她打針?我看你還是先給她打一針比較穩妥。我這裏有針,你什麽時候過來拿?”男人的聲音十分暗沉,過於寂靜的空間顯得有些迴音,更讓人周身發寒。


    池漠洲想都沒想地說道:“這些事你不用操心,趕緊研製解藥吧!”


    “行,不過你會希望我研製不出解藥的。”男人陰笑著說罷,掛了電話。


    池漠洲眉頭緊鎖,顯得心情很不好。


    雖然現在網上已無甄蘊璽第一套衣服的照片,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少人拿著截圖到甄蘊璽的公司想定製那樣的衣服,可以說店麵還未開業,訂單就先堆起來了。


    甄蘊璽萬萬沒想到效果會這麽好,如果沒有池漠洲的話,恐怕效果會更好。她對自己公司將來的發展,非常有自信。


    籌備多時的店麵終於開業了,她的第一間店在世茂廣場五樓,店鋪麵積三百多平,除了服裝展示區,更多的是vip接待室,畢竟她目前的主要客戶是那些豪門裏的千金小姐。


    因為目前店鋪主要經營女裝,所以甄蘊璽並未邀請男客人,荀思晴拉著她一幫小姐妹來捧場,荀英姿自然也到了,自家的公司當然要支持。


    金風淩讓人送來了氣派的大花藍,花藍裏居然用的都是百合和玫瑰,說是慶祝開業,不如說是趁機示愛。


    巨大的花藍惹得一眾千金小姐都跑出來看,荀思晴問甄蘊璽:“這花藍要往哪兒放啊?”


    玫瑰和百合就這麽在門口擱著,池少不會吃醋嗎?


    甄蘊璽看著那花藍笑,說道:“就在這兒擺著。”


    她要看看池漠洲送她什麽。


    很快,又有人搬來大花藍,這次倒不是玫瑰和百合,但花藍格外巨大,上麵的落款是“裴學而”。


    不少千金向甄蘊璽投來豔羨的目光,按理說前未婚夫應該恨死她才對,現在送來這麽大的花藍,這是得有多愛她啊!


    這麽風光,真讓人羨慕,不過正牌男友池少怎麽什麽表示都沒有?


    正想著,又一個巨大花藍被搬了上來,這個花藍雖然也很大,但也沒有多出彩,眾人心想,池少送的花藍也就這樣吧!也沒覺得有多愛她吧!


    結果大家看到了花藍上的落款,原來是林白送來的。


    甄蘊璽其實挺佩服林白,被她都氣吐血了現在還能裝成什麽事都沒有,挺能忍啊!


    一群千金小姐們在門口晃悠,看樣子池少應該不會送東西過來了,真沒想到看起來平時很高調秀恩愛的兩人,居然實際是這副樣子。


    當然門口還有媒體的人在拍攝,誰讓甄蘊璽現在是緋聞女主角,是流量女王呢?


    又有人拿著一束鮮花走過來,這束鮮花並不大,但是很精致,一看就是甄蘊璽喜歡的風格。


    別看三個大花藍擺在那裏,可甄蘊璽就喜歡這束鮮花,別看花不大,卻是精心設計的。


    鮮花中有張卡片,上麵一個“琛”字,她便知道是誰送的了,她唇角微微揚起,親自轉身去將花插到花瓶裏。


    在她看來,送的東西再金貴也不如送到她心坎裏讓她開心。


    正插花的時候,門口一陣喧嘩聲傳來,甄蘊璽立刻走出去看,結果:“……”


    比剛才那三個花藍大一倍的花藍,一送還是倆,一左一右差點能把門給堵了,再看花藍上麵盡是些珍奇花朵,藍色妖姬更是不要錢地往上插,驚呆了眾人。


    甄蘊璽心想,這麽俗的花藍,不會是池漠洲送的吧!


    正想著,一個精致的中年女人走過來客氣地說:“您好甄小姐,我是池氏負責行政的王經理,今天過來是想訂購一批衣服,大概能有幾千件吧!”


    甄蘊璽:“……”


    幾千件她做不出來好嗎?


    池漠洲這是想幹嘛?


    王經理仍舊笑的親切,說道:“價錢你們來定,工期不著急,可以等你們的新廠建成了,再統一定製。”


    她的新廠現在池漠洲正在讓人蓋著呢!廠子還沒影呢,生意先來了。


    誰都不明白這是池少給甄蘊璽送生意捧場,這下誰還會懷疑池漠洲到底寵不寵甄蘊璽呢!


    但是,別看池漠洲再送錢,送花,她最喜歡的仍舊是衛其琛送的那束鮮花。


    眾多的千金小姐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和她說著話,無非都是一些恭維的話。


    要知道不久之前,這些人對甄蘊璽還是各種的看不起,各種的謾罵,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


    有個小姐酸溜溜地說:“甄小姐,你怎麽不開個慶功宴會啊!我們都去捧場呀!”


    “就是的,我們都去!”幾位小姐嘰嘰喳喳地附和。


    甄蘊璽微微笑著說:“就是開個店而已,還用的著開宴會?人家金氏蓋個大樓才開宴會呢!”


    “人家蓋樓開大宴會,咱們開店開小宴會,就我們去參加,怎麽樣?”一位長相甜美的小姐問道。


    甄蘊璽都不認識這位小姐。


    荀英姿說道:“我看這個建議挺好,就在我荀氏酒店,我去安排,大家晚上都到我那裏慶祝一下。”


    “太好了!”眾千金歡唿道。


    甄蘊璽看了眼荀英姿,發現隻要涉及到賺錢的事兒,人家姿態可平易近人呢!


    一群千金小姐們都開始挑衣服,甄蘊璽的手機就在此刻響了。


    “喂?”甄蘊璽懶洋洋地接電話。


    “送的禮物喜歡嗎?”池漠洲的聲音十分低沉,帶著一絲寵溺。


    “俗!”甄蘊璽手裏捏著衛其琛送的花瓣玩,嫌棄地說了一句。


    池漠洲好笑地說:“不俗能當飯吃嗎?我給你送的最實在。”


    “哪有你把一堆花都插上的?”甄蘊璽好笑地問。


    “做的太藝術了誰能看出好來?我這樣做,誰都能看出好,我故意壓軸上,別人休想比我送的好。”池漠洲頗為自豪地說。


    甄蘊璽這才明白為什麽他送的這麽晚,原來是先看好別人送的是什麽,他再送,這個人可真夠狡猾的。


    甄蘊璽沒說話。


    池漠洲在電話那頭熱乎乎地說:“蘊璽,我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對你的態度,你說說你身邊那群嘰喳的女人們哪個不羨慕你的?”


    甄蘊璽向外麵望去,問他:“你是不是在這兒?你在哪呢?”


    “往上看。”他低沉地說。


    甄蘊璽抬起頭,這才發現他在店外對麵的六樓上,拿著電話看著她微笑。


    “你來了呀!”這一刻看到他比看到那兩個花藍開心。


    “這麽重要的事,我怎麽可能不來?蘊璽,晚上一起慶祝?”池漠洲望著她,眸光含笑。


    甄蘊璽俏皮地說:“不行嘛!那群小姐妹們都要我晚上一起慶祝,我開個小型宴會招待她們。”


    “好,那我等你。”池漠洲好脾氣地說道。


    甄蘊璽撒嬌道:“那都不知道幾點了呢!”


    “幾點我都等你,忘了晚上咱們的固定節目了?”池漠洲看著她,似笑非笑地說。


    甄蘊璽臉紅了,這話也就這廝能說出來,要不要臉?


    有一位小姐順著甄蘊璽的目光望去,看到了池漠洲,她立刻去拽這個捅那個,悄悄地往上指,結果所有在挑衣服的小姐們又都擠到了門口,去看池漠洲。


    他站在那裏,一向冷峻的麵容帶了些許的微笑,深邃的眸帶了些許笑意,看起來十分邪魅,簡直看癡了一眾千金小姐們。


    池漠洲一看人都過來了,不想被參觀,他站直身子,放冷聲音說道:“好了,晚上去接你。”然後便轉身離開。


    池漠洲現身之後,衣服就開始迅速減少。


    甄蘊璽都看呆了,之前那些個小姐們很大一部分都在挑挑撿撿,猶豫買這個還要是那個,現在怎麽一下子要兩件甚至三件的都有,畢竟她的定價並不便宜。


    荀英姿站在她的身邊雙臂環胸說道:“池少來的剛剛好,她們一看你是真的受寵啊!當然就敞開買了。”她聲音慵懶地說:“有的是替家族來討好你的,有的就是想模仿你,或許有勾引池少的機會呢!”


    甄蘊璽笑著說:“池漠洲有我就夠了,為什麽還要一個仿製品。”


    荀英姿笑道:“女人嘛,總是以為自己的魅力能征服全世界的男人,你就沒這個想法?”


    甄蘊璽挑挑眉說道:“我這是自信好嗎!”


    荀英姿直接白了她一眼。


    甄蘊璽忙了那麽久,準備了那麽多衣服,結果這一天下來,她的店快賣空了,這可全是池漠洲的功勞,甄蘊璽心裏鬱悶,難道不是因為她的衣服做的好嗎?就因為她的魅力吸引了池漠洲等人,所以才導致她的衣服大賣。


    晚上的時候,荀英姿安排好了一個宴會小廳,反正也就是一些小姐們聚會,沒有多少人。


    可是宴會還沒開始,金風淩便風度翩翩地出現在宴會廳門口,他懷裏捧著一束花,走到甄蘊璽麵前遞過去,微笑著說道:“恭喜你。”


    甄蘊璽接過花說道:“謝謝。”


    他看著她說:“你今天真漂亮。”


    今天她連禮服都沒穿,還是穿的白天的衣服,哪裏談的上真漂亮。


    她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就不送你了。”


    金風淩笑的紳士,說道:“怎麽?這就趕我走了?我是來參加你們宴會的。”


    甄蘊璽為難地說:“這……今天請的都是女生,不太方便吧!”


    一直盯著這邊的小姐們此刻異口同聲地叫道:“沒什麽不方便的,金少,歡迎你參加我們的宴會。”


    甄蘊璽:“……”


    金風淩順勢走進去,留了下來。


    荀英姿好笑地說:“我說,你自己不要的,還不允許別人撿撿?想霸占資源怎麽的?”


    “我呸!”甄蘊璽哼了一句。


    此時,林白出現在宴會大廳門口。


    甄蘊璽的臉又沉了下來,荀英姿在一旁說道:“讓她們應付唄!”


    甄蘊璽看到,金風淩已經被那群女孩子圍的脫不開身,她微微一笑,走到林白麵前說道:“歡迎你來到我的宴會。”


    然後轉過頭喊了一聲,“姑娘們,快來招唿林公子呀!”


    荀英姿:“……”


    可以說甄小姐很皮了,自帶老鴇屬性。


    林白很快也被圍了起來,有小姐高興地說:“蘊璽姐,我們一定經常光顧你的生意。”


    荀英姿用肩膀拱拱甄蘊璽,問她:“還有沒?都叫來,有這幾位,以後生意不用愁了。”


    甄蘊璽想了想說:“我自己的可不豁出去。”


    “臉大,人家來不來還不一定呢!”荀英姿輕輕地哼了一聲。


    寧家豪在門口探頭探腦,荀英姿一眼就睦到他,雙眸彎彎地看著他笑問:“想參加宴會嗎?進來呀!”


    寧家豪笑著說:“我就是來幫忙的。”


    “不用你幫,剛好今天人不太多,來湊個熱鬧吧!”荀英姿說著,用手碰了碰甄蘊璽。


    甄蘊璽清楚,荀英姿這絕對是在算計人,她笑著看向他說:“一起來玩吧!”


    寧家豪一聽,高興地走進來,大聲笑道:“甄小姐,那我就不客氣了。”


    荀英姿冷冷一笑,突然叫道:“寧少爺到!”


    寧少是誰?沒人知道,不過這裏有金少、林少,寧少也不會差就是了,於是寧家豪還沒反過味兒來,便被一群女人圍住了。


    他眼暈。


    “你幹嘛?”甄蘊璽小聲問荀英姿。


    荀英姿看著她低聲道:“不是人數不夠嗎?讓他來湊湊。”


    甄蘊璽:“……”


    論起腹黑,沒人比的過荀英姿。


    裴學而走到門口,一眼便看到裏麵的情況,他站在門口沒往裏走,看向甄蘊璽。


    甄蘊璽立刻甜美微笑道:“學而哥,怎麽不進來?”


    裴學而溫文而雅地看著她說:“蘊璽,我就是來祝賀你一聲的,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先走一步,今天你很漂亮!”


    手裏的花都沒給她遞進去。


    說罷,他清越一笑,退後,轉身離開了。


    甄蘊璽看向荀英姿問:“怎麽我說就不管用?”


    荀英姿好笑地說:“裴少又不是傻子。”


    甄蘊璽看向廳裏的男人們說:“這裏麵三個都是傻子?”


    池漠洲出現在大廳門口,甄蘊璽和荀英姿心裏同時想的是,“第四個傻子來了。”


    池漠洲一身考究的黑色西裝,西裝領口有一朵玫瑰花,讓冷峻的他多了一絲風流倜儻。


    誰都看到池漠洲來了,可卻沒人趕過去,誰敢碰甄蘊璽的男人?沒人敢!


    所以池漠洲攬著甄蘊璽的腰,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去看林白和金風淩被一群瘋女人圍著。


    要說女人瘋狂起來,那還真是挺可怕的。


    荀英姿識相地走到一旁,池漠洲手裏捧著紅酒,一邊看戲一邊問身邊嬌豔的女人,“今天很開心?”


    “開心呀!開門紅嘛!”甄蘊璽喜氣洋洋地說。


    不管衣服是怎麽賣的,反正賣了這麽多就是開心的,總比冷冷清清沒人買好多了吧!


    “祝賀你!”池漠洲拿著杯子和她碰了一下。


    甄蘊璽微笑著輕啜紅酒,任酒水讓她唇色瀲灩,閃耀著潤澤的光芒。


    這樣誘人的唇,真想讓人去采擷。


    他的目光膠著在她臉上移不開,她感受到他那熱的嚇人的目光,偏過頭風情萬種地嗔道:“可別想著亂來呀!”


    這句話就是讓他亂來的,不想亂來幹什麽這麽勾他?


    他又離得她近了一些,抱著她的腰說:“蘊璽,你沒發現你在這裏是多餘的嗎?”


    “啊?”她一個主人她多餘?


    “反正她們也不是衝著你來的,你走了,她們才會放的開。”池漠洲哄騙道。


    他不管別人怎樣,反正把她騙迴家就行。


    甄蘊璽的目光無意碰到荀英姿的臉上,荀英姿幾不可見地搖了下頭。


    她立刻便明白過來,她一走林白和金風淩也就走了,那麽這些小姐們一定會怪她的。


    於是她說道:“再呆一會兒嘛!你說我要是花錢去請像金少和林少這樣的人物來伺候這些小姐們一定貴死了,還不定能請到合適的,他們現在這麽給力,我真是舍不得走。”


    畢竟金風淩和林白身份在那裏,氣勢也在那裏,所以還不至於被吃豆腐,可寧家豪就慘了,一看他就是無害的類型,被女人們你推我搡的,他以為遇到了一群蜘蛛精。


    寧家豪漲紅著一張臉躲來躲去,他一會兒說:“你別碰我。”一會兒又說:“姑娘表自重。”


    甄蘊璽笑壞了,是不是過一會兒他就該說出來,“女施主”三字?


    池漠洲見她的目光都盯在那個不知道什麽身份的男人身上,不由冷哼一句,“這哪裏來的傻子?”


    甄蘊璽嗔怪地推了他一把說道:“就你聰明!這不是人數不夠,英姿拉她公司來充數的。”


    “怪不得!”池漠洲勾了勾唇。


    他有些不耐煩地看向她說:“走吧!在這兒浪費時間有意思嗎?”


    他還湊到她耳邊低聲問:“不想迴去麽?我想親你了,你不想嗎?”


    這貨!


    甄蘊璽紅著臉,什麽話他都能扔出來也是服了,這麽勾引她,她向來禁不起勾引,她的內心在叫囂著和他迴去。


    因為準備開業,這段時間她特別的忙,雖然很長時間沒有再打針,她卻並未出現過分的嗜睡情況,就連想男人這個症狀竟然也緩解了很多,這讓她對未來充滿了希望,或許將來不用什麽解藥她就能擺脫這一切了。


    “好啦好啦,我去趟洗手間。”甄蘊璽推他就想走。


    他卻又貼了上來,問她,“在洗手間?”


    她老臉一紅,在下麵不著痕跡地踢了他一腳,嗔道:“討厭!”


    池漠洲低笑著放開她,等她迴來便一起迴家。


    如果他知道即將要發生的一切,他一定會在這個時候就毫不猶豫地將她帶迴家。


    甄蘊璽忙了一天,真是連去洗手間的時間都沒有,現在有金風淩他們幫她招待貴客,她還是挺感激的。


    上完洗手間,她彎下腰清洗雙手,有人從後麵悄悄地靠近,她卻沒有察覺。


    洗完手,抬起頭,無意間看到她的身後站著一名黑衣男子,戴著一頂黑色帽子,他低著頭,看不到五官。


    她嚇的張嘴想尖叫,男人動作迅速地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抬起來,手中拿著的,赫然是一個針管,長長的針頭散發出猙獰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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