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們都喝得很多,詩綺說,“今天喝得比較多,兩位別迴去了,就在我這裏住一晚,明天再走吧!”我們迴到詩綺的住處,已經九點多。詩綺說,“快點看春節聯歡晚會!”她打開電視,和安琪看起了晚會。我卻覺得有點不舒服,也許是剛才在街上走迴來時吹了風,酒意湧了上來,今天我至少喝了三瓶多啤酒。要是在以前經常喝酒那陣,這點啤酒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可這一次不同,我已經一年多的時間沒有這樣痛飲了。我一陣惡心,心想不妙,連忙直奔洗手間。我蹲在馬桶邊,劇烈地嘔吐著,好象要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我心想,以後再也不要喝酒了,這種醉酒的感覺比死還難受。詩綺見我好久沒出來,過來敲洗手間的門,問道,“雨輝,沒事吧?”我說,“沒事兒,喝得多了點,吐出來就沒事了。”我過了好久才從洗手間裏出來,詩綺說,“哎呀,你的臉好蒼白,一定很難受吧?真不該讓你喝這麽多酒,都怪我,你不舒服就早點睡吧。”她帶我到書房裏,扶我在床上躺下來,又從壁櫃裏拿出一床被子蓋在我的身上,她替我拉好被子,說,“好好休息一下吧。”說完就出去看電視去了。我躺在那裏一絲力氣也無,心想這一下真是太丟臉了,不能喝就不喝嘛,醉得象條死蛇似的,真是丟人現眼。奇怪的是,這兩個丫頭喝得比我多,至少四瓶以上,卻一點事兒也沒有,我這一米八的男子漢卻被她們兩個灌趴下了,肥婆奶奶,真是太沒有麵子了。我隱約覺得這書房中床單上被子裏都有著它們的主人詩綺身上的芳香氣息,我不由得心醉神迷,竟有一絲說不出的甜蜜感覺,難道我喜歡上了詩綺?這個念頭讓我有點興奮,又有點惶恐:我能喜歡一個比我大八歲的女人嗎,我可做夢都沒想過要與比我大的女人談情說愛。

    第二天醒來時,天已大亮,我連忙爬將起來。詩綺一個人坐在客廳裏,打著電話,她剛放下電話,手機又響了。就這樣,她一口氣打了七八個電話。終於,她放下電話,說,“雨輝,你起來了,昨天喝多了?很難受是吧?你不能喝以後不讓你喝了,現在好點了嗎?”我說,“好多了,還是有點頭暈。”詩綺說,“我去給你倒杯茶。”她給我倒來一杯熱茶,我連忙站起來接過茶,她說,“小心,有點燙!”喝了一點開水,感覺好了很多。我說,“安琪走了?”詩綺說,“她有事情,一早就走了,怎麽啦?看上她啦?她漂亮吧?還沒有結婚哦,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啊?”我說,“沒有!我怎會看上她呢?這丫頭很沒禮貌,似乎有點目中無人,我看著她挺別扭的。”詩綺大笑,“她這人是這樣的,大大咧咧地,人很有能力,也很潑辣,人家都說她象王熙鳳,不過,她這人心倒不壞。我今天也有事,一會就要出去。”我看詩綺打扮得整整齊齊,象是要出門的樣子。我說,“詩綺,春節都這麽忙嗎?”詩綺笑道,“我啊,就昨天晚上歇了一口氣,一直忙著,一大早電話就響個不停。越是逢年過節,我越是要與客戶搞好關係,還有那些頭頭腦腦的,一點也不能大意。”說完拍了拍腦袋,似乎疲憊不堪的樣子。我心想,原以為這有錢人都過的很悠閑滋潤,可詩綺卻是比我這個打工的辛苦多了,大年初一都這麽忙。我看著嬌小單薄的詩綺,油然而生敬意,又不由得有點心疼,我說,“大年初一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叫花子都過三天年呢。”詩綺說,“我也想啊,不過,有些要緊的人要見一下。春節對你們來說是最放鬆的時候,對我來說卻是最忙的時候,有些人是一定要搞好關係的,這過年可是個節骨眼,絕不能馬虎大意。”我說,“那你一定要注意身體!你忙吧,我先走了。”詩綺遞給我一個紅色的信封,說,“這是你的工資,另加一點新年的利是,你點點。”我點了一點,整整2000元,上了三個星期六堂課,工資是1200元,她竟然給了我2000元,她也夠大方的。詩綺把我送到電梯口,向我揮了揮手說,“路上小心,再見!”她的這句話也許隻是客套,卻讓我覺得心裏很舒服,詩綺這人全身每一個地方都洋溢著涵養和氣質,與她相比,蓮寶不過是個小女孩罷了。

    迴到家中,阿香卻已經不在了。茶幾上有一張紙條,用鑰匙壓著,上麵寫道,“陳大哥,我先走了,謝謝你請我吃飯,謝謝你和我說那些話,我心情好多了。你出去見的朋友,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呢?希望你找到一個最好的女朋友。有機會我請你吃飯!阿香字。”這個阿香,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盡管她隻是個陌生的三陪女,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但我竟然有點牽掛她,她母親的事真是個太不幸了,為什麽要尋短見呢,對於這個已經很困頓的家庭來說,這不是雪上加霜嗎?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蓮寶了,從剛分手時的痛不欲生,到後來的漸漸平靜,到現在的坦然超脫,其中滋味是難以言述的。我原以為,我永遠無法適應沒有蓮寶的生活,可我現在已經適應了沒有她的日子。盡管我偶爾還會想起她,但已不如剛分手時那樣痛徹心肺了。有一句名言說,“時間可以衝淡一切”,我覺得非常有道理,歲月的長河才是真正的忘卻之河,忘卻之河的水就是時間,時光會衝刷一切。也許,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會把蓮寶徹底給忘掉了。

    我們要到初八才上班,接下來幾天假期我過得很無聊,我本想去找梁希和喜妮,他們也打電話要我過去吃飯,但是我一個人形單影隻,看著他們兩個恩愛甜蜜,心裏反而不痛快,還不如不去的好。正在百無聊賴之時,手機響了起來,我大喜,連忙抓起手機,象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我都快悶死了,總算有人來找我了。我說,“喂,是誰?”手機中傳來蓮寶的聲音,那熟悉得不能熟悉的聲音,往日裏我最盼望聽到的聲音。可如今,這聲音給我帶來的卻不是驚喜和甜蜜,隻有痛苦和哀傷。蓮寶說,“雨輝,是我呀!”我說,“蓮寶,你打電話給我,有事嗎?”我不想再跟蓮寶有什麽聯係,因為,我好不容易才淡忘了她,好不容易撫平了失去她的痛苦,我不想把那個還沒有徹底愈合的傷疤再揭開。蓮寶說,“雨輝,你這話真傷人,我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了?”我說,“是的,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男朋友了,沒事不要打電話來了。我說過,隻要你有別的男人,我就不再見你!”蓮寶說,“雨輝,不要這個樣子,我不是你女朋友了,可還是你好朋友嘛!”我說,“好朋友個屁?有你這種朋友,我死得更快,有事快說,沒事我掛了。”俗話說,愛與恨是一枚硬幣的兩麵,愛的另一麵就是恨,我的確恨蓮寶:恨她對我的無情,恨她拋下我去愛別人。我正要掛電話,突然手機裏傳來蓮寶的抽泣聲,我吃了一驚,道,“蓮寶,你哭什麽?”蓮寶說,“我想見你,想跟你說說話!”我心頭一震,說,“好吧,你現在在哪兒,你去接你!”蓮寶說,“我在你家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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