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個外地,我開的家電門市部,正逢附近有兩個工廠,盡是哪些女職工。工廠的女孩子見我整天在忙碌,而且是把一個個小零件裝配成了一台電視機,感到我這個人很了不起,羨慕之情、敬佩之心撥動了少女心靈,好多女孩子就有事無事地到我店裏來,跟我閑聊。

    有些人是問家電的基本常識的,有些人是來看看我修理的過程的,也有的人先拿來錄音機什麽的來修一下,然後再帶來電視機給我修整一下,也有的人來催我去她家裏修理家電的;……。

    當初,我還真沒有在意。直到有一天,我被人家叫去修理洗衣機,一看根本沒有問題的時候,才發覺那邊的家人正在忙碌著,燒了好多菜給我吃,女孩子的臉色也紅撲撲地誘人。這時候,我算明白了。八成女孩子看上了我,被父母親知道了,讓她把我帶迴家,好來讓他們大人參謀參謀的。

    我的心理有數了,手腳就勤快了。我連忙把洗衣拆開,替它整理了一下,清除了裏邊,外人看不到的汙垢及遺留物。開始女孩子家人有點驚訝,好像要說我沒有事情找事做,還真會表現出色。當看到我打開裏邊的隱蔽物,還有磨損的衣服扣呀,錢幣等亂七八糟的東西時,感激與喜悅的心情油然而生,更喜歡我這個人很實在了。

    這頓飯吃的最有意思,他們一邊夾菜一邊對我讚不絕口,就差一點兒沒有把我摟在懷裏喂,或者說抱緊我親個痛快。當我要走的時候,更不用說,前後左右,拉扯著不放,一再要我常來常往,不要見外什麽的。使喚的我尷尬不已,感慨萬分。因為,哪個時候明著追我的,何止她一個人呢。

    還有一個女孩,已經訂了婚了,還要騙我去修電視機,在我發現沒有問題時,逗她是不是看上了我,讓我當上門女婿時,她主動上來吻了我。爾後,她不讓我走,自個兒也不去上班,寧願被扣錢,也要陪伴著我玩到了晚上。吃好了晚飯,我要走了,還不行,她說非要送我迴店裏才放心。

    接著,大家都可以想象的啦。她死活不肯走,非要陪我說一夜話。開始,我還是和衣坐著說說話,後來累了,我就躺下了;再後來,太熱了,她就為我脫了點衣服。就這麽,一來一去的,兩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終於抱到了一起,一直睡到了天蒙蒙亮。我便催她起來,送她迴了家。

    哪個時候,我還感覺不到愛情到底是怎麽迴事情,就這麽稀裏糊塗地過著。接著,又有幾個女孩子點綴我,我不再輕易上當了,也很少去他們家裏服務了。怕惹的事情多了,對自己不利。

    因為有一次,我去南通進貨,太晚了,就在中途,住在了路途中的同學家裏。第二天上午趕到店裏後,發現問題了。店鋪上的玻璃窗,被人家用石塊砸開了,掉在了辦公室上邊,把桌子上的電器也弄壞了。

    事後,通過內線了解情況,說是一個男的,他的女朋友也在我店鋪西邊廠裏上班。最近老是跟其他人往我店裏跑,他說了她以後,兩個人鬧翻了。最後,男的出不了氣,就對我發出了警告。

    哈,這還真是冤枉我呀,我還真沒有注意到是哪一個。我嘴上是這麽說給人聽,心裏卻在嘀咕著:此事不會到此為止,我該準備離開此地了。免得惹事生非太多了,還真下不了台了。

    就這樣,我還沒有完全嚐試到感情的滋味,就要整天擔心連生意都保不住了,甚至想到了生命這一關。哎,真是有得必有失呀。

    就在我小心翼翼開著店,期待著隨時隨地轉換的時候。有一天,我的姑父來到了我的店裏,說他最近跟三個人合股,開辦了一個新的工廠,聽說我原來跑過供銷的,希望能請我迴去跑供銷。

    我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我立馬停下活來,就隨意地跟他談了條件後,便約定了上班時間。

    隨後,我就把店裏的貨物脫手一部分後,快速地退掉了房子。不去理會自己是虧了還是怎麽啦,溜之大吉,才是上策呀。

    在離開了那邊的刹那間,我就留戀地看了看店鋪,輕鬆地上了迴家的路,也沒有覺得要跟誰說一下,或者是對誰有點留戀。

    隻是進了新的環境,做了新的工作後,我想方設法要搞好了。老天好像要拿我開心似的,到了廠裏不久,又冒出了一個女孩子梅。她也是哪個單位投股人,也算個負責人,管生產的。工作起來沒完沒了的,人也很實在。

    有一次,為了我的一批貨出去,她顧不得吃飯,就堅持要做好了再說。工人們有意見,她自己掏腰包買了點心發給大家。我很感動,連聲謝謝。

    她推了推眼鏡說:“為你做點事,應該的。”說著,臉就紅了。

    大家就起哄道:“哪你是不是對他特別偏愛吧?!”“信許看上他了吧?!”“哪就有喜糖吃了。”

    說的我渾身不自在。她倒好,爽朗的很,“看上了怎麽啦?!沒有你們吃的醋!”

    自哪以後,我就感覺到她,還真的很在意我的存在。

    早上來了,她帶來熱包子給我吃,怕我沒有來的及吃早飯。出差在外,她買飯菜給我吃,怕我餓虧了。路走多了,怕我熱了,她買冷飲塞給我吃。……。

    在同事的猜疑中,她還真的向我攤牌,說喜歡上了我。嚇的我,幾天沒有敢去上班。心裏直嘀咕,哪有這樣一來的女孩子,太直率了點吧,要不肯定不是好貨。

    說歸說,想歸想,最後,在她找到我家,催我上班後,我想躲不是辦法,班還是要上的。因為,原來在外邊欠下的情意債呀,人家女孩子全知道了。說我溜迴來,當上了幹部了,也不啃一聲,就陸續地找上了我家裏來了,責問我是怎麽迴事。我也迴答不了她們的追問,隻好轉到廠裏來,才能周旋著躲避,想過了一段時間淡下來再說。

    實在萬不得已了,就把梅拉出來說是未婚妻,想法子把外邊的先解脫了再說。還真有效,通過她的配合默契,哪些追求我的女孩子們,漸漸地放棄了我,讓我迴到了平靜的生

    活中去。

    不過,外邊的剛有個好苗頭,梅這邊就逼過來了,她不放我的鬆,說我公開承認了她是未婚妻,就要負起這個責任心來。有事沒事的,就從車間裏出來,跟我聊上半天。我也就鑽進大家圈子裏應付她一兩句。在大家的說笑中,自由自在地度過了一段時間。

    也許是老天注定的,自那以後,老大要我有事沒事地也到車間去,看看轉轉,偶爾也幫幫梅的忙。其實,我也幫不了她的忙。即使真的要我做的事情,梅總是跨先一步上前,替我做了。想想有個避風港,何樂而不為呢?!我也就喜歡上車間玩去。時間久了一段時間後,梅的關心、體貼入微的感覺,讓我的心裏對她還真有點說不清的牽掛,或者說是一種依賴吧。有時候總想能看到她,或者她在我身邊站著也行。

    終於有一天,一起送貨的她,提出要我陪她出去玩耍,並要我住宿到她家去。

    看著我疑惑的目光與驚呆的神態,她笑了。神秘地告訴我,難得外出一趟的父母親,趕親戚家了,兩天不迴來。

    好呀,我心裏一陣竊喜。送上門來的好事,將就點算了。

    哪知道,這一腳我還真是伸不得。這個處女呀,別看她平時隨意的很,對待感情用事呀,非同一般。破了她的身子後,就再也沒有法子脫得了身呀,好歹平時也積累了點感情基礎,算是在關鍵時刻沒有露餡。

    我們開始進入了戀愛角色,我也不再跟其他女孩子說笑了,一心一意地跟她交往,加上她形影不離,各方麵照顧的很周到,我也沒有空虛的境界,我們的來往就沒有再有新的插曲,最後娶了她為妻。

    深感不安的事,跟同廠部的梅確定戀愛關係後,我們在進入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時,我很左右為難呀。我家底貧寒,這幾年我們家又沒有積蓄,我掙到的一點錢,在關店時候,因為貪圖安逸,沒有考慮虧大本的後果,就這麽把錢也折騰光了。

    梅知道內情的,她沒有任何悔恨的表現,而是通過媒人,說服了她的父母親,先訂婚再說,不過,哪個訂婚錢,還是她平時的積蓄,湊出來的。

    雖然,她的父母親知道我家境不太好,心裏有一百個不願意;但是,看看自己的女兒也老大不小了,死硬著心腸非我不嫁,最後還是默認了。隻是希望我日後有所出息,有所改變麵貌,給家庭成員帶來幸福。

    就在他們的女兒,也信誓旦旦地說,我會如何如何努力學好,掙錢、工作、做人都優秀的情況下,我的訂婚場麵上又出現了戲曲性事情。

    原來,我搭上邊的女孩子們,結伴來到了我家,祝賀我的幸福。哪個尷尬的場麵呀,描繪我的情態呀,要我多難堪就有多難看呀。

    好在梅的母親,是多年領導幹部的妻子,見過世麵的,也能應付自如。她理智地,婉轉地對哪些女孩們說:“我們先來一步了,就將就下來了。希望你們這些漂亮的姑娘們,日後更好地幸福生活,到時候,忘不了我們,也會祝賀你們一下的!”

    其中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女孩子,聽出了話音。見我丈母娘不卑不亢的,想看好戲已經不可能了。如果在戲耍下去的話,可能以後對待自己的婚姻來說,也不見得有什麽好處。於是,帶頭就要迴了送給我的東西,然後拉扯著她們走了。

    我是從心底裏感謝未來丈母娘的做法,更希望日後能報答她的恩情。然而,結婚中的插曲,卻讓我終身難忘。

    準備結婚了,男方是要送禮金什麽的。哪個時候,我家為準備喜酒的操辦就緒,早借了一屁股債。但是,為了能把婚禮搞好點,還是在盡量想辦法多富餘點錢,在接人呀、迴門上表現出色點。梅也怕她媽媽會考慮麵子問題,來計較多少。梅便暗中也為我貸了款,準備在迴門禮上不出差錯。

    然而,在結婚好第一天,我帶著妻子去丈母娘家迴門。在十桌的親朋好友餐桌上,我的香煙不夠發了。加上女的嘉賓也吵著要帶一支香煙走,逢喜化吉。我一時沒有適宜到他們的要求,她們起哄著捉弄我,使得我原來準備的香煙、糖果,遠遠超出了我的預算,支不了啦。

    本來許多人是拿我開開心的,熱鬧一下就算了。卻沒有想到,丈母娘來了真功夫,死要麵子,沒有給我下台。她當作百十個人的麵,破口大罵,數落了我一大堆不算,還涉及到了我祖宗幾代。

    親朋好友好不尷尬,立馬來打圓,本想勸慰她消消氣,卻不知更助長了威風。新婚後第一天的女兒,哭泣著求她不要再說了。她卻一把淚一把鼻涕地數落不斷。搞的整個場麵一下子很冷卻,大家麵麵相覷,尷尬地看著我。

    好不容易靜下來了,廚師那邊又冒出了事情,說我放在桌子上,給他扳魚的慰勞金,紅包裏包的就四塊錢,都不逢八的,紅包也不逢雙的。到現在,還沒有給個一包整煙,有點不夠意思。

    我連忙去打招唿,說這些事情都是家裏人操辦的,自己不知道,以後我肯定補到這個缺陷。現在家裏人比較困難點,但是,不會永遠這麽樣子的,以後有的是機會迴報。

    真情的一句話,肺腑之言,卻被人家傳成了是反意思,說我把氣撒到了他那邊,又被鬧了一翻。這麽那麽一折騰,我的頭都要被吵嚷漲開了。根本感覺不到結婚的快樂,滿肚子的是難過與憤怒!

    為了早早點離開,這個讓我傷心難過的地方。我提示妻子準備就緒後,不要再呆了,早點迴家。

    她姑媽走過來,勸慰我們要懂道理,再呆一會兒;另外,吩咐我們走的時候,要跟大人打招唿。言外之意,要我們先開口說話,不要跟丈母娘的言行去計較。

    確實,哪天,我們沒有去計較什麽。她女兒含著淚叫了一聲:“媽媽,你不要生氣了,我們迴家了。”我是掛著淚,很努力地說了句:“在以後的日子裏,不會讓你失望的!”

    迴到家,我一言不發,我沒有理由讓父母親知道,更不會讓他們去分擔痛苦。而是我們倆,把新房門關起來,擁抱在新床上,暗暗流淚。

    我越想越氣,越想越難過,淚水掛滿了臉龐,算是哭了一夜。發誓一定做出個人樣來,決不給自己的孩子留下遺憾,更不給自己的臉上抹黑。一定把自己的家業建大建強,也好讓梅有個臉麵麵對現實,更大程度上是麵對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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