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沈漫綠,我怎麽樣?!...

    “怎麽才來!”綠綠略帶抱怨,卻滿是撒嬌的語氣,想要用最自然的態度繞過邵承淩,,卻突然被他拉住了手腕。

    陸方淮本就走得快,看著那兩人挨得那麽近,更是加快了步子。幾乎瞬間就杵在了綠綠身側。

    邵承淩看著他逼近,看著他瞧見這一幕時麵上的不悅,慢慢地鬆開手,麵上掛著淺笑,掃向陸方淮的眸子裏有些…挑釁。

    “綠綠,走吧。”陸方淮無視邵承淩,伸手將綠綠攬進懷裏,一如既往的溫柔。綠綠極少主動地伸手與陸方淮的手拉在一起,手指交扣,因著陸方淮特比喜歡這個動作,綠綠做得也是很自然。

    邵承淩看著他們之間湧動的默契,嘴角勾起一絲笑,不帶溫度。“漫漫,妙妙很想見你。”邵承淩這謊說得不疾不徐,若是不知情,一定會相信。

    綠綠已然皺了眉:“我不想見她。”動了動手臂,示意陸方淮該走了。“瓊姨說很想見一見你的男朋友。”邵承淩突然開口,“陸總,你覺得呢?”

    陸方淮頓住,綠綠咬牙,迴頭惡狠狠地瞪了邵承淩一樣,隻換來邵承淩一記輕笑。“綠綠,不然,去見見?”以綠綠對陸方淮的了解,這明擺著是打著征求意見的幌子,那字裏行間的興奮,讓她很無奈。

    “我不想去。”綠綠垂了頭,踩了踩陸方淮的鞋尖,輕聲嘟噥。“你不肯跟我迴去見家長,那就讓我見一見唄。”陸方淮湊近她的小臉,“過過癮也行。”

    “有什麽可見的。”綠綠害怕在沈家人麵前,自己被壓得太低,被陸方淮見到,該多…她歎了口氣,“去吧去吧。”

    “放心吧,我不會嫌你家窮的。”陸方淮蹭著自己的下巴,一副人販子的猥瑣形象。綠綠翻了白眼,心情也好了些。

    “邵先生自便,我們自己開車去就可以了。”陸方淮難得將目光落到了邵承淩身上。邵承淩這次倒是幹脆,上了車就獨子開走。

    “要不要帶什麽花啊,水果的?”陸方淮卸下警惕,又恢複了往時的嬉皮笑臉。綠綠斜他一眼,“隨你。”

    “那沈妙青最不喜歡的花是什麽?最不喜歡的水果呢?”陸方淮點點頭,頗為認真地詢問。綠綠失笑,故作思考地想了想:“提子,火龍果,臍橙,哈密瓜,青棗…”陸方淮感歎:“這麽挑食?那怪看著就是病怏怏的,哪有我家綠綠好養,給啥吃啥…喝水照樣長肉…”

    綠綠

    的小臉已經黑透了:“嫌我胖了?”“哪能啊,你這不是纖瘦有度麽,沒有肉抱著哪裏舒服…嗷…”第一輪談話在陸方淮的慘叫聲中結束。

    “她玫瑰花過敏…”綠綠仔細迴想,那時候十幾歲來著?約莫十四五,有一次看到男生給沈妙青送花,直接把一束玫瑰塞進她手裏,沈妙青避之如蛇蠍,丟得再快,晚上還是起了大片的疹子。

    “玫瑰花過敏?”陸方淮好笑,對愛情之花過敏的女人得有多悲劇啊,突然湊近綠綠,恍然的表情,“我說呢,你身上原來是玫瑰味兒。”

    “免得沈妙青靠近我。”綠綠掏出包裏的東西,什麽玫瑰味的唇膏,玫瑰味的護手霜,化妝品幾乎都是一個味道。

    “那就它吧。”陸方淮一錘定音,緩緩地停在花店門口,綠綠坐在車上,看著陸方淮從遠到近走了,手裏抱著兩束花。

    “嘿嘿…”陸方淮笑著將大把的玫瑰遞給綠綠,表情很…虔誠?綠綠接過,一圈一圈各色的玫瑰,香氣不濃,恰到好處。

    “待會兒送這個就行了,玫瑰哪裏能亂送!”陸方淮將手裏的另一捧花丟在後座上,賊唿唿一笑,的露出潔白的門牙。

    綠綠看清那捧花,笑著將臉埋進了玫瑰裏。這人太損了,這一大束的…菊花,波斯菊,雛菊,翠菊…都是白色的。好看是好看,可是她隻有在祭奠阿姨的時候才會買這種花…

    “看病送白菊花?當心他們把你打出來。”綠綠雖是嘲笑,可心裏暗爽。“叫菊花就俗氣了,該說是冷香,冷香多好啊,深秋開放,不畏嚴寒,多有寓意啊。”陸方淮說得頭頭是道,“而且白色不是純潔麽…”綠綠承認在扭曲事實這世上,她說不過陸方淮,那廝含著一條三寸不爛的金舌!

    綠綠將玫瑰放在副座上,也不願意拿那束菊花,硬是塞在陸方淮手裏:“一人做事一人當,丟人的事你幹,倒黴的事你抗。”

    沈妙青的病房在七樓的vip病房,整一層沒有什麽病人,大理石的地麵發出細碎的聲音,這醫院是馮翎的,消息靈通如陸方淮,早就知道沈妙青在哪一間。

    綠綠頓住門口,陸方淮俯下臉出其不意地吻了吻綠綠的臉頰,率先轉動了把手。邵承淩沒有迴來,病房裏隻有兩個人,病中的沈妙青和陪伴的鍾瓊。

    沈妙青半靠在床背上翻著手裏的雜誌,漆黑的頭發劃過臉頰垂下,落在雪白的被子上,襯著陽光感覺無比唯美。

    綠綠幾乎是下意識地扭頭去看陸方淮

    ,卻發現那廝正垂眸盯著她,眼裏溢出笑意,一派溫柔。突地就心安了,又忍不住臉紅:“幹什麽你…”不自覺的輕而細,像是嬌嗔。

    陸方淮伸手拍了拍綠綠的背:“挺直了,有我呢。”綠綠咬了下唇,似有些不好意思,還是配合地點點頭。

    沈妙青反應很快,開門的瞬間便看向門口,將那兩人的互動瞧得分明,眼裏閃過一絲隱澀,繼而便是燦爛的笑臉:“瓊姨,漫漫來了。”

    鍾瓊本也是靠在病床左側的沙發上看雜誌,聽到沈妙青的話,迅速抬頭,看到門口站著的一對男女。

    “漫綠。”鍾瓊的口氣很冷淡,甚至還帶著濃重不悅。“媽。”綠綠看著鍾瓊不耐的麵色,隻是保持基本禮貌地喊了一聲。

    “這位是?”鍾瓊一挑眼睛,有些細長的眼睛顯得越發刻薄。“您好,我是綠綠的男朋友。”陸方淮麵上很客套的笑臉,不熟絡,不殷勤,甚至連手都沒有從綠綠的腰上放下。

    鍾瓊在沈家察言觀色二十幾年,自然看出來他言語間的傲慢,更重要的是這聲音,這語氣,分明就是昨天接她電話的男人。

    “綠綠,他是誰?”鍾瓊打算無視陸方淮,轉頭嚴厲地看著綠綠。綠綠撇了撇嘴,暗暗吸了口氣:“他不是我男朋友。”鍾瓊冷冷一笑,掃了一眼陸方淮,那廝麵上是驚詫,下意識地看向綠綠。

    “他是我的未婚夫。”綠綠看向陸方淮的眼神很有些揶揄,陸方淮放了心,也是無賴地附和著點頭。綠綠再接再厲,頗為小鳥依人地伸手挽住陸方淮的手臂,將小女人的柔情和雀躍表現得越發真實。

    鍾瓊大跌眼鏡,而沈妙青,水眸瞪得極大,麵上的表情,盡是不甘。“你們該認識。”綠綠用下巴點了點沈妙青,有些不想介紹。

    沈妙青看著陸方淮投過來的目光,正要牽起笑意,陸方淮這廝突然來了一句:“隻遠遠地看過一眼,不算是認識。”幾乎像是冷水般潑涼了沈妙青的心。

    綠綠竊喜,咳了一聲調整一下情緒,表情認真地伸出手:“沈妙青,這是…陸方淮。”鍾瓊吃驚地看著他,這人竟然是陸方淮,目光憐惜地看了看沈妙青,這就是比承淩更優秀,妙妙喜歡的陸方淮?竟然對妙妙這樣冷淡。

    “我和綠綠打算這個月末就把婚訂了。”陸方淮語出驚人,同時怔住了在場的三個人。綠綠不過一瞬間的詫異,很快就收斂了表情,湊近陸方淮:“你這是趁火打劫麽?”很有些咬牙切齒。

    “英雄救美。”陸方淮保持著麵上的笑臉,字裏行間得意得幾乎忘形。“迴去收拾你。”綠綠對他擠了擠眼。

    “這婚姻大事的,你怎麽沒有也和我們商量?”鍾瓊看著綠綠,毫無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悅,反而是透著隱隱的怒火。

    綠綠不知鍾瓊這是替她養大的乖女兒沈妙青抱不平還是習慣性地不希望她太有出息,也是生了氣,陸方淮卻再一次搶了她的話語權。

    “這件事我覺得沒有必要同沈家商量。這次訂婚我想要大辦,可是以沈家的財力勢力,怕是很難。”陸方淮看了看氣紅了臉的鍾瓊,毫不慚愧地繼續打擊,“那就全權由我負責。你們沈家到時候出席就可以了。”“我不同意。”鍾瓊迷了眼,一口氣順不過來,內心氣血翻騰。

    “同不同意都不重要,綠綠的戶口從來不落在沈家,現在更是在本城,你們根本管不著,更何況,我提前告訴你們沈家,是讓你們出席而不是出醜。”眼神似有若無地掃了一眼沈妙青,“要是出了什麽亂子,我也很為難。”很明顯的威脅,真是恨不得衝上前擁抱她。

    “走吧,人也看過了,不是好好的麽。”陸方淮完全不去理會麵色蒼白,唿吸已然混亂,似乎很難受的沈妙青。

    “你們站住!”鍾瓊一邊扶住綠沈妙青,一邊指責他們。綠綠跟著陸方淮出門,腦袋卻撞到了前麵猛地停下的陸方淮。

    “這第一醫院裏好的醫生多了去了,隻要有一口氣在,都能給你救迴來。”陸方淮睨著她們的方向,那語氣,像是討論著阿貓阿狗的性命而非人命。

    “陸方淮,你挺能氣人的。”綠綠被他牽著走,陸方淮得意地附了腦袋:“給英雄一個吻唄。”側了頭,將白嫩嫩的臉頰挨到綠綠嘴邊。

    綠綠湊上就是一口,不知是不是太滑了,臉一個牙印子都沒有留下。她撇撇嘴,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竟然比不過他?!

    “綠綠,我數到三,你要對這訂婚沒意見我可就按照自己的意思辦了。”陸方淮看著綠綠,狡黠的神色一閃而過。

    “恩?”綠綠覺得這思維太跳躍了,她都沒有反應過來,陸方淮已經數數了:“一,三…”他黑嘿嘿一笑,“既然你沒意見,那改天和我迴家,見見我爸媽。”

    “有你這樣的麽?二呢?”綠綠氣得大叫,“二多不好,多難聽啊,我就省略了。”陸方淮振振有詞,綠綠被氣得內傷,捶胸頓足——自然是捶他的胸,頓他的足了。

    作

    者有話要說:更晚了,有點忙,明天也忙,可能也是這個點更文,親們抱歉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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