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轟隆隆的雷聲劃過天際,烏雲翻滾這壓境而來,碎心湖的湖麵上泛起了陣陣的漣漪。

    碎心亭裏突然想起了一聲尖叫,似是嗚咽,帶著一點說不出的痛和隱忍。

    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碩大的雨珠砸落下來,一陣陣的飛花似濺,淹沒了那交。錯不停的身影。

    明黃色的衣衫隨風飛舞,消失在狂亂的夜色裏,遮掩不住的月色裏,那隻痙。攣的微微顫抖著的手臂,緊緊地扣在竹椅上,劃過之後徒留下淡淡的血痕

    雪白的手臂拚命地伸向空中,夜色中隻留下了一片的淒婉,空氣中彌漫著一點蠱、惑的香,慢慢的從波光瀲灩的碎心湖,飄散開來。

    恍若黑綢的烏發散落下來,似狂風般的搖曳,搖擺不定,似是一浪一浪的潮湧。

    一道閃電劈開夜空,將天際劃割開來,生生的劈為兩段,碩大的雨點落了下來,再在風波皺起的湖麵上,激起了汩汩的水花,淹沒了所有的印記,恍若一切都未發生過。

    “呃!…………好痛!”迷迷糊糊中我一陣的吃痛,好痛呀,那痛像是深入骨髓一般,將人硬生生的拆開,又重新裝好似的。

    睜開朦朧的雙眸,看到了熟悉的輕紗在隨風起舞,

    原來朕在做夢呀,真自己的床榻,自己的紗帳,什麽都是原來的樣子。

    但是腦子頓頓的疼,什麽都很模糊,記憶像是斷了片,怎麽都記不清。

    唯一知道的就是好痛!撕毀一般,像是被人拆卸過一樣,低頭一看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渾身赤。果著,無一絲遮掩,雪白的身子上,一片片的青紫,到處都是。

    “呃!…………”明明記得昨晚是尹傲風的慶功宴,自己好像是喝多了,怎麽會?

    我頓時眼前一黑,晶瑩的淚滴珍珠斷線般的滾落下來,哪裏會是夢?!分明就是自己被…………。

    我狠狠地咬住唇,屈辱的淚水,無止無境的傾瀉而下,到底是哪個混蛋做的,別讓我抓到他,讓我抓到他一定會廢了他不可!

    我頭腦重重的一昏,眼前晃動的滿是昨夜的慌亂,那灼熱滾燙的溫度,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自己極。度隱。幾乎要讓仍崩潰。

    我徹底的崩潰,不但被人吃了個幹幹淨淨,卻不知那人是誰?

    我所有的理智都摔地粉碎,神誌渙散的瞅著四散飛舞的紗帳,猛然間恍惚記起,花叢深處,那些黑衣人的話,不由的心

    中一驚,皇宮的四門都被他們節製了嗎?難道有人想逼宮造反?

    可是自己被索要了一整晚,根本就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記得自己昨夜明明是在禦花園的碎心亭,為什麽醒來後會是自己的房間?

    “啊!…………。”輕輕一動,身上便碎裂般的痛。

    “小路子!…………小…………。”我這才恍然想起,小路子被我關起來了,現在手底下伺候的是小林子。

    “皇上您醒了?”進來的是一個生臉的小太監,大約他聽到了我的聲音。

    “外麵怎麽樣?有沒有出什麽事?”

    “沒有啊!各宮院一切照舊,沒什麽事呀?皇上想知道什麽事,奴才這就去打聽。”小太監聽了朕的話,倒有些不明所以。

    “沒事就好!”如果有人造反逼宮,哪裏會有這麽平靜,早就刀光劍影,血肉橫飛了。

    “皇上早朝的時間到了,您不叫起嗎?”小太監後退一步恭敬地彎著腰,請示朕的旨意。

    “朕!…………嘶!”朕躲在紗帳裏麵,裹著被子,渾身疼的連龍榻都下不了,昨夜一場抵死的淩遲,幾乎連小命都沒有了。

    “小林子呢?”昨夜是小林子伺候在朕跟前的,朕出了這樣的事,怎麽不見他的影子?

    “林公公家裏有事,說是一大早就迴老家了,奴才是內務府派過來的,奴才娘家姓李,都叫奴才小李子。”

    “有事迴老家了?”朕不由的揚起一陣冷笑,看樣子朕是有被人算計了,小林子肯定是受人指使,故意在害朕?!那酒是小林子給朕倒的,喝完以後朕就受不了了,肯定是他下了藥。

    可是那男人是誰?既然事情都被人算計好了,那麽那個男人…………朕不由得渾身直冒冷汗呀,此時此刻想死的心都有。

    那是我的第一次,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奪走了,饒是多大的心也受不了呀,更何況還不知道那人是誰,自己被人算計了,被人玩弄了,這感覺比一劍殺了自己還難受。

    “皇上,今天朝上的幾位大臣,說是有奏報,好像是有點急。”小李子察言觀色的匯報著,好像對我現在的樣子很疑惑。

    “知道了!你外麵候著,朕收拾好了叫你。”

    小李子退出去了,偌大的宮殿就剩下了我自己,我艱難的爬了起來,要怎樣我也得把那個算計我的人給抓出來,尤其是那個該死的混蛋,我要醃、他祖宗十八代!

    “啊!…………”腳一沾到底,就重重的栽倒地下,摔了個結結實實。

    尤其是下麵疼得猶如刀割,可以想見,昨夜是多麽的瘋狂,那人仿佛要將她揉碎了吃拆入腹一般,盡管自己中了那麽強烈的藥,依然不能夠承受。

    “禽獸!”我低低地咒道。

    從地上爬起來,我就將自己沒入水中了,身上太髒了,滿是那人留下的味道,快要讓人崩潰了。

    青絲散落水中,本是勝雪的肌膚,此時已是傷痕累累,大片的淤青和粉紅色的暖味印記,在水珠的映射下,格外的刺目。

    我倔強的咬著牙,蜷縮在浴桶的一角,呆呆的盯著冒著熱氣的水麵,不用看我也知道此時我有多狼狽,昨天我還開心的像是擁有了全世界,今天我已經踏入地獄了。

    算計我的人太狠了,他好像知道我是女伴男裝的,還故意不揭穿我,給我用藥,找男人來糟。蹋我?!

    欲哭無淚呀!已經被人…………還能怎樣?

    泡了半個時辰,小李子也早就等急了,但是我是皇上,皇上不急,太監急死也沒用。

    昨天我的衣服大約已經被撕得粉碎了,是光著被人送迴來的吧!

    我換上了一套新衣服,將脖勁的吻痕遮了個嚴嚴實實。

    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麽事,總覺得心裏隱隱的不安,像是黑暗中有隻無形的大手,將我吃得死死的,我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小李子,上朝!”我已經有氣無力了,就連聲音也軟得厲害,經過了一個晚上的折磨,我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早上還沒吃東西,身上的傷,又是在那種地方,哪裏能讓別人看呀。

    尤其是宮裏人多眼雜,萬一這是傳揚出去,那就不是死的事情了。

    “皇上您沒事嗎?”小李子憂心地看著我,凡是太監首領沒有不機靈頭頂的,看我這個樣子,分明就是有事!他看出來了。

    “沒事!盡好你的本分就好,對了你是哪個宮派來的眼線呀!最好是先告訴朕,不然的話殺錯了就不好了!”我定定的看著他,想把他的原形嚇出來。小路子,小林子,都是有人派來的眼線,小林子剛走,他就進來了,來的也太快了。

    更何況他居然對我的是裝作一無所知,那就更奇怪了,昨晚我明明就在碎心亭,後來才被送迴的寢宮。在寢宮裏那人又要了我幾次,幾乎讓我就此死去,直到我昏過去,他才肯放過我。這樣大

    的事情,居然一個人都不清楚,朕突然出現在寢宮,居然沒人感到意外。

    “呃!奴才冤枉!”經過我一嚇,他的眸光果然有了閃爍,雖然一閃而逝,但是都落入了我的眸底。

    哈果然是有人派他過來的,內務府就是這樣,怎麽會派一個無根無底,沒有背景和後台的小太監,來我身邊呢?既然來了,那自然是有目的的。

    “是嗎?冤枉你了?那沒事了,上朝!”有句話小路子說對了,你抓走一個,還會進來十個,人家既然肯送進來,那就進來好了,我連個小太監都收拾不了,做什麽皇帝呀!

    今天的路走得格外的漫長,每走一步都撕裂般的疼,猶如走在刀尖上。

    好容易走到了朝堂之上,接受了眾朝臣的叩拜,“吾皇萬歲萬萬歲。”

    “眾卿家平身!”朕長袖一揮,做到了自己的座椅上,酣俯眾臣,皇上該有的氣勢,朕也做得很好了,朕現在也頗有皇帝的威儀。

    居高臨下望去,長平王不在,他的座位上是空的,尹竟天不在,他剛從戰場上下來,朕準他休息了,就連司淩軒都不在,他是百官之首,權傾朝野,號令文武,居然連他都不在。

    都不在這朝怎麽上?是不是昨夜還發生什麽事情了吧?怎麽感覺怪怪的。

    “各位卿家有何事盡管奏來!”

    滿朝文武麵麵相覷,本來說有急事要奏,可是朕連問了三遍,一個上殿奏本的都沒有,都在那裏互相的觀望,像是在等什麽人似的。

    “罷了!”既然他們不想奏報,朕也勉強不了他們。

    “九門提督可在!”朕點名詢問道。

    “臣,盧讚拜見吾皇萬歲。”旁邊過來個大漢,下跪如山倒,說話甕聲甕氣的,一看就知道是個武將,更何況還一身的戎裝,威風凜凜的。

    “盧讚?”父皇以前多次提到他,說他忠義耿直那是先帝用出來的老人了,可是朕還是隱隱的感到不放心。

    昨天晚上那些黑衣刺客明明都說宮門已被節製,禁軍首領怕是已經倒戈了,那朕的九門提督會不會也…………。

    “臣盧讚!原為陛下誓死盡忠,陛下放心即可。”盧讚躬身下拜,別看這人很粗野,倒還心細,他居然看出了朕的憂慮。

    也罷!信他一次,即使不信他,朕的手底下也沒有可用之人,即便這人今天不是叛徒,那明天也是了,防不勝防,但是這盧讚倒像是一條漢子。

    “盧將軍多心了,你是社稷肱骨之臣,朕連性命也一並交給你了,沒有什麽不放心,將軍勞苦功高辛苦了。”

    “不辛苦!為陛下肝腦塗地!”朕滿意的點點頭,自朕登基以來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很是激動。

    朕正在欣然之時,監察禦史海坤,出班跪倒了。

    朕狠狠地賞給他了一個白眼,恨不得狠狠的踩他兩腳,就是他有事沒事老愛打我的小報告,我小的時候造的那些個壞事,他一件不落,全給記錄在冊,像是怕讓誰忘了是的,記了個清清楚楚,就連父皇給我求情,他都不給麵子。

    還跟母後告狀,告朕和皇後不那個,你說我一個皇帝寵不寵xing妃子他也管。

    有一段時間我都恨得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將他抓起來胖揍一頓,解解恨。

    這個老海頭,脾氣倔的又臭又硬,真就不是個省事的,隻見他趴在地上叩頭,嘴裏還念念有詞。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老臣給陛下賀喜,簡直是江山大興呀!臣老懷安慰,祖宗顯靈了。”隻見他趴在地上叩頭,猶如雞啄碎米一般。

    朕都懵了!滿眼裏都是詫異,這老爺子瘋了嗎?一口一個道喜,一口一個感謝祖宗,他腦子燒壞了吧,朕還沒有來得及找他的麻煩,他就跑來金鑾殿發癔症,朕都慘到要死了,哪裏來的喜事兒。

    朕正在混沌之中,就聽他說話了。

    “昨夜帝後大喜,皇上肯勤勉宮闈之事,江山大興,黎民大興,祖宗顯靈保佑了。”他說完又一個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呃!…………。”朕吐血了,昨天晚上哪裏是朕勤謹宮闈之事,哪裏是帝後大喜,那明明是朕…………朕被人強上了好不好。

    他還居然跟朕道喜?

    難道他昨夜又在朕的寢殿門口聽房啦?簡直是神出鬼沒呀!

    難道昨夜朕和那男人的聲音,被他聽了去,他以為是朕在寵。幸嬪妃,所以他現在就拿來說事了!

    朕心裏麵的恨呀!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片片的草泥馬從朕的頭頂上不停的飛過,朕恨不得把它們都抓過來,一隻一隻的都踹死。

    朕在寢宮裏慘遭蹂、躪,他在門口守著聽、床,今天還跑來祝賀,感謝祖宗?

    朕要是他的祖宗,早晚也會被他氣死。

    “呃!…………愛卿有心了,平身!平身哈!”朕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心

    裏的血液噴湧,仿佛有野獸在心裏狂奔是的。朕恨不得這就過來掐死他,可是朕忍住了,鬧翻了朕說什麽呀?

    實話實說朕被人給那個了,朕自己都覺得活不下去。

    “愛卿有心了,大半夜的不睡覺,還跑去聽朕的牆角兒。”

    “呃!…………。”海坤也意識到了什麽,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滿臉的溝壑都在震顫。

    全場的大臣也都掩麵而笑,竊竊私語,都在言傳意會著什麽,對著海坤指指點點。

    朕冷哼了一聲,總算出了一口氣,要想丟人一起丟,總不能隻讓朕一個人丟吧。

    “那海大人既然昨天晚上你到過朕的寢宮,那在寢宮外麵可曾見過什麽人嘛?”朕問他這話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既然偷聽了,說不定就見過那男人了,如果他見到了,那對朕來說豈不是死的明明白白的了。

    “老臣並未見過什麽人,倒是………………”他遲疑的欲言又止,拉著長長的尾音,看起來好像很為難。

    “倒是什麽?”朕急了身子猛地前傾,雙肩都在輕顫,臉色驟然間變得蠟白。

    “仿佛是司淩軒,司丞相在皇上的寢宮出現過,雖然就是一個影子,但是臣敢確定!皇上怎麽突然問起這個,難道皇上有事?”

    “司淩軒!司淩軒!”朕的頭腦一片的轟鳴,像是有什麽在腦中炸裂開來,心裏的血液也風起狂湧就像掀起了滔天巨浪,朕的整個身子都在突突的狂跳。

    難道昨天晚上的男人會是司淩軒?他的武功很好,朕是見過的,不然的話為什麽他會出現在朕的寢宮?

    真要是他,朕就不用那麽難過了,好歹朕對他動心了那麽久,如果真的做了什麽,倒也不後悔。

    可是心裏就是在莫名的翻騰,總覺得哪裏不安,像是背後有鬼跟著似得。

    萬一昨天的男人,不但占了朕的便/宜,還在眾臣麵前揭穿朕的身份,那朕就真是要死了。

    如果那人真是司淩軒,就不用這樣擔心了,至少他不會將我逼向絕境。

    想到這裏一股希望在心底裏蒸騰,如果真的是他就好了,自己也不用那麽痛苦。

    “皇上?皇上你怎麽了?是不是覺得哪裏不舒服?”海老頭,還不停的問朕,看樣子還很關心。

    “沒事!海大人還是少操些心的好,操心多了容易老,既然各位愛卿沒有其他事了,那就退朝。”朕餘怒未散,氣憤未

    平,這些事情一件一件的來的太突然,壓得我抬不起頭,自然朕就把火撒到他們身上了。

    朕長袖一揮就退朝了。

    反正司淩軒不在,就算在朕也沒法問,如果他是個男人,做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要承擔的,否則你要我一個人怎麽麵對?

    那個小李子一直就跟在朕的身後,朕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寸步不離,朕什麽偷摸的事情也做不了,誰知道他是誰的眼線,小路子是太後的,那小林子是誰的?但肯定,小林子絕對不是太後的人,再怎樣太後也不可能這樣對我?把我的身份公開了,她也一定也會性命不保。

    我們一主一仆,沿著宮牆跟慢慢地走著,我走的很慢,那個地方痛的錐心一般,而且姿勢走的很怪異很逍魂。

    我正低頭走著,迎著頭就來了一群人。

    確切的說是個儀仗隊,居中的是麗太妃,宮女們花團錦簇一般的簇擁著她。

    隻見她一張美豔絕倫的臉龐長眉連娟,微睇綿貌,唇間朱櫻一點,冰肌玉膚,雖然上了幾歲年紀,但是更增添了幾分風韻,她年輕的時候,豔冠群芳是個大美人,就即便是現在,也美豔的不輸人半分。

    其實尹傲風的美貌,就是多來自於他的母親,這位麗太妃。

    麗太妃一見是我,趕忙迎了上來。

    “皇上公務繁忙,這是下了朝了麽?”她盈盈一笑,滿麵的春風,即使隱忍著也掩不住眉宇間的得意。

    “麗太妃有心了!朕才下得朝來,太妃娘娘安好呀?”朕不得不敷衍她,她好歹也是尹傲風的母妃,即便知道她不懷好意,朕也不得不隱忍。

    “還上朝呀!皇上可真夠勤謹的,昨天晚上皇上喝的可好?沒喝多了嗎?”她精銳的眸光在朕的身上掃來掃去,臉上邪肆的笑著,是那樣的輕蔑,就連話裏話外都帶著揶揄,根本就沒有吧朕放在眼裏,朕在她的眼裏簡直就像跳梁的小醜。

    朕的心裏咯噔一下,猛然間有了不祥的猜想,難道昨天晚上的事有她的參與?

    朕也不願意這樣想,但是事情就好像是那樣的,難道她抓到了朕的什麽把柄?那既然是這樣揭發朕好了,怎麽能做出如此惡毒的事情,毀了朕的清白。

    “太妃娘娘什麽意思?怎麽知道我喝多了?”

    “昨天風兒接風洗塵嘛,皇上自然少喝不了,現在風兒還宿醉未醒呢,皇上已然下朝了?”她輕笑著,眸底卻一片清寒,可以說有股

    恨意。

    她唯一的兒子為了我居然行軍打仗,那是戰爭,是在水火裏打滾,在血肉中邱存,經過戰爭的洗禮,無異於在閻王殿裏過一個輪迴。

    作為他的母親哪有不恨的道理。

    恨歸恨,她怎麽恨我,我都不怪她,可是如果昨晚的事真的是她做的,我也絕對不會輕饒了她,這事做得太狠毒!

    “太妃娘娘有件事情問你一下,小林子哪兒去了,你能告訴朕嗎,今天遇著娘娘真好,否則我還要專門請教一趟。”

    朕這一問,果然她的身子一顫,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可是一瞬間就恢複了正常。

    “小林子,本宮怎麽認得?他不是皇上的奴才嗎?怎麽皇上沒有看好他?還是做了什麽好事,怕讓人知道呢?”她猖狂的一笑,冷得讓人脊背發涼,這女人陰狠毒辣,又有尹傲風為她撐腰,自然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太妃娘還是多積點德的好,我怕您作繭自縛,皇兄雖然是您的兒子,但是他向來是疼愛我的,你也忍心?”我眸光銳寒地看著她,我就賭她對皇兄有所忌憚,皇兄既然能為我上戰場,自然我在他心中的位置也不會低,她是他的母親,怎麽會一點兒也不顧及。

    即便是她抓到我的什麽把柄,她也應該掂量掂量,是不是會傷害到尹傲風。

    “你!…………。”麗太妃激怒的用手點指著我,那臉龐也漸漸地變得猙獰,可是我的話到底戳到了她的心上,她一時也反駁不的。

    “太妃娘娘走好,朕國事繁忙,還有很多事急待處理,就先走一步。”

    朕邁步就往前走,可是腳步虛軟,那個地方疼得厲害,沒想到麗太妃過來就用肩膀撞了我一下,我一個不穩栽倒在地,整個人摔了個結結實實,鮮嫩的小手蹭的脫了皮,啥時間鮮血直流。

    嘴唇也咬破了,胳膊好像也折了似的,好像聽到了骨裂的聲音。

    我倔強的咬著牙,任那淚珠兒在眼眶裏打轉,生生的讓我給逼了迴去。這個時候不能哭,哭也不能解決辦法,倒是讓麗太妃更加的看笑話。

    “羽裳!羽裳你怎麽了?”我正在地上爬不起來,忽然聽到了這樣熟悉又柔和的聲音,迴眸一看尹傲風俊美的容顏已進在了咫尺。

    他焦急地看著我,眸光裏滿滿的都是關切,以至於麗太妃就在眼前他居然都沒有看見。

    “我沒事。”我不著痕跡的擺脫了他,和他拉開了距離。

    他愣愣的看著我眸光裏盡是不解,不明白我為何如此的疏離。

    麗太妃站在旁邊一陣的冷笑,真是不服不行,她心心苦苦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千難百險的養大成人,居然隻關心別人,連她這個親生母親在旁邊都看不見。

    “母妃你怎麽?…………”

    “你看見我了?我以為你的眼睛就看不到我了呢?”麗太妃冷冷地看著我們,那眼眸裏仿佛藏著毒箭,恨不得一下將我刺穿。”

    “母妃,羽裳受傷了!”

    “受傷了又怎麽樣?她傷的是身子,母妃傷的是心!你想看著母妃傷心而死嗎?”

    “皇兄我沒事,你別管我了,我還有事要處理,小李子扶朕起來。”

    小李子趕忙過來,慢慢的將我攙扶起來,本來身上已經很痛了,現在又重重的摔了一下,簡直痛不欲生。

    “皇兄我先迴去了。”我淡淡的看了一眼他,也不要太難為他,麗太妃畢竟是他的母親,我隻不過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而已。

    “羽裳我送你!”他急忙跟了一句,可能是我此時的樣子太狼狽,本來就麵色蒼白沒有血色,再加上摔了這麽一下,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慘。

    “不用了!”我淡淡的拂去他的手臂,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讓人靠我太近的好,他一想要觸碰我,我本能的就要躲閃,我身上到處都是暖味的痕跡,整個身子已經破敗不堪,好髒好髒。

    不用了,我趕忙躲避開他,一瘸一拐的,奪命般的奔逃。

    麗太妃就站在一旁看笑話,看到尹傲風關切疼惜的眸光,她的眸光也越來越冷,越來越毒,一時間都能聽到她磨牙的聲音。

    我哪裏還能顧及的了她,我現在已經狼狽至極,急於找個地方將自己藏起來,好好的鴕鳥一下。

    冷傲風站在原地,手還保持著想要握住我的狀態,僵在了空中,他不明白僅僅一個晚上,為何我會如此的淡漠疏離,他也不明白我的眼眸為何會有如此的哀痛。

    躺在柔軟的床榻上,呆呆的看著輕紗漫舞,輕盈柔和的風緩緩的流淌進來,曼妙的輕紗如煙似霧,繚繞繾綣,飛升飛散。淡淡的陽光映射進來似是浮動著水波瀲灩,流光溢彩讓一切盡如夢幻一般的朦朧,入仙境一般的柔媚。

    粗重的喘息捶打在我的頸間,粗重的吻像是一場獵捕間的撕咬,啃食,帶著噬人的霸道氣息,在我的口中翻、攪,他拚命地貼著我的身子,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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