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楚蘭心三天迴門的時候了,一大早,就見楚儒文風塵仆仆地來見楚蘭心。

    當初,楚蘭心拚死要嫁千裏,秦一飛一直以為是因為她和千裏生米煮成了熟飯,才會那麽做。他根本就想不到楚蘭心隻是被千裏用楚儒文的安危威脅的。

    而楚蘭心至今仍被蒙在鼓裏,以為弟弟被千裏下了毒。許久沒見弟弟,她還以為弟弟一定是被千裏關起來了,卻不知道千裏早就吩咐兩個妥實的家丁,帶著楚儒文遊山玩水去了。

    自從姐弟倆被蕭一郎帶到楊府至今,這是楚蘭心第二次見到自己的弟弟,一見弟弟,楚蘭心悲喜交加,楚儒文見了她卻隻有驚訝沒有悲傷。驚訝的是千裏打發他出去遊玩時,告訴他迴來時定有喜事等著他。迴來一看,那喜事竟然是姐姐放著富可敵國的秦一非不嫁,卻嫁給了和秦一非比隻能算個小財主的楊千裏。

    三天迴門,千裏並沒陪楚蘭心迴去,隻派了管家帶著楚儒文和一封自己的親筆信,外加成車的禮品起程了。迴門的車馬路過秦一非的家門口時,秦一非遠遠地望見了楚儒文的背影,一種怪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秦一非迴到房裏,那種怪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忽然,門外的仆人們聽到屋裏傳出“啪……哢嚓……”——好似桌子被拍裂了的聲音。

    楚儒文居然也在楊府!

    一般女子受辱後都會隻鬧著要喝藥要上吊的,可是那天楚蘭心被自己帶迴來時分明是一副舍生取義的樣子……

    自從認識千裏後,腦子裏隻剩下漿糊的秦一飛忽然靈光一現,腦子居然出現了片刻清醒,立時想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楚蘭心當初隻不過是被千裏用楚儒文威脅了。

    以後的幾天裏,秦一非心裏一直不停地告戒自己:“蘭心是母親手帕交的女兒……蘭心是我的遠房表妹……秦楚兩家多年交好……我忍……我忍……忍不住了也要忍……”

    蕭一郎走後,千裏的火氣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低落。怎麽說自己多年來情同手足的兄弟都不該不辭而別。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好讓自己的火氣消下去,千裏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生意上。

    每天早起晚睡,事必親躬,不光把該自己做的事情都做了,連本該管家、帳房們做的事情她都親自動手做了。

    每日裏,帳房管家看著千裏陰沉著臉忙裏忙外,自己卻隻能跟前跟後地閑看著,一個個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惱了千裏。

    千裏雖然每天忙到深夜,卻依舊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每一閑下來,都覺得一郎依舊在自己的身後,常常不自覺地叫出一郎的名字,而迴答的總是自己的新跟班葉子卿。每次葉子卿迴應自己時千裏都不由自主地覺得好失望,好難過。每當千裏覺得難過時,都在心裏反複地痛罵蕭一郎不夠兄弟。

    白天還好過,每到夜深人靜時千裏更是覺得難熬,一郎的音容總是反複出現在自己眼前。有時千裏會忍不住獨自到一郎的房裏坐坐,房間裏那種熟悉的氣息讓千裏覺得好親切,同時,總有一種痛徹心骨的感覺襲擾著她。

    “一郎,我恨你。”坐在一郎的房間裏,千裏心痛難忍時常會這麽說:“一郎,你怎麽可以……怎麽能夠……就這樣不告而別?”

    “一郎,你不把我當兄弟,我們從此一刀兩斷。”千裏常常這樣下決心:“即使你肯迴來,我也決不原諒你!”

    “過一段時間我就會記不得你了,你可不要後悔。”千裏常常在心裏這樣威嚇一郎。

    事情並沒有象千裏想的那樣,過一段時間她就會不記得蕭一郎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對一郎的思念反而一天天泛濫成災,一發不可收拾……

    這天,千裏從自家店鋪迴來,遠遠地看見出來喝茶的秦一非,見秦一非悠然自得地走在街上,千裏氣不打一處來,不由得將蕭一郎的離去遷怒於秦一非。心道若不是秦一非搗亂,自己也不必打楚蘭心的主意,自己不娶楚蘭心,一郎也不會離開。

    想到此處,千裏心有不甘,覺得若不教訓教訓秦一非,自己心頭這股惡氣難消。

    迴到家裏,千裏左思右想,怎麽都覺得秦一非可惡。

    終於,千裏叫進來葉子卿,吩咐道:“子卿,備好足量的軟筋散和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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