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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運輕輕搖頭,類似的事情太多太多。


    最讓方運惡心的消息是,新曆一百八十七年,一個象州人去慶國夕州的邊江府做客,在稱讚一個小女孩的時候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而邊江府的風俗是,已婚男子不能摸小女孩的頭,於是惹怒當地人,被人打傷。


    象州邸報發布這個消息的時候,認為象州人去外地,要遵守當地人的風俗習慣。


    但就在前不久,一個象州泰合府的人去了景國江州大源府,大源府的人迎接他們,按照當地風俗贈送白色絲綢包裹的禮物,結果那個泰合府的人大怒,即刻迴返象州,因為泰合府的習俗是送禮物不能用白色的東西包裹。


    象州邸報瘋狂攻擊景國人不懂禮教,認為對待客人就要尊重客人的風俗習慣,不應該把當地風俗強加給外地來客。


    方運每每想到這兩條消息,就感到反胃。


    象州書寫邸報的人,單純用無恥和卑賤已經不足以形容他們。


    方運即將成為誠意境大學士,所以毫不掩飾內心的情緒波動,承認自己厭惡這種事,甚至懷疑,自己即便成半聖聽到這種惡心的事,大概也會皺眉。


    “太陽底下無新鮮事!”方運的目光稍冷。


    方運飛行極快,渡過長江時,江水突然上湧,一陣陣莫大的威能向上衝擊,但在方運感應到的同時,一股無形的偉岸之力瞬間鎮封江中的力量。


    江水僅僅升騰一丈高便被壓下,隨後,百裏江麵被無數妖血染成紅綠之色。


    方運麵不改色,因為妖蠻不止一次在聖元大陸偷襲自己,但都被聖院或半聖輕易阻止。


    方運低頭淡然看了一眼江麵,目光掠過江水下的屍塊殘骸,再度抬起頭,望向長江南岸的一座城市。


    那便是巴陵城,象州首府。


    方運又望向東南方,一望無盡的湖泊在天地間宛如藍寶石,那便是八百裏洞庭湖。洞庭湖中,甚至有長江蛟聖的一處行宮,每次蛟聖巡江,都會進入洞庭湖的行宮中歇息,嚐一嚐著名的洞庭湖銀魚和君山銀針茶。


    巴陵城北麵的城門打開,道路兩側站滿身披盔甲手持旗幟的士兵,綿延十裏。


    在長江岸邊的巴陵碼頭,一艘船都沒有,所有的船隻無論大小都停留在遠處較小的碼頭。


    方運掃了一眼,突然在距離巴陵碼頭一裏之外停下,腳踏平步青雲,舌綻春雷道:“你們親自去把驅散的船隻請迴巴陵碼頭,我方運來象州,是為了讓象州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而不是來打擾他們生計!巴陵碼頭何時恢複正常,本官何時踏上象州的土地。”


    方運的聲音傳遍全巴陵府。


    在場的官員愕然,不同的官員表現得各有不同。


    那些支持慶國的象州慶官們有的驚訝,有的冷笑,有的皺眉,有的心生慌張。


    那些景官們則更多的是懊惱或著急。


    州牧董文叢忙道:“請方虛聖放心,卑職知錯就改,定然不再擾民!”說完,董文叢用極為憤怒的目光掃過那些慶官,然後急忙和都督方守業去讓船隻迴返。


    方守業輕輕向方運點了一下頭,發現方運有迴應,鬆了口氣,急忙去處理。


    巴陵城中的百姓聽到舌綻春雷後先是一愣,然後十分高興,許多人放下手中的事,小跑著衝向城外的大碼頭。


    城中的一些老讀書人輕輕點頭。


    那些被驅趕到遠處的船隻上的人聽到方運的話後,無比感動。


    “還是方虛聖好,那些象州的官老爺,根本沒把我們當人看!說趕就趕,都幾個時辰了?船艙的魚爛了怎麽辦?”


    “我娘正等著俺賣魚還錢給他買藥呢。現在去不了大碼頭,沒人來這裏收魚啊。”


    “怪不得他能當上虛聖,才學不說,單說他心裏有咱們百姓,我就佩服!”


    “想想以前慶國那些大官,包括慶君在內,誰來了不是清江封路,怨聲載道,誰比得過方虛聖?”


    “怪不得連許多慶國人都跑去寧安縣,幫方虛聖對抗妖蠻!”


    “這種虛聖,俺認!慶國那幫土匪,老子不認!”


    “走,開船,拜見方虛聖!有方虛聖在,咱們孩子都能中進士,咱們的船艙都能裝滿魚!”


    數以千計的大小船隻紛紛啟航,前往巴陵大碼頭。


    一些客船上載著各國的旅客,旅客們低聲議論,紛紛稱讚。


    許多人在船上向方運彎腰作揖,還有一些人跪在甲板上遙遙給方運磕頭。


    董文叢在方守業低聲道:“方虛聖果然不一般,咱們差點著了慶官的道!咱們習慣了大場麵接待上官,可那些慶官隨便動動嘴皮子,就能讓方虛聖身染汙名。”


    方守業輕輕點頭,道:“我這侄子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咱們在官場軍伍混跡這麽多年,還不如他一個小娃娃,丟臉啊。方才我才明白他為何連麵子都不給我等直接開口,慶官極可能會製造一些突發事件,比如讓那些漁夫擊鼓鳴冤哭訴魚因為迎接方虛聖而死光,或者幹脆讓船上的人病死或落水淹死,然後把矛頭指向方虛聖,讓他一來就惹上一身騷。”


    “是啊,方虛聖就是一眼看出這點,所以幹脆停在半空。不能怪他絕情,是咱們沒做到。”


    “這哪裏算絕情,他要是絕情,就直接舌綻春雷點你我名字斥責。”


    “我突然很高興,在他手下當官定然能學到很多。”董文叢道。


    “他,本就和我等不一樣。”方守業望著遠處天空的方運,感慨萬千。


    “當年你與他初見時,不會想到會有今天吧?”董文叢道。


    “當年我親自上門找他,大概是我此生做出最正確之事,也是最重要之事。”方守業更加感慨。


    董文叢笑道:“不知道全景國……不,是全人族有多少人羨慕你。”


    “所以,我這個當伯父的,不能給他丟臉啊。現在倒好,今日給他惹上麻煩。”


    “你說,他會不會修習了傳說中曾子的三省聖道?能‘吾日三省吾身’,發現一切與自己有關的問題,否則的話,怎會一到此地就發現問題。”


    方守業道:“不好說,我更相信,他並非是先發現慶官的陰謀詭計才如此,而是他從內心深處沒有看低船夫等普通百姓,是真心不喜歡因為迎接自己而打擾到百姓,從讓慶官的毒計失效。”


    “這……豈不是說他的境界甚至高於‘三省聖道’,達到‘至誠之道可以前知’的聖人之境?”


    “不好說,不好說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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