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監獄的時候,程天心見到了宮樹。


    宮樹這一次的狀態比上次在醫院裏看到的他好了很多。


    但仍然一臉怨懟,兇神惡煞的樣子。


    估計她威脅他,要挖他父母的墳,所以他才會這麽生氣吧?


    程天心好整以暇一笑,從牆上拿下話筒,然後對他說:「宮樹,你這麽著急傳我過來,有什麽事情嗎?」


    「程天心,如果你敢挖我父母的祖墳,我殺了你!」他目露兇光的樣子真的挺可怕的。


    「來啊!」程天心無所畏懼地沖他一笑。


    宮樹眼裏殺氣騰騰,整張英俊的臉都在極度的憤怒之下猙獰扭曲,像頭被激怒的野狼。


    但他除了怒之外,一點辦法都沒有。


    因為他是不可能衝破鐵欄,出來手撕程天心的。


    程天心的表情漸漸地冷下來,「我告訴你,宮樹,陪你玩了這麽久的遊戲我也煩了,我已經被你磨得一點耐心都沒有了,你如果再不肯說出真相,我等下迴去就刨了你父母的祖墳!」


    她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那一絲不苟,嚴肅認真的樣子,讓宮樹不敢怠慢。


    宮樹臉上的表情極度複雜。


    有憤怒,憎恨,還有猶豫和糾結。


    程天心見他還在猶豫,真的是不耐煩了,「好,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說罷,就要去放下話筒。宮樹急忙喊住她:「等一下。」


    程天心見他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心想,他要招供了。


    心情頓時有點小激動,卻不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他。


    「程天心!」


    「有話快說!」她還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我如果把真相說出來,你能保人全我嗎?」宮樹不像剛才那樣張牙舞爪,態度卑微。


    程天心看著他,默默地打量了一會兒,才說:「當然,宮樹。你讓我得到我想要的,我也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


    「如果你背信棄義,程天心,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宮樹的眼神又變得兇狠了。


    不過他總算是想通了,這是值得開心的事。


    程天心淡淡道:「宮樹,你已經沒有選擇了,你背後的那個人打算放棄你了吧?要麽你死要麽你永遠失去說出真相的能力,其實你的情況相當危險。我如果是你,我就會選擇站在我這邊。」


    宮樹默默地看著她一會兒,才緩緩地說出三個字:「孫娉婷。」


    聽到這三個字。程天心的心情頓時複雜得無以復加。


    雖然隻是簡單的三個字,但它傳達的意思卻很豐富。


    宮樹是在告訴她,他背後的人就是孫娉婷。


    是孫娉婷加害於她。


    上一世,也是孫娉婷偷拍了自己和秦海的照片,間接害死了她。


    想起上一世慘死的悲慘結局,程天心心裏燃起一把滔天怒火。


    「她為什麽要害我?」她的語氣特別激動。


    宮樹冷笑了一聲,然後說:「因為霍逸群!」


    聽到這裏,程天心又有些迷惘了。


    這一世如果說孫娉婷是因為霍逸群才屢次謀害自己還說得過去,可是上一世霍逸群並沒有喜歡自己,和自己也沒有半點交集,孫娉婷為什麽要因為霍逸群而害自己?


    在程天心思考的時候,宮樹又對她說:「程天心,記得履行你的諾言。」


    宮樹的話把程天心從神遊的狀態中拉出來。


    她抬頭看著宮樹,默默地看了一會兒,才對他說:「你為什麽要替孫娉婷做事?」


    「曾經她是我心口的白月光!」輕描淡定的口吻,隻是宮樹的表情很悲涼,「但就在她希望我死或者變啞的那一刻,她在我心裏就什麽都不是了。」


    「嗬嗬,她可真是殘忍,你為她做了這麽多事。在獄中受了那麽多苦,她竟然害怕你會向我投降而想弄死你!」


    程天心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善良的人,但孫娉婷的惡毒似乎在自己之上。


    這樣心狠又有計謀的人,難怪自己查她查到現在,才有結果。


    不過孫娉婷,既然我把你查出來了,以後你的日子就休想好過。


    宮樹不予置否。


    程天心不知道是怎麽是告別宮樹,從裏麵走出來的。


    她一走出來,霍逸群就疾步跑到她身邊來,低頭熱切地打量她的小臉:「怎麽樣?」


    程天心看著他,表情很沉重很複雜。


    她的表情讓霍逸群很不安,「到底怎麽樣?」


    沉默了一會兒,程天心淡淡地對霍逸群說:「迴到車裏再說吧!」


    霍逸群點頭,「好。」


    迴到了車裏後,程天心沒有立即開口,隻是靜靜地端坐在椅子上,透過透明的車窗,看著前方大道發呆。


    霍逸群在旁邊不安地打量著她:「你和宮樹到底說了什麽?」


    聽到他的聲音響起,程天心才從恍惚的神色中迴過神來,緩緩地看著他:「你要做好心裏準備。」


    霍逸群聽她這麽說,心想,情況肯定不容樂觀。


    輕嘆了一口氣,他聲音低沉道:「程天心,在看到那個背影的時候,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真是方芳或孫娉婷,我也會支持你報復她們的。」


    「真的?」


    「真的。」他毫不猶豫地點頭。


    聽到他這麽說,程天心心中那種沉重的心情才緩解了一些。


    紅唇輕啟,她輕聲說道:「是孫娉婷。」


    霍逸群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複雜。


    這個結果似乎在預料之外,似乎也在預料之中。


    程天心看著玻璃前方的大道,幽幽地說:「我也沒有想到,看起來那麽純潔清純的一個女孩子居然有那麽可怕的心機和那麽狠的心腸,看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霍逸群沒有說話,胸口的情緒太沉重了,以至於他說不出話來。


    「宮樹說她對付我,是因為你。可是霍逸群,上輩子我們沒有任何交集,她為什麽要因為你對付我?」這是程天心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她看著他,眉頭皺得深深的。


    霍逸群沖她憂傷一笑,「我早就說過。我上輩子也一定愛你。」


    程天心對此半信半疑。


    信是因為也隻有這個理由能說得通孫娉婷害自己的理由。


    疑是因為如果他愛她,那他為什麽沒有從來跟自己表白過?甚至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嫁給袁立?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霍逸群心情也是有些沉重的,臉上的笑容堅持不了多久就斂了下來,表情嚴肅地看著她。


    「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程天心咬牙切齒,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雙手情不自禁地緊握成拳,憤慨不已。


    「你不用顧忌我,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你現在不要告訴孫娉婷。」


    「我知道,這件事情我不會插手!」


    程天心狐疑地打量她:「你真的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加害她,不心痛?」


    霍逸群自嘲一笑。「不心痛那是假的,但我更心痛的是,上輩子你的遭遇。」


    他看著她,心中有心疼和憐憫。


    程天心表情複雜地看著他,不說話。


    霍逸群輕輕地摟住她的肩膀,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頭髮,「好了,你想怎麽報復就怎麽報復她,放手去幹吧!」


    程天心輕輕地迴抱他,然後閉上眼睛。滿足地嘆息道:「霍逸群,你真好!」


    為了不讓他為難,她不會讓孫娉婷死的。


    她隻會讓孫娉婷身敗名裂,逐出霍家。


    而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


    霍家一年一度的大型宴會很快又來臨了。


    霍逸群對程天心說:「你去看看吧!」


    程天心真心不敢去,忐忑不安地問他:「你爸媽能接受我?」


    「我騙他們說,我現在隻是跟你玩玩,沒有要結婚的打算!」說完,霍逸群朝程天心促狹一笑。


    程天心看著他,眼神因為歡喜閃閃發亮,「你怎麽那麽聰明啊?」


    這樣一來。霍剛霍夫人就不會覺得她是個威脅了,自然不會花費時間和精力去對付她。


    以後的事難說,但至少現在,他們是能夠好好地享受二人世界。


    霍逸群寵溺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後對程天心說:「我父母他們現在很忙,沒空針對你,去吧,去看看熱鬧也好!」


    「好啊。」程天心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如果有機會,她定要在這種大型宴會上,讓孫娉婷出盡醜相。


    這是她報復的第一步。


    霍家每年年底都會舉行一次大型宴會,邀請各個豪門世家的人以及各界名流參加,熱鬧非凡。


    霍家是整個z市數一數二的大豪門,能來參加霍家的宴會,也說明他們的身份得到了霍家的認可,所以人人趨之若鶩。


    霍剛夫婦是今晚宴會的主心骨,他們雖然見到程天心來不太高興,但也沒空鳥她。


    霍逸群和孫娉婷也幫忙招唿客人,霍逸群臉上帶著淡笑,孫娉婷則言笑宴宴,似乎很享受和霍逸群在一起。也很享受這種場合。


    程天心看著她,想起上一次她是害自己慘死的那個兇手,心底深處漸漸地湧起一股子仇恨。


    這種仇恨越來越深,深到自己都感覺到整顆心都因為這種恨而痛。


    她情不自禁地捂著胸口,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後連續做了幾個深唿吸之後,那種痛才有所緩解。


    今晚來的客人真心不少,幾乎擠滿了整個偌大的霍家,一眼看過去,到處都是人頭。


    客人來得差不多的時候。霍逸群走到她身邊。


    「不好意思,剛才一直忙著招唿客人,忽略了你!」他一臉歉疚地看著她。


    「你不用陪我啦,省得你爸媽又念叨了,你快去忙吧!」


    霍逸群依依不捨,「可我還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說完,他抱住了她,像個孩子一樣依戀她,程天心推開他,「過了今晚。明天有的是機會和我膩歪,你趕緊去忙吧,不要失了霍家大少的身份。」


    霍逸群嘆了一口氣,然後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他離開後,程天心繼續觀察孫娉婷,隻見她在人群中宴笑宴宴,可能是因為社交能力太好,搏得一些大人的好感,她和他們聊得很開心。


    就在程天心看得孫娉婷出神的時候,一道女人的尖叫聲傳入耳中:「狗改不了吃屎。連在霍家這種地方你也敢盯著人家孫娉婷不放,一副色眯眯的樣子,一把年紀了你害不害臊啊?」


    聽到孫娉婷的名字時,程天心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起來,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假山後麵傳來的聲音。


    「什麽呀?我什麽時候看她了?」男人否認。


    「沒有?我剛才可是看到你看著她,眼睛眨都不眨一眼,我說李誌國,這裏是霍家,你能不能長個心眼。收斂一下自己?得罪了霍家,後果你承擔得起嗎?」女人雖然壓低了聲音,但還是氣急敗壞。


    「好了,不要再囉嗦了,趕緊迴去吧!」


    「你……」


    接著,一陣腳步聲傳入程天心耳中,然後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清脆的聲音。


    程天心朝身後一看,隻見李誌國夫妻一前一後地離開了。


    這李誌國是z市的一名政府guan,不但貪汙受賄,而且極不好色。


    一看到年輕美麗的女孩子就眼睛都不眨了。


    李夫人為此經常吃醋。他卻不把李夫人的話聽在耳裏,繼續我行我素。


    「李誌國,孫娉婷!」程天心默默地念著他們的名字。


    再朝孫娉婷看過去的時候,隻見李誌國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邊,對她大獻殷勤,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而孫娉婷好像也沒有反感他,反而有一種享受的感覺。


    我去,這個賤女人骨子裏騷得很啊。


    程天心在心裏無比地鄙視她。


    等李誌國一個人去自助餐取食物的時候,程天心默默地朝他走去。


    「能借一步說話嗎,李局?」她笑盈盈地看著李誌國。柔聲說道。


    「程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李誌國一見到年輕貌美的程天心,頓時想入非非,色眯眯地盯著她,眼睛眨都不眨了。


    她和孫娉婷都是絕色傾城的美女,不過程天心身上的氣質讓人較舒服。


    孫娉婷給人隨便輕浮,好像誰都可以上的感覺,不像程天心,很清高很高冷,就像那懸崖上的百合,隻可遠觀不可褻瀆。


    她是霍逸群的女人。李誌國還不敢對她有什麽想法,不過意淫一下還是可以的。


    「李局,我有點事找你,我們借一步說話吧!」程天心再次提出了要求。


    「好好好!」能和美人獨處,李誌國當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到了僻靜的後花園之後,李誌國笑眯眯地看著程天心,「程小姐,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看著李誌國那噁心猥瑣的樣子,程天心心裏異常噁心。


    但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淡淡道:「李局,今天晚上,我要你為我做一件事!」


    「為程小姐效勞,在下願意赴湯蹈火!」他誇下海口。


    「不用你赴湯滔火,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的,李局,以你的聰明才智,輕易而舉就能辦得到。」說完,程天心笑盈盈地看著李誌國。


    「不知道是什麽事呢?」


    程天心的笑容一點一點地斂起來,表情變得無比嚴肅,一字一句道:「我要你。等會兒就和孫娉婷搞在一起,是身體上的搞。」


    「什麽?」李誌國沒有想到程天心竟然對自己提這種要求,一時間很是震驚。


    震驚過後,他皮笑肉不笑地對程天心說:「程小姐,你就算和孫小姐有仇,也不用拉我下水吧?」


    開玩笑,他可是政府guan,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一個年輕女孩搞在一起,再被程天心帶人過來撞破,他頭上的這頂烏紗帽還能繼續戴下去嗎?


    雖然李誌國並不反感和孫娉婷搞在一起,如果孫娉婷願意,他可以包養她。


    但是在這種地方,他是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的。


    「李局,你不用擔心,你可以說是孫娉婷不知廉恥地勾引你,」程天心拿出了一個棕子瓶子,遞給李誌國。


    「這是什麽?」


    「催,情香水。」


    李誌國那張長滿肥肉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卻猶豫著不敢接過。


    程天心知道他在猶豫什麽,也沒有強塞到他手上,隻是看著他,雲淡風輕一笑:「李局,05年,你收了中遠集團董事長何中浩一千萬的賄賂金,然後你讓他們拿下了國際大廈那一塊地皮。」


    聽到這裏,李誌國神色一變,眼神裏湧起了一絲不安,緊張地看著程天心。


    「06年,你睡了你上司的女人,並且和她保持了長達兩年的地下情人的關係。」


    李誌國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緊張,唿吸越來越急促,胸口起伏如波濤洶湧。


    這些事他以為他隱藏得很好,沒想到程天心竟然知道得那麽清楚,他頓時覺得狼狽不已,同時又心虛地發慌。


    「07年,你又接受了海洋集團的賄賂,讓他們拿下了新人民醫院大樓的建築工程。」


    「程天心!」李誌國聽到這裏,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氣急敗壞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目露兇光地瞪著她。「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要你」程天心嚴肅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和孫娉婷搞!」


    她是那麽強勢,那麽不可讓人侵犯,讓李誌國有種在她麵前變得弱小的感覺。


    「如果你不,」程天心再威脅道,「你就不要怪我,摘掉你這頂烏紗帽。」


    李誌國心裏恨不得把強勢霸道的她挫骨揚灰,但對方抓住自己的把柄,他還不敢太放肆,敢怒不敢言。


    「為什麽是我?」


    「剛才你和孫娉婷不聊得好好的嗎?」程天心揶揄地看著他。


    李誌國頓時黑臉一片。


    早知道,剛才他就應該聽老婆的話,離孫娉婷遠點。


    程天心笑著朝他晃了晃手中的瓶子,「我給你兩分鍾的時間考慮,是要烏紗帽,還是要一走之了?」


    李誌國惱怒地瞪著程天心,唇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


    但一分鍾後,他作出了選擇,憤憤不平地從程天心的手裏拿過了那個瓶子。


    「很好,」程天心心情大好,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局,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有這種領悟,我替你感到開心。」


    「程天心,你要是敢捅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李誌國惡狠狠地威脅,目露兇光的樣子很可怕。


    程天心卻並不怕他,隻是雲淡風輕一笑:「你放心,你不是我的敵人。我犯不著冒險去捅了你!」


    和李誌國分開後,程天心迴到了剛才坐的地方,在安靜的角落裏看著李誌國的一舉一動。


    人頭太多,他又長得矮小,沒幾分鍾後,他就消失在人群中。


    但程天心倒是不擔心,因為李誌國肯定會按照她的要求行事的。


    他是政府guan,在自己說出了那麽詳細的,其中任何一條都足以讓他丟掉烏紗帽的證據之後,他不敢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在想什麽?」正想著入神之時,霍逸群走到了她身邊,挨著她坐了下來,溫柔地看著她。


    「沒想什麽啊,」程天心笑眯眯道,「你不用忙了嗎?」


    霍逸群嘆了一口氣,「腿都站到麻了,我最怕這種大型宴會了,不但要八麵玲瓏,還累死累活,唉,也不知道人為什麽要活得那麽累?」


    「社交就是這樣了,所以能不社交我就不社交。」說完,她沖他狡黠一笑。


    「是啊,人人帶著虛偽的笑臉左右逢源,看著就覺得噁心。」


    「好了,別想了,」程天心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這一切很快就會過去了。」


    看著她溫暖的,充滿力量的笑容,霍逸群心中的疲憊一點一點地消失,整顆心都暖暖的。


    他緩緩地執起她的小手,放到唇邊,輕輕落下一吻,眼裏溢滿了柔情。


    霍逸群沒待多久就又去忙了。


    程天心重新在人群中尋找李誌國和孫娉婷的身影。


    人頭太多,他們的人影被淹沒其中,難以用肉眼尋找出來,她隻得起身去尋找。


    終於,讓她在蓮池那邊,找到了他們。


    他們還沒有開始搞,隻是興味盎然地聊天。


    「娉婷小姐,你好美啊!」李誌國大膽地拉起了孫娉婷的小手,像對待珍寶一樣小心嗬護。


    孫娉婷這個賤人竟然沒有拒絕李誌國這種輕浮的行為,反而笑嘻嘻地說:「李局,你找我來,有什麽事嗎?」


    李誌國緩緩從口袋裏取出一條白手帕,然後對孫娉婷說:「孫小姐,我們玩一個遊戲好不好?」


    孫娉婷看著那條手帕,眼神有些複雜,「你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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