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心下午下完課迴到家後,剛給自己燒了一壺開水準備泡茶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是遠在英國的霍逸群打來的。


    「餵?」她開了免提,然後把茶葉放進茶壺裏,再衝上開水。


    隨著開水的倒進去,一股子茶香飄灑出來,沁人心脾,讓她因為上了一個上午的課而疲憊不已的心瞬間好起來。


    茶的清雅有愉悅心情的作用。


    「程天心,我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他的口吻很嚴肅,鄭重其事。


    程天心合上茶壺的茶蓋,然後抬起眼簾,看著窗外的綠色植物,「你說吧!」


    不管是什麽事,她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


    「聽著,我收到了你和司徒譽出軌的照片了。」


    霍逸群的聲音很沉重,即使隔著電話屏幕,程天心也能感受得到那股子重量。


    她的心突然就漏跳了半拍,瞳孔下意識地瞪大,聲音顫抖:「真的?」


    「是,那個人是通過郵件發給我的!」


    「那你迴復了嗎?」


    問完這個問題後,程天心下意識地摒住了唿吸,緊張地等待霍逸群迴應她。


    「我試圖聯繫她,問她是誰,但是發出去的數封郵件都杳無音信。」這也是霍逸群鬱悶的地方。


    程天心緩緩地籲了一口氣,口吻也同時變得輕鬆起來:「不管怎麽說,這都是好事,說明我的方法奏效了,而且她留下了一個郵箱,隻要讓人去查一下這個郵箱的地址就可以了。」


    「程天心,你挺聰明的的。」他的語氣帶著讚賞。


    程天心頓時有些得意。「你不反對了?」


    「以後你再也不用和司徒譽做戲了。」


    「那倒未必,一天不揪出那個神秘人,我就一天不會停止做戲。」


    「你上癮是吧?」他的語氣立時不悅。


    「不是上癮,隻不過才剛剛有了一點苗頭,不願意那麽早就罷手,萬一對方發現端倪,豈不是前功盡棄?」


    程天心說得也無可厚非,霍逸群無言以對。


    「你把郵箱的地址給我,我讓司徒譽幫忙查一下。」程天心突然要求道。


    「好。」司徒譽是個電腦高手,有他幫助。肯定會事半功倍,霍逸群沒有反對的理由。


    拿到了郵箱的地址後,程天心去了司徒譽那裏。


    把事情告訴他之後,他頓時喜出望外,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閃閃發亮,「天心,沒想到你的方法果然奏效。」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出的主意。」程天心眉色飛揚,驕傲掩飾不住。


    「是啦,你最聰明了!」司徒譽笑著稱讚她。


    程天心沖他嫣然一笑。然後把寫了郵箱地址的那張紙遞給他,「郵箱地址在這裏,你幫忙查一下。」


    司徒譽接過郵箱地址的時候,看了看,然後對程天心說:「沒問題,你給我一些時間,有結果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多謝。」


    在徹查郵箱的時候,程天心還繼續和司徒譽演戲,經常跑到司徒譽這邊,有時會在這裏待上一整個下午。


    幾天後,司徒譽終於查到郵箱的一些相關消息了。


    他告訴程天心,「郵件是最近幾天才註冊的,發給霍逸群的那封郵件是在z市發出去的。」


    「這麽說,這個神秘人就潛藏在z市?」問這個問題後,程天心緊張地盯著司徒譽。


    「也不一定,」司徒譽分析道,「為了避免暴露自己,她可以讓別人幫她代發。這個郵箱是新註冊的,這就說明她不想讓別人找到她。」


    「你有辦法查到她註冊郵箱的ip位址嗎?」


    「我已經查到了,是在一家網吧註冊的。但是真要查那個人,得調網吧的監控,我們沒有權利調監控。」說完,司徒譽憂傷地看著程天心。


    程天心脫口而出:「買下這家網吧。」


    司徒譽的臉色本來是挺憂傷的,聽到這麽有魄力的話,嘴角漸漸向上揚起,笑容的弧度越來越大,一下子就掩蓋了臉上的憂傷。


    最後他說了三個字:「好主意!」


    程天心和司徒譽都是有錢人,買下一個網吧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是難事。


    程天心給了高出市場價一倍的價格,成功買下那家網吧的經營權。


    然後程天心和司徒譽迫不及待地調查監控,終於被他們調查到註冊郵箱的是一名男子。


    後來他們又廢盡心思地徹查此人,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被他們找到了這個名男子。


    這個男子叫宮樹,來頭還不小,是一家中型食品公司的老總。


    當程天心和司徒譽見到他真人的時候,都為他驚嘆。


    他看上去非常年輕,大概也就二十五六歲,而且顏值超高,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大帥哥。


    程天心和司徒譽潛意識裏都認為偷拍者一定是猥瑣的人,沒想到對方不但不猥瑣,而且是個大帥哥。


    這個人真的是偷拍了他們的人嗎?


    宮樹見到司徒譽和程天心的時候,表情有些高深莫測,總之讓人猜不透。


    「聽保安說,你們指名點姓要找我,不知道你們找宮某有何貴幹?」他不鹹不淡地問候他們。


    那氣定神閑的氣場,真是不簡單。


    程天心和司徒譽都不由得在心裏朝他豎起大拇指,心想,此人不容易對付啊。


    然後,程天心拉開他辦公桌前的椅子,落落大方地坐了下來,目光像麵明鏡一樣,直直地落在宮樹身上。


    「宮樹,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陷害我?」


    宮樹聞言,就像是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嘲弄地反問道:「我和你根本不認識,你來找我,就是為了給我亂扣帽子?」


    「啪!」程天心把一個信封袋丟給他,微揚下巴。目光倨傲地看著他,「證據在裏麵,你自己好好看看,我希望你看完之後還能像現在這麽氣定神閑。」


    宮樹不知道是真的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還是心理太強大。


    他竟然絲毫沒有慌亂,氣定神閑地拆開了那個袋子。


    袋子裏裝著一張dv。


    看完dv後,他把它甩還給程天心,麵無表情地看著程天心:「這是什麽?」


    程天心冷冷地說:「這是你在2010年11月20日去英拉網吧上網的證據,你在英拉網吧的電腦和ip註冊了一個新郵箱,然後你發了一封郵件給霍逸群。郵箱的內容就是你偷拍我和司徒譽的照片。」


    宮樹對此予以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郵箱什麽偷拍,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還有,光憑一個身形相像的人就斷定監控視頻裏的人我,你是不是太草率了?」


    「我從來不做草率的事情!」程天心說完又甩出另一份證據。


    「啪」的一下又丟到了宮樹麵前,他低頭凝視著那張寫著自己真實身份的身份證,那張英俊過人的臉終於流露出一絲慌亂的表情來。


    他臉上的表情被程天心清晰地捕捉到,程天心心中有了更肯定的答案。然後冷冷地瞪著他:「這是你那天在網吧上網時落下的身份證,剛好被我們網吧的工作人員撿到,他們不知道你幹了缺德的事,還傻唿唿地替你保管著,等著你迴去認領。」


    「偷拍我和程天心的人是不是你?」司徒譽雙手撐在他的辦公桌上,將自己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上麵,無形中形成了一種壓迫。


    宮樹緩緩地抬起頭,看著司徒譽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俊臉依然沒什麽表情,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的身高和司徒譽差不多。隨著他站起來,他的氣勢也拉到了司徒譽一樣的高度。


    他先是不卑不亢地看了看司徒譽,然後又看了看程天心,須臾,他那英俊的臉漸漸地露出一絲譏誚的表情來,「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長得相像的人也多的是,你們的這點證據不足以斷定視頻裏的那個人就是我。」


    「這個人就是你,宮樹,」程天心瞪著他,倔強道,「那天值班的網管也記得你的模樣,你不用再替自己辯解了,我最後再問你一句,你為什麽要偷拍我們?」


    「我沒有偷拍過你們!」宮樹冷言冷語,「不要開口閉口就指責我。」


    「你不肯承認,是吧?」司徒譽瞪著宮樹,眼神萬年寒冰,裏頭凝聚的寒意越來越強。


    宮樹還在據理力爭,「我根本不認識你們。我和你們沒有仇,我為什麽要費盡心思陷害你們?」


    「好,」程天心也緩緩地站起來,雖然她身高不如宮樹,但她氣場強大,氣勢倒也不比宮樹弱太多,「希望你不要後悔。」


    說完這句話之後,程天心轉頭對司徒譽說:「阿譽,我們走。」


    司徒譽狠狠地瞪了一眼宮樹,然後和程天心一起離開了。


    離開了宮樹的公司。迴到車上的時候,程天心對司徒譽說:「我有直覺,偷拍我們的人就是宮樹,當他看到自己的身份證時,分明就有些許失態,雖然他控製得很好,但我看得很清楚。」


    司徒譽點頭認可:「我也有這種感覺!」


    說完了前半句,司徒譽的俊眉微微地蹙了起來,「不過現在看來,這個人難以應付。」


    「雖然他心理強大。也很聰明狡滑,但他在某些地方不是我們的對手,比如說他沒有我們有錢,我們要盡一切所能去搞垮他,把他逼到絕境。」


    看著程天心破釜沉舟的神色,司徒譽也堅定地對她說:「這點不難,交給我來做吧。」


    宮樹的食品公司並不大,隻是一個中型企業,根基不是特別深,想搞垮它對於他們來說。真的不是難事。


    程天心和司徒譽說幹就幹。


    首先去調查宮樹的公司,發現宮樹的公司也存在著一些隱患問題。


    他們公司生產的某種餅幹使用了不合格的材料,而這種材料對人體有致癌的危害。


    程天心對司徒譽說:「如此甚好,省得我們再搞事,直接把這個消息捅給媒體,另外買通一些媒體記者,一定要讓他們用他們尖銳的筆觸去報導這件事。」


    司徒譽說:「我知道了。」


    於是,宮樹的食品公司在媒體的爆光下,很愉就陷入了危機。


    食品局經過調查後,發現他們的某種餅幹確實含有致癌物質。勒令他們停止銷售含有致癌物質的餅幹,並對他們進行了嚴厲的處罰。


    食品和化妝品都一樣,是個敏感的行業,一旦出現汙點,很難再有翻身的可能了。


    就在宮樹為了公司出現資金斷鏈的情況焦頭爛額的時候,程天心和司徒譽再度找上了他。


    程天心微揚著下巴,得意洋洋地看著他:「如何,宮樹,公司差點破產的滋味好受嗎?」


    宮樹聽著這番話,心中意識到什麽。瞳孔眯起,憤怒地瞪著程天心:「是你搞的鬼?」


    「是我又怎麽樣?」程天心無所畏懼地迎視他憤怒的目光。


    她把包包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然後環抱雙臂,嘲弄地看著他:「我早就說過,你不要後悔。」


    「賤人!」宮樹氣得雙手緊握,青筋都露出來了,他的神色變得猙獰扭曲起來。


    「宮樹,我再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如果你不坦白,你就等著公司倒閉吧!」


    程天心赤果果地威脅他。


    「還有。」司徒譽補刀,「不光是破產,從今以後你的日子別想好過。」


    「我說了那個人不是我,你們到底想怎麽樣?」宮樹還在嘴硬。


    「你是想公司破產嗎?」程天心問。


    「程天心,你別太過分了,小心遭報應!」


    「我隻是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我怕什麽報應?宮樹,我勸你識趣點,因為你是鬥不過我們的!」


    「賤女人,你簡直就不可理喻。」宮樹氣急敗壞地指著大門,麵無表情地喊道,「滾!」


    程天心咬牙切齒,「你不要後悔!」


    宮樹不語,隻是冷冷地瞪著她。


    程天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和司徒譽揚長而去。


    迴到了車裏後,程天心對司徒譽說:「搞垮他的公司。」


    司徒譽朝她點頭,「我知道了。」


    在司徒譽的破壞下,宮樹的食品公司出現了越來越大的問題,沒多久就撐不下去,宣布破產。


    公司破產後,宮樹不但一無所有,還背負一身債。


    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他以為司徒譽和程天心隻是單純地搞垮他,沒想到那兩個賤人竟然讓他背上一身的債務。


    以他現在的能力,不知道猴年馬月馬月才能還清。


    在他淪為喪家之犬的時候,司徒譽和程天心又找上門了。


    「宮樹,如何,還要硬撐下去嗎?」程天心洋洋自得地看著他。


    宮樹的眼神像冷箭一樣,氣急敗壞地罵道:「賤人。你不得好死!」


    「如果你還這麽嘴硬下去,宮樹,你的處境一定會更慘的,你希望你的下半生都蹲在牢裏掙紮過日嗎?」


    聽著這種話,宮樹的眼裏湧起一絲慌亂和更深的憤怒,咬牙切齒地喊著她的名字:「程天心。」


    程天心無所畏懼一笑,「你有考慮的時間,給你一天時間,一天之後我如果還收不到你的答覆,那你就別怪我無情了。」


    宮樹沒有迴答,隻是用一種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瞪著她。


    程天心似乎感受不到他眼神的威力一樣,好整以暇一笑,然後對司徒譽說:「阿譽,我們走!」


    說罷,雄糾糾氣昂昂地和司徒譽一起離開了。


    出了宮樹的辦公室之後,司徒譽問程天心:「你說他會服軟嗎?」


    對此程天心心裏也沒底,對司徒譽說:「這個要看他心裏怎麽想。」


    司徒譽點點頭:「那就期待一天後。」


    一天不知不覺地過去了,程天心那天哪兒也沒去,隻埋頭在家裏看書,時而拿手機來看。


    等了一天,直到夜幕來臨,都沒有等到宮樹的電話。


    她心中幾分失落幾分惆悵,同時又佩服宮樹不畏強權的鐵骨錚錚。


    晚上睡覺後,手機沒有關機,但一整個晚上,程天心都沒有等到一通電話。


    當天晚上,睡得不怎麽好,翌日醒來照鏡子,發現自己形容憔悴,黑眼圈很重。


    做早餐的時候,她心裏想,看來宮樹是不想服軟了。


    想明白這個事實後,她立即去電司徒譽。


    「阿譽,昨天一天,宮樹都沒有打電話給我。」


    司徒譽聲音低沉道:「我已經猜到結果了,因為你昨天一天都沒有打電話給我。」


    「把他送進牢裏吧,」程天心發狠道,「既然他那麽有骨氣,那就把他送進牢裏挫一挫他的銳氣。」


    「我知道了。」


    後來宮樹被司徒譽硬是扣上商業犯罪的罪名,被送進了牢裏。


    隻是程天心和司徒譽都沒有想到。即使宮樹被送判邢後,仍然沒有服軟。


    他似乎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承受這一切,所以被判邢後,格外平靜。


    在被獄警帶走後,他還向程天心和司徒譽甩來一個得意的眼神,仿佛在說,我就是不把真相告訴你們,看你們還能拿我怎麽辦?


    程天心微微一笑上前,俯身在他耳中輕聲說了句話:「宮樹,你不用得意太早!」


    她笑得神秘莫測,宮樹仿佛看到了一條毒蛇一樣,心中湧起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感,剛才的得意氣勢瞬間就消失不見。


    此後,宮樹在監獄裏的日子不太過好,他一度熬不下去。


    程天心來看他的時候,他的情況非常糟糕。


    身上能看見的地方,臉上,脖子,手上都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其它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就更不用說了。


    宮樹傷成這樣都不管,看來司徒譽買通的獄警真是敬業,程天心心中暗自得意,微笑地看著宮樹,「在牢裏的生活怎麽樣?」


    「程天心,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吧?」宮樹早就猜到自己在獄中的遭遇和她脫不了幹係,真的想衝出去殺了她,眼睛猩紅得可怕。


    「在你身上弄出這麽多傷口的人可不是我!」她大言不慚。


    「一定是你,賤人!」


    「你沖我發火也沒用,宮樹,你已經被困在獄中這道高牆之中了,最多也隻能在心裏詛咒我。可是這有什麽用呢?我就是過得比你好!」說完,程天心得意地沖他笑了笑。


    宮樹氣得臉色發紫。


    程天心繼續笑道:「宮樹,什麽時候想通了,什麽時候就傳我。」


    她說的話雖然不是很明白,但她相信聰明的宮樹一定明白其中的深意。


    宮樹沒有立即迴應她。


    她撩下話筒,揚長而去。


    出了監獄後,她看到司徒譽整個人都倚靠在車身上,明亮的陽光打在他身上,使他像水晶一樣閃閃發亮。


    「怎麽樣?」他向她打聽情況。


    程天心一邊上車,一邊對他說:「他沒說什麽,不過在我跟他說什麽時候想通了什麽就打電話給我之後,我看得出他的態度是猶豫的,動搖的。這樣吧,加在他身上的報復力度再強一些。我覺得他的意誌太堅強了。」


    所以在一邊串的打擊後,他還能如此倔強,到現在還沒有想低頭認輸的意思。


    「好,我知道了。」司徒譽自然不會拒絕她的請求。


    ……


    聖誕節即使到來了。


    平安夜的那天,霍逸群一如既往地準時抵達z市。


    這次和以前不一樣,程天心親自去機場接他。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今天又有弱空氣南下,機場裏人少,很冷,即使穿著大衣,但程天心依然覺得冷。


    在這裏等了一個小時,身體都快凍僵了。


    但即使如此,她還是堅持等霍逸群,終於在午夜來臨之前,把他給等到了。


    他是和孫娉婷一起出來的,雖然臉色疲憊,但是俊男美女的高顏值組合,在人群中依然是醒目的存在。


    程天心看到霍逸群的時候,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熱血沸騰了。


    本來凍僵的身體一下子就變暖和了,她像飛蛾撲火一樣熱烈地沖他奔過去。


    霍逸群微笑地朝他張開雙臂,把她納入懷中,嗅著她頭上的芳香,他愉悅一笑,「程天心,我終於迴來了。」


    「我等你等了好久!」她抬起頭,有些委屈地看著他,「身體都凍僵了,你怎麽那麽晚才到?」


    「飛機誤點,也不是我能夠控製得啊,把你的手給我。」


    「幹嘛!」


    霍逸群直接把她的手拿起來,包裹在他那雙大手裏,邊搓邊給她吹氣。


    隨著手的變暖的同時,程天心的整顆心也跟著變暖,看著霍逸群的目光裏,全是柔情。


    一旁的孫娉婷看著他們濃情蜜意的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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