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芳在外麵處理了傷口,盡量不讓它們那麽明顯才敢迴家。


    一迴到家,就看到從樓上走下來的袁思源。


    雖然她的傷口處理過,但仍然清晰可見,袁思源一看到她的臉,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你的臉怎麽了?」


    他也是老江湖了,一看就知道那些傷口是被人揍的。


    難不成這個臭女人又去賭博了,欠人家的錢沒有及時還上,所以被人揍了?


    靠!


    這個愚蠢,墮落的女人,他真是對她無語到了極點。


    錢芳閃躲著他犀利的目光,垂著頭,言詞閃爍,「剛才和朋友逛街的時候朋友被人搶劫了,我們追上去,結果那歹徒把我們痛打一頓。」


    袁思源心想,他認識的錢芳從來就不是這麽見義勇為的人,相反,這個女人極度自私,出了事第一時間考慮的是自己。


    他直覺覺得,事情肯定不是像她說的那樣。


    「思源,我想上去洗個澡。」錢芳似乎害怕他看出什麽。低著頭,越過他身邊,咚咚地上樓了。


    袁思源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搖頭嘆息。


    這個女人都一把歲數了,什麽時候才能長進一些?


    ……………………


    錢芳賭博的事,終於在她欠下賭場兩千萬債的時候,東窗事發。


    在某個星期天的清晨,賭場老闆帶著他的屬下鬧到了袁家,驚動了還在熟睡中的所有的袁家人。


    「錢芳,你給我出來,把欠我的兩千萬給我還迴來。」


    賭場老闆在袁家別墅外大喊大叫,讓周圍的人都來看熱鬧。


    袁思源和錢芳同時在喊叫聲中醒來。


    「錢芳,你給我滾出來,今天你不把欠了我的那兩千萬賭債還迴來,我就拆了你家。」


    錢芳大驚失色,臉色瞬間慘白下去,都不敢看袁思源。


    袁思源的臉一瞬間就布滿了陰霾,他怒瞪著錢芳,眼睛幾乎快要掉出來一樣:「你又去賭了?」


    看來上次她身上的傷口是被賭場的人揍的。


    「我……我……」錢芳急得語無倫次。


    「你……」袁思源氣得臉都變成了紫色。


    這個死女人真的是不知死活。


    他真是被她氣死了。


    但現在顯然不是秋後算帳的機會,他必須要先去處理樓下那些人,否則鬧得鄰居都知道了,他的臉不知道往哪擱。


    所以袁思源迅速去洗漱,換了衣服後便火速下樓,讓傭人去把外麵鬧事的人請進來。


    他並不想讓那些人進屋子,但他們繼續在大街上鬧,隻會讓這件事鬧得讓整片小區所有的人都知道。


    袁天晴,袁立,和程天心他們也一起下來了。


    錢芳躲在樓上,還不敢下來。


    當賭場老闆被請進屋後,袁思源就朝樓上大喊:「錢芳,你給我下來。」


    錢芳許是震攝他的威力,這才緩緩而至。


    她剛從樓梯上下來,整個人還沒有站穩腳跟,賭場老闆就指著她,怒氣沖沖地說道:「她在我的賭場裏欠了我兩千萬,這是借據,你看看。」


    說完,賭場老闆把借據遞給了袁思源,袁思源看完後整張臉都綠了,他瞪著錢芳,目光像箭一樣,嚇得錢芳把頭垂得低低的。


    「媽,你怎麽能這樣?你說過不再賭的。」袁天晴也很生氣,忍不住指責錢芳。


    錢芳真的是太讓人失望了。


    袁立沒有說話。但滿臉愁容,眼神中有深深的心痛。


    程天心的嘴角則溢出一絲得逞的冷笑。


    賭場老闆大聲吆喝說:「錢芳,今天你必須把兩千萬給我還迴來,否則,我就砍了你這雙手。」


    袁思源氣到了極點,一怒之下說出了極不理智的話:「砍吧!」


    隻有砍了她的手,以後她才能徹底戒賭。


    「不要……」錢芳嚇得魂都沒了,她走到袁思源身邊,撲通一聲在他腿前跪了下來,「思源,求求你。不要讓他們砍了我的手。」


    袁天晴心裏再恨錢芳,也不忍心看著她的雙手被砍掉,情不自禁地幫她向袁思源求情:「爸,不能讓他們砍了媽的手,以後誰來照顧大哥。」


    一言驚醒夢中人,錢芳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扯著袁思源的褲腿,哀求道:「是啊,思源,你不能讓他們砍了我的雙手,要是砍了我的雙手,那阿立以後誰來照顧?」


    「現在你知道後悔了嗎?」袁思源真的想一把掐死她。


    「思源,我以後再也不賭了,求求你,不要把我交出去,」錢芳聲淚俱下地哀求,「我在袁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就請你看在我為你生了兩個女兒的份上,放過我一馬吧。」


    「是啊,爸,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次求情的人是袁立,「我們袁家又不是拿不出兩千萬,你就放過她吧。」


    「阿立,這不是我能不能拿出兩千萬的問題,」袁思源一向寵愛這個兒子,但現在是真的被錢芳氣到了,他對袁立說話的態度也很嚴厲,「是她不知悔改,一次又一次,以前她欠下的賭債還好,都是幾十萬上百萬,但這次欠了整整兩千萬,我是有錢,但我的錢不用做,大風就會吹來嗎?」


    袁立看著錢芳,於心不忍,「不管怎麽樣,您總不能讓那些人砍了她的雙手吧。」


    袁思源深吸一口氣,然後對錢芳說:「看在天晴和阿立的份上,我可以幫你填了兩千萬。」


    錢芳頓時喜極而泣,激動不已。「謝謝你,思源,謝謝你。」


    「但是……」袁思源的話鋒陡然一轉,神色也變得冷冰冰的。


    錢芳的笑容倏地斂起,不安地看向了袁思源。


    「現在就收拾你的東西,給我滾出袁家。」袁思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道。


    「不要……」錢芳害怕得哇哇大哭,「不要趕我走,以後我一定會改的。」


    「爸……」袁立和袁天晴同時出聲,試圖阻止袁思源。


    「你們什麽都不用再說了,」袁思源惱怒地瞪著他的兩個兒女。「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容忍她了,我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用我辛苦賺來的錢幫她填賭債,看在我和她夫妻一場的份上,我現在幫她填了兩千萬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們要怪,就怪她自己不爭氣。」


    袁天晴和袁立麵麵相覷,臉上寫滿了懼色。


    「來人,馬上去收拾她的東西。」袁思源似乎已經料到錢芳會不依不饒,這次直接來硬的。


    錢芳這次是真的怕了。


    她抱住他的褲腿,哭得肝腸寸斷,聲嘶力竭。但袁思源的決心就像開了弓,不能迴頭的箭。


    冷酷無情將她逐出了袁家,任她狼狽得像條狗,也決不心軟。


    這是程天心希望看到的結局,她心中酣暢,喜不自勝。


    錢芳,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迴袁家享受富太太的富貴生活。


    最終,袁思源忍痛刷刷地寫下了一張兩千萬的支票,給了賭場老闆,從此息事寧人,但圍繞在袁家的那種陰沉沉的氣息。卻經久不散。


    而錢芳現在靠著女兒給他的小錢,在外麵租房子住。


    她住慣了袁家那樣的豪宅,享受慣了有傭人照顧日常的舒適生活,一下子住這種簡陋的地方,真的是相當不習慣。


    天天打電話給袁天晴和袁立哭訴,希望他們幫她向袁思源求情,讓她盡快迴袁家。


    …………


    錢芳被驅逐出袁家後,程天心又跑到群園和霍逸群慶祝此事。


    程天心思考著下一步應該如何對付錢芳,讓她痛不欲生,但暫時沒有好的辦法,不禁問霍逸群:「你說有什麽辦法能讓錢芳這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霍逸群淡淡地說:「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交給我來處理。」


    他早就想好了法子。


    「真的?」程天心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得花枝亂顫。


    他伸出一隻食指,輕佻地勾住她的小下巴,佯裝不悅:「小瞧我?」


    「小女子怎麽敢小瞧鼎鼎有名的霍少爺呢?」


    「也是,畢竟,」霍逸群的眼神變得無比曖昧,「我是在床上征服了你的第一個男人。」


    「暈。」


    他哈哈大笑,然後狂熱地親上了她的唇。


    ……


    有時候,好消息總是與壞消息如影隨形。


    程天心原本以為設計讓袁天晴和於德睡了並公布他們的視頻後,袁天晴的名聲徹底臭了。


    可是她也挺厲害,居然想到讓黑客去破解了於德某網絡論壇id的密碼,用他的論壇帳號在原帖子以於德的身份下麵發言,說自己終於承受不住良心的譴責,忍不住要站出來說出真相了,真相就是他垂誕袁天晴的美貌,所以在她的酒裏下了藥,然後強爆了她,所有的錯都是一人造成的,與袁天晴無關,為此,他向袁天晴表達深深的歉疚。


    本來袁天晴出軌的事件還在程天心的使計下持續發酵發熱,所以「於德」這個時候站出來澄清,所起到的效果還是挺大的。


    雖然記者還是聯繫不上於德,但熱心網友人肉了於德的帳號,發現那個站出來發言的帳號真的是於德本人的帳號。


    於是,事件開始180度逆轉。


    袁天晴算是徹底被洗白了,原先在網絡上罵她的那些人,現在都變成了同情。


    程天心有些憤憤不平,忍不住對霍逸群說:「沒想到這個賤人那麽輕易就翻身了。」


    霍逸群也有些不甘,但他們所做的努力並沒有全部白費,他安慰程天心說:「你不用擔心,至少她不會那麽輕易就嫁進任家。」


    「這倒是。」程天心也安慰自己看開一點。


    霍逸群說:「慢慢來吧,總會有機會的。」


    「嗯,隻能耐心等待下一次的機會。」


    ……


    後來,錢芳用袁天晴給她的錢,開了一家美容院,自己當起了老闆,由於她很熱衷美容,對美容方麵有很深的研究,生意挺好的。


    程天心帶袁立去見過錢芳,她似乎是真的痛下決心要戒賭了,現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美容院上,生活很充實很開心,整個人都容光煥發。比在袁家的時候更美麗了。


    但她還是無時不刻不想迴到袁家來,讓袁立一定要幫她向袁思源求情,袁立說你自己也要爭氣才行。


    錢芳說那當然,我以後真的不會去賭了,要是再去賭,就砍了自己的這雙手。


    袁立見他說得激情澎湃,也相信了她。


    ……


    暑假不知不覺就過去了,霍逸群返迴了英國繼續念書。


    在程天心開學的一個星期前,秦海迴來了,他打電話給程天心,說自己近期不會走了,想待在z市休息一段時間。


    程天心心想,太好了,她一定要好好地利用這個機會,去揪出上輩子偷拍她和秦海的幕後黑手。


    他們約在一家泰國餐廳見麵。


    半年不見,秦海瘦了,黑了,高了,英俊的眉宇間又染了一絲滄桑。


    「前半年跟著師傅跑遍了歐美,那邊的陽光把我曬黑了,天心,我和師傅說了。暫時不想離開了。」秦海目光溫柔地看著程天心。


    「為什麽呢?」程天心很好奇。


    秦海微微一笑:「這些年不停地跟著師傅跑,早就學藝有成。天心,我答應過幹媽要好好照顧你的,這些年我似乎都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我覺得對不起幹媽,也對不起你。現在,我想留在你身邊好好地陪陪你。」


    他的眼神和語氣都那麽真摯。


    和前世他所說的話一模一樣,程天心心中感動萬千。


    「哥哥,謝謝你。」她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他那已經有些薄繭的手。


    透過他的掌心,她感覺到有一股溫熱傳遞到自己的身上,讓她的心也跟著暖暖的。


    「天心。你現在在袁家過得怎麽樣?」秦海的目光裏充滿了關懷。


    程天心笑容愉悅,「再過一年半載,我就會離開袁家。」


    當初她跟他說要嫁進袁家的時候,他是不同意的,但她一意孤行。


    而他當時因為任務抽不身,所以沒有迴來參加她的婚禮。


    「如果你過得不開心,我希望你現在就離開袁家,天心,就算沒有程北來,我也能夠養得起你,」秦海說得慷慨激昂,「你為什麽非要聽程北來的話嫁給一個殘廢?以你的程天心的條件,什麽樣的好男人找不到?」


    在秦海看來,自己這個妹妹貌美如花,又聰明能幹,可以嫁一個比袁立好一百倍的好男人,實在沒必要這麽憋屈。


    「哥哥,你放心吧,袁立現在已經被我弄得陽偉了,他碰不了我。」程天心抿了一口湯,一臉雲淡風輕。


    秦海蹙眉:「真的?」


    其實他絲毫不同情袁立。


    他覺得袁立就不應該垂誕程天心。


    再加上程天心是他妹妹,他覺得她做什麽都是對的,骨子裏他是很護短的人。


    程天心微揚下巴:「我一直都是心高氣傲的人,自然不會讓袁立那種殘廢碰我!」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非要嫁過去?」


    「袁思源和程北來兩個人,一個用了五千萬買我,一個為了五千萬賣了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知道,我程天心,是無價的。」程天心的語氣很平淡,但她的眼裏卻寫著仇恨,如刀一樣鋒利。


    秦海似懂非懂,「天心,你到底想幹什麽?」


    說完,他覺得有些口舌幹燥,下意識地舉起放在右手旁邊的水杯,隨意地抿了一口。


    程天心眼裏的仇恨如煙霧散去,了無蹤跡,她托著腮幫狡黠一笑,眉眼彎彎的,少女感十足,可說出來的話卻驚駭世俗:「哥哥,不如你和我,搞一個婚外情吧?」


    這是她選擇嫁給袁立最重要的原因。


    如果她不嫁給袁立,不和秦海走近,就揪不出上一世背後偷拍的人。


    她說過,她一定要揪出那個人,不把他手刃,她絕不善罷甘休。


    「噗!」秦海剛喝進嘴裏的水,差點就要吐出來,噴在程天心的臉上。


    他覺得震驚極了,瞳孔瞪得大大的,把嘴裏的水咽下肚子後,他才找到自己恍惚的聲音:「程天心,你在開玩笑?」


    程天心笑意盈盈,眼睛閃閃發亮,如同黑夜中的星辰:「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


    秦海心說,應該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搞婚外情的話,確實能夠最大程度上打擊程北來和袁思源。


    隻不過這樣……


    「你不在乎你的名聲?」


    「我們又不是假戲真做。安啦,屆時我自有辦法脫身。」


    「真的?」


    程天心笑容諱莫如深,「真的。」


    見秦海還在猶豫,程天心也沒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進行下去,隻是催促他::「吃菜吃菜。」


    從現在開始,她會不遺餘力地把那個人揪出來。


    吃完了飯,程天心又對秦海說,不如陪她去看場電影。


    秦海挑眉:「你來真的?」


    「什麽真的?」


    「婚外情啊。」


    「你敢嗎?」她挑釁他。


    「沒什麽不敢的,」秦海已經想通了,握起了她的手,寵溺道,「如果這樣能打袁思源和程北來的臉,並且讓你開心,何樂而不為?」


    程天心搖頭嘆息:「哎,我哥多好的一個人啊,為什麽就沒有女朋友呢?」


    「我們這個行業潛在的危險性太高,我暫時不會考慮終身大事!」


    秦海真的是一個好人,他對父母孝順,對朋友講義氣,將來對妻兒也一定會對妻兒很好。


    「那你有考慮過轉行嗎?」程天心問。


    其實她不會幹涉他的選擇,無論他要繼續做神偷,還是金盆洗手,她都會一如既往地支持他。


    她覺得自己身上最大的憂點就是很少去阻止別人做什麽或不做什麽,隻要他們能夠承擔得起選擇的結果,那她一定會給予支持。


    秦海搖頭說:「不知道,現在我還年輕,暫時不想退下來,等我到了三十歲,想穩定了。可能會退下來,然後娶妻生子吧!」


    程天心淡笑道:「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任何事!」


    「這是你身上最可愛的地方,」秦海語氣裏帶著讚賞,「你從來不做打擊別人信心的事。」


    「人各有誌,沒必要打擊別人,我覺得所有的道理都是自己通過實踐悟出來的,而不是道聽途說。」


    「難怪你比別的女孩有氣質,」秦海微笑地看著她,目光裏全是溫柔,「人有時不能太把別人的事當作自己的事,多管閑事的熱心人家未必會領情。」


    「yes。我也這麽想的。」


    「走吧,去看電影,你喜歡看什麽就看什麽。」


    「哥哥,我們兄妹倆要是能經常待在一起就好了!」程天心有些感慨。


    雖然她支持他去做他想做的事,但她總覺得每次和他相聚的時間都特別短。


    重活一世,她更加珍惜他。


    「天心,以後我會盡量抽時間陪在你身邊的。」秦海溫柔地看著她的眼睛,作出了承諾。


    程天心的神色雀躍:「那說話算數?」


    「你知道,我從來不輕易承諾。」


    她唇角勾得很深,「我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好啦,我們去看電影,捨命陪君子。」


    兩人就這樣有說有笑,愉悅地度過了美好的半天,看完電影後,已經晚上九點多了,秦海把程天心送迴袁家。


    路上,秦海有一個一直沒有問出口的問題:「天心,你到底是怎麽樣把袁立弄陽偉的?」


    程天心眨巴著狡黠的眼睛:「你要試一下嗎?」


    「去!」秦海翻她一個白眼,「給我說正經的。」


    「也不是我幹的。」她漫不經心地玩著自己的指甲。


    「那誰幹的?」


    「霍逸群。」


    「他沒甩你啊?」


    「甩什麽甩?我長得這麽漂亮,他捨得嗎?」


    秦海朝她豎起大拇指,「你牛。」


    「本來就是嘛。」


    「但你要搞婚外情的話,幹嘛不找他呢?」


    程天心心說。我倒是想啊,可問題是上輩子那個人偷拍的對象是我和你啊,傻哥哥。


    「他在英國留學,一年也不迴來幾次,況且他的身份不方便,將來他可是要做霍氏總裁的人,絕對不能被我拖累。」


    秦海打量著她,俊臉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程天心,看來你對他是真動心了。」


    所以才會這樣為他考慮。


    程天心笑而不語。


    霍逸群是她活了兩世,唯一心動過的男人,她當然會為他考慮。


    迴到了袁家後。秦海停下了車,透過車窗,打量著窗外的豪華大別墅,感慨道:「袁家挺有錢的。」


    「是啊,比程家有錢多了,我嫁進這裏,生活的品質可謂是噌噌地往上升啊,這是我嫁進這裏得到的最大的好處吧。好了,天色不早了,你趕緊迴去吧。」


    「明天去我家,我給你做飯。」


    「當然,就算你不叫,我也會厚著臉皮去的。」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滿臉歡喜。


    依依不捨地送走了秦海,程天心才轉身進袁家,沒想到看到袁立和袁天晴兩兄妹在客廳裏等著她,他們的臉色很凝重,帶著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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