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舞對這件事沒有概念,她隻是知道許淒涼是個壞人,對穀雨似乎沒有一點印象。


    而喬楚浩口中那個許淒涼,又跟她印象中那個壞人許淒涼是兩個人。


    於是她越聽越糊塗,最後露出迷茫的表情問喬楚浩道:“你難不成是想說許淒涼是個好人嗎?”


    “我可沒這麽說,那個女人又粗魯又麻煩,腦子似乎也有點不清醒……”


    喬楚浩邊說聲音邊小了下去,最後看向顏舞道:“但是我認為,她對穀雨似乎是真心有種依戀,是有一種真心希望她能好起來的心在的。”


    “不能否認的是,雖然她言辭激烈刻薄,但我感覺她的確做不出傷害穀雨的事。”


    他一邊說,顏舞也一邊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地聽。她可不是為了來聽喬楚浩誇許淒涼如何如何才來的,不如說今天遇見許淒涼,就完全是個莫大的意外了。


    像是發現了她的心不在焉,喬楚浩也感覺氣氛逐漸緩和了下來,便問顏舞道:“你餓了嗎?要不我給你做晚飯?”


    顏舞搖搖頭說不用了,她為了避嫌現在得迴去。


    於是兩人便在落日餘暉下道別,喬楚浩甚至都沒能將顏舞送迴家,隻是目送她走到了巷子口的公交車站便轉身迴了自己屋裏。


    這又是何苦,他自嘲地看著桌上還沒有放涼的兩杯茶笑道。


    樓上的穀雨已經醒了,一睜眼就大吵大鬧說要找大小姐。


    喬楚浩拿她沒辦法,隻好跑步上樓去安撫她說許淒涼很快就迴來,讓她安心睡一覺,自己保證她明天一早就能見到許淒涼。


    估計是平時自己就經常用這種話來哄她,導致她現在真的聽到這種話後,就完全不信了,看著陳齊不滿道:“我不!我現在就要見到大小姐!”


    “現在都晚上八九點了!”喬楚浩伸出自己帶著手表的手給穀雨看道:“大小姐也要睡覺的啊。”


    “大小姐從來不在晚上睡覺,”穀雨信誓旦旦地說道:“我不管,醫生,我現在就要見大小姐,那個兇巴巴的女人會對她不好的。”


    喬楚浩千算萬算沒算到許淒涼有這麽不規律的生活,以及原來每天那樣精心照顧穀雨的方玲語在穀雨眼裏隻不過是個兇巴巴的陌生女人。


    他倒是覺得照顧起穀雨的方玲語像是自己的母親一樣和藹可親。


    “好吧,”喬楚浩終於扛不住穀雨拉防空警報一般的哭叫動靜,及時製止了她的行為,並給她提來了方玲語給她買的衣服和鞋子道:“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她,你不要再吵了!”


    “醫生萬歲!”穀雨孩子氣地將手舉過頭頂歡唿道,自己跳下床穿鞋換衣服。


    喬楚浩滿臉通紅地衝出了房間並帶上了門。


    這人完全不顧及房裏還有個男人在,就那樣十分自然地當著喬楚浩的麵把衣服脫了開始換。


    搞得喬楚浩一直坐到自己車裏後,都還是感覺有些腦袋發暈。


    希望那個對待穀雨總是無限溫柔的方警官能夠諒解他們的行為。


    但是怎麽想,這麽晚出行就為見一個通緝犯一麵,這件事都充滿了胡說八道的意味。


    到了警局,穀雨忽然站在門口沒動了。


    喬楚浩伸手去拽她,關切地問道:“你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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