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也說不到點子上,安慰也不會安慰的喬楚浩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隻能拿來一大包紙放在顏舞手邊,幹脆單刀直入地說道:“我知道你是因為那篇報道來找我的。”


    “我今天下午再看報道的時候,已經被壓下去不少了,傅家和顏家他們都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所以你不用太擔心。”


    “雖然人言可畏,但我們也沒必要太在意那群不認識的人的想法。”


    顏舞抬起頭,紅腫的眼睛對上喬楚浩那雙關切的眼睛。


    她真的很想問喬楚浩為什麽不娶她,她甚至能感覺到時至今日,喬楚浩對她都依然是有情的。


    但恐怕問了也是自取其辱,那還不如不問。


    哭了一會兒,她漸漸平靜了下來,又恢複了上流貴婦一般的姿態,對喬楚浩說道:“這次連累你了,真的很抱歉。”


    “你跟我之前就用不著說這些了,”喬楚浩無奈地一笑道:“而且這次搞不好是我把你拖下了水。”


    說到這,喬楚浩就噤聲了,因為再往下講就要牽扯到辰飛鳴。


    他受不了顏舞因為辰飛鳴那個家夥對他惡言相向的樣子。


    突然,喬楚浩就理解了方玲語為什麽那麽討厭許淒涼。


    和辰飛鳴不一樣,許淒涼似乎並不是有意要穀雨維護她的,但穀雨維護她的樣子還是讓一直以來對穀雨都尊敬有加的方玲語感到十分受傷。


    自己尊敬的前輩被一個宵小之徒蒙騙了心神,這種事放在誰身上估計都不會輕易過去。


    察覺到喬楚浩沒有往下說的背後理由,顏舞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我當時被傅玨綁走的時候,傅玨也跟我說了一些和辰飛鳴有關的話。”


    “他隻跟我說,不要太過相信辰飛鳴,不然我一定有一天會後悔。”


    她說這話的本意,是希望喬楚浩聽了以後,能夠跟她說更多有關辰飛鳴的事,沒想到喬楚浩的臉色更黑,直接笑了笑說:“你聽他的就是。”


    然後就起身上樓去看他那位骨瘦如柴的病患了。


    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顏舞有些茫然地跟在了他身後往樓上走去。


    喬楚浩實際上知道她跟了過來,但也沒有出言阻止,隻想一心一意地做好今天自己手頭上的事。


    可顏舞的話就是一個勁地往他的腦子裏灌。


    什麽叫傅玨也提醒過她?傅玨那個人還能洗白不成嗎?就算諸如此類的種種都是辰飛鳴暗中操作,但執行者不是他傅玨嗎?


    他一個罪人,死都死了,還妄想通過這麽一句話來變成顏舞心中的神嗎?


    癡心妄想!


    喬楚浩掰斷了葡萄糖的瓶頸,冷著一張臉在心底大吼出聲。


    但話雖然是這麽說,他也十分清晰地認識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不管辰飛鳴有沒有錯,自己恐怕在顏舞的心底都會大打折扣了。


    “……這位病人和……和之前那個女人是什麽關係啊?”顏舞站在門口,見穀雨的模樣有些不敢靠近道:“為什麽會被送來你這裏治療?”


    “這就要問林海的好徒弟陳齊到底打算幹什麽了,”喬楚浩配好藥水,開始給穀雨輸液。


    寫好時間後,帶著顏舞迴到了樓下,將自己是怎麽在深夜接診的事情告訴了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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