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之前一直安靜旁聽他們倆說話的許淒涼忽然接話道:“那個在醫院躺著的小姑娘好像是醒了,至於警方有沒有問話,我就不知道了。”


    “你是從哪裏知道她已經醒了的消息的?”陳齊疑惑地看向許淒涼,脫口而出道。


    按理說她應該是沒有自己的情報來源的。


    過去施溁還是渡鴉主事人的時候,許淒涼的一切行動就都是聽陳齊的計劃或者施溁本人部署。


    她怎麽可能知道我都不知道的東西?這是陳齊聽到她說那話的第一反應。


    “就你這樣的,還想坐穩主人曾經的位置?”許淒涼輕蔑地掃了陳齊一眼,掏出手機給陳齊看了熱點新聞。


    上麵標題黨似的寫了幾個大字:虎口脫險的神秘女孩已經清醒,是否會成為解開警方未解之謎的重要證人?


    陳齊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苦笑道:“你少看點這種三流新聞。”


    “那十有八九都是編的。”


    他自己過去就是專門搞這個賺快錢的無良記者,因此對這種標題的新聞已經能夠完全免疫了。


    “如果是編的,那也編得太詳細了,”許淒涼將其中一段畫記出來指給陳齊看道:“這裏寫了那個女人的全名,她的病房號,甚至是入院時間。”


    “你覺得誰編能編得這麽詳細?”


    陳齊按照自己之前調查到的信息一比對,發現基本上都是對的,背後開始冒起了冷汗。


    這是有人故意發出這樣一則新聞快訊的!


    坐在對麵的溫夢看不見新聞內容,但從陳齊變幻莫測的臉上可以想見是出什麽不好的大事了。


    “警方是肯定不會幹暴露證人位置這種蠢事的,林海都明確跟我說這件事他們不插手了,小於應該隻是作為被害人在接受他們的保護,”陳齊分析道:“那就隻能是我們組織內部的人在搞鬼了。”


    現在就隻有一個行蹤不明的老九還沒有見過麵,也不知道他是站在哪邊的。


    陳齊懷疑是不是那個老九在搞事情。


    “不可能,”許淒涼斷言道:“他不可能有這樣的智商,首先能查出來那個姑娘的住院信息對老九來說就是難於上天了。”


    “那假如他去靠著老大呢?”陳齊提出自己的判斷,但再次被許淒涼駁迴。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他比你還要矮一截,你覺得他能是什麽有用的東西?”


    雖然有被冒犯到,但也許這對目前的陳齊來說是件好事。


    現在渡鴉的內部就已經明確劃分出了三個陣營,老大和老四一派,辰飛鳴和他陳齊許淒涼是一派,另一派還活著的人都在隔岸觀虎鬥。


    也許是時刻準備著,等著他們兩方哪一邊失勢,自己再去撿點便宜。


    也許就像王春麗一樣,對渡鴉內部的權力鬥爭完全沒有興趣,隻想躲得遠點再遠點。


    “話又說迴來,”許淒涼插起一根香腸往嘴裏送道:“你準備怎麽反擊老四他們的突襲呢?”


    “他上次先發製人的確是被我打跑了,但你總不能強迫我每天都那樣守著你吧?”


    “那是自然,”陳齊忙不迭笑著道謝,“……既然林海不想管我們內部的紛爭,那我就想個辦法把老四的底給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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