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夢失蹤這幾天林海一直在追查溫夢的下落,加上陳齊那邊情況也不樂觀,可以說是壓著同事們沒日沒夜又幹了兩天,發現了溫夢的行動軌跡。


    最近徐承忠做事明顯急切起來了,像是察覺到了即將到來的災禍,正在不惜餘力地想盡辦法避免。


    最開始他是想要綁架舒念歌的,用來掣肘傅謹言。但這招太明顯,直接引起了林海的警覺。


    他以為是傅謹言對徐承忠施壓了。


    結果打電話去問過好友以後,傅謹言很委婉地表達自己沒有和徐承忠有過任何私下的交流。


    “……那你們通過什麽交流?”林海當時還擔心是朋友誤入歧途了。


    結果傅謹言接下來便迴答說:“通過傅玨交流。”


    那個消失了不知道多久的家夥終於再次出現在了林海的視線中。


    婚前婚後判若兩人的傅玨不是一瞬間變成這樣的,他像是世上最好的演員,能夠扮演好任何一個別人希望看見的樣子,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林海找到了傅玨,向他詢問了徐承忠最近的下落。


    那時候他看起來隻是比之前多了幾分狡黠,但還是十分無措地迴答了林海的問題。


    “這我不大清楚……隻知道忠叔最近不怎麽在家裏呆了,”傅玨有些無奈地說道:“忠叔雖然是我家的仆人,但畢竟也有他自己的生活,我不好過問啊。”


    “你知道他最近常去哪裏嗎?”林海繼續問道。


    傅玨報出了百貨大樓的名字,說忠叔偶爾會去那裏采購,可能是去了那裏。


    “他是故意在報點,”林海對陳齊和老三說道:“哪有那麽湊巧的事?徐承忠又為什麽要在門口迷暈了溫夢將她大老遠送去百貨大樓?”


    徐承忠抓舒念歌不成,就想用溫夢做人質,一可以讓顏舞更加聽話,至少能讓心腸柔軟的顏舞迴來,她迴來了就會對傅玨起到牽製作用。


    二是他想借溫夢拖住林海他們查小傅家情況的腳步。


    這件事不能由他去做,於是他想到了借刀殺人,想讓老三出手把溫夢帶走。


    而且盡可能地讓溫夢在老三手中待著的時間長一點,拖延警方對他的偵察。


    但這徐承忠算盤打得劈啪作響,千算萬算沒算到老三身邊不止一個局裏的人。


    臥底穀雨在溫夢來的第一天就想要將信息傳出去了,隻是她現在深陷藥癮,那段時間想了無數種手段給林海傳遞信息,總是想起來了又忘記,寫在紙上又不放心。


    最後是一直等到老三他們都出去了,當著所有人的麵幹脆想辦法將溫夢放跑,然後在當天夜裏裝作打電話訂披薩的樣子,給林海打了個電話。


    說的也真是訂披薩的事。


    這是暗語,兩個人在當初穀雨還沒來渡鴉之前,就將景城周邊的街道和大路都詳細約定了名字。


    穀雨並不時刻都記得每個詞的意思。


    但因為記性不好,所以即使她當著所有人的麵做一些便簽,隻要內容大意看起來沒問題,別人也不會懷疑。


    於是她在紙上事先在自己清醒的時候寫好了整句話。


    這樣時間到了,自己看見那句話,也能把正確的信息打給林海去解碼。


    當然,跟這兩個人解釋的時候,林海隻能繼續將鍋往陳齊頭上扣,說徐承忠絕對不知道陳齊也曾經是渡鴉的人,自然料不到陳齊會將這裏的地址都報出來。


    更不知道老三沒能哄住溫夢,讓溫夢住了三四天後還是逃了。


    而徐承忠自己也沒能逃過反撲的傅玨。


    “你們都將小傅家那位才俊看低了,他現在憑一己之力,要跟你們的老板平分地下財產呢,”林海笑了一聲,攤開筆記本給老三看道:“那小子可不是什麽好人呐!”


    為了了解傅玨,林海甚至拜托傅謹言去看了他公司的資料。


    最開始傅謹言不肯,說這東西警員要看是要去申請搜查令他才給看的。


    林海就開始跟他攀關係道:“別啊,我以朋友的身份看兩眼還不行了?我保證不會出賣你!”


    他們倆也是老交情了,傅謹言禁不住老朋友的軟磨硬泡和再三保證,就找出了父親那一輩的一些資料,讓林海知道了不少傅家的過去。


    那可真是華貴的長袍下布滿了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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