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站的小護士對林海還有點印象,給兩人找檔案的時候還關心了一句林海的傷勢。


    被年輕姑娘青睞的林海自然是高興的,夫人就叉著腰站在邊上,還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而這副沾沾自喜的做派,自然是遭到了夏樂的一記肘擊,疼得林海麵容痛苦地抱著肚子彎了腰。


    “喏。”小護士將檔案遞給夏樂,有些好奇地問道:“為什麽要查那人住在這裏時候的訪客記錄啊?”


    “機密,不能外泄。”夏樂衝她眨了眨眼,瀟灑地撩了撩頭發微笑道,在小護士害羞的目光中拖著林海便離開了外科大樓。


    在去往禮遜紀病房的路上,林海翻看著手裏的文件,發現禮遜紀的尋訪者很少,更不自然的是他住院的這段時間,他父母真的隻來過一次。


    通過第一階段的調查,他們已經知道禮遜紀的家庭其實就是本市的一個普通家庭。父母親在東街有一家西餅屋,生活倒也一直過得去。


    倒是禮遜紀的個人經曆看起來有非常多不自然的地方,他們能查到的隻有這個人高中以後的信息。


    但他們家是農村轉城市戶口,景城邊上的望龍灣和景城比起來是一個各方麵都挺落後的小山鎮,很可能禮遜紀一家是後來遷的城市戶口,在這個過程中禮遜紀的一些基本信息並不全。


    “我們還要找個時間去望龍灣一趟嗎?”夏樂看了眼檔案,又看了眼自家男人道。


    林海搖了搖頭說:“你不去,我帶幾個同事去就行了。”


    聊天間,兩人便已經到了禮遜紀的病房前。一個矮胖的男人正好推門出來,見了他們有些訝異地問道:“二位是?”


    “來找他有點事。”林海掏出工作證,順便看了眼男人的胸牌,發現這人居然是閻王翟千秋的弟弟翟萬裏。


    不是吧這兄弟兩人一點都不像啊,看來翟家也夠亂的。


    “噢噢,這樣啊。”翟萬裏腦內反應倒是比他身體反應要快很多,點著頭幫林海打開了門道:“請進吧,但是我有一個小要求。”


    “您說。”夏樂微笑道。


    “他情況到現在還是不穩定,我要求陪同。”翟萬裏有些嚴肅地說道:“畢竟他是我的病人。”


    林海挑了挑眉,不作他想道:“您說的對,那就這麽辦吧。”


    於是幾人先後進了禮遜紀的病房。床上的人剛剛注射完了神經類藥物,看起來有些萎靡地靠在床上,懨懨地用目光看向門口。


    當看到來人有一個女人的時候,眼神亮了一瞬。但當他確認那個人不是他想要見到的人時,又眨了眨眼,恢複了那副對什麽都不感興趣的樣子。


    “小禮,他們是來找你了解情況的警官。”翟萬裏幫著夏樂和林海介紹道:“你應該見過他們吧?”


    已經沒有像上次那樣抵觸了,禮遜紀甚至擠出了一個笑,對兩人問了好:“我記得你們。”


    林海從口袋裏掏出本子,用牙咬開筆帽道:“你最近感覺怎麽樣?”


    像是很驚訝自己男人什麽時候這麽會體貼人了,夏樂吃驚地掃了林海一眼,隨即一想也是。他們現在的詢問對象,可是一個發起狂來隻能指望保安和鎮定劑的角色,若是不謹慎點說話,功虧一簣不說,禮遜紀如果對他們潛意識裏藏了防備心,他們可就永遠都無法得到真相了。


    “還不錯。”到此為止,禮遜紀都十分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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