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鴻走在迴家的馬路上,真是感概萬千。山風吹在他的身上,感覺是那麽的舒服。幾乎舒服到骨子裏去了。想想小荷嫂子跟他說的話,又有些猶豫了。小荷說要他晚上去她家吃飯,到底去呢,還是不去。徐鴻思索起來。


    “徐村長,你這是幹嘛呢。無精打采的想什麽呢。有心事就跟我說說唄。”


    突然姚水仙出現在他麵前不遠的馬路邊,一雙水汪汪會說話的眼神兒,夾帶著那麽一點引誘他的成分在藐視著她,臉上透露出一絲狡猾而殘酷的笑意。這個姚水仙,怎麽走到哪都有她呢。她男人徐才不是已經迴來了嗎?怎麽還想著去勾引別的男人呢。太放肆了吧。徐鴻抬頭瞅著她冷笑起來。


    姚水仙的身後就是村小學,也是她目前居住的地方。姚水仙不在乎徐鴻的冷笑,扭身朝他走了過來。隨後就看見徐才從學校大門口出來了。村委會就設在學校內。想必這個時候沒有人在吧。徐鴻忽然想去村委會裏坐一坐,好好理理自己的思路。他的確心思有點亂。


    “徐村長,你幹嘛呢,見了我就當沒看見一樣。哎,我長得不夠好看嗎?看看你,在我麵前拉著個臉,什麽意思呢。”


    姚水仙知道丈夫徐才就在後麵跟著,可她還是走上來跟徐鴻搭訕。在她眼裏,徐才根本就算不上什麽。如果沒有她當年去娘家借錢給徐才做生意,估計現在徐才還是婆子溝的一個普通人。這也是徐才為什麽要三番五次讓著她的緣故。姚水仙心裏有數。所以有些事也不會跟丈夫說破。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徐才不笨,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當然姚水仙也知道,這次丈夫在外麵肯定嫖了。


    徐鴻說道:“哦,夫人你好。這麽巧呢。”


    “嗯,就是巧,能在這裏遇上你。哎哎,村長,你這是要迴家呢,還是要去別的地方,或者去找什麽人。”


    “哦,這個嘛。我就是在家裏悶得慌,想一個人出來隨便走走。夫人,你老公來了。就在你身後。”


    姚水仙:“我知道。那你忙吧,不陪你聊天了。”


    “夫人這是要去哪裏?”


    “我和徐總去河邊散散心。剛吃過晚飯,不出來散散步怎麽能消化呢。”


    “啊,夫人和徐總還有晚飯後遛彎的習慣呢。”


    “鍛煉鍛煉嘛。總不能讓身體裏麵的零件生鏽了吧。”


    姚水仙突然瞅著徐鴻放蕩一笑,朝她勾了一個媚眼,扭身走了。


    徐才跑上來跟徐鴻打了一聲招唿,啥也沒說追趕老婆去了。


    這對冤家真有閑心,還晚飯後去河邊散步呢。徐鴻轉身瞥了一眼兩人消失的方向,下意思冷笑起來。管不了那麽多,先迴家吧。徐鴻想。


    徐才追上妻子說:“老婆,你剛才跟徐村長說啥了。”


    姚水仙說道:“沒說啥,就是隨便跟他聊了幾句。我問他是不是要去找什麽人。他迴答說就是心情不好隨便出來走走。哎,老公,這個徐鴻沒病吧。我看他的表情就不是特別對勁。”


    “喂,徐鴻的事你少管。你跟書記的事情我不反對也就算了,我告訴你哦,如果讓我發現你跟書記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勾三搭四,小心我修理我。”


    姚水仙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在路中間停下來,轉身瞅著徐才,忽然湊上去摟住他親了一口說:“老公,我知道。不用你經常提醒我。哎,老公,我想了想,老是跟書記不清不楚的也不是個辦法。我想跟他徹底分手。你支持我嗎?”


    “啊,你真是 這麽想的,沒騙我吧。”


    姚水仙把胸挺給自己的男人看:“你看看,你摸摸,我這裏不是好好的嘛。真的,我想好了,我這兒以及全身上下,從今以後隻屬於老公你一個人。你滿意嗎?”


    徐才如獲至寶,盡管心裏不太相信老婆能說到做到,可她這麽說這麽想,已經很不容易了,興奮得把姚水仙抱起來親個不停歇。親得姚水仙臉上脖子上全是口水,哼哼唧唧的亢奮著。一雙美腿差點就繞上去纏住他的腰。眼神裏勾描出帶電的星火。盯得徐才酥到骨髓裏去了。騷娘們來這一套簡直絕了。


    徐才就想:好老婆,不管你有沒有跟書記徹底斷開,你還是我的好老婆呢。


    姚水仙見丈夫徹底成了她的俘虜,興奮得拉起他的手就往溪流邊上的河堤走去。


    徐曉霞從河堤邊上的蘆葦從裏冒出頭來,發現徐才跟姚水仙來了,吃驚不小。天快黑了,他們夫妻兩來河邊幹什麽。徐曉霞一頭的霧水。


    徐才眼尖,已經看到徐曉霞了,不由愣了一下。


    姚水仙的表現很驚訝,悄悄跟徐才說:“老公,剛才徐村長好像是從河邊這個方向迴去的。莫非他跟主任在蘆葦叢裏......”


    “閉嘴吧,沒邊沒影的事別亂說,小心禍從口出。”


    徐才伸手拍拍她的水蛇腰,輕聲提醒著她。姚水仙覺得丈夫的話很有道理,點點頭嗯了一聲。徐曉霞扛著鋤頭朝他們兩走過來了。


    姚水仙就說:“主任好。”


    徐曉霞撇嘴微笑:“哦,我來田裏看水的。剛才遇到徐村長了,就跟他在這裏聊了會兒。不過兩位別多想,我跟徐村長啥事也沒有,就是在一起聊聊天而已。真的,我們什麽也沒做。”


    姚水仙:“主任,你緊張什麽呢。我們又沒說你跟村長在河邊幹什麽了。瞧瞧你,臉都紅成茄子了。嘻嘻。”


    徐曉霞下意識伸出一隻手去摸自己的臉頰:“啊,我有嗎?沒覺得呀。”


    姚水仙還想說什麽,但是被丈夫拉住了。


    徐才到底做個大生意,闖過大場麵,知道有些事在關鍵的時候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就把妻子拉到自己身邊,抬眼看著徐曉霞:“主任,你別介意,我老婆出來的時候喝了酒,神誌有點不清。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姚水仙嘀咕:“誰喝酒了。”


    徐曉霞沒有聽見,說道:“哦哦,不介意的。那你們去散步吧,我不奉陪了。”


    姚水仙:“哎,徐主任.....”


    可是徐曉霞已經走了,聽不見她在嘀咕什麽。


    “老公,你剛才 為什麽要拉著我。如果讓我追問下去,主任肯定會露出破綻的。我敢斷定,她跟徐鴻一定來這裏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哎,你有完沒完。別人的事瞎操心幹啥。還是管管我們兩的事吧。你可答應我的,吃了晚飯來河邊幹什麽的。這麽快就忘了。誰信呢。”


    徐才有些不甘心地嚷嚷起來。姚水仙醒悟過來,這才想起她跟丈夫之間的約定,在天黑之前來這裏重溫曾經初戀的感覺。記得十年前她跟徐才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就是在這塊河堤下麵的蘆葦叢裏。那一次,她毫不猶豫地向他奉獻了自己的處子之身。現在迴想起當時的細節,心底裏就犯激蕩。恨不得跟徐才穿越到初戀的時代。重新去領略那時候疼而美妙的快感。


    “行,不想別的了,走吧。”


    姚水仙穩定住情緒,牽著丈夫的手走向河堤下的蘆葦叢。一切皆是那麽的順利。徐才徹底感覺到了。這一次姚水仙居然給了他一個形同處子的驚喜。姚水仙也在激烈中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完事後天已經黑下來了。夫妻不再多想,穿上衣服迴家。


    迴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夜幕降臨了。婆子溝又迎來了另一個皓月當空的夜晚。瞅著外麵的景色,徐才真是興奮不已。在蘆葦叢裏跟妻子做的過程中,妻子已經答應他了,從今以後不再跟書記有那事的來往。徐才選擇相信了妻子。


    姚水仙打開門往外瞅了瞅,發現丁痘痘家裏亮著燈,還偶爾聽到他們兩口子在嘀咕什麽,因為距離遠而且風朝那邊吹,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就把門關上,走到徐才身邊。徐才把她攬在懷裏,問她有什麽事。


    姚水仙道:“老公,我想去找丁痘痘聊聊天。”


    徐才嘿嘿笑:“她就在隔壁,你去吧。但是記住不能聊太久,九點半之前必須迴來。明白我的意思吧。”


    姚水仙張嘴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扭捏著水蛇腰,打開門去找丁痘痘了。


    這個女人真是女人中的極品。愛死她了。徐才下意思在想。


    姚水仙來到丁痘痘家門口,見門關著,上去敲門喊:“痘痘,痘痘,你在家嗎?”


    “誰呀。”屋裏傳來丁痘痘的迴應。


    隨後就聽到高跟鞋篤篤篤走過來的聲音,顯然是丁痘痘。


    丁痘痘把門打開,見是隔壁鄰居姚水仙,把她讓進去,拿來一把椅子給她。劉恆坐在一條矮凳子上,抬眼盯著走進來的姚水仙,心事重重的一句話也不說。姚水仙就衝他打了一聲招唿。可劉恆還是一聲不吭。


    姚水仙就問丁痘痘:“痘痘,你男人怎麽了。好像誰欠了他錢似的繃著一張臉。給誰看呀。”


    劉恆還是悶聲不吭。


    丁痘痘說:“你別提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天黑前我去找徐醫生拿藥迴來,他就這副麵孔對我。我問他是不是哪裏不i舒服,他也不說,愁死我了。哎哎,夫人,我男人不會遇到什麽想不開的事情了吧。”


    “喂,丁痘痘,你是他晚上被窩裏的那個人不知道,問我我哪知道呀。”


    “還真是,我不知道,你哪裏知道呢。算我白問行吧。”


    姚水仙轉身去看劉恆。劉恆坐在矮凳子上還是一言不發,眼神有點兇狠地迴瞪著姚水仙,那眼神把姚水仙嚇了一大跳。


    姚水仙趕緊收迴目光,小聲跟丁痘痘說:“痘痘,你男人是不是精神受到什麽刺激了。你瞧瞧他那眼神多兇啊。”


    “不至於吧。”丁痘痘詫異,趕緊轉身去看。果然呢。


    劉恆盯著自己的妻子,忽然大聲嚷了起來:“我要殺了村醫徐仲。”


    丁痘痘被他這一句嚇得半死,身子一縮從就要從椅子上癱軟下去 ,心想糟糕:她跟徐仲的事情被丈夫覺察出來了。真該死。


    “喂,痘痘,你沒事吧。”


    姚水仙突然明白了什麽了,趕緊伸手去抱住丁痘痘。


    劉恆見狀,上來推開姚水仙說:“別碰我老婆,滾開。”


    姚水仙愣了一下,很不情願地放開丁痘痘,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塵說:“劉恆,你是不是吃槍藥了,火氣這麽大。我告訴你。這裏是村小學,也是村委會辦公的地方,我還住在你隔壁呢。如果讓我發現痘痘因為你的無理取鬧出了什麽岔子,有你好看。哼。”


    “喂,你什麽意思,別走啊。”


    劉恆懷裏抱著妻子,眼睛盯著走出門去的姚水仙嚷著。


    姚水仙迴頭盯著他說:“是想讓我幫忙吧劉恆。”


    劉恆點點頭:“是是是。”


    姚水仙就不走了,轉身進去說:“想讓人幫忙就得拿出誠意來。我問你,劉恆,你剛才那句話到底什麽意思,為什麽要那麽生氣想殺了徐醫生。”


    丁痘痘清醒過來,推開丈夫,嗖一聲站起來說:“夫人,別聽他的,他在胡說八道呢。喝了一點酒腦子就不清醒了。想殺人呢。”


    劉恆在丁痘痘的目光逼視下,終於選擇了和諧:“老婆,你罵得對,我就是喝了酒腦子糊塗了,不該當著夫人的麵那麽說話。夫人,我剛才那句話是開玩笑的,腦子不受控製瞎說的,你千萬別當真。”


    姚水仙微笑著說:“行,既然你把事情說清楚了,我也不亂猜了。這樣吧,痘痘,你不是說你男人喝酒醉了說胡話嗎?我家裏還有醒酒藥,這就過去給你拿過來。趁早給他服下醒醒酒。”


    說到這裏,三步兩步打開門出去了。


    丁痘痘等姚水仙走了之後,警告劉恆說:“你說什麽胡話我不管,但不能張口就說想殺了誰誰誰。要萬一那個人碰巧被人殺了呢。你怎麽辦?讓人聽到了,黑鍋你就背定了。知不知道呢傻瓜。”


    劉恆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妻子:“可你也不能背著我去找徐仲那種老男人啊。”


    “你...我的天啊,你這話從何說起。”丁痘痘氣得說不出話來。


    劉恆:“我雖然沒有證據,可我懷疑你們。”


    “啊,劉恆,你氣死我了。再跟你說一遍,沒邊沒影的事情還要胡說八道,我就跟你離婚。有本事你在嚷嚷殺了徐醫生呀。”


    聽說離婚二字,劉恆立馬焉了,撲通一聲跪在丁痘痘麵前說:“老婆,我以後不敢胡說八道了。求求你別跟我離婚好不好。你瞧瞧我這條腿瘸了,以後沒有你的日子可怎麽辦。”


    “行,我答應你,但你必須保證以後不再亂想。”


    “行,我以後保證不再亂想,不再懷疑你跟徐醫生了。”


    “這就對了嗎?起來吧,等夫人送解藥過來吃了,我伺候你休息。”


    “是,老婆,我答應從此跟你一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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