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荊絕這話,賈進被驚得一踉蹌,心想這小子腦子有毛病,懶得跟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說道:“別廢話了,快把這墳給挖了,我來給你掌燈!”


    荊絕一聽,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口拒絕:“不,掘人墳這缺德事我是不會幹的,幹了以後會倒大黴的。”


    賈進無奈,說道:“哎呀,我明著跟你說了吧,我在這裏麵埋了東西,快把他挖出來,真到關鍵時候,說不定能保你我二人性命!”


    荊絕猶豫片刻,還是拒絕,道:“我來給你掌燈,你來挖。”說著就要上奪賈進手中的火把。


    賈進見狀,臉色有些尷尬,扭扭捏捏的半天也不肯交出火把,嘟囔道:“我不!我怕鬼。”


    “這不是你自己埋的東西嗎?”荊絕一看這事有蹊蹺,問道。


    賈進聲音略微壓低的說道:“是啊,可這時間長了,我也隻能記個大概,況且這黑燈瞎火的,我還真不一定能拿捏得準這到底是不是我之前埋的那個土丘了。”


    荊絕無奈,歎了口氣,指著木碑,說道:“這上麵的字是不是你刻的?”


    賈進點頭,確認無疑,道:“這字雖然是我刻的,但萬一碑是被人移過來擺這的呢?要是挖錯了,豈不是真變成摳人墳墓了?”


    ……


    兩人一番討論,終於是決定一起挖!


    沒一會兒,兩人合力將土全部刨開,一具三尺長的銅棺出現二人麵前,在火光的照耀下,紅光閃耀。


    荊絕見到真有一具棺材,嚇了一跳,閃身幾米遠,眼露驚恐,生怕沾染晦氣,驚叫道:“哎呀,對不起對不起,都是賈進唆使我幹的,你可別來找我,我……”


    緊接著,荊絕說了一堆贖罪的話,然後還把黑鍋甩給了賈進,聽得賈進那叫一個無語。


    “別嚷了!沒挖錯!”賈進沒好氣的吼了一聲,旋即靈力一運,將棺材從土裏拔了出來。


    “這裏麵我放了個東西,是為了給自己留後手用的,現在情況危急,看來是不得不動用它了。”賈進一邊撣著棺材上的泥土,一邊說道。


    “你的後路就是給自己準備口棺材?”荊絕沒打算靠近那棺材,遠遠的問道。


    “真到用的時候,你就知道了。”賈進沒打算再跟荊絕廢話下去,因為他這一接話,荊絕能跟他聊到明天都不算完,隨即將銅棺扛在肩上,徑直朝著酒館走去。


    荊絕聳了聳肩,遠遠的跟在賈進後麵,也懶得再說什麽。


    迴到酒館,本來這小二是將要他們攔在外麵的,說賈進肩膀上的東西晦氣,人可以進,但東西是萬不能帶進去的。


    然而賈進也是有辦法的人,找到掌櫃一通胡說八道,什麽棺材乃是官財的諧音,是個吉祥物,棺材棺材,升官發財。


    那掌櫃一聽‘發財’二字,躊躇一下就允了,也比較好忽悠。


    來到房間,賈進將棺材就放在自己的床邊,端了一盆水對著棺材是又抹又洗的,荊絕在一旁摸著下巴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什麽玄機,徑直問道:“賈師兄,你這裏麵裝的什麽?打開給我看看唄。”


    賈進歎了口氣,道:“看可以,但別亂動啊!”


    見賈進同意,荊絕的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一般,興致匆匆的湊到賈進身旁,一臉期待的看著棺材。


    嘩啦!


    在荊絕的期待的眼神中,那棺材被賈進打開。


    “嘁,這什麽東西嘛!”


    看這賈進神神秘秘的樣子,荊絕本以為是個什麽不世寶物,應該靈光燦燦,哪知這棺材打開之後,他瞬間失望了,這裏麵有著一根比棺材略短寸許如同嬰兒手臂粗的黑管子,黑管子周遭都是裂紋如同那破舊燒火棍般。


    賈進也不管荊絕反應,隻是淡淡的問道:“看好了嗎?”


    荊絕點頭,一臉嫌棄的樣子:“這哪有什麽寶物的樣子嘛!”


    賈進也沒理他,將棺蓋蓋好,守在一旁,生怕有誰給他奪了去。


    荊絕見這賈進依舊神秘兮兮,仍舊好奇:“我能摸摸你的燒火棍嗎?”


    “滾!老子沒有龍陽之好!”賈進聞言,頓時怒吼出聲,連忙捂住自己的下體,生怕荊絕亂來。


    “不是,我是說你的那個燒火棍!”


    “也不行,滾!”


    “你吼那麽大聲幹什麽嘛!”


    ……


    一夜無話,翌日,二人前往黑市之時,不知道賈進在哪裏找來根靈索將那棺材捆著背在背上,在大街上肆無忌憚的行走著,過路人皆是投來了異樣目光。


    荊絕雖在宗門裏受過不少冷遇,但這一道道鄙視的目光還是讓他有些受不了,旋即將步子放慢,意思很明顯,不願與賈進同路,覺得丟人。


    “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沒見過弟弟要死了的?”賈進見荊絕這般,氣也是不打一處來,隨即衝著周圍那些圍觀的人發起了火。


    “喲,這麽大火氣啊?”


    賈進那話剛一出口,便被人接了過去,賈進抬眼看去,隻見一男一女出現在不遠處,那男子滿臉笑意,搖晃著折扇,身旁女子麵目清冷,一臉高傲,不是白少群主仆,又是何人?


    賈進斜瞥了二人一眼,滿臉不屑,隨即自顧自的朝前走去,沒打算要跟二人接話。


    那白少群見狀不以為意,反倒是幹笑兩聲朝著賈進靠近了幾步,仔細的打量著他肩上的棺材,眼中充滿好奇,問道:“兄台怎麽捆了口棺材在背上?”


    “替人收屍!”賈進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徑直說道。


    白少群聞言,哈哈大笑,說道:“放心吧,我一會兒會手下留情,不會把許文殺了的。”他口中的‘許文’自是荊絕。


    “給誰收屍還不一定呢。”麵對白少群這般自信的話語,賈進譏諷一笑,掃視了白少群的身段一番,又瞟了一眼自己背上的棺材,像是在量尺寸,說了一句:“正好。”


    白少群見到這般,頓時臉色鐵青,那身旁的雲秀頓時渾身氣勢一散,築基期的靈壓釋放開來,頓時讓賈進有些唿吸急促。


    “嗬,想動手啊?怎麽?真以為這黑戎城是你九道宮的地界了?”賈進定住壓力,毫不客氣的譏諷。


    “你找死!”雲秀本身就不是什麽好脾氣,聞賈進這番話語,頓時有種要動手的衝動。


    不遠處的荊絕察覺到這般狀況,也是身化殘影,疾馳而來,與賈進站在一邊,拳頭之上靈氣湧動,目光冷冽的盯著二人。


    最後白少群拉住了雲秀,咬牙切齒的道:“先留他們一條狗命,城主府不是那麽好惹的。”說著又對著荊絕單的說著:“我已經約好了擂台,今日午時二號台,希望你到時不要爽約。”


    說話沒了之前的客氣,多了一絲冰冷之意。


    “放心,兩萬靈石我今天拿定了。”荊絕聞言,不鹹不淡的迴了一句,那看樣子,根本沒把白少群放在眼裏。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白少群冷哼一聲,甩了甩衣袖,扭身便走,雲秀跟在身後,眼神如刀一般,剮了二人一眼。


    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賈進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冒失,旋即擔心起來,說道:“今天這場比鬥,他怕是要下狠手了。”


    “嘖嘖…剛才喊得最兇的就是你,現在又開始來說這種屁話。”荊絕戲謔的看了看賈進,旋即神色一改,說道:“放心吧,我能勝。”


    聽得荊絕這般說,賈進自是安心一些,但還是提醒道:“你莫要小看了這白少群,他可是九道宮的小少爺,他爹是九道宮的宮主,從小就得到了了不少功法傳承,底子還是比較厚的,這還隻是我知道的,還有不知道的,這些年這小子強取豪奪了不少功法,實在不容小覷。”


    荊絕聽到這裏,臉色沉了下來,這功法應該是他最薄弱的地方,真正的功法他近半年多才開始真正的接觸,又沒有人教,導致他現在對功法的理解十分淺顯,打這種功法層出不窮的人他心裏還真是沒什麽底。


    “任他千變萬化,我自一拳破之。”荊絕目光幽遠,沉聲說道,示意賈進安心,也為自己打氣。


    賈進沒有因為荊絕說出這般豪言壯語而輕鬆,仍舊出聲提醒:“他手上那柄折扇,你要尤其小心,是一柄結丹期凝練出來的法寶,正麵為守,反麵為攻,看那小子今日陣勢,應該不會守著打,所以你隻要注意他的反麵就行。”


    “這扇子如何分辨正反?”荊絕頭迴跟白少群打交道,很多東西不了解,很正常。


    “那反麵的圖畫上著五顆極為顯眼的珠子,隻要你看到那般圖畫,隨時注意躲。”頓了一下,賈進繼續說著:“那五顆珠子又叫五鬼縱橫,其實就是五記殺招,前麵三招,以你的實力隨便擋,第四招以你的身法也可以躲開,但第五招你就不好對付了,你要格外小心,那第五招名為鎖魂,不僅攻擊力極強,而且速度也極快。除這五招之外,那扇子也許還隱藏著別的招式……”


    “你說了這麽一堆,都是他怎麽怎麽強,有沒有什麽弱點?”荊絕聽到一半不愛聽了,雖然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但這一盆一盆的冷水潑下來,讓荊絕感到自己好像必敗無疑一樣。


    “有!他的肉身非常弱,隻要你能重創他一下,就能瞬間鎖定優勢!”


    ……


    一邊的白少群和雲秀在街上慢步走著,白少群眉頭低凝始終想著賈進肩上扛著的棺材,問向雲秀道:“你能感受到那棺材裏裝的是什麽嗎?”


    雲秀搖頭,道:“但我能感受到裏麵有靈氣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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