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全場沸騰,這小子是要越階對敵啊!


    賈進此時聽荊絕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荊絕的實力他心裏還是有點數的,雖然還不錯,但想要跨過練氣六層與練氣七層的鴻溝來對敵,說實話,他心裏是真的沒底,一時眉眼緊皺,極為擔憂。


    但是,轉念一想,這小子在宗門幹那些個事,越階對敵的事也幹了不少了,宗門被這小子打倒的人放到這裏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了,隨即平靜下心來。


    白少群斜眼望向擂台上的荊絕,饒有興致的喃喃道:“看來,後麵還有驚喜呢。”


    “小子,我來領教一番怎麽樣?”


    正在白少群說話間,一道身形掠上擂台,站在荊絕的對立麵,是個壯漢,年歲約莫三十有餘,那略顯滄桑的臉上胡子拉碴,在其腰間,一把窄刀尤其亮眼,寒光直冒,令人生畏。


    “浪裏一刀,湯白刃!”此人一上台,便有人認出。


    這湯白刃在這黑市混跡多年,是個老手,被人認出,再正常不過。雖然也有些敗績,但其腦子非常清醒,知進退,打不過就會立馬躍下擂台,不給對手斬落自己的機會。


    不過湯白刃並不是因為他混黑市時間長而出名,而是因為他手中的那柄窄刀!


    在湯白刃上台的那一瞬間,黑市的夥計便在台下扯著嗓子喊:“喂!你賭鬥金還沒交呢!”


    “必贏的局,交不交的,沒所謂吧,一會兒你還得還給我,豈不是麻煩?”湯白刃斜眼望了那夥計一眼,用著極其渾厚的聲音說道。


    “喂,你要是沒靈石就滾下來,讓老子來!”那夥計還沒說話,擂台底下一些人就不樂意了。


    “是啊,快滾下來,老子練氣七層的隊列都撤了,就是為了過來打這一局!”


    ……


    一時間不滿的情緒充斥著整個擂台周圍,荊絕見狀也是無奈,見過混吃混喝的,沒見過這混架打的。


    “哎,行了行了,老子是沒靈石,把這玩意兒壓這,行了吧?”湯白刃看這架勢,不壓點東西還真有可能被攆下台,隨即朝著那夥計扔了某樣東西。


    那夥計接過之後,仔細檢驗一番,朝著眾人亮了一眼,眾人便見那夥計手中是一件黝黑的布袋,隱隱有著點空間波動。


    “湯白刃,夠拚的啊,儲物袋都拿出來了!”


    “你以後別叫浪裏一刀,叫浪裏裸奔算了!”


    “你下一場是不是得把底.褲都拿出來抵了?”


    望著湯白刃把儲物袋都是拿了出來,一時間眾人都是出聲嘲笑,要知道,儲物袋雖然價格不菲,能值個三兩百靈石,但對修士本身來說,也是特別重要的,能將儲物袋都拿了出來,說明已經窮到極點了。


    “我到現在還沒個儲物袋呢,正好。”荊絕望著執事手中之物,點了點頭,喃喃道。


    “喲謔?小子還挺自信。”這話說得時候,荊絕沒有刻意把聲音壓低,同在擂台上的湯白刃能聽到也屬正常,說道:“嗬嗬,別以為你能斬殺了蔣疏玄那個廢物,就能勝我!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呢。”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之前被蔣疏玄陰了一手,荊絕此時可不再管什麽禮數不禮數了,率先出手,滾滾靈力翻湧而出,附著在拳身之上,腳踩靈霧,對著湯白刃便是暴掠而去。


    湯白刃見狀,眼神一凝,單手握在刀柄之上,抓住某一瞬間,窄刀嗆的一聲抽出,帶著陣陣刀芒,橫劈而去。


    荊絕見狀,頓時冷笑,那強悍如斯的開山棍仿製品都能硬接,何懼你這小小窄刀?不管不顧,霸王拳猛的揮下,直往湯白刃頭顱而去。


    鐺!


    下一刻霸王拳勢與那刀芒相撞,猶如金鐵相交,竟是爆發出清脆的響聲,火光濺射而出,肉眼可見的氣弧在兩人身上成形。


    湯白刃在交手的這一刹那,眼神陡然冰寒,隨即往後撤了半步,窄刀斜劃,淩空躍起,低聲輕喝:“浪裏一刀!”


    自他話音剛落,那窄刀之上便是浮現出道道浪紋,層層疊疊,其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也令人咋舌。


    “這湯白刃一上來就用絕技,看來是想速戰速決啊!”有人這般說道。


    “哈哈,你不了解老湯,他就會這一招!接下來你還會看到浪裏兩刀浪裏三刀,其實就是那一招浪裏一刀。”有些跟湯白刃熟識的,一下子把他老底抖落出來,令得周圍的人都是無語。


    擂台上的荊絕見這湯白刃陣勢不小,不敢小覷,隨即腳下靈力流轉,準備先躲過這強力一擊再做進攻。


    與此同時,湯白刃窄刀已是出手,道道浪紋席卷而出,對著荊絕狂湧而去。


    唿唿!


    一時間,狂風大作,塵埃亂飛,浪紋一浪疊著一浪,一層疊著一層,一浪威勢更勝一浪。


    荊絕眉頭一凝,旋即雲影步起,急忙閃身,欲要躲過。


    可這湯白刃是何等的老油子,既然看家本領都使出來了,自然不會讓荊絕輕易躲過,立即將身形調轉到荊絕將要閃過的一邊,窄刀撩出,又是一道浪紋掠出。


    這還怎麽逃?這湯白刃已經把荊絕的後路都給堵死了,躲無可躲,避無可避,荊絕見狀一咬牙,沒辦法,隻能硬吃這一記了。


    滋啦!


    下一刻,那浪紋將荊絕籠罩,他幾聲悶哼,身上出現數道刀口,血流不止。


    湯白刃抓著這個機會,嘴角發出一陣邪笑,隨即欺身而上,窄刀隨身而行,不由分說,一刀砍出,發出陣陣嗡鳴之聲。


    荊絕此時見身受刀傷,也是起了幾分火氣,旋即騰躍而起,四劫之力凝成暗金色護體罡氣,霸王拳威催動到極致,直接迎向湯白刃。


    轟!


    一聲震天巨響陡然響起,拳威之下,那刀芒像是變得不堪一擊,徑直碎裂!這還沒完,荊絕靠著雲影步再度近身,那身形像是憑空閃現一般,詭秘莫測,隨即借勢又是一拳。


    湯白刃橫刀來擋,但那拳威來勢洶湧,被徑直掀退數十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荊絕欲順勢贏下比鬥,再次躍身而起揮拳打來,湯白刃見荊絕拳上凝聚的暗金色靈力,不顧傷勢,急忙縱身一躍,忽然,眼前揮拳的荊絕不知所蹤,一陣危機感遍布渾身,湯白刃來不及調轉身子,隱約感受到身後靈壓乍現。


    “你……”話音未落,就感覺背心像被小山撞擊,飛下擂台,。


    這一幕傳出,台下又是一陣歡唿,而荊絕此刻卻是管不了那麽多了,他看著拳頭之上那幾乎見骨的豁口,搖頭慘笑,喃喃自語:“果然還是練氣七層啊!”


    “你可看清他的身法了?”白少群此時雙眼微眯,問著身旁的侍女。


    雲秀雙眼緊緊盯著荊絕,搖了搖頭。


    湯白刃雖是被掀下台,但隻是受了一些傷,沒什麽大礙,他站起身來,怨毒的看著荊絕,像是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躍上擂台,就是要提刀便打。


    “喂喂喂!交賭鬥金!”


    黑市的執事可不管你是不是在氣頭上,你隻要上擂台,那就得先把賭鬥金交了,否則就是破了黑市的規矩。


    然而,這湯白刃不管不顧,仿若未聞,靈氣運轉,直接朝荊絕砍去,陣勢可是不小。


    “輸不起的狗東西!”正在這時,一道不知從何而來磅礴的勁氣陡然打向湯白刃,頓時那湯白刃整個身形定格,下一霎,轟然倒地,那眼睛久睜不閉,頭顱之下,殷紅的血水慢慢溢出,不一會兒便染紅了一大片。


    顯然,湯白刃已經殞命當場。


    “是誰出的手?”台下眾人都不知這究竟發生了何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議論紛紛。


    “還能是誰出的手,黑衣隊的人唄!”一個混跡黑市時間長的男子解釋道。


    所謂的黑衣隊,其實就是這個黑市裏看場子的,有幾個人,實力有多強,沒人知道,但多年來,這黑市之中,但凡鬧事的,就沒一個能活著出去的,全都隕滅在這黑衣隊之手。


    荊絕望著那當白刃的屍體,心中思緒萬千,無奈的搖了搖頭,準備走下擂台。


    “這位兄台,與在下再打一場如何?”


    正當荊絕要走,台上又陡然掠出來一人,這人風度翩翩儀表不凡,身著一身華服,手持一柄折扇,不是白少群,又是何人?


    荊絕望了白少群一眼,試探性的用精神力探查了一番白少群的修為,可看不出深淺,心中暗想,這人肯定也是練氣七層的了。


    “不好意思,在下今日不打算再比鬥了。”荊絕拒絕,並不是他怕了白少群,而是身上有傷,而且打了兩場靈氣消耗也有點厲害,再戰恐力有不足。


    說著,沒再理會白少群,自顧自的往擂台之下走去。


    剛走兩步,他的正前方又有一女人攔路,麵色清冷。


    白少群見狀,撇了撇頭,示意那攔路女人雲秀讓開,雲秀作為侍女自是聽話,旋即讓了半個身位。


    “兄台,那明日一戰如何?”白少群繼續說道。


    “明日的事,明日再說吧。”荊絕不鹹不淡的說著。


    “你為何不問問我非得與你一戰?”


    “為了靈石罷了。”


    “哈哈哈…”白少群像是聽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放聲大笑,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人家說我缺靈石。”


    “明日一戰,你若贏我,除了賭鬥金,我再給你兩萬靈石,若你輸了,我也不取你性命,隻需要你把的身法交出來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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