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你,一提他我就傷心。”邱紅說。

    “你哪一點比他差,對卑鄙之徒不值得。”張天來說。

    “對於我和他,留戀還是有的,但我從不在乎,在乎的是我無法麵對我的父母,無法彌合父母的心靈創傷,你知道,我父母就我一個女兒,女兒的不幸對他們打擊很大。”邱紅說。

    “事已至此,想辦法修補,我是希望你和興平重歸於好。”張天來說。

    “有那浪女人糾纏,根本不行,我和他已經離婚。”邱紅說。

    “真的假的,太草率了吧,隻要感情基礎還在,複婚不是不可能,這樣吧,我出二百萬買那女人退出。”張天來說。

    “不是錢的問題,如果可行,我早就辦了。”邱紅說。

    “打算怎麽辦?”張天來說。

    “興平那廝不值得留戀,主要是麵子問題,為了他我放棄了迴廠部當副廠長的機會,留在這裏陪他,他還不滿足,給我搞這一套,我想好了,忘記過去,用工作衝淡一切。”邱紅說。

    “對,應該這樣。”張天來說。

    “天來,我真後悔,如果當初選擇了你,可能是另一種結果。”邱紅說。

    “那是不可能的,我的檔次不夠。”張天來說。

    “我真羨慕玉玲,有了你這個好老公。”邱紅說。

    “本無意與她,象對你一樣,刻意迴避,無意中之幸運。”張天來說。

    “無欲則剛,盡可坦然麵對,我佩服你。”邱紅說。

    “小心做人,謹慎處事,是我一貫的原則。”張天來說。

    “我理解你,如果當時我選擇了你,你會拒絕嗎?”邱紅說。

    “你不會選擇我,我也沒有思想準備。”張天來說。

    “不要繞圈子,就當是真的。”邱紅說。

    “天大的好事,自然受寵若驚。”張天來說。

    “總算說了實話,還有,在我和玉玲之間你會選擇誰?”邱紅說。

    “我和你在這裏初次會麵的時候,你和玉玲對我來說,都是一般朋友,自感身份低微,沒有選擇的可能。”張天來說。

    “如果有人主動呢?”邱紅說。

    “自然是先入為主。”張天來說。

    “我們兩個同時呢?”邱紅說。

    “當然是你。”張天來說。

    “為何?”邱紅說

    “咱倆是老鄉加同學,親近感勝她一籌,沒有了拘謹感,相處更融洽。”張天來說。

    “玉玲對你的幫助大嗎?”邱紅說。

    “沒有實際幫助,隻是給了我勇氣,相比而言,你的幫助更大,是實際的。”張天來說。

    “如果咱倆結合,結果將會怎樣?”邱紅說。

    “說實話,我的業績都是我獨立完成的,老板的器重與玉玲無關,所感激的是玉玲看得起我,如果咱倆成了,有你的鞭策,有你的指導,再加上你的實際支持,效果可能更好。”

    “你手裏積下多少?”邱紅說。

    今天是怎麽了,什麽都問,對她沒有保密的必要,不真誠心裏有愧,說:“兩千多萬。”

    “怪我瞎了眼,沒有挖掘到你這座金礦。”邱紅說。

    “邱紅,我做了一件事沒有告訴你,也就是用你的五十萬和我的五十萬投資了河灣寨的油廠,經營了三年,效益還不錯,已經有了迴報。”張天來說。

    “與我無關。”邱紅說。

    “總想報答你,不知道從哪裏下手,請明示。”張天來說。

    “天來,我孤獨的很,今晚你能陪我嗎?”邱紅說。

    一麵之詞不可信,是否離婚有疑問,謹慎為好,說:“破壞軍婚吃罪不起,讓李興平知道了難辭其咎。”

    “對我就沒有留戀?”邱紅說。

    “道德問題,不可隨意。”張天來說。

    邱紅掏出一個小本子往餐桌上一摔,說:“看看,離婚證。”

    天來啊的一聲,說:“想不到,想不到。”

    “當我說著騙你的,我不在乎,你還在乎什麽。”邱紅說。

    “我是有家庭的人,不像以前,不、不。”張天來說。

    “玉玲能把你吃了。”邱紅說。

    “吃不了,但也要對家庭負責。”張天來說。

    “看把你嚇的,玩笑話,試試你。”邱紅說。

    “以後打算怎麽辦?”張天來說。

    “隨便找個人嫁了,糊塗後半生。”邱紅說。

    “不可馬虎,來日方長。”張天來說。

    “餓了吧,菜都涼了,身體要緊。”張天來說。

    邱紅慘然一笑,打開一瓶白酒,分到碗中,說:“我從不喝白酒,今天遇到了你,大碗喝酒,一醉方休。”

    “不可,喝多了開車不安全。”張天來說。

    “我是打的來的。”邱紅說。

    “那我呢?”張天來說。

    “放在這裏,打的迴去。”邱紅說。

    也隻得如此,二人喝了一小碗又一小碗,把一瓶酒喝完,邱紅又要打酒,天來阻止不住,沒辦法,喝吧,又一瓶酒喝完,天來承受不住,吐了酒,稍微好受一些,說:“喝酒傷身,你也吐了。”

    邱紅麵色蒼白,兩眼木呆,與以往開朗活潑的她判若兩人,爭持著還要喝,天來極力阻止之,總算按了下去,說:“我幫你錘錘背,吐出去好受。”

    天來扶邱紅彎腰站起,輕輕地為她捶背,哇的一聲出酒了,可能是沒有進食的原因,吐出來的都是酒水,天來心疼的不得了,想不到對她的傷害這麽大,說:“保重。”

    邱紅呆滯地搖搖頭,說:“這輩子算完了。”

    天來端起一杯茶遞到邱紅的嘴邊,說:“淑漱嘴。”

    邱紅順從地喝了一口,淑了幾下吐出,說:“難得有你。”

    “今天例外,以後不許喝酒。”張天來說。

    “苦悶的很。”邱紅說。

    “吃菜,我送你迴家。”張天來說。

    “我有家麽?”邱紅說。

    “怎麽沒有,原來那個地方。”張天來說。

    邱紅嘭出一絲微笑,說:“還記得。”

    “不可忘。”張天來說。

    “好吧。”邱紅說。

    天來付了飯錢,攙扶著邱紅出來門,攔一輛的士而去,到得家門,邱紅拿鑰匙打開門,衝天來冷冷地一笑,說:“請,久違了,曾經的家。”

    天來打開燈,進去打量,還是幾年前的老樣子,隻是多了些灰塵,可能沒有人住,說:“從哪裏來,到哪裏去,找迴自我,確立自信。”

    “哈、哈哈。”邱紅迎麵大笑。

    天來跑去臥室彈去床上的灰塵,揭去蓋在床上的幔子,整理好被褥,扶邱紅躺在床上,說:“你休息,我準備飯。”

    邱紅翻眼看看天來,說:“不必。”

    “那不行,你沒吃飯,又吐了酒。”張天來說。

    “廚房裏什麽都沒有。”邱紅說。

    “你等著,等我迴來,我到街上去買。”張天來說。

    “不餓,吃不下。”邱紅說。

    天來也沒迴話,飛身下樓,一小飯店停下,吩咐打十個荷包蛋,飯盒裝好,又買了些礦泉水、熟肉之類,飛奔返迴,說:“我看著,趁熱吃。”

    邱紅感動的流下了眼淚,喃喃自語,聽不清說了什麽,天來進廚房刷了一個碗一雙筷子,從飯盒裏倒出四個荷包蛋和一些水,遞於邱紅的嘴邊,說:“吃吧。”

    邱紅搖搖頭,說:“不費事,沒食欲。”

    天來用筷子夾了一個荷包蛋送到邱紅的嘴裏,說:“少吃點,我安心。”

    邱紅又一次落淚,慢慢地嘬著荷包蛋咽了,天來看是機會,又送了一個進去,嘬著咽了,當送第三個的時候被輕輕地推開了,天來沒再堅持,說:“喝水。”

    邱紅抬頭伸手扒著碗邊喝了兩口,說:“你走吧。”

    “我不放心,我在隔壁房間侯著,有事叫我。”張天來說。

    “不必了,我會照顧自己。”邱紅說。

    “你休息,我把房間打掃打掃,明天買好生活用品過來。”張天來說。

    “走吧,玉玲會掛念的。”邱紅說。

    “好自珍重,不要遠去,我明天過來。”張天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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