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看到我們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過來了。


    “請問你們是在這裏畢業的嗎?我有一些事情想要請教你們。是專業的問題,我要找的人好像走了。”這女孩還確實十分有禮貌,但是由於我們四個人都是草帽,該會的什麽都不會。


    我特別抱歉地搖了搖頭,表示我們確實無能為力。


    那女孩有點失落,臨走前還對我們說道,“你們不要靠近那個樹的下麵,我聽他們說前幾天這個學校有人自殺了,而且似乎還曾經被掛在那棵樹上。你們離那棵樹遠點,聽他們說挨得比較近,誰就倒黴,特別的準。”


    我聽了之後一陣好奇,看起來齊小虎沒給我們錯誤的地方。


    “應該就是一個地方,不過這裏的信息好像被人清除掉了,這就很奇怪了。”唐玲閉上眼睛,用心感受著周圍的氣息,等她緩緩睜開眼睛之時,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質疑。


    “在我們來之前應該有人來過了,而且對方也是一個好手,可以說比咱們幾個都強。”唐玲說道,“不過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齊小虎不僅沒有好,反而他的病變本加厲。”


    我的答案脫口而出。


    那還有什麽呢?那也不過是這裏的磁場並沒有清理幹淨。但是按理講,他的病不是應該變輕了才對嗎?怎麽可能越來越重呢?


    “你們也許都想錯了思路,萬一不在這個地方呢。”薑葉說道。


    “這裏可是案發現場,要是這裏不是的話,那你倒是說出一個是的地方!”我懟道。


    薑葉無可奈和的擺手,“這個隻是我的小意見。”


    我們幾個把這邊研究了個遍。


    那棵樹我看不出來有任何的問題,依舊十分的茂盛。不僅是像我這樣的選手看不出來,旁邊的薑葉也是一臉的匪夷所思,我們圍著這個樹轉了三圈,沒有任何不同。


    “你們稍等一下,齊小虎給我打過來電話。”薑葉皺著眉接了起來。可是緊接著他的臉色就變了,放下電話對我們說道,“齊小虎那邊出事兒了,我們趕快走!”


    我的心還十分疑惑,這能出什麽事情啊?我們剛剛才沒有分別五分鍾,早知道他還不如和我們一起走呢。可是薑葉緊接下來將要跟我們說的話,更是讓我們吃驚不已。


    “他說他剛剛想起來要去宿舍拿個東西,結果他進去了,收拾東西的時候,突然看了一眼牆上的鏡子。卻發現鏡子裏麵有一個人在深深地盯著他,而那個人正是徐一帆!”薑葉徹底著急了,“一般這樣直率的出現,絕對是惡靈要下手了!”


    “你確定那家夥不是神經衰弱,跟我們開玩笑?”我沒好氣的說道。


    薑葉搖頭,“他現在還沒有無聊到這種地步。而且對方應該察覺到有人在調查他!”


    我的內心直罵齊小虎,他說了好幾遍不是他動的手,可是這種事情不是你撒謊就能掩蓋過去的。我們慌慌張張的跑到了他的宿舍,就看見他一個人縮在床的角落,不停的顫抖著。看這樣子,真的是被嚇慘了。


    “給你這個,你想把這個戴在脖子上。”我從身上取下來一個護身符,這個護身符還是當年紮西給我的。我是害怕這個小祖宗這幾天出事,如果事情真的出了的話,那麽我們這筆生意也就黃了。


    “你那裏還有這樣的寶貝,我倒是沒看出來啊。”薑葉也是一個識貨的,“記得以後跟齊小虎要迴來。”


    齊小虎顫抖著,將護身符接過來套在脖子上。


    “你一直都說你和徐一帆沒有關係,但是現在都出這種事兒了,也給我們交代清楚吧。”唐玲說道。


    “我跟你們說過了,我並沒有害他。”齊小虎說著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那個家夥一直都和我們不是一夥的,我過去經常嘲諷他,但是一直都沒有動真格的。至於他死的話,就更和我沒有關係了,我可是什麽都沒有幹!我用得著和她這種窮屌絲計較嗎?”


    我皺起了眉頭,齊小虎說話真的是讓人感覺很難受。


    “你之前是不是找人調查過那棵樹了?”唐玲冷冷的問。


    “之前確實有人調查過那棵樹,但是他也沒有結果。”齊小虎嘟著嘴說道,“那家夥還號稱什麽南京大仙?這件事情幫了一半就不幫我了,說著什麽不助紂為虐。我爸說還給他加錢,他也不幹。”


    我心想,人家那邊高人估計知道點兒什麽,這齊小虎估計十有八九也沒做好事。要不然那麽高昂的籌碼,誰舍的拱手讓給別人?


    “那位確實有真本事的,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咱們也過去認識一下。”薑葉點頭,“你要是為了安心的話,之後最好和我們睡在一起,我們在哪裏你就在哪裏。可以保證你平安。”


    齊小虎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衝著我們嚷嚷道,“就你們今天住的那個破宿舍那地方還是人住的嗎?環境髒亂差不說,下麵的服務員態度一個個都拽的!讓我到那種地方住著,我還不如在宿舍呆著呢。”


    我現在也懶得幫他了,我直接掏出手機給紮西打電話。我記得他說過,如果有什麽事情直接問他就好。紮西接電話了,看起來他最近心情還不錯。


    “你說現在齊小虎該怎麽辦?”我把事情給他講了個明白。


    “你把我的護身符給他用了,對吧。”紮西想了想,然後又叮囑我們說到,“做一場簡單的法事驅驅邪吧,不過你們三個對這個都不太熟悉。最好找一個懂行的過去幫你們。”


    我立刻表示,確實如此。


    “北京市那邊我認識的人還挺多的,我給你發過去一微信號,你加一下他。”紮西道。


    我用征詢的問了一下薑葉的意思,畢竟以後要是拿到這筆錢,大家怎麽分配法都要想好。薑葉點了點頭,現在我們三個人無能為力,與其這樣死耗著,不如主動分一杯羹給其他人,也當結下一次緣分了。


    我主動溝通的那位大師,那位大師給我迴信也特別快。說他家本身就在這所大學附近,可以馬上就過來。我立刻把宿舍號給他發過去,然後又告訴他怎麽和門衛大爺溝通,對方特別爽快的都一一答應。


    那個大師叫做蔣子陽。


    這家夥一敲宿舍門進來的那一刻,我們就明白絕對有救了。就連一直飛揚跋扈的齊小虎都變得畢恭畢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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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是這位的打扮實在是太過於拉風了,可以說和紮西相比,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家夥看上去30歲出頭,帶著一個黑色的墨鏡,有著兩片小胡子。他在脖子的正中間不知道聞著什麽符咒,看上去確實很酷炫,但是我感覺到的卻是實打實的疼。這家夥穿著一身白色的黑袍,走路是唿唿帶風,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紮西叫我過來幫忙的。”對方衝我們稍微點了下頭。


    “這屋子裏麵隻有一個怨靈。”對方說話特別的輕鬆,“齊小虎,你害了徐一帆。”


    “徐一帆跟你借錢。你不但沒有借給他,反而羞辱了他一番。他在你這裏受了挫折之後,你又和舍友開玩笑一樣的戲弄他,還侮辱他活該一輩子是奴才,他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於是便跳樓自殺。”


    “徐一帆現在就在你的旁邊,如果你用心聆聽的話,應該能夠感覺到的。他說他唯一的願望就是要把你纏死,你看該怎麽辦吧。”


    蔣子陽說話無比輕巧,可是在齊小虎那裏,就如同一個個驚雷一般。


    “我那天確實對她說過那樣的話,隻不過我真的是開玩笑,我平常最後不是把錢都借給他了嗎……我之後也反悔了!”齊小虎對蔣子陽大聲的叫道。


    “你為什麽不轉個頭?和你旁邊鬼說說?”


    蔣子陽無奈的搖搖頭。


    齊小虎驚恐的望著自己的旁邊,但是他確實什麽都看不見,隻不過是更加的恐懼了。但是我們並不憐憫他,有的時候,語言比你的工作更加會讓一個人傷心。


    我們都沒想到真相居然是如此的簡單粗暴。


    齊小虎確實沒有動手,但是他的言語確實要負責。


    齊小虎整個人都打了幾個哆嗦,他求助的看著我們,我也傻眼了。這個家夥的微信可是我主動添加的,我並沒有跟他說清楚,到底怎麽迴事。隻是讓他過來幫一個忙而已,難道是紮西背著我偷偷的打個電話?


    “要是想解決的話,晚上12點,那棵大樹下麵。”蔣子陽說道,“你心裏不要再有那種怨念,你確實是傷害了對方,要是換作我的話,你估計早就死無葬身之地。”


    齊小虎不停的點著頭,“大師,大師你說什麽都對!”


    我們三個,此時此刻顯得無比的尷尬。


    原來真正的大師出場,連齊小虎這樣的人都會感覺到害怕。


    不過之後我們才發現這個家夥和紮西一樣,特別好友人相處,並沒有所謂高人的那種架子。和我們開玩笑聊天,都是很不錯的人選。


    我們一直都呆在齊小虎的宿舍裏,幾個人隨便聊聊天,外麵的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


    可是就在我們準備出發到目的地的時候,蔣子陽突然把我拉到了外麵。我正一臉懵逼的時候,他對我說道“我是確實可以讓他擺脫怨靈的糾纏,但是這件事情是有代價的。他之後的人生軌跡也會徹底的轉變,也許沒過兩三年的時候,他就也可能以怨靈的方式死去。不過確實可以緩解燃眉之急。”


    我瞪大的雙眼,這不是治標不治本嗎?“那沒有萬全之策吧,把人治死了總不好吧?這樣我們是不是就有做一件錯事?”


    蔣子陽衝我搖了搖頭,“如果我不來救他的話,再撐個七八天,這個家夥就絕對死了。但是你要記住,這是道術,又不是起死迴生之術,他做了什麽錯事,自然是會有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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