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點點頭。


    因為這本身就是我的判斷,我們幾個也都是局外人,並不了解齊小虎到底做過什麽事情,我們在貼吧bbs上都瀏覽了最近這個大學的情況。但是讓我們失望的是,最近確實沒有什麽大事情發生。


    “也有一種可能,就是被學校刪掉了。”唐玲說道,“你們也許不知道,但是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纏上齊小虎的靈魂是一個怨靈。”


    “而且這個靈魂好像是剛剛死後不久,怨氣特別的強烈,所以據我的推斷來看,有可能是齊小虎開車出去撞死的人,也有可能是在學校裏麵的。”唐玲說道,“那個齊小虎並不是一個什麽好貨色。”


    “這種事情都能被壓製住?”我有點兒不相信,要是真發生了這種大事,我覺得有錢總不能使鬼推磨。


    “是你還見識的太少。”薑葉說道。


    “這個大學怎麽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呢?”我皺著眉頭,現在是假期,很多孩子都選擇迴家了。在貼吧或者bbs上發帖,很有可能使自己的行跡暴露,也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最後我們偽裝成別的學校的孩子,想要請這個學校的人補課。選的專業也恰恰是齊小虎的。


    沒想到的事,我們這樣的誤打誤撞之下,還真來了一個學生。


    我們就直接約到肯德基了。


    對方是一個20多歲的年輕小姑娘,打扮的也很時髦,等他過去的時候,隻留薑葉一個人坐在那裏。


    我和唐玲兩個人則假扮成其他的顧客,坐在他的斜對麵。


    “在貼吧上找我的就是你,對吧?”那個姑娘坐了下來,從書包中掏出了筆和紙,看樣子真的想給他上堂課。


    我們沒想到的事,薑葉為了把這個戲做的真,居然還真的掏出了紙筆,看樣子認真的開始學習。不過他也沒忘了我們這迴的目標,在學習完成之後,他把錢給了小姑娘,順便問道“你們學校是不是最近出了啥大事兒?就是你們這個專業的,不過我同學也沒給我說清楚。我尋思著,是想問問你們。”


    那小姑娘顯然沒想到對方會說這句,本來薑葉也是試探的,但是看著小姑娘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事兒。


    “你怎麽知道的?那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小姑娘笑了笑,薑葉本身長得就儀表堂堂,很容易獲得別人的好感。


    “和一個叫做齊小虎的有關吧?”薑葉問。


    那小姑娘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我們學校是有一個學霸,就是年年拿獎學金的那種,不知道為什麽最後跳樓自殺了,學校呀,這件事情壓得很嚴。但是你們外校的怎麽知道了?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薑葉瞪大了雙眼,“那自殺的小孩叫啥?”


    “叫做徐一帆,這家夥除了學習就沒什麽好了。他父母老來學校鬧,學校不知道給了幾百萬打發了。這家夥當初活著的時候就比較小氣,我們都不太喜歡他。”那小姑娘撅著嘴說道。


    那小姑娘說完這句話就走了,留下我們幾個人四目相對。


    徐一帆的死和齊小虎可有著莫大的關聯。


    “我覺得那小子雖然囂張一點,但是絕對是幹不出來殺人的事情。”我第一個說道。


    他們兩個也覺得就是這麽個道理,“我們要不然先從他身邊查起吧?”薑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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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調查這件事情並不容易。”我皺著眉頭,“在我們現在掌握的信息之中,齊小虎他朋友們肯定偏袒他,不會像我們說大實話。”


    “都現在這個時候了,如果不說的話,不就等於害了他嗎。”唐玲說道。


    “他們才是屁大點的孩子,擔心的哪裏有這麽多?”薑葉沒好氣的說道。可是不管如何,我們必須得想方弄清楚齊小虎和徐一帆的真正關係,否則的話我們還要從頭再尋線索。


    我們一直折騰到了後半夜兩點多鍾,把能打的電話全部都打了,在網絡上也留下了各種的信息。最後我們都知道了一個結果,就是齊小虎和徐一帆,確實交惡。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那麽事情就好辦了。


    “可是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呢?而且如何證明確實是徐一帆的靈魂在搗鬼?他們兩個確實有恩怨,但是他們未必構成直接的因果關係。”唐玲一晚上都沒有睡著,我醒來的時候,她還在嘴裏嘀嘀咕咕的說著呢。


    因為我們要在北京調查,所以齊老板和齊小虎也並沒有離開,他們也在本市找了賓館入住下來。當然我們的賓館並不是一個等級的,萬一這件事情給人家解決不成,在住上五星級豪華賓館,這樣我們就實在是太過於貽笑大方了。


    我收拾好東西,準備再去一趟學校,但是沒有想到的事,門外居然站著要敲門的齊小虎。隻不過不同於昨天的那副模樣,今天的他顯得格外的憔悴,眼睛上都是大大的黑色眼圈。他一見我,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樣,整個人都撲了上來。


    “你們快救救我吧,我實在是撐不住了。”這孩子涕泗橫流的就在我肩膀上哭起來了,我們剩下的三個人麵麵相覷,也不知道這到底上演的是哪一出戲,等他哭完之後,才對我們悄悄的說道。


    “你們都不要告訴我吧?我告訴你們一個我的秘密,這件事情他要是知道非打死我不可!”齊小虎不停的抽泣著,把門仔細的鎖好。


    “你今天為什麽來找我們?”唐玲問道。


    “昨天晚上我和我父親在那個賓館睡覺,就在淩晨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把我推醒了,結果一看我爸還在我旁邊睡得正熟。我當時就有點覺得不對勁,但是也說不上來,翻了一個身,繼續睡。”齊小虎戰戰兢兢的說道,看他的眼神也不像是編出來的,確實是經過那樣恐嚇之後才會流露的。


    “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麽怎麽都睡不著了,我又不敢睜開眼睛,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門外有敲門的聲音。就是那種聲音很微弱的,但是我最聽得一清二楚,我昨天足足熬了一個晚上,一直到淩晨它才停下來。”齊小虎嚇得縮緊了身體,那雙眼睛瞪得牛眼大。


    “你不是之前不信任我嗎?”我問道。


    齊小虎點點頭,“可是問題是,現在隻有你們在,我不找你們還能找誰?之前的那些高人們可都走了!”


    薑葉差點衝上去,給他兩個大耳光。要不是準備了幾百萬的酬勞,誰樂意受這樣的氣,隨時隨地的被侮辱。


    “但是第二天我們出門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下門,門上居然有幾個淡淡的紅色手印。如果你不仔細看,是絕對看不見的那種。”齊小虎嚇得不停的哆嗦,接著他對我們說的,“我就死纏硬泡讓我爸給我換個房間,不知道今天晚上怎麽樣,但是太可怕了。”


    “你招惹的可不是一般的怨靈。”唐玲說道。


    齊小虎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


    我現在真的是越來越頭大了,如果齊小虎直接說清楚他害過誰。那麽我們的目標範圍就會縮小一倍之多,但是他就是不肯告訴我們案件的真相,卻指望我們能夠保護他安全,這難道不是天方夜譚嗎?


    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你說吧,你和那個叫做徐一帆的人有什麽交情?就是年年拿獎學金那個,老和你產生摩擦的。”


    齊小虎的臉好像變黑了,但是他還是說,“和我交惡的人多了去了,我要是知道能不告訴你呢?”


    我搖搖頭,他越是這麽說,我就越懷疑,其實徐一帆確實是他殺害的。如果是普通交惡,當然不至於殺死對方,但是他們兩個可是處於一種微妙的關係。


    “我對他什麽壞事都沒幹過,隻不過他死的時候我正好在現場。”齊小虎有點委屈的說道,“我能怎麽欺負他?他那個人要錢沒錢,要什麽沒什麽,隻是有一點點骨氣而已。所有人都不和他玩,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兒,他為什麽不找別人呢?”


    看著對方那雙清澈的大眼睛,我有一瞬間的恍然,但是轉瞬間又開始思考,齊小虎說這句話不像是假的。他這種人壓根兒都不會想騙我,因為擺平這種事情特別簡單。


    他絕對不會在意這種事情。


    “你能稍微給我介紹一下徐一帆嗎?”我比較好奇的問道。


    “當然可以,他也是我們係的,就在隔壁住著。其實這個人還是挺有才不過他這個人有一個缺點,就是我每次出去吃飯,他都不拿錢,時間長了也就沒有人樂意請他吃飯了。”齊小虎說道,“他自己還不知道,一直在炫耀某某,請他吃東西。我有一次罵了他,不過也就一次而已。”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徐一帆家中比較貧困,拿著幾張耀眼的成績,考入了學府。可是由於他們家十分的貧困,他沒辦法隻能不斷的勤工儉學。其實每天他都要勞動,但是他得到的錢財卻是十分的少。久而久之,他就成為了這群天之驕子中的一個異類,最可悲的是,他自己始終沒有察覺到。


    “你能不能帶我們去徐一帆出事的那個地方觀察下?”我問。


    “那地方早就清理幹淨了,學校不會讓你看到你想看的,不過要是那個地方可以指給你。”齊小虎說道,然後他又皺了皺眉頭,“就在音樂係!出門沒有個兩三分鍾就到了,十分的便捷。”


    我們提出了要求,就是讓齊小虎和我們一起走。但是他說什麽都不肯跟我們走,最後甚至對我們直接大打出手,隻是說他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去那種地方,太穢氣了!


    現在這個懷疑就可以穩定到80%了。


    我們按照他給我們說的地址到達的音樂係學生宿舍,音樂係學生宿舍前麵有一個小涼亭,旁邊就有一棵大樹。不過涼亭看上去是新建造的。最奇怪的是,沒有人往這個裏麵坐。我看到一個20歲左右的大姑娘向我們走了過來,似乎想要詢問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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