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母伸手顛了顛如意粉膏,想到這巴掌大的玩意就能值五十兩銀子,她心裏頭就直窩火,反手又甩了齊樂一耳光,嘴裏罵罵咧咧的,什麽髒字兒都往外吐,齊樂被打的兩頰又紅又腫,捂著臉痛哭著,隻可惜房裏的這幾個人沒有一個憐憫她的,齊母轉頭看著齊蓁,舔著臉道:


    “你妹妹再有三天就要出嫁了,你身為姐姐總得給一點添妝的東西,畢竟是正三品大員的小姨子,要是窮的叮當響,恐怕也會影響女婿的名聲……”齊母蠟黃的臉上浮起漲紅,大概是有些激動,她竟然直接拉住齊蓁的手,說什麽也不放開。


    齊蓁皺了皺眉,也沒有拒絕齊母的要求,她身為姐姐給自己妹妹兩件添妝的東西,合情合理,衝著她們點頭,齊蓁道:“母親跟樂樂先迴去,待會我就讓小廝往家裏頭送東西。”


    聽到這話,齊樂也顧不上哭了,她眼珠子骨碌碌轉,想著怎麽從齊蓁這裏多劃拉一點好東西,否則她嫁到趙家之後,腰杆子怎麽挺得起來?


    “姐,咱家的情況你也知道,能不能多給點陪嫁,趙恆畢竟是大內侍衛,要是嫁妝太寒酸的話,他肯定會瞧不起我。”


    活了兩輩子,齊蓁怎麽會看不出齊樂打得什麽主意,她指著大門道:“你再多說一句,我一分錢都不給。”


    聽了這話,齊樂跟齊母兩個人都緊緊閉上嘴巴,齊蓁這個身為姐姐的,就按京城裏一般富戶的標準,來給齊樂添妝,拿出了五百兩銀子送到了水牛村,至於這五百兩銀子到底有多少能進齊樂的口袋,就不管齊蓁的事兒了。


    齊母痛心疾首的瞪了齊蓁一眼,抹淚道:“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沒良心,我們都是你的親人,現在竟然對娘家人如此無情,真是喪盡天良……”


    廉肅早就清楚齊家人是什麽德行,現在聽見齊蓁被罵,登時冷了臉,他身為錦衣衛指揮史,居於高位,身上自然帶著一種氣勢,狠狠瞪著齊母,聲音好像從牙縫兒裏逼出來的。


    “你再說一遍?”


    齊母打了個哆嗦,還真沒膽子再多說什麽,拉著齊樂灰溜溜的從廉府離開,之後就直接去了花想容,把剩下的大半盒兒如意粉膏退了,本來花想容的小廝不樂意給齊母退錢,偏偏齊母是個不顧臉麵的,坐在花想容門口大哭大鬧,一副潑婦模樣,最後還是夏氏出來了,不願意聽齊母鬧騰,拿了二十五兩銀子把這對母女給打發了。


    即使有齊家母女鬧停一通,摻了不少鉛粉的如意粉膏在京城裏賣的依舊不錯,不過還是有許多玉顏坊的老顧客信得過齊蓁,沒有用花想容的東西。


    齊母帶著齊樂迴了水牛村,轉眼又過三天,趙家人就去迎親了。


    雖然趙家人看不上齊家,但趙恆都占了齊樂的清白,即使這蒼蠅再惡心,趙恆都得硬著頭皮吃下去。


    成婚這日,迎親的隊伍稀稀拉拉的沒有幾個人,就連吹嗩呐放炮仗的聲音都不大,好在村裏人大多都沒見過京城人娶妻,一時間也沒挑出什麽毛病,隻看著新娘子被送到了喜轎上,之後往京城去了。


    齊樂坐在搖搖晃晃的轎子裏,手中握著一個大紅蘋果,臉上塗了厚厚一層脂粉,雖然齊蓁不讓她用如意粉膏,但之前齊樂手裏頭還剩下一些玉顏坊的脂粉,現在正好派上用場,齊樂在打扮上有些天賦,這麽一捯飭,模樣還挺漂亮的。


    況且用了幾日如意粉膏之後,齊樂的皮膚已經比之前白皙不少,現在上了妝後,與親姐姐齊蓁足足有七分相似,且她年輕,身段兒雖不飽滿,但那股子生嫩勁兒卻是男人喜歡的,等到喜轎到了趙府後,齊樂坐在喜床上,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成為官夫人了,她又羞澀又歡喜。


    嫁給趙恆之後,她就不用整日裏下地幹農活,還得吃糠咽菜,讓毒辣的太陽把自己曬得像是塊黑炭似的,看京裏頭的那些小姐夫人,哪個不長的水靈靈的?現在她自己也能過上好日子,仔細收拾收拾,肯定不比她們差。


    趙恆此刻正在前院中敬酒,他根本不想娶齊樂,但現在請帖已經發出去了,家中也來了不少賓客,出於禮節趙恆也得好好招待這些人。


    男人生的高大健壯,容貌也稱得上俊朗,今日又穿了一身大紅色喜袍,更襯的趙恆神采奕奕。


    陪著自己同僚喝了不知多少酒,趙恆未嚐沒有借酒消愁的意思,好在趙恆大哥是個明白人,見兄弟要喝高了,就攔在趙恆麵前擋酒,來到趙府的賓客也都知道趙恆今晚是要小登科的,萬一把人給喝趴下,讓新娘子一人獨守空房,可就是他們的罪過了。


    “一個個都消停點兒,趙二哥還得去陪嫂子呢!”同是大內侍衛的一個漢子喊了一句,聽到這話,趙恆心裏更不痛快了,掰開趙家大哥的手,口中喊著:“別攔我,我還能喝!”


    “喝個屁!”趙家大哥一巴掌拍在趙恆後腦勺上,叫了兩個小廝將人扶到了新房裏。


    齊樂正坐在喜床上,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心跳加速,小臉兒酡紅。


    突然,房門被人從外推開,趙恆踉蹌著走到床邊,連掀開蓋頭的意思都沒有,就倒在大床上。


    齊樂兩手死死握拳,尖銳的指甲用力摳著掌心,皮肉都被她給摳破了,疼的厲害,可是身體再疼也比不過心裏難受,明明姓趙的已經把自己給娶進門了,現在竟然如此羞辱她,是不是還惦記著齊蓁那個賤人?


    一旁站著的喜婆臉上露出尷尬之色,試探著叫了一聲:“二少爺,您得先跟少奶奶喝交杯酒。”


    趙恆不耐的皺了皺眉頭,伸手揉了揉臉,滿臉不耐的坐起身,沒拿喜稱,直接用手把喜帕給揭了開。


    新房內的燈光本就有些昏暗,齊樂今日畫的妝容也厚重了些,加上趙恆喝多了,看著齊樂就好像看到了齊蓁似的,他愣了愣神,從丫鬟那拿過酒杯,往齊樂手裏塞了一隻酒杯,勾著女人纖細的手臂,一口將交杯酒給喝了下去。


    趙恆喝的痛快,但齊樂卻根本沒沾過酒,再加上交杯酒後勁兒足,火辣辣的直嗆嗓子,她不住的嗆咳著,咳得滿臉通紅,趙恆見狀,伸手輕輕拍著女人的後背,瞧著倒像是個愛惜媳婦的。


    喜婆有眼力見兒,識趣的帶著小丫鬟退出新房,新房裏隻剩下趙恆跟齊蓁之後,男人的本性就現出來了。


    這段時間,因為要準備婚事的緣故,趙恆已經很久沒去自己買下來的小院兒了,自然跟廖玉兒見不著麵,他又不是個甘心湊合的,素了好一段日子,現在身邊有個長得不差的女人,又跟他心心念念的齊蓁足足有七分相似,趙恆哪能忍得了?


    血氣方剛的男人一把將新娘子推倒在床上,男人手勁兒大,狠狠一用力,齊樂身上的布料就如同雪片似的,紛紛往下落。


    齊樂被趙恆的動作嚇了一跳,但心中卻有些羞澀,她輕輕閉上眼,兩手主動環住男人的脖頸,覺得趙恆心裏還是有她的,否則為什麽會這麽親熱的對她?


    女人如此主動,趙恆更加不會客氣,等到齊樂渾身如同待宰羔羊般一絲不掛時,他眼中劃過一絲狠色,對著齊樂的身子狠狠掐著,齊樂不像齊蓁那麽會保養自己,身子自然算不得光滑,不過她到底年輕,皮膚柔嫩,此刻疼的低低叫喚。


    隻可惜齊樂在趙恆眼裏,就是個不知廉恥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罷了,他甚至還被這個女人給算計了,不得不娶了一個村婦,麵子裏子都丟盡了。


    想到此,趙恆怎會對齊樂有半點憐惜?手上的動作越發狠了,高高抬起女人的一條腿兒,竟然直直闖了進去。


    即使齊樂之前在廉府就失了清白,與趙恆做了幾次,但她到底有些生嫩,哪裏受得住男人這般大力征伐,沒幾下就被撞得連翻白眼,痛苦的叫喚著。


    拉高齊樂的膀子,趙恆不斷動作著,腦海中卻浮現出齊蓁的臉,想到齊蓁豐滿的身段兒,低頭再看到齊樂這平板一片的模樣,趙恆心裏更氣,怒火全都發泄在齊樂身上,動作更快,直接完事了。


    與此同時,齊樂終於承受不住了,低叫一聲,竟然昏迷了過去。


    趙恆曠了這麽長時間,自然不會一迴就滿足了,他將昏倒在床上的女人背過身子,不去看齊樂那張倒胃口的臉,從後麵又入了一迴,這才累的筋疲力盡,也沒有叫丫鬟送水,滿身汗漬的睡了過去。


    趙府發生的事情,齊蓁自然不清楚,她也沒這個心思打聽,雖然齊樂是她妹妹,但姐妹親情根本沒有多少,她又何必上趕著給自己找罪受。


    轉眼又過了一個月,進了五月後,天氣漸漸熱了起來,齊蓁吃了一塊用井水浸過的西瓜,身旁的翠璉輕輕扇著扇子,但齊蓁仍悶出了一身熱汗,隻覺得渾身黏黏膩膩的,難受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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