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清荷一提到護國寺,要說齊蓁沒動半點兒心思是絕對不可能的,她現在心裏總想著快點嫁出去,也省的日日擔心廉肅那王八蛋占她便宜。


    眼神閃了閃,齊蓁拉住了周清荷的手,笑嘻嘻道:


    “那可就麻煩周姐姐了。”


    周清荷白了齊蓁一眼,伸手捏了捏女人光潔的臉蛋,隻覺得指尖滑膩的觸感就跟豆腐花似的,讓人根本不想停手,明明自己早就是成了親的女人了,偏偏日日圍著這小寡婦轉,還真是上輩子欠了齊蓁的。


    “罷了罷了,迴去跟我跟大人說一聲,最近京兆尹正好有個案子,趙恆去幫了忙,明日讓大人與他說一說,商量個日子,你就能去護國寺進香了。”


    說完,周清荷又挑了一盒新做出來的玫瑰胭脂跟桃花香露,這才離開了玉顏坊,紫茹這丫鬟經常見著周清荷,兩人熟稔幾分,此刻將人送出了門,很快就迴來了,手裏頭還拿著一隻八寶鴨,苦著一張臉,生怕被齊蓁責備。


    “老板娘,剛剛奴婢在外頭待著,正好被劉老板給看見了,他硬塞了這隻鴨子過來,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紫茹說的也是實話,她一個十五六的小姑娘,哪裏能跟一個有婦之夫在主街上拉拉扯扯?雖然紫茹隻是個丫鬟,但到底也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子,一旦名節被毀,日後想要配人也就難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齊蓁依舊不待見對麵八寶樓裏拿出來的東西,那劉老板還真是個厚顏無恥的,為了她這個人以及手中的鋪子,連自己額臉麵都不顧了,日日就站在八寶樓的門檻處,伸長了脖子往對麵的玉顏坊看,真不怕眼眶裏的眼珠子掉在地上。


    “扔了吧,我聞著這股鴨子味兒就惡心。”


    齊蓁說了一句,正好孫氏從院子裏走了出來,手中端著一個瓷碗,裏頭裝著滿滿一碗牛乳,是今個兒一早養牛的農戶送來的,十分新鮮,隻不過那股子膻味濃的很,虧得孫氏生了一雙巧手,在鍋上用茶葉混了蜂蜜一遍一遍煮著,這股味道才淡了下去。


    因為今日齊蓁來了小日子,臉蛋嘴唇上的血色都褪去了幾分,看著十分蒼白,加上齊蓁每次來小日子的時候,小腹處總會悶悶的有些脹痛,孫氏一早上就看出來了,便在牛乳中添了幾顆去了核的紅棗,煮的時間久了,一口咬著,汁水就濺了出來,倒是十分香甜。


    齊蓁一口一口喝著牛乳,看著紫茹這丫鬟手中還捧著那個紙包,好像木樁子似的杵在門口,她心裏一股邪火冒出來,皺了皺眉,怒道:


    “讓你把鴨子給扔了?耳朵聾了嗎?”


    聽到老板娘發了脾氣,紫茹明顯有些委屈,眼眶都微微紅了幾分,眼珠子上蒙了一層水霧,幾步跑了出去,孫氏急忙追到了鋪子的門口,有些擔心的張望著,卻看不到紫茹的身影。


    “這丫鬟的脾氣還真是不小。”


    齊蓁麵色更冷了,她自己也不是個苛待下人的性子,平日買了什麽好東西也都不忘了孫氏跟紫茹,大概是她脾氣太軟和了,竟然將紫茹一個小丫鬟嬌慣成了這幅模樣,要是再不好好管教管教,日後還不一定鬧出什麽幺蛾子呢。


    孫氏心裏也覺得紫茹有些不對,等到這丫頭晚一點迴到了玉顏坊中之後,孫氏揪著紫茹的耳朵直接把人給帶到了院子裏,劈頭蓋臉的教訓著:


    “你這脾氣比老板娘的還大,本事見長啊!”


    一聽這話,紫茹小臉上露出一絲不忿,道:


    “我也沒做錯什麽,老板娘就那副態度,都是爹生娘養的,誰又比她差了什麽……”


    “你還敢頂嘴?”


    孫氏狠狠一耳刮子扇在了紫茹臉上,這丫鬟是她跟老板娘一起去人牙子手裏頭挑的,當時覺得她模樣長得標致,性子就乖巧,比起其他的丫鬟強出不知多少。


    哪裏想到這才多長一段日子,老板娘對她好竟然將紫茹給養的心大了,忘了誰是主子誰是奴才,主子今日就說了她一句,都能將人給委屈的哭著跑走,要是改日再罵上幾句的話,她還不得造反?


    越想孫氏心裏頭就越不是個滋味兒,這才狠狠打了紫茹一耳光,希望這丫頭能快點清醒過來,省的真的將主子給惹惱了,再把她賣迴人牙子手裏,現在紫茹可不是當年那個沒長開的小姑娘了,生了一張鵝蛋臉,眼睛又圓又亮,下巴尖尖的,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要是再迴到人牙子手裏,不是被賣到妓院裏,就是成了有錢人家的妾氏通房,那日子哪裏是人過的?


    偏偏紫茹還不知足,真是氣的孫氏心口疼。


    “你幹嘛打我?我又做錯了什麽?”


    紫茹剛剛被孫氏那一巴掌給打懵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伸手捂著臉,狠狠瞪著孫氏,氣的渾身發抖。


    老板娘平日教訓她也就算了,自己命不好,是老板娘的奴才,但孫氏跟她一樣,都是老板娘的奴才,居然還敢出手打她,不就是因為跟在老板娘身邊的時間長嗎?


    紫茹氣的直掉淚,偏偏這事兒就沒辦法去老板娘哪裏說理去,畢竟孫氏更受老板娘的信任,平時玉顏坊裏頭做一些香脂香露,都是孫氏幫齊蓁的忙,紫茹根本插不上手,兩人的地位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聽著紫茹的聲音越來越大,就要吵著在廂房裏午睡的齊蓁,孫氏趕忙伸手捂住紫茹的嘴,將人給拖迴了前頭的鋪子裏。


    “你能不能消停點?”孫氏氣的不斷喘著粗氣,她以前怎麽就沒看出來紫茹這麽傲氣,要知道這丫鬟如此不服管教,當時就不應該買了她,真是給自己找麻煩。


    紫茹眼裏劃過一絲惱恨,最終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她到底也隻是個十五歲的小丫鬟,孫氏不願意跟紫茹一般見識,從廚房裏給她拿了個煮好的雞蛋出來,道:


    “拿著敷敷臉吧,省的待會讓主子看見。”


    紫茹接過雞蛋,悶悶的坐在牆角的小凳上,剝開雞蛋殼就開始用蛋白揉臉,雞蛋的確有消腫的功效,不過卻比不上玉顏坊中賣的玉蜂乳,那東西是用蜂蜜加上許多花瓣、蘆薈的汁水以及藥材熬製而成,有去腐生肌之效。


    齊蓁晚上就用玉蜂乳敷臉,敷上一刻鍾功夫,等到玉蜂乳的營養都被皮膚給吸收之後,再用溫水給擦洗幹淨,整張臉柔滑水嫩,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讓紫茹看著十分妒忌,隻覺得齊蓁的命實在是太好了,明明是個寡.婦,日子還過得這麽舒心,老天爺為什麽這麽不公平?


    平時齊蓁午睡的時候,都是孫氏跟紫茹一起看著鋪子,但今日紫茹被孫氏打了一巴掌,隻能躲在角落裏,不能出來見人,省的丟了玉顏坊的麵子。


    好在今日天氣熱得很,現在又正趕上大中午的,根本沒有女客上門,孫氏倒也落得清閑。


    突然,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孫氏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十分高大健壯的男人走到近前,這男人大概二十出頭的模樣,五官生的很是俊朗,鷹眸劍眉,鼻直口方,身上的氣勢很是逼人,穿著一身墨色的衣袍,一看就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客官是要買點兒什麽?”


    孫氏這話剛一出口,就覺得有些不對,她們玉顏坊是脂粉鋪子,平日裏半年都見不到一位男客,最多也是富貴人家的小廝來幫小姐跑腿兒買些東西。


    但看著麵前站著的男人,明顯不是什麽普通人,孫氏也不敢胡亂開口,生怕惹怒了這位。


    環視一周,廉肅沒有看到自己心心念念想要見到的玉人兒,便開口問道:


    “你們老板娘呢?”


    縮在牆角坐著的紫茹剛才正好對上了男人的眼神,隻覺得心髒撲通撲通跳的厲害,麵紅耳赤渾身也都熱的厲害,好像懷裏揣著的兔子要從胸腔裏撲騰出來似的。


    她直接站起身子,幾步走到男人身邊,強壓住眼中的欣喜,道:


    “老板娘正在午睡,客官要不在這兒先等等?”


    廉肅嗯了一聲,就坐在了櫃台前小小的紅木凳子上,孫氏看著鋪子裏多了這麽一位煞神,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別扭的很,問了一句:


    “客官認識我們老板娘?”


    廉肅嗯了一聲,並不主動開口,穩穩的端坐在圓凳上,叉開雙腿,明明麵容俊朗,但卻帶著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看著就覺得有些別扭。


    好在很快時間就過去了,廂房裏的齊蓁到了時辰就不會再睡,中午這一覺睡得時間若是久了,整個下午都沒精神,臉蛋也跟吹了氣似的鼓脹起來,十分難看。


    像是齊蓁這種愛惜容貌的女子,自然不會睡得時間過長,她用放在冷水中浸過的帕子蓋在臉上,身子打了個哆嗦就清醒了,將玫瑰香露倒在掌心拍在麵上,齊蓁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鬢發,這才走到了前頭的鋪子中。


    剛一進去,齊蓁就看到了穩穩端坐其中的廉肅,原本還有些紅潤的小臉兒霎時間血色盡褪,看起來十分蒼白。


    後院兒連著鋪子的小門處有道門檻,齊蓁驚訝之下一時間竟然也給忘了,被門檻絆的身子往前栽倒,眼看著那張玉白瑩潤的小臉兒就要撞到桌角,孫氏嚇得趕忙站起身子,卻又來不及扶,隻見一道黑影閃過,等到她迴過神來之後,才發現老板娘此刻正被那個高大的男人摟在懷裏,姿態十分親昵。


    站在一旁的紫茹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瞪大了一雙眸子,滿心滿眼都是不甘之色,不過她也不是個傻子,很快就低下頭,兩手攪在一處,指節兒處都被捏的有些發青了。


    “快放開我!”


    齊蓁又羞又怒,她怎麽也沒想到廉肅這人竟會突然出現在玉顏坊中,還是這樣青天白日的情景,現在把她抱在懷裏頭,那一陣一陣屬於男人身上的熱氣迎麵撲來,蒸的她兩腿發軟,麵紅耳赤,很快就要站不穩了。


    而且男人將女人這麽親昵的抱在懷裏,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她的名聲恐怕也保不住了,想想那個名為趙恆的禦林軍,齊蓁心裏頭就十分不舍,狠狠推了推男人結實的胸膛,隻不過因為力氣過小,好似螳臂當車一般,根本推不開廉肅。


    感覺到女人迫不及待想要離開他的態度,廉肅心裏升起一股火,隻覺得齊蓁這女人實在是不知好歹,要不是他及時扶了一把,現在這女人早就破相了,還能這麽矯情?


    鷹眸中透出幾分冷色,廉肅原本就不是個熱絡性子,此刻被齊蓁給氣著了,登時把手一鬆,女人還沒站穩就踉蹌了一下,幸虧她及時扶住了桌角,這才沒再倒在地上。


    “鋪子裏還有廂房,我今夜就住在這裏。”


    男人粗嘎的聲音讓齊蓁及時迴過神來,頭搖的好似撥浪鼓一般,趕忙道:


    “鋪子裏沒有多餘的房間了,你還是另外找個住處吧。”


    一邊說著,齊蓁一邊走到櫃台前,從裏頭掏出一把散碎銀子想要交到廉肅手裏,讓這人去找一間客棧住。、


    隻可惜廉肅兩手死死握拳,無論齊蓁怎麽掰都掰不開,自然也沒辦法把銀子交給他。


    鷹眸微微眯起,廉肅精明的很,又怎會看不出齊蓁的想法,這女人明顯就對他避之唯恐不及,即使鋪子裏頭有廂房也不會承認,恨不得永永遠遠的都不見他,真是好得很。


    被男人看的渾身發麻,齊蓁唿吸也加重了幾分,還沒等她說什麽呢,就聽男人開口道:


    “要是沒有廂房的話,今夜就讓伯元跟仲琪擠在一起,我睡在他們房間就成了。”


    一旁的孫氏聽到這個陌生的男人提到了兩位小少爺的名,也就知道這人跟老板娘定然是認識的,懸在半空中的一顆心放迴了肚子裏,問了一句:


    “老板娘,今個兒咱們這裏有客人,奴婢去廚房多準備幾道菜。”


    說完孫氏就拉著腳下好像生了根的紫茹離開了鋪子裏,即使被人拖著胳膊,紫茹仍舊一步三迴頭的往後麵看,那副戀戀不舍的模樣將孫氏氣的牙根兒癢癢,好在老板娘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此刻房中隻剩下廉肅與齊蓁兩個,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明明是廉肅這人占了她的便宜,將她渾身上下都給吃過摸過,現在齊蓁竟然無端的升起一種心虛的感覺,還真是奇了怪了。


    “你這半個月去哪兒了?”


    距離齊蓁在床上扇了廉肅一耳光那一日,已經過了足足半個月,這男人明明一早就找到了玉顏坊的位置,偏偏待在外頭,無論如何都不迴來,還真是個本事的。


    原本齊蓁心裏頭還有些慶幸,希望廉肅這廝再也不要出現在她身邊,不過就連她自己也知道不可能,畢竟廉伯元與廉仲琪是廉君在世上唯二的血脈了,廉肅又是個重情之人,不可能不見自己的親侄兒。


    今日是廉肅三年以來,頭一次仔仔細細看到齊蓁的臉。


    那晚上即使廉肅與齊蓁兩人緊緊相貼在一處,沒有任何阻礙,但因為夜裏隻有月光,沒有燈火,就算廉肅的眼神不錯,但依舊無法如同青天白日一般,將這個女人仔仔細細的看上一遍,半點兒細節都不錯過。


    這三年一過,麵前的女人比之前看起來更美了,皮膚光潔如玉,十分柔嫩,這一點廉肅也是深有體會,畢竟細膩滑潤的觸感能夠將任何一個男人逼瘋,自然也包括他,想到那對發顫的乳兒,隻要伸手一握,就跟嚇著了的小兔子似的,上下亂晃,白晃晃的一片晃得他眼睛疼,就連粗糙的掌心都止不住有些發癢。


    想到那夜的情景,廉肅的喉結不由上下滑動了一下,眼神也落在了不該落的地方。


    男人的眼神好像鉤子一般,看的齊蓁渾身都不自在,原本就有些發紅的臉蛋,此刻熱度更漲了幾分,緋紅一直蔓延到耳根後頭,配上嫩豆腐似的脖頸,讓廉肅眼神更加幽暗了不少。


    “這半個月我在京裏頭當值,因為辦了差,所以一直沒空迴來看看你們。”


    齊蓁冷笑不止,一雙杏眼上下打量著廉肅,隻覺得這男人與三年前大不相同了。


    之前廉肅離開的時候才不滿十八歲,身量清瘦,麵容稍微透著幾分稚嫩,再加上常年讀書習字的緣故,那股子文人的氣質十分明顯。但這一次迴來,他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從清瘦變為健壯,原本還算白皙的皮膚現在曬得黝黑,往那一坐,小小的圓凳好像不堪重負一般,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


    “呦,你這是辦了什麽差事?難道不用再迴邊關了?”


    廉肅點了點頭,道:


    “我現在在鎮撫司當值。”


    即使齊蓁再無知,也知道鎮撫司是什麽地方,那裏頭當差的都是錦衣衛,一個個在百姓眼中與惡鬼也沒什麽差別了,齊蓁怎麽也沒想到,廉肅去玉門關當了三年兵一迴來竟然變成了錦衣衛,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齊蓁瞪大眼,身子往後退了幾步,卻不防後腰一下子撞到了桌角上,讓她疼的麵色發白,眉頭緊皺。


    “你怎麽樣?”


    廉肅大闊步走到齊蓁麵前,直接拉著女人的膀子,將她身子給掰過來,粗糲的大掌輕輕按在她後腰上,稍稍用力按在了剛剛撞了的地方。


    齊蓁悶哼一聲,疼的渾身發顫,高高仰起纖細的脖頸,滿臉痛苦之色。


    扶著女人坐在凳子上,廉肅的大掌一直沒離開齊蓁的後腰,因為她撞得地方比較偏下,男人的手掌又大的很,竟然直接覆蓋上她的臀上,感受到熱度隔著衣服源源不斷的傳到她身上,齊蓁漲的滿臉通紅,卻因為疼得厲害而無法逃脫。


    輕輕揉了揉,廉肅緊縮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說:


    “沒撞到骨頭。”


    齊蓁咬著唇瓣,身子不自在的扭了扭,總覺得離男人這麽近有些不妥,幸好現在鋪子裏沒有別人,萬一有客人登門看到了這一幕,她恐怕就沒臉做人了。


    男人站在她身後,一手按著她的腰,一手竟然環在她胸前,因為那兩團生的十分豐滿的緣故,此刻竟然往男人手臂上蹭了蹭。


    軟玉溫香在懷,要是廉肅還沒有半點兒反應的話,那就根本是個男人了。


    鼠.蹊處湧起一股熟悉的熱流,廉肅站的位置又緊貼著齊蓁,此刻唿吸都急促了不少,好像破舊的風箱一般唿唿作響。


    若說前世裏齊蓁還沒有真正與男人做過那檔子事,對男子的身體十分陌生,但這輩子卻全然不同,此刻她雖說還是完璧,但與廉肅都不知道坦誠相見過多少次,甚至那天晚上廉肅這王八蛋還逼著她用手......


    想到那晚上的情景,齊蓁慌得緊緊閉上眼,聲音發顫道:


    “你趕緊退開,若是被人看到了,我也不用做人了!”


    廉肅明顯有些不痛快了,微微眯起鷹眸,譏諷道:


    “明明咱們兩個早就不知道做過多少過分的事情,你現在還裝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還有什麽用?”


    一聽這話,齊蓁氣的更狠,偏偏因為後腰處疼的厲害,一時半會兒也動彈不得,最後便隻能強壓著心頭的一股火,由著廉肅這廝去了。


    齊蓁沒有看見,站在她背後的那個男人鷹眸中滿是溫柔,將剛毅的棱角都給軟化了幾分。


    等到天色稍稍晚了一些,孫氏先去接了廉仲琪與孫威兩個從學堂裏迴來,因為廉伯元的年紀大,行事也穩當,自然不必孫氏去接,在天黑之前自己就迴來了。


    廉伯元與廉仲琪一迴到玉顏坊,就看到了廉肅,兩人怔怔的立在原處,一時半會兒竟然沒迴過神來,最後還是廉仲琪這小孩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扯著嗓子幹嚎著,直接衝到了廉肅懷裏頭。


    虧得廉肅從軍三年,吃過不知多少苦,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了,否則還真受不住廉仲琪這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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