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帆?師兄你和他很熟?”


    江遠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你不要隨便和別人說哈,他是我發小。”


    白悠翎想了一會兒,說道:“你是老將軍的孫子?”


    夏婉婉震驚了,她有些激動的問:“將軍的孫子!?師兄你是將軍的孫子?!”


    江遠有些尷尬的咳嗽一聲:“不要隨便說出去哈,爺爺說要低調。”


    夏婉婉點頭,說道:“學長沒想到你是紅三代還那麽低調。”


    江遠笑著說:“那是我爺爺的功勳,要高調也是他高調。”


    夏婉婉對江遠湧起一股敬佩之情。


    三人在公司樓下分手,夏婉婉和白悠翎徑直走向了附近的飯店。


    二人剛落座就有道聲音在背後響起。


    “夏小姐真是落魄的可以啊,竟然在這種小餐館吃飯。”


    夏婉婉轉頭,看見莫曉韻扶著肚子一步步走到她麵前,臉上是按耐不住的得意之色:“夏小姐雖然和然哥哥離婚了也沒必要這麽委屈自己啊,地溝油吃多了會死人的。”


    夏婉婉抬頭看向莫曉韻微圓的臉頰,笑著問:“莫小姐懷孕了就不要打玻尿酸,生下來的孩子容易腦癱。”


    莫曉韻捂嘴輕笑:“果然沒懷過孕的人就是沒見識,孕期發胖是很正常的事,夏小姐不要大驚小怪。”


    夏婉婉還沒說話,白悠翎接道:“原來莫小姐是把懷孕和見識聯係在一起的啊?年紀輕輕怎麽思想這麽迂腐?”


    莫曉韻橫眉怒目,趾高氣昂的說:“我們上流社會說話,你一個窮人插什麽嘴!?”


    白悠翎又氣又好笑,她看著莫曉韻挑高的眉毛,說:“開國幾十年了,莫小姐的思想怎麽還停留在大清?大清已經亡了。”


    莫曉韻眯了眯眼睛,壓著火氣說:“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再也混不下去。”


    夏婉婉悠然自得說:“這句話我聽傅徽然說過了,他有錢有勢,有資本說這句話,你憑什麽?”


    她懶懶的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道:“據我所知你們還沒辦結婚證吧?”


    白悠翎立馬嘲笑道:“莫曉韻的思想比較落後應該還不知道我國隻承認在民政局打了結婚證的婚姻吧?”


    在莫曉韻開口前,她繼續道:“婚禮可是什麽都不算的。”


    莫曉韻被戳到了痛點,她本來脾氣就不好,懷孕之後更是一點就炸,平時不敢對傅徽然發火,現在有了更好的發泄對象她幾乎立馬就撲了上去。


    “你們這兩個賤人!”她尖叫一聲,朝夏婉婉撲過去。


    白悠翎嚇了一跳,立馬站起身將莫曉韻拉開。


    但是人在怒極的情況下,力氣是非常大的,白悠翎新做的指甲都斷了一根還是沒能將莫曉韻拉開。


    夏婉婉被嚇了一跳,連忙用手擋住莫曉韻,她直視莫曉韻發紅的眼眶,輕笑道:“你真可悲。”


    莫曉韻正欲開口咬人,就有股大力把她扯開。


    身後赫然站著陰森詭異的王琦。


    她心頭一驚,又怒又怕,心髒跳得飛快,小腹一陣一陣的痛。


    王琦明顯不想在這裏和她相認,他笑著對夏婉婉說:“夏小姐你沒事吧?”


    傅子弦住院時王琦去探望過一次,所以她認識,她禮貌的點頭,說:“沒事,多謝王先生。”


    此話一出,莫曉韻的臉色變得扭曲,姣好的容貌變得猙獰。


    她氣的渾身顫抖,手指著夏婉婉的鼻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你們認識!”


    夏婉婉皺眉,不知道她又發什麽瘋。


    “血!”白悠翎看著莫曉韻原本潔白的裙子一點點變紅,驚唿道。


    夏婉婉嚇了一跳,雖然她不喜歡莫曉韻,但孩子永遠是無辜的。


    “快叫救護車!”


    莫曉韻此時已經坐在凳子上捂著肚子冒冷汗。


    店老板連忙倒了杯熱水過來,在心裏感歎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開店才幾天就出事了。


    王琦把熱水喂給莫曉韻,在她耳邊溫柔的說:“孩子要沒了哦。”


    莫曉韻怒極也怕極,恐慌和憤怒兩種情緒在心中交織。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三人把她送上車。


    夏婉婉本想撇下她不管的,又怕沒人給她付醫藥費醫院不管她,一咬牙還是留下了。


    莫曉韻死不足惜,但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還未出世的小孩失去活的機會。


    王琦笑眯眯的看著夏婉婉,說道:“我還以為你會把她扔在醫院呢。”


    夏婉婉聳肩:“我也以為。”


    白悠翎笑著說:“你已經完全放下了。”


    “過去都過去了。”


    匆匆趕來的傅徽然聽見這句話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腳步,夏婉婉沒注意到他已經到了身後,自顧自說道:“擰巴著那點事不放也沒意思。”


    在醫院燈光的照耀下,夏婉婉更是白的驚人額頭上還有一點點薄汗,記憶中強勢又果斷的神色已經變得柔和溫婉。


    她穿的簡單,紅色的連衣裙加上微卷的長發,好像他第一次看見她那樣,雖不是臉龐最美的,卻是眼睛最幹淨的。


    王琦率先發現了傅徽然,他笑著打招唿:“傅先生好啊。”


    聽他熟稔的語氣,夏婉婉以為是傅子弦來了,眼底都帶上明月般的笑意,她轉頭道:“子弦,你怎麽……”


    看清來人後立馬收斂笑意,冷漠的說:“是你啊。”


    傅徽然心中一陣煩躁,他控製不住自己心中對傅子弦的妒意,哪怕他告訴自己一千萬次傅子弦除了夏婉婉什麽都不如他。


    他走上前問道:“你怎麽會來這?”


    夏婉婉不想多做解釋。


    白悠翎說道:“你的妻子在飯店找夏婉婉麻煩,結果自己磕著了,夏婉婉可憐孩子還沒出生就把她送醫院了。”


    傅徽然的心跳快了幾分,他有些結巴的說:“謝、謝謝你。”


    這麽一瞬間傅徽然突然發現,夏婉婉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善良。


    她清澈的眼睛和純淨的笑容就像照妖鏡似的,撕開他們的偽裝,將他的卑劣和莫曉韻的肮髒照得一幹二淨,無處躲藏。


    他不由自主的朝夏婉婉的方向走,牽起她的手。像是朝聖的旅人般,虔誠的說道:“我們複婚吧。”


    白悠翎一下沒反應過來,有些呆愣的看著付徽然。


    王琦嗤笑:“傅先生,你的妻子還在裏麵做手術呢!”


    傅徽然猛然醒悟,他有些懊惱的說:“我會和莫曉韻分手的。”


    夏婉婉嘴角勾起,說:“不好意思,我和你堂哥在一起了。”


    傅徽然臉色僵硬,卻不得不壓下怒氣說:“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不能傷了子弦的心。”


    白悠翎震驚的看著二人,她知道夏婉婉的前夫是傅徽然,卻沒想到傅子弦竟然是傅徽然的堂哥!


    這要是被記者知道了得引起多大的風波!


    傅徽然心頭一陣火氣,他索性挑明了說:“傅子弦那個窮光蛋給不了你什麽。”


    “我有情飲水飽。”夏婉婉不甚在意的答道。


    傅徽然的眼睛鎖在夏婉婉不停開合的紅唇中,好想上去親一口。


    他眼神有些迷離,慢慢俯下身子靠近夏婉婉,就在他馬上要親到時被一股大力拽開。


    “傅先生,你老婆出來了。”王琦拍拍傅徽然的肩膀,似是警告似是提醒的說。


    傅徽然很想說聲滾開,但他也知道王琦的家世,商不與官鬥,他忍著怒氣去辦住院證明。


    辦好後,還沒推開門就聽見莫曉韻歇斯底裏的叫聲:“你個賤人自己生不出孩子還想怪我!”


    他眉頭緊擰,推門而入:“吵什麽?!”


    莫曉韻看見他的身影一秒變臉,泫然欲泣道:“然哥哥,我們的孩子差點就活不下去了。”


    傅徽然神色冷漠:“他不是好好的嗎?既然沒事就不要像個潑婦似的吵吵囔囔。”


    莫曉韻胸口起伏,哭著說:“都是那個賤人推我我才會撞到的!”


    傅徽然一陣不耐,他沉聲道:“你不要無理取鬧了,是夏婉婉把你送到醫院治療的。”


    莫曉韻淚眼朦朧間根本看不清傅徽然的神色,她繼續說:“你不要聽她一麵之詞!她是騙你的!還有她那個賤人同事也不是什麽好鳥!”


    王琦嗤笑一聲:“如果她們騙你那我呢?我和莫小姐無冤無仇,總不至於幫著她們說話吧?”


    莫曉韻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傅徽然現在看到她就煩,他拽住莫曉韻的頭發比她仰著腦袋看自己:“少在這裏撒潑,能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我沒必要隻盯著你不放!”


    說完,轉身就走,不想和她多待一秒。


    莫曉韻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眼神空洞。


    夏婉婉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你真可悲。”


    說完,拉著白悠翎也走了。


    病房內隻剩下王琦和莫曉韻。


    王琦笑著坐在床邊,嘲笑道:“你這闊太生活也沒我想象中的好嘛,還不如嫁給陳陽遠。”


    莫曉韻奔潰的大哭,跪在床上,不停地給王琦磕頭:“我求你了!饒過我吧!”


    王琦勾唇一笑:“我饒過你,誰饒過我呢?你說要是傅徽然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有可能是我或者陳陽遠的他會怎樣?”


    莫曉韻心中悚然,不敢深想。


    王琦繼續刺激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傅徽然不敢來觸我黴頭。但是陳陽遠我就不敢保證了,要是他被傅徽然抓到……”


    莫曉韻身子顫抖的越來越厲害。


    王琦抓起她一縷頭發,放在鼻間深吸一口氣,再唿出。


    熱氣灌進莫曉韻耳朵裏,激的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王琦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陳陽遠那個人其實很膽小的,紙老虎一個,傅徽然都不用動手打他,他就會把所有事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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