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這話說的,我這可是來給你報喜的,何必對我如此兇惡呢?這是石魯城的蕭公子送來的請帖,約你明日在城郊的湖畔賞雪呢。我可是聽王伯說過那裏的風景可是漂亮的很,大姐明日就陪同他去看看吧。反正明日府裏很多人都不在,大姐去看看也權當解悶了。”喬安歌施施然的說著,卻似乎聞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的香氣,微微皺起了眉頭。


    “哼!我看你是不懷好心吧?那有年前就讓人出去見人的?他要是想要來見我直接上門來就是,何必整這些幺蛾子?”喬依蓉僵硬的說道,直接就不相信喬安歌說的話,隻一個勁的諷刺她。不過後者卻也不在意,隻是抿唇笑道:“這上門的話可就相當於提親了,那好吧,既然大姐不願去相見,就讓他帶著聘禮直接上門提親好了,至於這人滿不滿意,大姐可就沒得挑了。”


    說著,狀似無謂的起身,這屋子裏的熏香實在讓她有些不喜歡,太過於濃鬱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喬依蓉聽了眼裏更是不願,帶著屈辱的看著喬安歌,冷聲道:“喬安歌,你別和我來這一套,我之前那般對你你還能對我有什麽好心思不成?沒錯,我現在是不能對付你,可是你給我記著,我絕對不會就這麽仍你擺布的。”


    喬安歌抿唇不語,神色絲毫不意外,她自然知道喬依蓉不會善罷甘休,不過那又如何呢?她終究是要嫁出去的,尤其是經過了之前的事之後,她更加下定決心讓她遠離丞相府,能夠留著她的命,甚至沒有殘害她,已經是她最大的善意了。她冷眼笑道:“你也知道你之前對我做的事?喬依蓉,能夠留著你的命,還讓你能有個歸宿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寬容了,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拿你怎麽樣。何況此事也是經過你母親挑選的,你要是給賴了,你覺得二姨娘會怎麽樣呢?”她說著,眼神飄向趙玉蓮,得意的輕笑了一聲,隨後離去。


    因著屋子裏的香氣,喬安歌有些急著離開,以至於沒能注意到身後喬依蓉眼裏閃過勢在必得的陰暗晦澀的眼神,在喬依蓉這邊將話說了之後,喬安歌見天色也快到下午了,想著也不再去找喬亦蕭了,到底怎麽迴事明天晚上她就能知道了,又何必再走一遭,隻是這頭實在有些悶的難受,那喬依蓉沒事點那麽重的熏香做什麽?她迷迷糊糊的想著,朝著自己的院子而去。


    一進去便不知怎麽迴事,頭昏腦漲的,實在事不舒服,估計是被方才那香氣給逼的,她想著,腳步虛浮的進了裏屋,煙兒看著趕忙扶了上來,卻看她臉色不是太好,有些擔心的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麽了?莫不是得了風寒了?這麽冷的天,你老出去做什麽?快,來躺下。”說著,便將人扶到了床上,看著喬安歌臉色實在不好,便想要去請大夫來,卻被喬安歌製止了。


    “算了,就是頭有些暈,多半是悶的。我睡一下就好了,你出去的時候把碳火熄了,把門帶上,等過個個把時辰再來叫我就好。”她聲音帶著疲乏和微弱的說著,便沉沉的睡了過去。那煙兒看她竟真的就這麽睡著了,實在有些擔心,可喬安歌得話又不能不照做,隻得熄火關門,再留了個心眼,讓清若幫忙看著,隨後自己便出門往逍遙王府而去。


    喬安歌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隻覺得睡夢中她似乎來到了軍營,當初她待過得那個北郊大營,隻是這一次他們每一個人都沒有了平時的樣子,一個個嚴肅正經,眼裏布滿著殺氣,滿臉都是殺氣騰騰的樣子,看著讓人心生顫栗,再看那站在所有軍隊為首的人,那張她萬分熟悉的臉龐,那劍眉星目也沒了平日的柔意,隻充滿著讓人心生寒冷的冷厲和殺戮。


    喬安歌看著,竟一時不敢上前,她想要走上去叫他,卻赫然發現自己竟站在了他們的對麵,周圍都是穿著另一身盔甲,頭帶豹紋樣子的發帶的將士,她驚懼的看向淩天珩,卻隻見他竟然對著自己揮刀而下,速度絲毫不帶猶豫,帶著冷風劈向自己,她驚恐的瞪大眼睛,想要逃開卻發現自己竟完全動不了了。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刀直直的砍向自己,她害怕得閉上眼睛,尖聲叫了起來。


    “啊!!!!!不要!!!!”她嚇得尖叫出聲,一下子驚坐起來,隻覺得冷風一吹,她竟是打了個冷顫,這才看到自己竟滿頭大汗,方才察覺是夢,頓時鬆了一口氣,可心裏還是帶著隱隱的刺痛,怎麽會做這樣的夢呢?想到夢中淩天珩看她時候那絲毫沒有感情,冰冷殘酷的眼神,她竟覺得心裏揪的很痛,似乎要喘不過氣一般。


    “姐姐,你可好一些了?”還沒迴過神來,便聽到那熟悉的女聲在耳邊響起,隨即臉上便有什麽東西觸碰著,冰冰涼涼的。她這才看到床邊坐著的白礬和煙兒,清若三人,有些詫異的看著白礬,有些意外的問道:“白礬,你……你怎麽會在這裏的?這是怎麽迴事?我不是……睡了一覺嗎?”她迴想著之前的事,記得自己從喬依蓉那裏出來之後便頭昏的很,受不住困意便直接上床睡了,可是現在……


    白礬看著喬安歌恢複的神色,輕輕鬆了口氣,帶著兩分內疚道:“姐姐你哪裏是困得睡了一覺?你啊,差點就陷在魔障裏出不來了。說來也怪我,竟不知道你先前體內便含有那半步癲的毒藥,這次直接引發了毒性,好在煙兒姑娘發現的及時,我來的早,否則我還真不知該怎麽辦呢。”說起來,她便覺得有些奇怪,她方才把了脈之後才驚覺這毒藥早就在她體內藏了好些個月了,這些個月裏她竟半點沒察覺到,甚至姐姐也沒有什麽異樣。


    喬安歌怔楞的看著她,什麽半步癲?毒藥?她中毒了?什麽時候中毒的?她快速的迴憶著之前的事,難不成是那陣香氣?她想到在喬依蓉屋子裏聞到的氣味,冷聲道:“我之前在喬依蓉的屋子裏聞到了一股香氣,就和普通的熏香差不多,隻是當時她燒的很是濃鬱,我還覺得是太香了所以頭暈腦脹的。”沒想到原來是借此給她下的毒,好啊,她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她好心饒過她,她倒好,敢給她來這一招。


    白礬聽著她的話,略微想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這香氣應該隻是藥引子,用來激發你體內的毒性,隻是這半步癲的藥性非常的猛烈,沒有被引發的時候不容易讓人察覺,可一旦觸發了,這一刻的功夫就會失了心智,成為一個沒有思想,空洞的軀殼。可是我來這一趟功夫可就有了一個時辰,我隻是用了一顆藥你就恢複了神智,這是怎麽迴事?”


    “你是說……我很早以前就已經中毒了?怎麽可能?我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聽著白礬說起這種毒的毒性喬安歌不禁打了個冷顫,成為一個沒有思想,空洞的軀殼,這得多麽可怕?看著她還活著,可一個沒有思想的人和死了又有什麽兩樣?對於白礬的疑惑她自然是不清楚的,她現在隻覺得心裏發寒,喬依蓉,你竟然如此毒辣,那就怪不得我對你不義了!


    她眼裏閃現著幾分淩厲和怒氣,白礬看著不禁歎了口氣,用這種毒藥的人確實狠辣至極了,若是姐姐真的變成了這樣,隻怕她也不會輕易放過那個人。她想著,突然靈光一閃,笑道:“姐姐,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既然大小姐早就在你的體內下了毒,卻到現在才決定引發,想來不單單是為了報複,她應當是有什麽陰謀,正好借著早就在你體內種下的毒藥來完成,不妨我們將計就計,看看她們到底打算做什麽?”


    喬安歌點點頭,她自然也知道這個,仔細想想,現在是宴會的前一天晚上,而喬依蓉明天這個時候又要去見那個蕭公子,那喬依蓉想做的……她眼中一亮,難不成她想阻止自己去宴會不成?原來如此,“我知道她是為了什麽了,不過你說得對,她還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沒事了,那我就將計就計,看看她到底還有什麽招數。”


    如此一打算,白礬又重新給喬安歌把了一下脈,確定她差不多已經沒事了,這才又給她吃了一顆清心丸,眼看著天也差不多暗下來了,喬安歌也不放心白礬外迴去,反正明日她們還得一同去參加宴會,便將人留在了院子裏,另外再派人去逍遙王府說了一聲。晚上,同塌而眠的時候,白礬思來想去,還是有些不解。喬安歌看著她愁眉不解的樣子,便開口問了。


    “方才我來的時候,雖然發現你已經中了毒,可是這毒性很弱,就算有那香氣作為引子,可實際上引發出來的毒性卻非常弱,為何會這樣我怎麽都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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