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這麽一遭,盒子的事沒問道,反而更加陷入了茫然,喬安歌和白礬迴去的路上,喬安歌仍舊在琢磨這之前黎陸說的話,而白礬卻感到有些可惜,臨走之前,本還想瞞著喬安歌將那個盒子的事同黎陸說了,可終究還是跟著喬安歌一起迴去了。


    “姐姐,不是去問問盒子的事嗎?怎麽一句都沒提就直接迴來了?而且黎陸對你多好啊?聽你生病了還給你熬藥膳喝,這少年雖然性子比較孤獨,但對姐姐你可上心的很,方才怎麽就突然那個樣子了?”白礬不解的問道,在她看來,黎陸對喬安歌確實挺好,可看著喬安歌卻有幾分防著他的樣子。


    喬安歌抿唇不語,這事她又如何同白礬說呢?如今看來白礬對黎陸是深信不疑的,而她因為淩天珩的話和黎陸有些可疑的行為總是放不下心,至於黎陸對她的好,她自然是心裏有數的,可不能因為這樣就放過那些疑點,除非黎陸真的沒有一點嫌疑的時候,而她很是希望黎陸能清白的,也許真的是淩天珩和她想多了。


    “有些事還不是時機告訴你,白礬,你往後對黎陸還是不要太過信任,應當說不要對什麽人都那麽信任,到時候可別把自己賣了都不知道。”喬安歌無奈的說道,白礬太過單純,對誰都很是信任,尤其是她與黎陸好像還有什麽瞞著她的一段,也許是因為那個,她才對黎陸那麽信任和偏袒。


    白礬卻有些不樂意起來,在她看來黎陸這人還是很善良懂事的一人,不明白喬安歌為何對他就多了那幾分戒備。可礙於喬安歌話裏的真摯,她雖然有些不瞞,但也沒有多說什麽,隻不甘不願的說道:“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看出她有些不樂意,喬安歌頗為無奈,可這也總比白礬到時候什麽都對黎陸說的好,而且這個時候她還是越少知道越好。於是,兩人很快迴到了房間裏,而此時淩天珩也正好拜訪了荀老爺迴來。喬安歌立馬讓白礬將盒子拿來之後獨自拉著淩天珩進了屋子。


    “怎麽?這般神神秘秘的?”見喬安歌臉色嚴肅的將他拉進屋子,又同白礬打了招唿之後便將門給關的嚴嚴實實的,又仔細的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什麽人了這才將一個木製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淩天珩看著頗為好笑,也沒有多調侃,隻溫柔的問道。


    喬安歌仔細看了眼他,早上的時候迷迷糊糊的,還有些陷在夢裏沒怎麽出來,也沒能好好看看淩天珩究竟如何了,現在看來臉色紅潤,氣質依舊,和平時似乎沒什麽兩樣,一點看不出來中了毒。喬安歌頓時也放心的鬆了口氣,隨即有些憂愁的將盒子推到了他麵前。


    “這是我在那個山洞找到的東西,似乎對樊君狂挺重要的,我和白礬剛才去找了別人,但還沒能說出口就離開了,你不是經常遊湖四海嘛,說不定見過這盒子,你看一看這個東西,能不能將它打開?”不知為何,喬安歌不太想將他們去找黎陸的事告訴淩天珩,這件事她想自己弄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


    一聽是昨晚那個山洞裏出來的,淩天珩倒是重視起來,拿著那盒子仔細看了看,確實是有些奇怪,不過這東西他好像是在什麽地方見過。樊君狂會將什麽東西放在這盒子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其實是用普通的木材做的,不過這應該是出自石魯城的麗灣大師之手,她很是擅長這種做這些個機關盒子,每一個除非親自指教,否則是根本打不開的。”


    “石魯城?你是說之前我們去過的那個地方嗎?就在京城不遠的那個城鎮?我還記得我們還是在那裏認識的白礬。那若是如此的話,這盒子是沒辦法打開了?總不能這會兒去石魯城找那個大師吧?”聽到那個熟悉的地名的時候喬安歌本來還眼睛一亮,可之後在又想到隻有那個大師能打開,那看來是沒有辦法了。


    淩天珩看著喬安歌頓時有些沮喪的眼神,不禁輕聲笑了起來,抬手揉了兩下喬安歌的頭頂,卻被她頗為嫌棄的抬手揮開,“別亂揉,弄亂了你給我梳頭發啊?”喬安歌帶著兩聲嬌嗔的說道。卻在下一刻手又被淩天珩一把抓了起來,一下暴露了手腕上青紫的印子,喬安歌一愣,看向他卻隻看到對方眼裏冷冽的目光。


    她頓時反應過來,昨晚到今天她還沒怎麽注意,而且又有衣服遮著,喬安歌也忘了這傷痕,估計這白礬也沒注意到,方才揮開淩天珩的手的時候,寬鬆的袖子一下滑落下來,這才讓淩天珩注意到,和昨晚一樣露出了淩厲和憐惜的神情。


    “這個......就是點輕傷擦點藥就好了,這個不重要,我們還是先說說這盒子的事,這世上除了你說的那個大師,就真的沒人能打開了嗎?那這盒子裏有什麽我們也無從知曉了?”喬安歌有些別扭的說道,似乎對淩天珩這樣的神情有些受不住,語氣裏也帶上了幾分討好的意味。


    然而,淩天珩的神情卻沒絲毫好轉,反而比方才更冷,但很快又是一聲歎息,眼裏的淩厲散去,反而更多的是憐惜和心疼,將那隻變得青黑的手腕拉到麵前,兩人坐在桌前,手法輕柔的替喬安歌揉捏起來,但剛碰上喬安歌便微微皺起眉頭,這傷痕,不碰還好,一碰就疼。好在淩天珩有注意到,所以手上也很輕半分不敢太用力。


    看著淩天珩一句話不說認真的替她按揉這,喬安歌心裏若是沒有波動那是不可能的,原本平靜的心一下子起了漣漪,一圈接一圈的,惹得喬安歌很是臉上都開始起了紅暈,卻眼睛都不眨的看著淩天珩,眉眼帶笑。


    如此片刻,直到淩天珩放下她的手她才迴過神來,立馬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卻有些尷尬的依舊紅著臉頰,惹得淩天珩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不過這溫馨的氣氛他也不打算打破,裝作沒有看到一般,拿起了那盒子兀自轉動起來,每一會兒便聽“哢噠”一聲,那盒子竟就這麽被淩天珩打開了。


    喬安歌原本還眼帶蜜意的眉眼一下子帶上了幾分詫異,有些反應不過來那盒子竟就這麽簡單的打開了,這和她想像中有些不一樣啊,可還沒等她迴過神來,就見淩天珩原本冷淡的眼睛竟那麽一亮,瞬間變得勢在必得,喬安歌覺得有些奇怪,也跟著他的視線看向盒子裏,隻見裏麵躺著一枚旗子,上麵寫了什麽卻看不清楚,不過圖案卻有些特別。


    “這是什麽?我原本還以為裝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來著,沒想到就是一麵普通的旗子嘛,旗子?這不會是......”剛看到的時候喬安歌還有些覺得奇怪,從盒子裏將盒子拿了出來放在手裏把玩,而這旗子上的圖案特看的更清楚了些,看著似乎很是沒有規則的圖案,不過一定蘊含了某種含義。正不解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了淩天珩之前說過的話。


    看著喬安歌瞬間睜大的眼睛,淩天珩輕聲迴道:“沒錯,這應該就是樊世丞的軍令旗,他們以往向來是用這種深灰色來做旗麵的,而上麵圖案也是當年江陵軍隊的圖案。沒想到樊君狂竟將它放在了哪裏,也不知是太過放心還是覺得萬無一失,竟真讓你拿到了。也算是他的失策。”


    意外的拿到這軍令旗淩天珩還是很高興的,這意味著他原本的計劃已經實施了一半,有了軍令旗隻要樊世丞肯出麵就能驅使那些舊部歸順於他們,這樣一來樊君狂就完全不成氣候了,而如今隻要能將樊世丞從他們手裏帶出來就能事半功倍。這對他們來書可謂是省了不少心力,想到這裏他看著喬安歌的眼裏更帶了幾分讚賞和喜悅,若不是她發現了這東西將它拿迴來,他又怎麽可能得到這東西?


    原本還很是訝異的喬安歌被淩天珩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起來她也很是高興的,聽了早上淩天珩的那些話她自然知道這旗子意味著什麽,這麽一想她還真是不知走了什麽運,隨手將這個盒子帶迴來,沒想到裏麵竟會是那軍令旗,這讓她怎麽都有些恍然。卻又無比的高興,至少這樣一來可是幫了淩天珩不少的忙。


    “你可別這麽看著我,我哪裏知道這裏麵竟是這東西。對了,你方才不是說這個盒子隻有那個大師能打開嗎?你怎麽一下子就打開了?早知道這麽容易,我和白礬何必那麽費心?”被淩天珩看的不好意思起來,喬安歌撇著嘴止不住嘴角的笑意好奇的問道。難不成這淩天珩還與那個大師認識不成,還是說難道他就是那個大師?


    “那大師如今可還定居在石魯城,年事已高,不過早些年小五遊四海的時候正巧在那裏遇到了她,也不知用了什麽法子讓那人願意教他機關術,小五迴去之後便將這法子交給了我和小九,還好這盒子隻是比較淺顯的機關盒,若是高深的我也沒法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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