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那些劫匪果然是有貓膩。突然在渠城新出爐的幫派就如此狠辣,恐怕那個幫派的老大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人。你們可查到了他的身份?”聽完之後,喬安歌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事情也不是那麽神秘,隻要抓著劫匪的這條線索下去,她就不信查不出什麽。


    然而,淩天遙卻搖頭,不發一語,如果真有如此簡單,當初這件事也不會不了了之。且說當初他和小九打聽到了那些幫派的地方之後,待去找的時候,那個幫派的窩點卻早已成了一片廢墟。沒有一點人煙的氣息。


    “會不會是他們早已經轉移了地方?反正邊塞那麽寬闊,隨意找一個藏身的地方也很容易啊。”白礬聽的入神便也開始出聲猜測,邊塞確實地形寬闊,若是更換了窩點也很正常。


    他們當初又何嚐不是這麽想的?隻是他們在附近勘察了很久,並沒有外發現其他的窩點,甚至他們盤問了當地得人,自從那公子被砍頭之後,那些幫派的人就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般,沒有絲毫蹤跡。他們本就是賊,自然不會有太多人在意,等想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居然沒有一個當地的人知道那幫派裏都是些什麽人,就連在那裏的劫匪對他們的身份也是鮮少知道的。


    “這麽說來,那些劫匪果然是有備而來了。就是不知道那些人的背後究竟是什麽勢力,這麽做無非是想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會是誰呢?臨近的國家,還是淩雲內部的奸臣,亦或者一切都是倫裂自導自演的把戲?”喬安歌一一猜測道,看著淩天遙的眼中滿是睿智的精明。


    淩天遙笑而不語,能夠從這裏麵看出這些,想到這些,她果然如他們所料一般,機智過人。若是真的將此事交給她,也許她真的十之八九能查出所有的真相。“我們當時在渠城查了很久,但還是沒有查到和那些劫匪有關得任何消息。不久之後,父皇便將我們召了迴去。因著戰事的緣故,這件事最後便不了了之了。”


    這麽說來,這叫案子最後還是成了一棕懸案了?喬安歌暗自思稱,但心中還是有不少疑慮,待正要開口問時,卻突聞一陣巨響,那原本堵著屋子的石門竟緩緩打開,不等他們迴過神來,便又衝進來一批將士,一下將淩天遙抓了起來,讓喬安歌和白礬都有些措手不及。


    “誒!小將士!你這是做什麽?我們可是奉命來調查原先的案子,可不是私自闖入你這般魯莽的扣了人,可不妥當!”喬安歌見他們要把人帶走,急忙出聲說道,言語裏滿是隱含的警告。


    然而,那領頭的小將士卻冷笑一聲,道:“你們是奉命行事,他可不是!一個小小的騎兵營小兵頭,擅闖軍事處不說,還打傷軍事處的守衛,簡直是目無法紀,藐視軍規,就算罰他八十大板也不足為奇!”他冷聲說完後,也不理會喬安歌和白礬變了的臉色,轉身就要不由分說的把人帶走。


    “可是……”“屬下知道給教頭添了麻煩,打傷軍事處的兄弟是屬下魯莽了。教頭依著軍規處罰我便是不過在那之前可否讓我同她們說幾句話?免得她們太過憂心。”白礬急得開口想要說什麽,卻被淩天遙開口打斷,他平靜的神色似乎被抓的並不是他自己一般,態度和語氣倒也算的是客氣,那教頭見狀心知他也不敢枉自逃跑,倒也允了。


    “小五,這是怎麽迴事?你真的打傷了軍事處的守衛?”被淩天遙一手一個拉到了一旁之後,喬安歌便忍不住問道,她雖然也擔心淩天遙,但也知道他如今的身份,若是莽撞行事隻怕會給他添更多的麻煩。


    然而白礬卻不似喬安歌那般鎮定,一聽到淩天遙要被受罰她就已經心慌意亂,這會兒也是滿臉急色。“小哥哥,你不是王爺嘛,怎麽到了軍營曆練還得受罰?他們定是不知曉你的身份,我們告訴三王爺,他不會坐視不管的。”


    淩天遙看著白礬急得快要溢出的淚水,輕歎口氣,耐心的安慰道:“這事本就是我的不對,如今我隻是軍營裏的一名兵頭,自然也得同他人一樣。你們放心吧,之前又不是沒有受過罰,不過是些皮外傷,不會有什麽事的。”


    可是白礬還是擔心的不行,不一會兒就開始抽泣起來,喬安歌雖然冷靜,但也還是擔心,畢竟是自己的朋友,就算再怎麽理智,也不可能那麽無動於衷,但如今那些人在這裏守著,她們也隻得另想他法,“我知道了,你且安心過去吧,我們稍後便去看看你。”


    淩天遙欣慰的點點頭,對於喬安歌對他的理解他很是心悅,連帶著想到一會兒的刑罰也不再在意,一臉笑意得被那教頭給帶走了,害得那教頭還以為他又在耍什麽花樣,一路都提防著。


    淩天遙被帶走之後,白礬還是擔心不已,雖然被喬安歌好心安撫著,卻還是心亂的追了上去,看的在身後想要叫住她的喬安歌深歎口氣。這個丫頭,就算跟上去又有什麽用,親眼看著他受罰豈不是更難過?


    想著,她將那些卷冊收拾好,雖然調查案子的事自己有了一點眉目,不過這會兒她的去一個地方,淩天遙再怎麽都是她的朋友,要她這麽放著不管,她實在做不到,雖然知道做法不妥,但她還是得去找那個人說幾句,順道看看三日不見,他到底在做些什麽。


    天開始逐漸暗淡下來,淩天珩正一人靜靜地的站在營帳的燈火下靜思,也不知在想些什麽。不一會兒,外麵便傳來了侍衛的聲音,“誒!你是幹什麽的?膽敢擅闖騎兵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


    淩天珩迴過神,立刻坐迴了座椅上,下一刻隻見那道熟悉的身影撩開了簾布直接走了進來的身後跟著氣紅了臉的侍衛,淩天珩看著這張有些天沒見的臉,雖然笑的明媚,但那雙眼神裏是卻帶著隱隱的怒氣和疏離。那侍衛正想要說什麽,卻被淩天珩一手揮退。


    喬安歌看著這一連幾天沒見的人,一時竟不知還說什麽,不知道為何,她似乎總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有哪裏開始有些不對勁了。她說不上來,下意識的也不想多想,便隻好扯開一抹嘲諷的笑意,朗聲道:“我說這北郊大營的將軍跑哪裏去了,說什麽軍務繁忙,卻原來是躲到這騎兵營來圖清閑來了。”


    淩天珩在剛開始見到她的時候,一時竟有些恍惚,那日她眼中的決絕和狠絕的殺意頓時浮現出來,他心中沒來由的更加沉悶,臉色也不甚太好,冷聲道:“你不在營帳裏養傷跑到這裏做什麽?怎麽?那件案子不夠你忙,又想做些什麽麻煩出來不成?”


    喬安歌見他語氣不善,以為他是知道了淩天遙的事,心情不好,便也沒了同他調侃的心思,直接說道:“還用問麽?我的行蹤在這軍營裏什麽時候逃得開你的眼線了?我來不過是為了小五的事,你是將軍,總不可能不知道此事吧?”


    淩天珩冷眼看了她一眼,眼中倒是少了以往的戲謔和偶爾流露的溫柔,“這事是他先犯下罪行在先,縱使我是將軍,也不得縱容他半分,既然進了軍營,隻有上下級的服從一說,沒有那些個兄弟情義可言。你若是為了這事,還是直接迴去的好。”


    這話一出,喬安歌就是再顧著他的脾氣也未免有些動怒了,“你這是什麽意思?沒錯,小五他現在是軍營裏的人,是應當接受刑罰,可他到底是你的皇弟,就算不能免去刑罰,你至少也可以減輕一些吧。若是真傷著了,到時心疼的不還是你自己?”


    淩天珩依舊巋然不動,仿佛沒聽到一般,這樣漠視讓喬安歌更加不爽,最後氣的一跺腳,索性不管的說道:“行吧,反正那是你的弟弟,就是再怎麽樣也是你的事,我何必在這裏來跟你求情?”說完就要轉身離開。卻一下被人叫住。


    “既然來了,又何必這麽快要走?難不成你不打算同我講講你今日在軍事處都查到些什麽嗎?”淩天珩突然起身朝喬安歌走來,臉上也一掃之前的陰霾,眼裏恢複了往日裏的神情,仿佛又換了個人一樣。看的喬安歌一頭霧水。


    “哼,關你什麽事,我不過也才查到點頭緒,還沒什麽進展。待我查到了什麽再同你說吧,不過在這之前你也得迴答我一個問題,你不迴將軍營帳在這裏做什麽?”喬安歌別扭的問道,對淩天珩這換臉比換書快的脾氣實在是不敢恭維。


    然而,淩天珩眼中閃過什麽,又恢複了神情,一開口便轉移話題,對這事閉口不談,“看樣子你確實查到了什麽,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理出思緒,倒是不枉我把這事交予你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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