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葉林景如其名,滿山的楓樹和滿地掉落的楓樹葉讓整座山就是一處美景。


    “染得千秋林一色,還家還當是春天。”看著滿山已經在漸漸變紅的楓葉,喬安歌不禁感歎道。


    “原來相府二小姐還有這般詩情畫意啊。”一直跟在喬安歌身後兩步的淩天珩不禁調侃道,不過她也確實形容的不錯。


    這楓葉林當真是一處美景,難怪元夫人要將墓安在這裏。


    “那當然,不然你真以為我是毫無點墨?”聽出他話裏的調侃,喬安歌頗為得意的說著。


    一路上邊走邊欣賞風景,沒一會就到了墓地,墓地很是幹淨,看得出經常有人打掃。


    等下人將祭品之類的擺好,喬安歌恭敬的站在墓前,看著墓碑上寫著,淩雲丞相之妻薛夢瑤之墓,享年二十四。


    這就是相府元夫人,她的母親,沒想到居然還這麽年輕就去世了,她還想看看她的麵容呢,不過能讓相爺如此愛慕的人,想必也是個奇女子吧。


    “安歌妹妹,你許久不曾來看瑤姨了,和她說會話吧。”薛峰說著,將手裏點好的香遞給喬安歌和淩天珩。之後其他的人都退到十步之外了。


    喬安歌凝視著墓碑,眉頭緊皺,心裏也是百轉千迴,在現世的時候她就是個孤兒,到了這裏雖然有父親,但依舊沒感受到母愛。


    尤其是 她的心裏莫名多了幾分愧疚,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麽會來這裏,但以前的喬安歌消失了卻是事實。


    想著喬安歌恭敬的上了香磕了頭,雖然我不是你的女兒,但這身體依舊是她的,而現在她也會讓名義上的喬安歌活下去,所以也請保佑她吧。


    淩天珩在一旁上了香之後,就在一旁等著喬安歌磕了頭,才輕聲說道:“元夫人,安歌如今已經與本王定了婚約,本王承諾會好生照料她,還請你安息。”


    喬安歌看著淩天珩一臉的真摯,心中一動,但也沒說什麽,隻對薛夢瑤說了句往後會多多來看她之後這次拜祭才結束了。


    等下山的時候,喬安歌還是沒能忍住向薛峰問道:“薛峰大哥,你可知道母親的墓為何會建在這裏?沒有入喬家祖墳呢?”


    “這個嘛......聽父親說,是瑤姨十分喜歡這裏,才讓姨夫吩咐將她安葬在此處的。而這裏又是瑤姨自幼生長的地方,想是舍不得吧。”


    喬安歌默默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不過古時出嫁的女子死後必須入夫家的祖墳,這喬文治能做到這點,可見其真的是十分愛慕薛夢瑤的。


    想著喬安歌不禁感歎著,在這個一夫多妻的時代,能夠這麽真愛一個人已實屬不易,更枉顧願得一人心,永世相隨呢?


    淩天珩聽了之後,心裏對喬文治也是略帶佩服的,冒著大不韙讓元夫人安葬於此,世間也是少見。


    突然一道凝視的目光讓他迴過神,一眼就看到喬安歌正麵帶糾結的看著他。


    “你想說什麽?”淩天珩微笑著問道,等了片刻不見喬安歌開口,他也耐心的等著。


    喬安歌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問出口,畢竟這樁婚姻在她的眼裏成的幾率根本不大,為了也沒什麽意義。


    淩天珩看著她從欲言又止到搖頭沉默,心裏有著一絲疑惑,為什麽會在那雙眼睛裏看到一絲迷茫呢?


    等到一行人祭拜完之後,迴到薛府的時候已經是酉時,喬安歌剛謝過薛峰,就迴了客房。


    “煙兒,方才迴來的時候,我看路上的人都麵帶喜色,人潮更是比午時多,是有什麽節日嗎?”喬安歌想著剛才看到的情景。


    煙兒麵上一喜,笑的開朗的說道:“小姐真是聰慧,今晚是石祁鎮每年一度的燈火晚會,到了晚間整個小鎮一片絢爛的燈光,自然會有很多人去觀望的。”


    燈火晚會?還有這樣的節日呢?那豈不是很熱鬧?


    不多久就到了晚膳時間,薛家老爺子這才將薛家的人正式介紹給喬安歌認識,果然,那兩個中年男子便是她的兩個舅舅,旁邊的事他們的夫人,而另外三個青年便是她的表哥表姐了。


    大表哥薛峰,正是帶她去拜祭的人,大表姐已經嫁人了,之後便是二表哥薛政,和小表妹薛小環。


    喬安歌和他們一一行了禮,不過在和薛小環打招唿的時候對方眼裏的糾結和一絲不屑和嫉妒?總之是讓她很疑惑的了。


    直到晚膳的時候,看到她看淩天珩的目光中帶著羞澀和一絲憧憬向往,這才知道她為什麽那樣看她了,感情是看上淩天珩了。


    不過她也沒當迴事,不過就是小姑娘情竇初開,何況他們又在這裏待不了幾日,索性由她去了。


    不過晚宴的時候,她裝做無意的提起了燈火晚會,薛老爺這才說道讓他們三人帶喬安歌和淩天珩出去看看。


    到了街上的時候,果然是一片亮麗,各種各樣的燈飾讓整個小鎮看著比白天還亮堂。街上的人群也是熱鬧非凡。


    “真的好漂亮啊。”喬安歌感歎著,這可比現世的霓虹燈好看多了啊,一眼望去,幾乎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盞各型各樣的燈飾。


    “燈火晚會是石祁鎮的傳統節日,每到這個時候啊,人們都會手拿一盞燈飾,到街道上巡遊,到了亥時便會將手裏的燈飾用來祈願。”


    自發當起解說的薛峰說著,除了薛政在一出門便和他們分開了,他們一行人一直都待在一起。


    聽薛峰說了之後,果然發現除了出來巡遊的人,街道上還有賣各式各樣的燈飾的攤子,喬安歌欣喜之下也跑去買了一個。


    “小姐,你要哪種樣式的?”賣燈飾的攤販熱情的問道,喬安歌瞧了下攤上精致的燈飾,一時竟不知怎麽選了。


    “你這些做的形狀都不一樣,可有什麽用處?”淩天珩看了眼攤上的燈飾後問道,喬安歌這才注意到果然做的形狀都不一樣。


    “這公子問的好啊,這些燈飾啊,有些是用來放在河裏的,所以在底層塗了蠟以免沉下去,有些是用來掛在祈願樹上,所以有根細繩,還有這些,這些啊是孔明燈,放到天上的。”


    攤販老板熱情的介紹著,喬安歌歡喜的拿了個孔明燈,還讓其他人也挑選一個,到時候他們一起祈願。


    剛開始淩天珩還不願意,在他看來,這樣的節日不過是圖個熱鬧,祈願這樣的事他向來不信,不過被喬安歌的一句入鄉隨俗,隻得也買了一個孔明燈。


    喬安歌興致濃濃的也跟著巡遊的人,淩天珩看她這麽高興眼裏帶著一絲無奈,隻得靜靜的跟在身後,以免她走丟了。


    等到一圈巡遊下來,就到了亥時,人們開始紛紛拿著等開始祈願,喬安歌也向薛峰要了筆在孔明燈上寫下了願望。


    寫什麽呢?拿著筆喬安歌反倒困惑了,一世平安?她都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再迴去呢,尋得良人?默默的看了眼一身白色錦袍,俊朗如謫仙的淩天珩,算了,這種事就隨緣吧。


    想了許久,就連在一旁的淩天珩見她遲遲不下筆,不耐之下,直接拿過她的筆,隨手在上麵寫下了願望,就放開手,孔明燈緩緩升向天空。


    “誒,你做什麽啊。你幹嘛寫我的啊?你寫什麽了?”喬安歌焦急的問道,這男人怎麽這麽霸道,她還沒寫呢!


    “我看你好像沒什麽願望要寫,就替你寫了個,反正也不會靈驗。”說完,就將手裏的筆遞給了薛峰,留下喬安歌滿是怨念的眼神。


    迴去的路上,喬安歌還是沒忍住問淩天珩到底寫了什麽願望,可別是寫了什麽不好的。


    淩天珩看著她,突然笑的邪魅,緩緩湊近在她耳邊說道:“你想知道?”熾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上,喬安歌身子一軟,趕緊離他遠了幾公分。


    這男人,怎麽動不動就喜歡在她耳邊說話?耍流氓也不要這麽得心應手的好嗎?


    “不了,現在不想了。”沒有猶豫的拒絕,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沒有那麽簡單,她可不能上當。


    說完,不顧淩天珩,轉身就往薛府走去,淩天珩表情略帶可惜,看來太聰慧的女子也有不好之處啊。


    晚上,薛府客房裏。“小姐,你又和王爺鬧別扭了?”煙兒邊幫喬安歌洗漱,邊問道。


    “誰和他鬧別扭啊?”喬安歌不滿的嘟囔著,煙兒噗呲一笑,說道:“還沒鬧別扭呢,小姐今天對王爺都是愛理不理的。”


    “嘿,誰讓他老是動不動就喜歡往我耳朵邊說話的,簡直是......”耍流氓嘛,不過後三字她沒說出口。


    “王爺也是因為愛慕小姐才會這樣嘛,奴婢就沒見過王爺對誰這樣啊。”煙兒羨慕的說著。


    愛慕個鬼,無非就是喜歡捉弄和她來滿足他那點惡趣味,哪裏是因為喜歡才這樣的。


    想到這裏,喬安歌的心裏莫名有一絲苦悶,但隨後又被她拋之腦後,她認定淩天珩就是因為惡趣味才捉弄她的。


    “而且,王爺看其他人的時候都是冷冰冰的,隻有看小姐的時候眼睛裏才會有所不同呢。”煙兒繼續說著。


    喬安歌無奈的看著眼裏滿是憧憬和羨慕的煙兒,“看來我平時真是太不關心煙兒了,連煙兒動了春心都不知道呢。”


    “小姐!你你你......”煙兒聽了瞬間羞紅了臉,嬌嗔的喊著,喬安歌看著臉色通紅的煙兒笑出了聲,果然還是逗這丫頭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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