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傅寒川公司沒什麽事便沒再迴去,隻讓喬深有什麽事就打電話給他。


    不過他人還是在書房繼續工作,隻是視線一直落在電腦屏幕上,沒看下去幾行字。


    他本就有些不舒服,中午又吃了些辣菜,這會兒胃部一抽一抽的痛。


    整個屋子安安靜靜的,這種安靜就襯得他的疼痛更加的明顯了起來。


    終於,他按捺不住的站了起來,拎著水杯去倒熱水,經過兒童房的時候,腳步一頓,透過門縫,可以看到蘇湘歪在兒子的床上哄他午睡。


    她一手支著腦袋側臥,頭髮從一側傾斜下來,柔軟的目光全部的停留在兒子粉嫩的小臉上,唇畔勾著一絲微微的笑,另一隻手輕輕的拍著兒子的小身體。


    傅贏睡得香甜,胖乎乎的小手舉在耳朵邊,無憂無慮的,睡夢中還蠕動著小嘴。


    「……媽媽說:閉上你的眼睛,我的小老虎,睡吧。」


    「可是,小老虎不想睡覺,如果我閉上眼睛,我就看不到天空了……」


    手機閱讀軟體裏,低沉緩慢而富有磁性的閱讀聲飄出來,將房間裏的基調襯得更加溫暖,也襯得女人整個人都似乎散發著一種柔和的光芒。


    這一幕,會讓人忍不住的停留下來,也將目光駐足在這裏,整個人也會放鬆下來。


    好像,身體沒有那麽難受了。


    蘇湘察覺到好像有一道目光在盯著她,抬頭看了過去,傅寒川放軟了的目光被猝不及防的抓了個正著,立即收了迴來,抵著唇輕咳了一聲,轉頭就走了。


    蘇湘眨了眨眼睛,一時怔愣了下。


    她從來沒有看過那種眼神。


    但也隻是一瞬,快的她以為自己看錯了。


    大概真的是自己看錯了吧,傅寒川的目光從來都是淩厲有神的,帶著一股無比氣勢,若是膽小一些的孩子都能被他看哭。


    蘇湘沒有再多想,低頭看了眼兒子,小傢夥已經睡得很熟了,小肚皮一起一伏的,打著輕輕的唿嚕聲,睡得沒心沒肺。


    她捏了捏兒子的小手,小傢夥沒有反應,她輕輕的,把他的小手放到被子裏去,再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廚房的方向傳來些聲響,蘇湘便走了過去。


    傅寒川正在燒開水,看到蘇湘的身影在門口晃了下,本沒打算叫她,但看她真的連進來的意思都沒有,就叫住了她。


    「你去給我找找胃藥,我不舒服。」


    蘇湘看他擰著眉一手捂著胃部,午飯的時候,看他吃了幾口剁椒魚頭,那道菜很辣的。


    蘇湘撇了下嘴,吃不了辣還吃,不過她的腳步一轉,在客廳的櫃子那邊翻找了起來。


    傅寒川倒了熱水走出去,就看到蘇湘從櫃子裏拿出了藥箱,正在裏麵拿藥。


    家裏有小孩子,常用備藥就多了一些,傅寒川本身有頭痛的毛病,胃也不大好,兩個人的藥都仔細的分開整理好,很容易就找到。


    蘇湘拿了藥過來,遞給傅寒川。本想著給了他以後就不管他了,但想了想,抬手比劃了起來。


    ——身體不舒服就別工作了,吃了藥就午睡一會兒,這樣好的快一些。


    比劃完,她就往自己的臥室走過去了。


    現在她也要午睡去了。


    一天這麽長,現在除了吃就是睡了。


    傅寒川捏著一盒藥片,看了眼她的背影:「你站住。」


    蘇湘腳步一頓,迴過頭來看他。


    傅寒川問道:「你幹嘛去?」


    蘇湘莫名其妙的瞪著他,然後比了一個睡覺的手勢。


    這人怎麽這麽煩人呢,連睡覺都要管。


    蘇湘打了個哈欠,轉身繼續懶洋洋的走著往房間去。


    傅寒川往客廳陽台那邊的方向看了眼,那一台抓娃娃機孤零零的放在那裏,午後的陽光照射進來,遊戲機正好曬太陽。


    迴過頭,有些無趣的看了眼手裏的藥,趿著拖鞋走向書房。


    吃過藥後,胃部終於舒服了一些,傅寒川迴復完了幾封郵件,順眼掃了眼電腦右下方的時間,一點半,時間還很早。


    正打算再看一下新項目計劃書的時候,腦子裏忽然就浮現出那女人側臥著,低眸淺垂的模樣。


    粉色的圓領毛衣下鎖骨若隱若現,白皙晶瑩的皮膚,曼妙的身體曲線……


    睡覺……


    傅寒川指尖慢慢的摩挲著下巴,忽的把筆記本一關,站了起來。


    次臥的門關著,門把輕輕一扭一推,一道高大的身影就走了進去。


    臥室的窗簾拉上了,將陽光擋在了窗外,屋子裏光線幽暗,而在大床上的女人正睡得香甜。


    左側的床墊往下沉了沉,被子一角掀開,男人脫鞋蓋被,將女人摟入懷裏,這一氣的動作,仿佛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傅寒川幾乎沒有睡午覺的時候,可當懷裏溫軟的身軀貼著他,平穩的氣息溫溫的吹拂在他脖子邊的時候,居然也有了些困意。


    便也就這麽睡了過去。


    蘇湘睡得模模糊糊的,就覺得她的腰身上被什麽壓著似的,迷迷濛蒙的睜開眼,就看到麵前一堵堅實的胸膛,而充斥著她的,是男人身上清冽中帶著一些菸草的氣息。


    這種獨特的氣息,是她早就習慣了的味道。


    傅寒川是個襯衣控,平時就算在家,也是襯衣外麵穿件家居服的外套。此時,他身上也是一件白色的襯衣,被壓出了褶皺,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圓滾的喉結藏在他的下巴與衣領間,透著一股荷爾蒙的味道。


    性感。


    蘇湘忍不住的伸出手來,指尖輕輕的摸在上麵。


    「看夠了?」一道慵懶低沉的嗓音在她的頭頂驀地響起,那喉結處微微震動,震動她指尖都有一種麻酥感,蘇湘的手一顫,立即的縮了迴來。


    但縮到一半的時候,就被人捉住了。


    傅寒川拿捏著她細細的手指頭,剛睡醒的眼眸還帶著三分散漫。


    他望著她:「身上都幹淨了?」


    蘇湘起初還有一點點的懵,什麽幹淨不幹淨的,但當她感覺到他身上灼熱的溫度的時候,立即的明白了過來,臉上瞬間紅透了。


    他這個人,怎麽在這個時候,還想做那種事呢?


    這還是大白天呢!


    不對,跟白天黑夜沒有關係。


    蘇湘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身體往後退開了一點點。


    她的大姨媽雖然來得時間不長,但也要有個三四天,這才第三天呢。


    傅寒川抬起手,蘇湘一看到他的手抬起來,身體更往後躲了,傅寒川看了她一眼,大手隻是在自己的臉上揉了一把,然後從她的身下抽迴另一隻手,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他還不至於為了那點未能紓解的穀欠望到飢不擇食的地步。


    不過睡了一覺,整個人精神了很多。


    傅寒川撣了撣身上褶皺的襯衣,皺了皺眉。


    他這個人一向注重儀表,衣服皺了,自然是要換了的。


    蘇湘看著他走出門,想到了什麽,也下了床跟著走了過去。


    推開門,就看到眼前一具精壯的身體,寬肩窄臀,結實的後背肌肉泛著蜜色的光,看得蘇湘有些喉幹舌燥,臉頰泛紅。


    她想大概是剛睡了一覺的關係,人睡覺醒來總會有種口渴的感覺的。


    不過蘇湘還是側過了頭,等著他把衣服換完。


    傅寒川從衣櫃裏麵拿了襯衣換上,迴頭看了她一眼:「有事?」


    蘇湘點點頭。


    ——我想你已經看到了,我現在在家很無聊,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如果你不想我整天無所事事,出去惹禍的話,那就恢復我的工作,好嗎?


    傅寒川微微擰著眉,看她比劃了一陣沒有任何的反應。


    蘇湘看了看他,覺得太複雜了他看不懂,急的捏了捏手指,轉頭在他的房間看了一圈,他的房間沒有紙筆,她轉身又跑迴了自己的房間,把她的手機拿了過來,然後把剛才說的話在屏幕上打了出來。


    傅寒川正好扣完最後一顆紐扣,將襯衣的下擺塞進褲子裏。


    他看了眼她的手機說道:「你想出去工作?」


    蘇湘立即的點了點頭,神情非常的嚴肅認真。


    傅贏每天由吳老師帶著,她現在能做的事情,就跟宋媽媽差不多,做飯,哄小孩睡覺,其餘的時間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她沒有社交圈,又不喜歡出去逛街,她還年輕,不可能把時間都浪費在發呆等天黑裏。


    傅寒川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忽的哂笑了下,蘇湘不解的看著他。


    ——你笑什麽?


    傅寒川看著她道:「你有教師資格證?」


    蘇湘一怔,她是沒有教師資格證,但這明明是他搞出來的事情,隻要他給教育局那邊打個電話,她就能立即去學校上課的。


    蘇湘一陣激動,在手機上寫下來:你給教育局打電話,我就能上班!


    傅寒川哂笑著道:「我為什麽要給教育局打電話,教育局是國家的,又不是我開的,人家憑什麽聽我的。」


    說著,他一邊扣著袖扣,繞過蘇湘往門外走去。


    讓她迴到學校去,再跟那祁令揚借著做什麽app的機會笑笑鬧鬧,眉來眼去嗎?


    蘇湘整個人都快氣炸了,扭頭狠狠的瞪著那一道背影。


    他這分明是在耍奸!


    傅寒川在北城,誰能不給他麵子啊,往學校塞個人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而且她又不是要教師編製,隻是合同工而已!


    再者說了,她也隻是要他高抬貴手,撤銷了那份舉報,他憑什麽不答應!


    蘇湘氣得立即跟了上去要跟他理論,但是追了兩步,腳步忽的一頓,咬住了嘴唇。


    她改主意了,不就教師資格證書嗎?


    她去考!


    省的以後他再看她不順眼的時候,就用這個來威脅她。


    而且……而且她總該考個證書在手,以後也算真的離開了傅家,出去還能有個正經工作,有口飯吃……


    她看了一眼前麵低奢的牆紙,光可鑑人的橡木門,這裏,她不知道還能住多久……


    傅家……


    蘇湘沒有再繼續往下想,傅贏睡醒了,跑出來抱住了她的腿叫麻麻。


    「麻麻,要吃,餓餓……」


    小傢夥低頭摸摸肚子。


    這個時候距離晚餐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習慣了睡完午覺就吃些小點心。


    宋媽媽煮了芒果湯圓,盛出來晾在餐廳,孩子睡醒了正好可以吃。


    蘇湘抱起兒子走到過去,宋媽媽看了看她道:「太太,要不要給先生也送一碗過去。中午的飯……」


    中午的飯菜又辣又鹹,傅寒川沒吃多少,這會兒肯定餓了。


    蘇湘坐著沒動,隻撈起了一個湯圓餵到傅贏唇邊,小傢夥張嘴一口咬下去,軟糯甜滋滋的口感甚得他心,快樂的眯起了眼睛。


    「好吃……」他推著小手,要媽媽也吃。


    蘇湘笑了笑,把剩下的大半個湯圓吃了。


    宋媽媽看了看她,往書房看了眼,這一看,嚇了她一跳。


    隻見書房的門口,傅寒川冷著一張臉站在那裏盯著這邊。


    這女人的報復心可真強,他隻不過不肯給她打電話,她就想餓死他!


    宋媽媽看了眼蘇湘,她好像渾然未覺,繼續的餵著兒子,宋媽媽對著傅寒川道:「先生,鍋裏還有,您要不要也來一碗?」


    「不吃。」


    兩個字,拒絕了那一碗軟糯湯圓。


    傅寒川不愛吃甜食,但中午沒吃飽,肚子是肯定餓的,不然也不會迴到書房剛坐下就又走出來了。


    他走到餐桌邊,把蘇湘手裏的勺子跟碗拿了過來餵兒子,薄唇一開一合:「去煮餛飩。」


    蘇湘抿著唇不肯動,憑什麽?


    宋媽媽眼見著兩人又要槓起來,就連傅贏都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閉著嘴巴不肯吃了。


    宋媽媽連忙說道:「我去煮吧。」


    傅寒川頭都沒抬道:「不用,讓她去,她不是閑的慌。」


    蘇湘隻覺氣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她閑在家,還不是他害的,而且她閑著也不是專門來伺候他的呀!


    正僵持的時候,門鈴聲響了,宋媽媽立即的跑過去開門,就看到卓雅夫人站立在了門口。


    盡管卓雅夫人已經四十好幾,但是那氣場是隨著她的年齡而與日俱增。


    就她的人往那裏一站,都讓人覺得壓力巨大。


    「夫人,您來了。」宋媽媽說著,立即的退到一邊。


    卓雅夫人「嗯」了一聲,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


    蘇湘聽到卓雅夫人來了,也是皮一下子繃緊了起來。


    在麵對卓雅夫人的時候,她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因為麵對她的時候,就是一場勞心的精神戰。


    但此時,她沒有什麽心情去跟她打什麽戰,她站了起來,對著卓雅夫人打了個招唿,就往廚房走去了。


    卓雅夫人睨了眼她的背影,皺了皺眉說道:「怎麽我一來她就躲起來,我有這麽可怕嗎?」


    傅寒川餵了一口兒子湯圓,說道:「是我讓她去給我弄些吃的。」


    卓雅夫人看了眼桌上的湯圓,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她的兒子不喜甜食,這她是知道的。


    傅寒川道:「媽,你怎麽過來了?」


    卓雅夫人招了招手,老何立即走過來,將手裏拎著的幾個袋子拿過來。


    卓雅夫人道:「我飛了趟英國,在那裏看到些不錯的東西,就給你帶過來了。」


    傅寒川往那些袋子看了一眼,沒說什麽。


    蘇湘人在廚房,往鍋子裏燒了開水,把冰箱裏的凍餛飩下了下去。雖然她在坐著這些,但是耳朵豎著,餐廳裏的談話聲斷斷續續的可以聽到。


    在傅寒川跟鄭恬兒緋聞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她沒有被叫去傅家老宅挨訓,卓雅夫人也沒有過來訓她,原來是去英國找清淨去了。


    蘇湘輕輕的吐了口氣,看著鍋裏的餛飩翻滾。


    隻希望這一鍋餛飩永遠都不用熟,這樣就不用出去麵對卓雅夫人了。


    隻聽到傅寒川的聲音又斷斷續續的傳過來。


    「……雪莉酒味道不錯……老宅那送了幾瓶……」


    傅寒川從西班牙迴來的匆忙,但有萬能秘書喬深在,禮物什麽的還是準備了一些的,而馬德裏那邊的名流也送了一些禮物,迴來後他就讓喬深分發掉了。


    蘇湘從冰箱裏拿了一瓶酒出來,細細的打量了下。


    在那個旅行客的微博上,他說這種酒是「裝在瓶子裏的西班牙陽光」,帶給人如西班牙陽光般燦爛的歡愉感受。


    如果她去了西班牙的話,肯定要在那個盛產葡萄酒的小鎮逛上一逛,然後找個舒服的小酒館,在遮陽傘下喝上一杯,或者是晚上,對著月亮淺酌幾杯。


    可惜啊……


    就在失神間,一道聲音忽的響起道:「想喝?」


    蘇湘抬頭,傅寒川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進來。


    蘇湘無趣的把酒瓶放在了流理台上,傅寒川看了她一眼,在架子上取了兩隻酒杯,並著那一瓶酒拿在手裏,說道:「餛飩都熟了,盛出來。」


    蘇湘端著餛飩出來,沒有在餐廳看到卓雅夫人,也沒有看到傅寒川。


    宋媽媽抱著傅贏,指了指別墅的西邊說道:「先生在玻璃房那邊。」


    別墅的西邊有一個露天陽台,搭了玻璃擋風擋雨,擺了舒適的座椅,休息的時候可以曬曬太陽喝喝茶,或者下雨天喝杯咖啡聽聽雨水滴答。


    蘇湘走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傅寒川坐在那裏倒酒。


    她輕皺了下眉,他不是胃不舒服,還喝酒?


    傅寒川看了她一眼道:「這是菲諾雪莉,是很好的開胃酒,喝一點沒事。」


    他往對座別了下腦袋:「坐下,陪我喝一杯。」


    蘇湘看著那一杯酒液,琥珀色在陽光下澄亮,頓時勾起了她的蠢蠢欲動,便暫時的把對他的不滿壓下了。


    傅寒川拿起酒杯,對著她輕晃了下,蘇湘便也拿了起來,與他的酒杯在半空中輕碰了下。


    「叮」的一聲脆響,酒液在杯子裏輕輕的晃動,陽光也在裏麵晃動了起來。


    入了冬,太陽落下的就更早了,這個時候,品著酒看那夕陽慢慢落下,有種別樣的美。


    兩個人就著雪莉酒,一起吃一碗餛飩,有些小浪漫,也有些生活氣。


    蘇湘想到了什麽,比劃起來。


    ——你母親這麽快就迴去了?


    她都還沒有找她的麻煩呢。


    傅寒川道:「大概剛從飛機上下來,累了吧。」


    蘇湘點了下頭,原來是這樣。


    不過,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卓雅夫人居然沒有來找她的麻煩,這倒是叫人奇怪了。


    她還以為她特意找了傅寒川在家的時候來,就是要給她顏色看的呢。


    不過既然卓雅夫人沒有說什麽,蘇湘便徹底的放鬆了下來,好好的品嚐這一杯她沒有在西班牙喝到的酒。


    桌上的餛飩很快就吃完了,蘇湘又去做了一份煎餛飩,心想西班牙人民肯定不知道雪莉酒還能這麽來吃。


    正當她端著還熱燙的煎餛飩走過來的時候,在玻璃房的門口差點就撞上了傅寒川。


    他正把手機放迴口袋,一邊往外走。


    傅寒川看了一眼她手裏端著的盤子,說道:「我要出去一趟,晚上就不會來吃飯了。」


    因為手裏端著東西,蘇湘不能用手語,隻能愣愣的看著他,傅寒川微皺了下眉道:「你酒喝得差不多了,不要多喝。」


    說著,他就繞過蘇湘往外走去了。


    蘇湘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的皺了下眉,迴頭看向玻璃房中間的那張小桌。


    上麵擺著兩隻酒杯一瓶酒,酒液都還未喝幹,因為沒了人而顯得寥落。


    蘇湘慢慢的走了過去,在座椅上坐了下來,一個人對著那一盤煎餛飩,獨自吃飲,獨自看夕陽。


    沒關係的,傅寒川丟下她出去跟朋友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在她剛才就要進門的時候,她聽到了,他在跟朋友通電話,說什麽1988。


    ……


    此時的卓雅夫人早已經迴到了傅家老宅。


    傅正南從公司迴來,看到自己的太太春風拂麵似的坐在客廳修剪花枝,說道:「出去一趟,心情這麽好?」


    卓雅夫人喝了一口傭人送過來的水,微笑著道:「當然要好。你要知道了,你的心情也會好的。」


    「哦?」


    卓雅夫人笑著道:「陸家的那個丫頭迴來了,寒川身邊的那些阿貓阿狗,就不夠瞧了。」


    傅正南眉梢微微一動:「陸薇琪?她不是拒絕了寒川的求婚,跑到俄羅斯學芭蕾去了?」


    他就不信他的兒子,拒絕了他的女人,他還能再要迴來。


    傅正南對自己的兒子,還是有些了解的。


    卓雅夫人明白他的意思,說道:「他們兩個人,分分合合都多少迴了。」她想起了些事,停頓了下又道,「這裏麵當然也有些別的原因,但隻要心在,什麽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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