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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陡然看到這個場景,柴宗訓眉頭一皺,突然對楊氏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放蕩性子有點厭煩..lā%.


    事實上,以楊氏本來的風姿,再加上她此刻的作態,任何一個人都仿佛看到地是一位盛唐公主——盛唐公主以跋扈放蕩出名,對她們來說,驕奢淫逸,廝養麵首,騎在男人頭上耀武揚武是很正常的事。而這樣的女人就算最美最動人,對有些男人來說那也是絕對喜歡不起來的。


    不說柴宗訓像吃了蒼蠅一樣,一側,崔子軒也是眉頭微微一皺。


    宴中,楊氏對上這兩個迤邐而來的權貴,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她唇角一揚,在浮起一抹驕縱的笑容間,竟是伸足在那兩個美貌太監臉上挑逗地碰了碰,嬌慵地低喝道:“得了,你們也出去吧。”


    兩個太監連忙畢恭畢敬的退下。


    而那兩個太監退去後,楊氏的坐姿和整個人又恢複了端莊,可見過她剛才的作態,哪個男人又敢真以為她是端莊的?一時之間,眾男人交頭接耳低語起來,“這楊氏雖美,卻不宜為婦。”“是啊,這種女人娶迴家哪裏能夠安心?一不小心就會給你戴幾頂綠帽子。”“可惜了這婦人的傾國之姿,哎,每次看到其人,都讓我心癢癢好幾天……”


    楊氏的風頭太盛,竟是蓋過了柴宗訓這個太子的風光。柴宗訓皺了皺眉,提步走向主座。


    而一側,崔子軒和王屹也各就各位。


    說真的,今天晚上的宴會,是柴宗訓特意舉辦的,除了與幾國使者和歸德城裏的眾人見見麵外,他最主要的目的,卻還是衝著美人來的。應該說,他主要是衝著楊氏來的。


    現在柴宗訓對楊氏有點膩歪,有些原本的盤算也就放到一邊了。他站了起來,舉著酒樽朝著眾人朗聲說道:“諸君能夠來到我後周,乃是我後周之幸。今日相逢亦是有緣,諸位請飲!”


    等到眾人把樽中酒一飲而盡後,柴宗訓又哈哈笑道:“多餘的話也就不必說了,有我父皇在此,我這個做兒子的可不想談論正事,諸君,咱們今晚的宴會,就喝喝酒聽聽樂看看美人如何?”


    聽到柴宗訓這話,四下笑聲一陣。眾人紛紛舉起酒樽應合。


    而隨著柴宗訓雙掌一合,殿角處笙樂奏起,一隊身著宮紗的美人翩躚而入,一個個太監和宮婢捧著裝滿了美酒美食的托盤迤邐而來。


    柴宗訓的身後,一太監見他懶洋洋,湊上前低聲說道:“難怪世人都說,要在燈下看美人……這般看楊夫人,當真美得驚心動魄。”


    柴宗訓聞言轉頭朝薑宓看去。


    隻是一眼,他便一怔,轉眼,柴宗訓歎息出聲,他頗有點惋惜地說道:“美則美矣,奈何這婦人實在不是個幹淨的。”


    那太監聞言,不由小聲問道:“那殿下的意思,楊氏的事還要不要查了?”


    柴宗訓揮了揮手,隨意說道:“查啊,怎麽不查?”


    那太監連忙低頭應了一聲是。


    就在這時,薑宓盈盈站起,轉身通過側殿朝外走去。


    不一會功夫,她便出了大殿,一直走到偏靜所在,薑宓才大大地籲了一口長氣。說實在的,楊氏的人設與她的本性相差甚遠,要是薑宓本人,便是知道這樣做對自己有利,隻怕有些事也做不出來。現在好了,她是楊氏,有些事她就隻當自己在演戲。


    當然,薑宓出來並不是來放鬆的,她是如廁來著。


    隨便問了一個婢女,薑宓便找到了地方,當她再出來時,大殿中編鍾鼓樂齊鳴。


    薑宓走在疏疏落落的林蔭道上,透過叢叢樹葉看著大殿中隱約的人影和歡笑,輕輕歎了一口氣。


    幾乎是她的歎氣聲一出,驀然的,一個熟悉的,低沉而冷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為何歎息?”卻是崔子軒從黑暗中緩步走出。


    身材高大的崔子軒這般負手走出時,那雙緊盯著薑宓,如狼一樣的眸光,實實在在深沉得讓人害怕。薑宓剛剛下意識的向後退出半步,轉眼她想到自己如今是楊氏了,便朝著他拋了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嫵媚笑道:“原來是崔郎啊?真是駭了妾身一跳!”


    崔子軒一點也沒有被薑宓的媚眼怔住,他徑直大步走到她麵前,低頭盯了她一眼後,突然的,崔子軒伸出手抓住薑宓的胳膊,順勢把她拖入了黑暗的樹林中。薑宓剛要尖叫,想到自己是楊氏,便又生生忍住。而就這麽片刻,她已被崔子軒推著抵在了一棵白楊樹幹上,崔子軒舉著她的手抵在頭頂,整個人整個身子沉沉的壓製住了她。


    薑宓連忙妖豔一笑,她格格樂道:“崔郎這是玩什麽?真是令得妾身好生激動……”她剛剛說到這裏,崔子軒突然冷冷開口道:“閉嘴!”


    顯然他是真不想聽薑宓說話,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絲帕,他粗魯的把薑宓的嘴堵住,還用絲巾在她腦後綁了一個結後,崔子軒便端起她的下巴,細細打量起來。


    他打量了薑宓臉孔一會,無視她流轉含笑的眸光,低下頭在她頸側耳後又嗅了嗅。


    再然後,崔子軒突然伸手扯向薑宓的腰帶。


    看到他連這一招都來了,薑宓臉上的嫵媚笑容差點保持不住了,她急得眼睛都泛了水汽,恨恨地想道:堂堂行宮外麵,怎麽連個巡邏的人也沒有!


    薑宓無比企盼有人前來打破這種局麵,崔子軒卻已抽出了她的玉帶,令得薑宓的下裳飄然落地。


    然後,崔子軒低頭抬起薑宓一條,就著遠處傳來的燈火從膝蓋一直摸倒玉白的大腿上,一會後,他放下她的腿,雙手西西索索地伸入她的衣襟後,在褻衣裏麵摸索起來。


    ……這,這簡直就是在耍流氓!若她還是個姑娘,這一下真是清白幹幹脆脆沒有了!


    薑宓實在無法保持煙視媚行的笑容,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


    崔子軒卻在這一瞬間突然抬起她的臉,朝著她的雙眼深深凝視了一會後,他又把她的衣襟扯開一點,觀察起她玉頸和部份乳肉起來。


    就在崔子軒高大的身子抵著薑宓,一點一點檢查時,後麵,一個磁沉的男子聲音驚訝地傳來,“你們……原來是崔兄?”


    卻是那太原王氏的嫡子也出了殿,並恰好碰到了這一幕。


    不過,那王公子並沒有認出崔子軒壓著的女子是楊氏,轉眼他哈哈笑了起來,忍不住笑道:“天下人都說崔子軒不重,卻原來也有荒唐的時候。”他施施然走來,來到崔子軒身後後,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幾乎是那王公子一出聲,崔子軒便立刻停止了他的動作,他極利索地提起薑宓下裳給她拉上再,重新係好玉帶,再擋著王公子的視線把薑宓的胸前衣襟收攏。


    因此,王公子過來時,隻看到了被崔子軒高大的身軀完全籠罩的一個女子,至於薑宓的麵孔,他直到拍了崔子軒的肩膀一下時,才無意間瞟到。


    萬萬沒有想到與崔子軒偷歡的乃是楊氏,王公子不敢置信的呆了半晌,轉眼他咽了一下口水,驚道:“子軒好豔福。”在王公子看來,這個楊夫人氣勢極盛是個不好相與的,沒有想到崔子軒卻完全把她壓製住了,生生把一個氣場驚人的豔婦變成了小女人,果然不愧是世人都羨慕的風流崔郎。


    就在這時,王公子也注意到了薑宓被堵著的嘴,他再次放聲大笑,手一指薑宓樂道:”子軒啊子軒,你們這可真是……”真是什麽,他已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不下去了。


    崔子軒黑著臉,他正準備把壓製薑宓的身軀移開,一眼對上薑宓那黑沉的臉和憤怒的表情,他又改變了主意。當下,崔子軒轉頭朝著王公子沉聲說道:“王兄,你該離開了!”


    那王公子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崔子軒的興致居然還這麽高,他連忙舉起雙手,笑嗬嗬地應道:“是,是是,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不過,他們這番動靜實在太大了,就在王公子退後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轉眼,十幾個王宮護衛朝這個方向跑了來。


    崔子軒暗歎一聲,他伸手解下了薑宓堵著嘴的絲巾,也放開了對她整個人的壓製。


    薑宓一得到自由,便手一揚,反射性地給了崔子軒一個巴掌,“啪”清脆的巴掌聲中,本來做為楊氏,應該還放幾句狠話,可薑宓一對上崔子軒驀然迴頭,朝她盯來的那既冷又煞的目光,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了,她隻是臉一沉傲然轉身大步離去。


    薑宓走出林蔭道時,眾護衛也來了,看到衣裳不整的她,眾護衛低頭行了一禮。


    薑宓腳步不停,她來到一個廂房,把自己打理得恢複原狀後,便再次娉娉婷婷地出現在宴會中。


    宴中,看到薑宓出現,柴宗訓一雙眼在坐在不遠處的崔子軒和王公子臉上轉了轉後,終是提步向著薑宓走來。


    柴宗訓舉著酒盅朝著薑宓晃了晃,湊近她低低笑道:“夫人剛剛出去那麽久,莫不是與情郎廝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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