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看著她賣弄姿色,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裏暗罵一聲白蓮花,眼睛一轉,很是無辜的開口:「堂姐,我真的沒想把你們趕出去,可是你也知道堂兄的毛病,喝了酒就紅著眼睛的要喊打喊殺,還要……」


    「許青梅,我和你拚了!」許梓健一聽她的詆毀,趕緊打斷她的話,氣急敗壞的想要上前打架。


    他本來就渾身濕淋淋的狼狽模樣,現在又一臉猙獰瘋狂的樣子,看著還真的有幾分不正常。


    許延成迅速的拉住兒子的肩膀,嚴厲的開口:「梓健,你酒喝多了,下去歇著!你們扶著公子去那邊院子裏休息!」


    兒子再鬧下去,青梅要是不管不顧的說出什麽就不好了,他還想看看能不能攀上交情呢?


    許俏蓮看著哥哥不甘願的和小廝離去,沒想到她敢這樣胡言亂語,很是無奈的笑了笑:「妹妹,姐姐給你陪個不是,你別和哥哥一般見識,等明兒我讓哥哥給你賠不是!」


    又看著大雨連綿不斷的天色,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邊上陌生男人,很是溫和的道:「這也不是我們的房子,裏麵有那麽多空屋,就讓這兩位公子歇歇腳吧?這下雨天,大家聚在一起也是緣分……」


    青梅雖然不知道這陌生人的身份,可是也不會為為難他們,看著自家爹一眼。


    許延東笑著道:「下雨天留客天,兩位公子裏麵請!我們也是因緣際會認識茶園的東家,這才這這裏小住。」


    「好,那就打攪了!」


    白衣公子溫和一笑:「我朋友姓羅,名至剛,我是溫澤生!」


    羅至剛覺得這姐姐的溫柔體貼,又大方,看著他們笑了笑:「那就多謝了,兩位小姐真是知書達理,秀外慧中!」


    「各位裏麵請!」許延東和他們寒暄一陣,一行人撐起油紙傘走進去,沒有注意到麽麽和那侍衛神色詭異的低聲說了幾句,隨後侍衛悄悄的離開了,麽麽卻快速的趕上小姐。


    青梅自然也不希望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看見許延成帶著許俏蓮也進來,知道他們父女心裏的打算,卻也不想阻攔,來到大廳就微微一福,笑盈盈的開口:「爹,我去讓他們收拾對麵的房子!」


    許俏蓮不想離開大廳,笑著道:「妹妹,茶水間在哪?我和丫鬟來準備茶水,免得怠慢了貴客!」


    青梅可不會阻止她去獻殷勤:「好,辛苦堂姐了!」


    溫澤生坐在圈椅上,似是無意的看著離去的兩位小姐,嘴角一翹笑了笑,他倒覺得不知道名字的小姐更加順眼。


    他看著許延成和溫誌剛聊得火熱,自己笑著問許延東:「許先生是要去白鹿城趕考的嗎?」


    許延東笑著點頭:「正是,說來慚愧,二十來年的寒窗苦讀,到底不甘心就此罷休,此次前去白鹿城,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吧!兩位公子年紀輕輕,一看就是人中俊傑,此去白鹿城是趕考嗎?」


    「不是,我是去看看我四叔……」


    許俏蓮在隔壁仔細的整理了一下自己,低聲問邊上的丫鬟:「秋雨,你看我今兒的打扮還成嗎?」


    秋雨笑著奉承:「小姐麗質天生,奴婢看見那兩位公子都忍不住多看小姐兩眼呢?」


    「就你會賣乖,你在這裏歇著,我親自去奉茶就是。」


    許俏蓮覺得丫鬟去的話,就沒自己的用武之地,自己端著茶托走出去,先給爹他們送上茶,再給那邊的兩位公子上茶。


    「多謝大小姐!」羅至剛眼神在她臉上還有身上轉悠了一圈:「此次我是去白鹿城舅舅家賀壽,要是你們不介意,到時候就住到我舅舅家也無妨!」


    相比其貌不揚的羅至剛,許俏蓮更喜歡玉樹臨風的溫澤生,溫柔的開口:「那溫公子和羅公子一起嗎?」


    溫澤生接過茶,道了聲「有勞」聽到她詢問自己的住處,笑了笑:「我要先去看看四叔!」


    許延成覺得女兒太急了,嘆了口氣打斷他們的話:「我就盼著我弟弟,還有我兒子都能考上舉人,這樣我們許家才能過的更好,千萬不要像我一樣,考中舉人後,去衙門做事,在學問上就再也沒有進益!」


    他既點出了自己是舉人,又表達了自己對弟弟和兒子的期待,這樣就堵死了許延東在他們麵前說什麽自家不好的話。


    羅至剛眉一挑:「哦,原來你還是衙門裏的啊!我舅舅是白鹿城的知府……」


    「原來吳大人是羅公子的舅舅啊?那真是久仰久仰,那到時候我們必定上門拜訪……」


    「你也認識我舅舅啊……」


    下午的時候,又有幾個侍衛騎馬趕來,恭謹的道:「公子,小的們已經讓人去準備好船,您看什麽時候起身?」


    羅至剛嘆了口氣:「真是倒黴,出來遇見這種天氣,明兒早上就走,你們先押著東西上船去安置吧!」


    又看著許延成他們:「在外靠朋友,你們要是不嫌棄,就和我們一道走吧!」


    「那就勞煩公子了!」


    晚上的時候,許延成他們三人也住了進去。


    青梅沒有多說什麽,反正這院子裏房間多,又隻是這一晚,自己再多說的話,反而顯得自己不懂事。


    「麽麽,今兒也來了個溫公子,你說巧不巧?」


    青梅梳洗後坐到床上,看著收拾衣服的麽麽問:「你說他們會有關係嗎?」


    麽麽似乎什麽都不知道,笑著道:「是真的好巧,要不奴婢去問問?」


    青梅笑了笑:「不用,天下同姓的多著呢?再說大小姐對他虎視眈眈,我們離遠點才是!」


    麽麽就怕自家小姐對溫公子有意思,趕緊點頭:「奴婢記住了!」


    「那你也早點迴去歇著吧?明兒……」


    青梅話沒說完,就聽到外麵隨風飄來了優美的琴聲,嘴角露出了絲譏笑:「大小姐可真多才多藝啊?我就當是聽免費的催眠曲了!」


    麽麽離開房間後,小心的關上門,自己來到邊上的隔間。


    感覺到有人,警惕的低聲問:「是誰?」


    「是我,麽姑娘,主子那邊信我已經寫好了,要不你看看我再送出去?」


    裏麵的周啟孝趕緊點起蠟燭,看著她無奈的哭笑:「還好我們都是外麵的人,大公子不認識我們!不過爺為什麽特別吩咐我們,不能讓大公子和小姐走的太近?」


    「你問我,我還想知道呢……」


    這邊,許延成低聲對女兒開口:「我已經打聽清楚了,羅至剛爹是是京城的五城兵馬司副指揮使,而溫澤生的爹在外麵做知府……我看姓羅的不錯啊?」


    「爹說的固然不錯,可是也不知道他們訂婚沒有?還有那溫公子也不錯,知府可是過三年就要換的,而且溫家底蘊好,他的衣料配飾都是上等的,再說他也不一定看的上我!」


    許延成一聽女兒的話,就知道她看不上羅至剛,這姑娘愛俏自古不變,隻能附和:「這兩位都很不錯,那你試試!」


    「我知道,明天我們就上船了,爹囑咐大哥穩重點!」


    許俏蓮說完微微一福身:「女兒先迴去了練琴了!」


    羅至剛和溫澤生在一起說話,聽到隔壁傳來悠悠的琴聲,透過窗戶看去,對麵的不遠處燈籠下,許俏蓮正在撫琴,邊上站在個丫鬟,看上去美人朦朧,琴聲清幽,很是賞心悅目。


    羅至剛嘆了口氣:「這大小姐長的真的不錯,清麗脫俗,可惜我下半年就要成婚了,而且房裏有了兩個服侍的,要不倒還可以去試試看!不過你還沒訂婚,身邊也沒服侍的人,要是有意思,倒是可以留在身邊侍候,嘿嘿……」


    溫澤生笑了笑:「嬌花雖美,卻不是我想要的那朵!」


    「哎,你生的好看,自然招小姐青眼!」羅至剛看著他嘆了口氣:「我真恨不得是你們溫家的人,你們溫家男人都長的太好看,太俊俏了,特別是你四叔,真是恨我自己不是女兒身!」


    溫澤生笑著喝了口茶:「你這話要是敢在我四叔麵前說,我才服你!」


    「你四叔真的不行了?倒是便宜了……」


    許俏蓮一曲盡,也不見有人出來,心裏就知道自己低估他們了,畢竟是大地方來的人,自己還要多花點心思才好。


    她露出了微笑,起身迴房:「秋雨,把琴收好,我們早點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青梅起來看著蒙蒙亮的天色,還有那連綿不斷的雨,心情一下子不好了。


    夭夭推門進來,一邊替她梳頭,一邊低聲道:「小姐,周侍衛一早就去山路那邊看情況了!」


    「好,希望有好消息!」


    出門在外,也沒什麽講究,大家吃了稀飯和饅頭,就開始準備啟程。


    周啟孝和羅至剛的護衛一起迴來,抱拳行禮:「爺,山路那邊塌翻更嚴重了,現在看來就算天氣晴了,也怕有山體滑坡,一時之間也怕不安全,不能走!」


    「那就隻好坐船了!」羅至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起身,胖胖的臉上帶著笑意:「各位,我們一起啟程吧?那船是我昨兒就從王知府那借來的,有兩層,也絕對夠大!」


    坐船其實很不方便,可是青梅第一次看到這麽大的船,心裏還是很震驚的。


    船有上下兩層,上麵有十個房間,下麵有二十個房間,足夠大,足夠氣派。


    等到揚帆起航,青梅感受到船開始移動,饒有興致的看著窗戶外麵的細雨,清澈的湖水,讓人眼前一亮。


    過了半個多時辰,夭夭就開始臉色慘白的吐,出現了暈船的反應。


    青梅讓她下去躺著,又請郭大夫替她看看,生怕她有個什麽三長兩短。


    許俏蓮看著弱不禁風,身子卻很好,一點也沒暈船的反應,反而張羅著大家的吃喝,很有管家的風範。


    當然,藉此機會也有藉口去上麵走走。


    上麵風景更好,青梅卻藉口暈船,連吃飯都在下麵。


    自己又不想和他們有什麽糾葛,何必往他們麵前湊。


    或許是老天心情好了,第二天下午,天氣就晴朗了,還出了太陽餘暉。


    等吃過了晚飯,船就停靠在岸邊,青梅也待不住了,和爹一起到甲板上走走。


    「今兒已經七月十八了,我們坐船順利的話,再過五天就能到白鹿城了!」


    許延東說完看著女兒笑了笑:「這次出來嚇著你了吧?」


    青梅對他燦爛一笑:「爹,我真的不怕,出門在外本來就有很多意外,再說我們都化險為夷,我反而覺得受益匪淺!」


    「是啊,外麵雖然有危機,可是也有美景!」


    許延東示意女兒看著月下的湖麵,詩興大發的低吟幾首詩詞,又陪著女兒在無人的甲板上走了幾圈。


    青梅迴去後,因為白天睡多了,晚上怎麽也睡不著,幹脆披上披風起身往外走。


    這個時候,外麵很寂靜,除了月亮和星星,還有掛在邊上的燈籠,以及溫君昊留下的護衛分成兩組在甲板上巡視。


    護衛看見她出來了,趕緊上前行禮:「小姐!」


    青梅笑了笑:「不必多禮,辛苦你們了,記得茶水間有熱茶和茶葉。」


    護衛感激不已:「多謝小姐,這邊有凳子,您坐下賞月!」


    青梅笑了笑:「你坐吧,我就站著透透氣!」


    這雖然是兩層,可是相隔隻有兩米高,溫澤生在上麵甲板上賞月,聽到下麵的說話聲,下意識往下看。


    看見下麵的披著紅色披風的青梅,在月光下似乎格外好看,聲音特別悅耳,忍不住笑著開口:「如此良辰美景,二小姐為何悶悶不樂?」


    青梅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往上麵看去,就見明亮的月光下,溫澤生掀起袍子一躍而下。


    皎潔的月光下,白色錦袍的英俊男子,似乎從天而降落在青梅麵前,把自己手裏的一個橘子遞給她,笑著道:「要是覺得胸口悶,等下把橘子皮放到香爐裏!」


    青梅見他神色關心的看著自己,沒有輕浮,伸手接過橘子:「多謝溫公子,夜深露重,您怎麽也還沒休息?」


    「我睡了一覺又醒來了,船上到底有點悶,就出來透透氣,你姐姐說你暈船,現在好點了嗎?」


    青梅低著頭微微一笑:「好多了,多謝關心!」


    她準備找個藉口離開,溫澤生卻嘆了口氣:「二小姐,不知可否請我喝杯茶?」


    「自然可以!」


    青梅招唿不遠處的侍衛去拿茶,自己和他坐到甲板上的凳子上:「我們的茶葉平常,慢待溫公子了!」


    「茶有很多種……小心!」


    這個時候,溫澤生突然神色一變,一手推開兩人之間的小桌子,一手快速的拉過青梅,快速的往後退了幾步。


    青梅見他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很是生氣,正想罵人,卻見他鬆開自己,從袖子裏滑出一把匕首,快速的揮在甲板上。


    青梅看到甲板上有東西在挪動,忍不住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聲音帶著點顫抖:「那,那是什麽?」


    「沒什麽,別怕,我會保護你的!」溫澤生看到護衛端著茶托出來,低聲道:「你去拿燈籠過來,看看地上的是什麽東西!」


    「是!」


    護衛很快從邊上拿來一盞燈籠,青梅順著燈籠的亮光看去,忍不住心裏一驚慌,下意識的躲到溫澤生身後:「天,船上怎麽會有這東西?」


    這個時候,許俏蓮從裏麵來到甲板上,看見青梅竟然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下手,臉色很是難看,低聲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們成何體統!」


    溫澤生見她快速的過來,下意識的提醒:「大小姐小心腳下!」


    「什麽?啊……」


    ------題外話------


    《枕邊天後:總裁限時9塊9》/漪蘭甘棠


    男友和閨蜜的背叛已經夠狗血了,沒想到連下藥都被她撞上。


    隔天,她連跟自己春宵一夜的人的模樣都沒看到,留下9塊9,逃似地離開房間


    經年之後,一戴黑紗禮帽的神秘女子,在s市空前盛大的婚禮上,當眾撕毀新娘的婚紗


    娛樂圈內,誰人都說任心是賣身上位,無恥小三。


    她隻知道,自己要站在娛樂圈的頂端,睥睨討還傷她之債。


    搶鏡頭,搶角色。甚至,搶男人?


    等等!這個問題,要好好討論一下。


    「啪!」把報紙摔在他的麵前。


    「宋總,我們素昧平生,我又什麽時候被你包養了?」


    促狹的桃花眼一直久久凝視她,而後,啟唇輕吐。


    「你那晚的味道,好甜。夫人,你忘了?」


    這,就是自己的丈夫?宋氏傳媒的最高掌舵人,宋修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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