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白被打的摔倒在地。


    鼻子出血。


    他不聲不響的爬起來,繼續呆坐在劉彩雲的靈前。


    呆呆愣愣的像一塊失去了靈魂的木頭。


    沈父沈母氣的哭也是沒法子。


    “我這是造了什麽孽,怎麽就生出你這麽一個情種!”沈母急的直哭,“你姐姐不成器,你也是這般,你還讓我怎麽活!”


    阮靈在邊上看著,心想這沈家姐弟,果真都是情種。


    一個為了弟弟,寧肯害人,寧肯去死。


    一個為了花含香,父母家人皆可不要。


    她對裴殊低聲說:“阿殊,你說我要不要去找花花,告訴她這裏的事情?”


    “她應該早就知道了吧。”裴殊低聲說,“如果花含香對長白還有情義,她會來的。如果沒有,就讓長白就此死心,也是好事。”


    阮靈點點頭,不再說話。


    沈家父母帶不走沈長白,用強的話,他就絕食。


    沒辦法,隻好就允許他留在劉彩雲墓前。


    好歹他還願意喝點湯水。


    一連三天。


    沈長白就癡癡傻傻的坐在墓前,下雨了,他撐著一把傘,倒全都遮著墓碑,自己大半邊身子全都淋透了。


    春天雨水珍貴,阮靈也不可能隨意讓雨停下。


    她放心不下,去看望沈長白,遠遠的,卻看見花含香一襲紅衣,站在沈長白身後。


    她沒有現身的話,沈長白是看不見她的。


    阮靈想了想,走過去,把傘舉到花含香頭上,與她一道看著沈長白的背影。


    花含香扭頭看她一眼,說道:“是不是很想嘲笑我?沒關係,笑吧。”


    “笑你什麽?”


    “笑我意誌不堅,竟跑過來看他。”花含香道。


    “這說明你對他仍舊有情。”阮靈笑了笑,“我為長白高興,確實應該笑一笑。”


    花含香沒有說話。


    她注視著沈長白的背影,眸中情緒複雜。


    連續三天的煎熬,沈長白明顯的消瘦和憔悴下去。


    他頭發蓬亂,下巴長出了青色的胡渣。,


    卻拿著抹布,不停的擦著墓碑,口中喃喃自語:“彩雲,你是世上最最美麗的女子,我怎麽能讓你的墓碑髒掉呢……”


    阮靈歎氣:“再這麽下去,他遲早把自己折騰死。花花,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花含香臉上沒什麽表情,淡淡道:“他傷心,也不過這麽幾天。若是我現身與他相見,帶來的確實一輩子的痛苦。長痛不如短痛,就讓他這樣吧。”


    她深深的看了幾眼沈長白的背影,轉身,慢慢離開。


    “花花,花花,你別走啊!”阮靈一把拉住她,“你既然能來這裏,說明你對他有情,何苦要相互折磨?我知道你心裏也不好受。”


    花含香看向她,慘然一笑:“阮靈,我也不必瞞你什麽。我確實心痛他這般,確實難以割舍。可我……我實在是受夠了,我不想這輩子隻為他活。你能明白嗎?”


    她一向嬉笑怒罵的眼眸,此刻藏著深深的悲哀和傷心。


    阮靈慢慢鬆開手。


    “阮靈,你幫我安慰安慰他。謝謝你。”她頭也不迴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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