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有場淅瀝瀝的大雨,喬牧沒有迴家。


    他枕著熱巴的胳膊,依舊能睡的很安穩,即使還有著雷電的轟鳴聲,都沒能吵醒他。


    莫要試圖喊醒裝睡的人,一切都是徒勞無用。


    他憋著眼睛,能感覺到熱巴的小手,正顫顫巍巍地戳著自己的眼睫毛。


    喬牧心中,可是無語了,這丫的就不能有些出息?


    真是很鐵不成鋼,他帶著苦惱,唿吸聲也逐漸加重。


    “啊!”


    熱巴一聲驚唿,差點嚇壞了。


    她捂著嘴巴,看著一直是閉著眼睛的喬牧,方才舒口氣,她說:“嚇死我了。”


    她的小手愈加過份了,輕輕地揉著喬牧的腦袋,她說:“睡著的樣子真可愛,跟頭豬一樣。”


    喬牧佯裝熟睡的翻身,一隻手直接搭在她身上,喃喃道:“熱巴是豬。”


    熱巴睜大了眼睛,屏聲靜氣,臉色嚇得煞白,不敢喘著粗氣。


    過了會兒,她小聲地問:“喬牧,你醒了嗎?”


    喬牧沒說話,做作的打個哈欠,抱住了這家夥。


    古有曹孟德夢中殺人,喬牧亦能睡夢中強擁熱巴,即使是裝的。


    微微睜開一條縫隙,能瞧見熱巴那愣愣的表情,顯然是嚇得不輕。但是,隨後能看見她慢慢地唿出口氣,微笑地看著喬牧。


    她的手,舉在空中猶豫了半晌,最後大方的落在了喬牧的身上。


    “喬牧是大白癡,大豬頭。”


    熱巴看著近在咫尺的臉,笑的很開心。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自然就是很開心的。她說:“如果我是外星人就好了,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裏,到我的星球去。”


    “噗嗤。”


    喬牧忍不住了,他說:“別,你從火星迴來,還是會覺得東海好。”


    熱巴紅著一張臉,憋了很久,嘟著嘴說道:“你醒啦?”


    喬牧捏著她的嘴說:“就沒睡。話說,你帶著豬頭,迴你的火星做什麽?”


    熱巴說:“我們火星太熱了,養不活豬,吃不起豬肉。”


    “合著,帶我迴去吃的啊?”


    “嗯。”


    “白癡,你困不困啊?”


    熱巴抿著嘴,搖搖頭說:“我睡不著。”


    喬牧說:“我也睡不著。”


    熱巴的小手重新摟迴了他,問道:“我們聊天嗎?”


    喬牧也將她緊緊擁在懷中,問她:“聊些什麽?”


    熱巴仰著腦袋,看著他說:“就聊,我們什麽時候去蹦極。”


    “白癡,我才不要蹦極,繩子斷了怎麽辦?”


    至於這種高風險的事情,喬牧挺害怕的,他想來都拒絕這種活動。如同,他會騎馬卻很厭倦騎馬一般。


    熱巴卻不依不饒,她說:“都說萬無一失的。”


    “屁,那你知不知道東海以前有蹦極的?”


    “有嗎?”


    “嗯,你剛剛去洗澡的時候,我有查過……”


    喬牧科普著,關於蹦極的意外,從國內聊到國外,蹦極扯到跳傘,再自跳傘扯到1000種死法……


    說著說著,居然有些困意了。喬牧打著哈欠,說道:“啊——你身上有味道誒。”


    熱巴也困了,她玩喬牧的懷中鑽鑽,她說:“什麽味道?”


    “好像是,沐浴露的味道。”


    “這個啊,還以為你說怪味道呢。”


    “你有嗎?”


    “沒有。”


    “好困啊!”喬牧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熱巴也是,她閉著眼說道:“我也是。”


    喬牧說:“那你湊過來點,我問問你嘴裏,有沒有怪味。”


    那家夥仰著腦袋,懶懶散散的。


    喬牧憑著縫隙的餘光,在昏暗的房間中,找到了她的嘴唇。他輕輕咬著熱巴的下嘴唇,他說:“蓋章了,熱巴屬於喬牧,一生都奏效。想撕毀協議,除非你不要嘴了。”


    熱巴睜開眼睛,然後雙手自他腋下穿過,換個姿勢抱住了他,她說:“幼稚鬼,大笨蛋。”


    “你不要嘴了?”


    “你是豬頭,我才不屬於你。”


    ……


    雨後初晴,東海的天氣迴暖,毒辣的太陽照進房間中,照在被子中抱在一起入眠的兩個家夥。


    熱巴的睡衣,早被汗水浸濕了。


    喬牧也是渾身濕漉漉的,特別難受,迷迷糊糊地卻還不想動彈。


    “嗯——”


    喬牧將懷裏的家夥摟的更緊了,拖著懶鬼的長音,示意著自己仍在夢中。


    熱巴卻嫌棄地推開他了,囔囔自語地說道:“好熱啊。熱死了,要死了。”


    今的太陽,著實不講道理,尤其是捂著被子的情況下。況且,她還穿著厚厚的睡衣,一身的汗水,比喬牧還誇張。


    喬牧說:“你打開空調,熱死了。”


    “哦。”


    熱巴使勁睜開眼睛,瞥向床頭櫃上的遙控,伸手去拿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不對。她推推喬牧的胸口,驚訝地嚷嚷道:“喬牧、喬牧,我手不見了。”


    “什麽啊?”喬牧揉著眼睛,疲倦的問道。


    “我一隻沒了,斷了。”


    喬牧四邊瞄了眼,看著被自己壓在下麵的纖細手臂,拎起來說:“有知覺嗎?”


    熱巴沮喪地說:“完了,壓壞了。”


    “白癡,壓麻了。”


    說完,他抖抖熱巴的手臂,揮了揮給她按摩著。同時說道:“你主臥不好,有太陽直接照著,難受。”


    熱巴苦著一張臉,說道:“你家也一樣啊。”???


    “毛線,我家窗簾靠譜多了。”


    “我家也一樣。”


    喬牧迴頭一看,冷著臉說:“你怎麽不拉窗簾?”


    熱巴靠著他的肩膀,委屈的反問道:“那你為什麽不拉?”


    這甩鍋呢,怎麽能怪到自己身上?他低著頭,拿過空調遙控,開著冷風,看著熱巴問道:“好了沒有?”


    熱巴揮揮手臂,說道:“好多了。”


    隨後,喬牧說道:“你去關窗簾,我再睡會兒。”


    熱巴也躺在床上,她說:“你去拉,我也想睡覺。”


    於是,喬牧摟著熱巴,捂著被子,曬著太陽,吹著空調入寐。但是,喬牧是屬於那種醒了就很難睡著的家夥,他摟著熱巴,輕聲地問道:“我能親你嗎?”


    熱巴說:“不給豬頭親,給你親了會變成豬頭的。”


    喬牧湊過去,印在她嘴唇上,笑著說:“是這樣嗎?”


    熱巴搖搖頭,他就繼續親了過去。


    熱巴也不抵抗,就睜著大眼睛看著這家夥秀吻技,並且生疏的配合著。


    他忽然翻過身,壓在熱巴身上,可是這一刹那,他猶豫了。他說:“熱巴,你討厭有人騙你嗎?”


    “最討厭了。”


    熱巴忽然醒悟過來,她詫異道:“其實,你根本不是喬牧?你是外星人假扮的?”


    “噗,別鬧。”喬牧笑道。


    “那你騙了我什麽?”熱巴問他。


    “其實,昨天很多種死法,是我虛構的。”喬牧最終還是沒敢說,熱巴要的很卑微,她要的是不求結果的愛情,自己結婚了,她就走了。


    隻是,喬牧還沒喜歡夠,舍不得她走啊。


    那是一種潛移默化的喜歡,就是不知不覺到了骨子裏的喜歡。


    熱巴的小奶音重現江湖,她說:“我就知道,怎麽可能有人因為隨地大小便就被電死了。”


    喬牧癱倒在一旁,他說:“這是真的,被刀捅死是假的。一千種死法,沒有這麽垃圾的操作。”


    他準備繼續抱著懷中的家夥侃侃而談,卻被手機來電打斷了。


    喬牧爬了起來,麵色凝重的看著手機,他說:“熱巴,我接個電話。”


    熱巴捂著嘴,點點頭,一聲不發。


    “昨晚說了,路上下大雨了,不方便迴去。”


    “厄,就迴,我迴去給你買早點。別介,吃麵多好。”


    “那行,你跟市場部門通知下。我們去聯係導演,不然,你自己執導唄?沒事,就不打算賺錢。”


    說完,他將手機擱到一邊嗎,重新坐迴被子中,抱著熱巴休息會兒。


    熱巴的麵色。很糾結地問道:“喬牧,我們算不算偷情呐?”


    “不算,我們沒做過,就不算偷。我們就是躺在一起,彼此又互相喜歡的好兄弟而已。”


    “呀,原來你喜歡你兄弟。”


    666,熱巴的這部毒舌,挺厲害的。至少,喬牧無力辯解,他說:“好兄弟,你要做我女朋友嗎?”


    熱巴笑嘻嘻地說:“我說過了,不跟豬頭談戀愛。”


    “白癡,我莫名其妙就是豬頭了?”


    “因為你就隻會吃和睡了。”


    喬牧的手,搭在了熱巴剛好的位置,他親了口熱巴說道:“胡說八道,我明明就是雲中鶴,你認識嗎?不認識的話,那我就是尹誌平。”


    “我是辣手摧竹大師。”熱巴不甘示弱,小手往下掏,掏了很久才找對方向。隻是套中時,她掀起被子,低頭驚訝道:“好大呀。”


    “呀!我們先別這樣,過段時間再說,我很羞澀的。”喬牧衝熱巴的耳邊吹著氣說道。


    “明明是你占我便宜的。”


    ……


    他梳洗過後,一身清涼的去早餐店,買齊了夥食迴家交任務了。


    詩楊邀請導演,自然有著一群導演願意效勞,這公司對待演員一般般,但是導演的話,那可真奢侈。


    所以,風聲一傳出來,一群家夥前赴後繼的奔赴東海,但是喬牧也沒那麽多廢話,於茫茫人海中,挑中了長頭發、長得帥氣的導演。


    那家夥頗具藝術氣息,而後一聽,其實是個剪輯師,但是經驗豐富,充當導演也沒難題。


    於是乎,《喜歡你》的電影項目,憑借喬牧不靠譜的酋長人品,成為了徐宏宇和詩施聯合執導的作品。


    本質上,喬牧對於徐宏宇充滿著不信任,終究是剪輯師出道,但是得為自己的裝嗶行為負責,憑什麽茫茫人海就能選中一個剪輯師?


    好在剪輯師便宜,而且正好給詩施鍍層金,她自導自演也是一大賣點啊。雖說,詩施壓根就沒上多少節課,尤其是最近幾個月都沒怎麽沒有去上戲,好歹保了導演的本科班,還是學到一點東西的。


    更何況,她有著跟徐老怪和法哈蒂這倆大牌導演學習的經曆,能力不能說多優秀,起碼比起何老師和李成、黃三石那種假貨,隻高不低吧。


    而且,是聯合執導。詩施自導自演,演完之後會看看她自己的表現,有利於個人實力的進步。


    尤其是,說起來自家媳婦是導演,豈不是意味著自己也能叨逼叨兩句,實質上的導演名單或許是:徐宏宇、喬牧、劉詩施。


    隻是可惜,詩施目前壓根就沒興趣在執導方麵,喬牧感覺自己的決定就是錯誤。


    “我說,你有毒吧。”


    喬牧瞅著詩施,心中懷揣著極度的不滿,什麽仇、什麽怨,居然這樣堵著自己。


    迴家之後,那家夥就正拎著攝影機,四處拍攝,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有喬牧的地方就有她。喬牧不滿地說:“講道理,你憑什麽不去混狗仔,不然哪兒會有苟偉什麽事情啊?”


    詩施說:“我最討厭狗仔了,而且混狗仔容易得罪人。”


    喬牧從旁邊抽過幾張廁紙,他冷著一張臉說道:“親愛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得罪我了?”


    “怎麽了?”詩施問道。


    “你自己看看,你在做什麽?”喬牧坐在馬桶上,氣憤的說道。


    詩施露出招牌式的酒窩和微笑,她說:“我在記錄和你婚後的點滴啊,一點一滴的全部記錄下來。”


    喬牧皺著眉頭說道:“記錄你妹的,能注意時間嗎?好姐姐,你自己看看,這個時間點適合記錄嗎?”


    詩施說:“當然了,每一個時刻都值得記錄的。”


    喬牧的手指,比了個跪下的動作。他說道:“不是,我給跪了,好姐姐可以出去嗎?”


    詩施靠著衛生間的門,看著他,搖搖頭說:“現在挺好的,你豎著八字眉的時候可帥了。”


    喬牧惱羞成怒,將廁紙揉成一團,砸向了詩施。他怒噴道:“你妹的,感緊走人。”


    詩施感覺掃興了,自己這記錄家庭的點滴,多好的主題,將來老了,翻出來看看,都是美好的迴憶啊。


    她低著頭,沮喪地走出了衛生間,戴上了廁所門。


    過了會兒,喬牧喊道:“好姐姐,快迴來。”


    “怎麽了?”詩施推門而入,臉上滿是興奮。


    喬牧說:“把給廁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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