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


    “右邊。”


    “好的,來迴轉一圈。”


    外灘,這棟曾經的住宅,已經淪為詩楊女藝人的宿舍了。衣帽間改改,加上書房,一主一客,四間房正好夠張小呆、祝胥丹、陳雨琪、孫奕她們休息。


    至於關小彤,那家夥京城念書呢。


    此時的大夥都不在。


    唯有張小呆拎著手機,給發型一模一樣的家夥拍好了照片,然後上傳了微博。她將手機換給了詩施,她說:“這發型,你吃虧啊。”


    詩施看著已經上傳的微博,問道:“怎麽了?”


    張小呆絲毫不留情地說道:“你沒他好看,還弄一樣的發型,肯定吃虧。”


    可不是嗎?


    單論顏值,詩施怎麽可能是喬牧的對手?她就不以顏值見長,走氣質流的人,怎麽好意思和顏狗走在一起?


    她看看雜誌,就覺得雜誌上麵的倆人,特好看,親密感也是爆棚,可以給滿分。所以,也就麽有多想,就拉著喬牧去剪了。


    詩施拿過喬牧的手機,登錄微博給自己的消息點讚,然後違心地迴複說“還是詩施好看”。


    她將手機扔迴去,對張小呆說道:“你的戲拍完了?怎麽一約,你就過來了。”


    張小呆搖搖頭,她說:“美術組出了問題,損壞了道具,正在多倫路重新布置呢。”


    詩施說:“我們去劇組逛逛唄?我特喜歡多倫路,有老東海的感覺。”


    喬牧不屑,他說:“你一個京城人,談老東海,儂要點臉好伐?”


    詩施拽起他,說道:“你抱我去。”


    喬牧說:“不要,我等會還得去攝影棚,徐老怪他們正在布置拍攝道具呢。晚上就得開拍了,早點拍完,就早點結束。”


    詩施說:“那你抱著大白過去。”


    “喵。”


    大白趴在詩施的腳邊,衝著喬牧喊了一聲,雖然不知道大白如何理解那句話,但是它知道“抱”這個詞的意思。


    自從一一小主人出生以來,就那倆主人就沒有抱過自己了。


    喬牧攬起大白,說道:“不是抱你,那就可以了。”


    不是說玩笑,詩施那體重雖然不怎麽重,但是抱著她去多倫路,也累得慌。


    多倫路是位於東海蘇州河以北的小馬路,原名竇樂安路,以曾受到清朝光緒帝接見的英國傳教士竇樂安命名。


    雖然多倫路在東海地圖上難有立錐之地,但它卻是中國近代史上臥虎藏龍之地,可謂是“一條多倫路,百年東海灘”。


    詩施喜歡多倫路是被老東海特有的浪漫而又懷舊的氣場所吸引。


    大家都很難想象如此喧嘩、浮躁和擁塞的大sh竟然會有一條如此恬靜、悠閑和雅致的小路。


    這日,路上的秋風輕柔,陽光明媚,路邊的一草一木仿佛都渲染著一種懷舊的氣息。


    順著那奇特的道路,慢慢地走去,就如同漫步在北歐小鎮的感覺,其實這兒是老東海。


    北端自川渝北路東江灣路口起向南,到了與東橫浜路交接處突然向東拐去,望著那條筆直的道路,就好像是賽車遊戲中常見到的“l”路口。


    拐角處,是何以琛兄妹和趙默笙相遇的地方,那是一座鍾樓。鍾樓下,一群工作人員正在鋪設著道具,架設著拍攝軌道。


    這鍾樓,有一個很文雅的名字,叫做多倫路119號——夕拾鍾樓,取自與多倫路頗有淵源的作家魯迅先生的《朝花夕拾》。


    多倫路周邊眾多對於魯迅先生的紀念場所是那段曆史的縮影,更是一種崇高、無聲、由衷地對先人的尊敬。


    伴著耳畔悠揚的鍾聲,靜靜地處身多倫路上,坐在石凳上。穿著白領西裝,端著一杯咖啡,低著頭閱讀著厚厚的劇本。


    喬牧一眼,就看到那個逼格滿滿的王愷。


    《琅琊榜》尚未播出,這家夥還不是很有名,但是論裝嗶的意境,他已經是宗師級別了。


    這地方倒是個街拍的好去處,自己居然沒有想到,總是混在東海坐吃等死,真的是太浪費了。


    “喬總好,劉總好。”


    他們的到來,始終是引起了工作人員的注意,尤其是劉俊傑導演。他和王愷一樣,都是第二次與詩楊合作,沒有理由不認識詩楊的兩位老總。


    “喬總好、劉總好。”王愷瞧見那些人走過來,熱情地打著招唿說道。隨後,衝著張小呆點點頭說:“鈞甯,上午好啊。”


    喬牧說:“我家大白掉毛,我就不跟你握手了。”


    王愷微笑著說:“沒事,不用那麽客氣。喬總來這邊,是探查劇組的情況嗎?”


    喬牧笑著說:“沒有,就是詩施說這邊有老東海的感覺,我就帶著過來逛逛。對了,我聽鈞甯說劇組應該停擺半天了,你怎麽還過來了?”


    王愷說:“早點準備,好隨時開工。”


    “鈞甯,你看看別家公司的藝人,多勤快。你就會賴在宿舍偷懶。”


    喬牧他們迴到外灘的時候,張小呆正躺在床上睡懶覺。


    原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是真的,懶癌這種東西會傳染的。


    想想自己也曾是鍾意四處旅遊的大手子,自從認識詩施之後,就懶到不想動彈了。鈞甯這樣熱衷於健身的家夥,也是和詩施待在一起後,懶得出奇。


    喬牧看著王愷,問道:“你這麽趕,是不是有事情?”


    王愷說道:“沒有,不過1月份的時候,有部新戲要拍。同時軋兩部戲,影響效果和狀態。能盡早拍完,那就盡早殺青吧。”


    “是東楊正午的?”


    “嗯。說起來,拍攝《琅琊榜》的時候,孔導覺得我們默契不錯,於是就拉著原來的班底籌備了一部諜戰劇。”


    “是不是《偽裝者》?”


    “喬總,你怎麽知道的?”


    “有聽到風聲。”


    喬牧有些可惜,之前就有想買下那版權,不曾想已經被東陽正午撿了桃子,江浙衛視的開年大戲《琅琊榜》,還得被他們撿一波,好氣啊。


    最氣的,原本還想挖王愷過來,但是看樣子,他正處於被公司力捧的階段,挖人跳槽的難度真的太大了。


    ……


    “你瞧瞧,入圍過影後的家夥就是不一樣。別看穿著這麽俗氣,但人家依舊這麽好看。”


    這晚上,喬牧看見熱巴的打扮,就忍不住調侃地說道。


    一套厚厚的綠色軍大衣,裹在她的身上,都遮掩不住那俊俏的模樣。


    熱巴倒是扭扭捏捏的,她說:“喬牧,你就別說影後的事情了,挺不好意思的。上次迴來,我特意去看了《歸來》,鞏莉前輩演的真是太好了,我跟她差得遠了。”


    薑勿說道:“你們兩個就別吹捧了,先把戲拍完。我最討厭晚上拍戲了,我這把老骨頭,都撐不了多久了。”


    喬牧笑道:“怎麽就老了?小虎隊裏麵最大的,就比你小幾個月,去年大熱天吊著威壓飛來飛去。薑叔,你這身子骨,保養的不行呐。”


    薑勿瞪了一眼,佯裝怒道:“臭小子,你說誰不行啊?”


    熱巴解圍說道:“薑叔,喬牧不是那個意思。”


    薑勿說道;“那你說,這小子是什麽意思。”


    熱巴也不是小年輕,跟著老司機耳聞目染的,還能不懂嗎?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什麽意思。


    喬牧雙手搭在熱巴的肩上,將她擱在身後,說道:“薑叔,你一把老頭骨頭了,怎麽好意思調戲人家小姑娘?”


    “演員就位了。阿牧,你鹹豬手再碰一次胖迪,我就給你剁了去。”詩施擺弄著攝影機,伸出她的小腦袋,警告著喬牧。


    喬牧敬了個軍禮,說道:“是的,長官。”


    薑勿笑著說:“看不出,風光無比的喬少,居然是怕老婆的主啊?”


    喬牧很鄙視,他說:“薑叔,你別以為年紀大,就能亂說話了。這世間上,就沒有怕老婆的老公,隻有尊重女人的男人。”


    他握握拳頭,他說:“我練過幾個月的自由搏擊,還打過一個賽季的職業籃球。我的拳頭不是開玩笑的,就我家那懶丫頭,怎麽可能是我對手?但是,我這拳頭是給那群不懂得尊重我和我家人的家夥,而不是給我的家人。薑叔,你說對嗎?”


    薑勿點點頭,說道:“有道理。”


    “有道理,也要開機。劉詩施,我跟你說多少次了,別讓他們閑聊。他們聊天停不下來的,今天你就是導演,他們不開工你就罵。別留情麵,他們得寸進尺的。”


    徐老怪癱坐在一旁,端著一杯熱茶,難得悠閑。他今晚將丁思甜遇險的戲份,交給了詩施,反正之前的燈光、構圖,拍攝軌道,流程都安排好了。


    接下來,就看演員的表現了。


    所以,即便詩施與導演方麵是純新人,也沒事。隻需要看好演員的表演,那就夠了。


    詩施點點頭說:“你們這群小混球,趕緊就位,拍攝了。”


    喬牧擦擦汗,他說:“你怎麽不罵我們小混蛋呢?”


    詩施冷著臉,極度不滿。她說:“白癡,我不是徐導,你跟我掐架做什麽?”


    “哦,對不起。我習慣了。”喬牧抱歉地說道,跟徐老怪長期掐架養成的習慣,可真的不太好。


    他走到拍攝點的時候,忽然聽見詩施嘟囔了一句“笨蛋”。


    喬牧抬起頭衝著詩施說:“你下一句罵人的話,是不是小笨蛋?我建議你改成小可愛比較好,這樣比較容易讓我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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