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老胡,我文采不如你,你來幫我看看。”


    日落西山,晚霞照耀著青青草原。


    喬牧夾著一根香煙,看著薑勿遞過來的小紙條,憋著笑說:“呦,寫詩?”


    他站起身子,說道:“寫情詩?”


    薑勿拍拍他的大腿,瞅瞅四周,低聲地說:“別嚷嚷。”


    “寫給誰的?”


    喬牧低著身子,拍著薑勿腦袋,繼續追問:“給誰的。”


    他倆合作的時間最長,喬牧也知道怎麽配合這位了,這位性子好,演戲可以放開來。


    薑勿迴了一拳,說道:“你他麽的給我看看。”


    喬牧一臉正義,舉著紙條,對著不遠處收衣服的妹子們嚷嚷道:“王凱旋,寫了一首情詩……”


    後麵的台詞未結束,薑勿就猛地跳起來,勒住他的脖子。


    “咳咳……”


    薑勿說:“幫不幫我看?”


    喬牧推開他,笑道:“我幫。”


    喬牧晃晃肩膀,指著小紙條上密密麻麻的小字說道:“錯別字兒,錯別字兒,這也是錯別字兒。”


    薑勿頗有不好意思地推推他的肩膀說:“你別管那。”


    喬牧瞅瞅,這還真是薑勿的筆跡。他見過,字體挺好看的。他走在夕陽下,緩緩念叨著:“額爾古納河啊!你拐了個彎兒,又溜達進了我心底。”


    胡八一會迴頭看著王胖子,他覺得這文采,也是沒誰了。能寫出這樣的詩句,倒也真是自己的死黨。


    所以,喬牧也看了眼薑勿。最後,停在了圍欄處,他轉過身來說:“這麽著吧?我胡八一,決定親自幫你改一次。怎麽樣?”


    薑勿給了他一拳,說道:“夠哥們,哈哈——”


    喬牧摸著他鋪了好幾層粉底的下巴,最後落在他衣服上的軍星上,說道:“哥們都幫你這麽大忙了,你是不是該表示表示啊?”


    “軍星?去,想得美。”


    薑勿轉身離去。


    喬牧晃晃自己手中的小紙條,說道:“欸,欸……”


    口嫌體正直的王凱旋,將軍星給了胡八一。卻不曾想,自己死黨兼損友,轉身就將軍星,佩戴到了丁思甜的身上。


    喬牧就在帳篷在看著嬌羞的熱巴,說道:“真好看。”


    熱巴綁著雙馬尾,身上很髒亂,但是她的五官很好看,尤其是那雙眼睛,與高高的鼻梁。


    她沒有說話,就看著喬牧,一聲都沒有發出。


    “小丁,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說——能不能把我們純潔的革命友誼,稍微升華一下?”


    “噗嗤。導演,重來吧。”熱巴被喬牧那誇張的肢體,弄笑場了。


    “胖迪,敬業點。我沒喊卡,你就繼續,懂嗎?”徐老怪很不爽,自己是導演,全劇組最大。就連喬總都得挨罵,這演個女二還不老實點?


    熱巴點點頭,有些愧疚地說:“對不起,我知道了。”


    喬牧拍拍熱巴的肩膀,說道:“別搭理他,反正他要重來的,停不停一樣的。”


    “喬牧,我都覺得我能做導演了,要不然我們把徐導開了吧?”


    “……”徐老怪剛剛坐下,聽著那倆的對白,覺得忒不爽。自己學老劉那一套,遲早得把自己大導演的名聲毀掉了。


    “阿牧,你的鹹豬手給我挪開。”


    另一塊監視器中,錄製花絮的詩施不滿地說道:“你不是嫌棄我們的花絮不夠多啊?”


    大冪冪的戲份殺青之後,就專心帶娃去了。詩施也得到解放,帶著一個攝影師,成天晃在劇組裏麵,拍攝電影的花絮之類的。


    這劇組裏麵,熱巴和喬牧都是不安分的主,拍攝的互動花絮,都老多了,她看著都膩味。


    官方吐槽,最為致命。


    他倆繼續演著,帳篷外傳來薑勿厚重的聲音,朗誦著詩歌。


    “當我第一次看到你明亮的眼光,我心靈的火花,就開始迸發……”


    好兄弟,喜歡同一個女人的戲碼,是影視劇玩不膩的梗。胡八一,王凱旋就同時喜歡上了熱巴飾演的丁思甜。


    熱巴將懷中的小羊羔,往喬牧手裏一遞,彎著身子,親了他的側臉一口,就害羞的跑出來帳篷。


    丁思甜跑出帳篷,扭捏地讓王凱旋別念了的時候,被瞧見胸前的軍星。


    王凱旋就瞬間明白了,自己的好兄弟和自己同時喜歡上了眼前的女人。


    那是虛擬的劇情,現實中,喬牧待在帳篷中,幽怨的看著徐老怪,這家夥特不厚道。


    憑什麽一次就過?按照往常的套路,這不得拍攝個十幾次?


    最少,也得把自己的臉蛋都清楚唇膏印才行啊。


    喬牧溜到詩施那邊,他說:“看見沒,那個徐老怪就是嫉妒。還不願意瞧見我有美女親,所以這次,就是一條過,都不帶補拍,不用湊素材了。”


    詩施湊到他臉上,親了一口,說道:“我親你,夠不夠啊?”


    劇場的日常,就是如此甜蜜。有著熱巴妹子調戲,還有著媳婦親熱,心滿意足了。


    日子就這樣,混了過去。


    他們就這樣,在內蒙陸續拍攝完畢所有鏡頭,乘坐著飛機趕赴東海,去拍攝那些關於丁思甜遇險的戲份。


    拍攝的時候,一一是一直留在酒店中的,大冪冪拍戲的時候,就是詩施帶著。


    所以忙碌的拍攝環節,沒人知道酒店中,還有著一個小baby的存在。


    大冪冪停工太久,但是成績不可小覷,三生三世的爆火,令一堆影視劇資源再度朝她遞過來。


    其中就有著一個劇本,翻拍自漢城的電影《我是證人》。


    約定是年後開拍,男一號待定,boss確定為行走的荷爾蒙——朱亞紋。


    這個劇本,大冪冪需要挑戰的是一個盲人。


    “就我覺得,你這個角色不行。”


    在佘山的別墅中,喬牧躺在沙發上,抱著一一,撥弄著他的小臉蛋,朝著在劇本上做功課的大冪冪勸道。


    大冪冪正拿著筆做著批注,聽到這話,她不解地問道:“為什麽?我覺得明明就很好,很有挑戰性。胖迪都能入選影後,我選這麽有深度的角色,肯定也沒問題的。”


    喬牧親了一一一口,然後笑道:“你想多了。熱巴角色,那就是量身定做,懂不啦?你覺得,這個盲人的女警角色,跟你有什麽關係嗎?給詩施還差不多。”


    “給我什麽啊?”


    詩施端著果盤,慢慢地走了過來。


    大冪冪直接了當,不留一絲情麵地說:“你家那貨,說你適合演瞎子。”


    詩施摟著他的脖子,道:“阿牧,你什麽意思?”


    喬牧笑嗬嗬地道:“你信得過她?她就是挑撥離間的貨,巴不得我們吵起來呢。”


    大冪冪說:“我沒興趣說謊,反正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情。”


    喬牧就安撫著,細心解釋地說:“別聽她的,一句話有著兩個意思。就好比,我常常跟小爽說‘跟誰倆呢’其實有時候,是說關係好,別介意。我剛剛的意思,就是說她那本子,更適合你。”


    詩施來興趣了,她也知道大冪冪接了個新本子,還是年後開拍的。她就問:“什麽角色啊。”


    大冪冪說:“一個瞎子。”


    詩施的臉色,瞬間就崩壞了,她說:“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是牧仔說,適合你的,管我什麽事?”


    喬牧一瞧,連忙拿著一一做擋箭牌,他朝詩施說:“我抱累了,你抱著會兒?”


    詩施接過一一,說道:“一一呐,你不認我做媽媽就算了,你以後就喊我爸爸吧。反正你老豆,都是不靠譜的,遲早要帶壞你的。”


    “不就損一句,你至於嗎?憑良心說,我就站在演技的角度來評判,那角色確實是更適合你。”喬牧的臉色很難看,他無語了。


    詩施高冷地說:“理由。”


    喬牧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氣質。”


    大冪冪補了一句,她說:“作為一個盲女警的氣質。”


    “那個,好姐姐,你不是去剪頭發嗎?我就覺得,我頭發也長了,帶著頭套都不方便,我也去剪了去。”


    詩施揪著他的已經很長的頭發,說道:“我又不殺了你,你怕什麽?你都損了幾年,還怕這一天做什麽?”


    “嗬嗬。”


    他其實每次說完,都會有一陣後怕,隻不過說之前,也沒在乎。大不了,就服軟被。


    詩施揉著他的腦袋說:“我們就去剪個情侶頭。”


    喬牧不懂,他問:“啊?這個頭發,還有情侶的?”


    大冪冪說:“估計那家夥騙你染發去呢。”


    喬牧抓著詩施的秀發,他說:“你這頭發,多好看啊。染成別的顏色也不好看,你染成別的顏色,毀氣質。”


    詩施笑著說:“我去剪個短發,你跟我剪一樣的。”


    喬牧愣了,他說:“你受打擊了?別嚇我,我剃個寸頭,你是不是就趁機剃度出家?”


    大冪冪樂道:“出家好啊。你去哪家廟?我給捐筆善款去。”


    詩施懶得理會那貨,她對喬牧說:“我剪什麽,你就剪什麽。”


    喬牧揪揪自己到耳垂的長發,他說:“別了,我都感覺自己挺非主流的,還跟你去接頭發,很蠢的。”


    詩施戳戳他的額頭,說道:“我們都剪到這裏,弄一個劉海,挺好看的,一點都不非主流。”


    喬牧攬著她,問道:“跟哥說實話,你究竟受什麽打擊了?”


    詩施瞥了一眼,說:“沒大沒小的,我就看雜誌上麵挺好看的。你去不去啊?”


    喬牧拍拍褲子,他說:“冪冪,你帶會兒一一,我們出去剪頭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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