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看向了身側的司馬慶恆,隻不見他對我微微點頭,意在同意。


    青白兩帝本就於此事,持以袖手旁觀的心態,若能兩敗俱傷,更是好從中趨利。


    此刻的我,心下一片茫然,真沒想到,這一次西川之旅,竟是會遇上這許多變故,同時也得知了許多我所不知的隱秘。


    我沉默了,忍不住偷偷看向了,竟是與我有著血緣關係的爺爺,華蜀皇室的大祭司丁複夢。


    見此,慕容博采一聲怒喝:“戰是不戰?一言而定!大丈夫在世,隻求光明磊落,你若要盡忠職守的效命夏魏王朝,自可與老夫全力一戰!有什麽好猶豫不決的?”


    此一刻,在我見到丁複夢臉上複雜難明的神情後,隻可謂是百感交集,思緒萬千。受此一激,我正要脫口應答,隻不聽大殿外好似傳來司馬嫣然的聲音。


    “你們讓開……快讓開……”


    緊跟一男子的聲音勸慰道:“嫣然,這可是我華蜀皇室的金鑾寶殿,你稍安勿躁,待得召見不行嗎?”


    “哼!召見?本公主已侯見了這麽久,炎吳帝國的人一來就宣見了,諸葛清天,還說不是你在從中作梗!”


    聞聽這話,我詫愣住了。


    諸葛清天有些難以圓說道:“嫣然,你這麽急著覲見,難道真的是為了那……在現實中生死不明的丁宇軒嵐?”


    “是又怎麽樣?你們華蜀皇室想聯手炎吳帝國欺負我夏魏王朝是嗎?那好!你不讓我進,那我也隻好硬闖了。”


    “你……”諸葛清天顯然氣急敗壞的無言以對了。


    一向和顏悅色的白帝,此一刻橫眉怒目的朗聲道:“是何人在殿外喧嘩?成何體統!”


    隻聽司馬嫣然恭聲迴稟:“夏魏王朝長公主司馬嫣然有事覲見青帝,白帝兩位陛下,還請見駕。”


    白帝為之遲疑間,隻聽青帝諸葛仕雄朗聲道:“既然是夏魏王朝的長公主到了,怎好拒之門外,快快宣見。”


    “是。”宮廷衛士立馬應聲,朗聲喊道:“宣見。”


    此話過後,在眾人的注目下,隻不見一道靚麗的倩影緩緩步入殿堂,並還有一股幽幽清香遠遠飄來。


    司馬嫣然舉止嫻雅的來至殿中,立身在我一旁,不失禮節的作福道:“夏魏王朝長公主司馬嫣然拜見兩位陛下,並祝兩位陛下洪福齊天。”


    “兒臣拜見父王,伯父。”緊跟卻是諸葛清天拜倒在旁。


    “嗯。”白帝為之一點頭的罷手道:“都免禮吧!”


    “是。”齊聲應答後,司馬嫣然自然是緊靠在我身側,對我一聲低語:“軒嵐,怎麽樣了?你還好吧!”


    我隻不苦澀一搖頭了。隻聽白帝出言笑問道:“長公主此來覲見所為何事啊!”


    “迴稟陛下。”司馬嫣然微一作福道:“自然是隨同夫君一道,為天域山疆域一事而來。”


    “哼!”慕容博采為之一聲冷哼了。


    慕容紫英借機出言道:“嫣然,你還是休要再提天域山一事了,快些領著你這空有其表的駙馬爺迴朝複命去吧!”


    “慕容紫英,你說什麽?”司馬嫣然竟是直唿其名,毫不給顏色的問道。


    看樣子,諸葛清天本就對我很是不爽,出言問道:“軒嵐駙馬,你就這麽懦弱一旁的幹看著嗎?”


    我雙手已是緊握成拳了,事到如今,這兩家夥分明都是在為司馬嫣然而吃醋,敵視於我,不給我好臉色看。


    “嫣然。”我忍不住一拉其手的問道:“你可還記得之前,紫英殿下賭約,一拔迅雷之劍一事?”


    麵對我的公然牽手,司馬嫣然一點也不忸怩的甩開,而是道:“當然記得了,怎麽?他們想在這個時候賴賬不成?”


    “哼!”慕容紫英厚顏無恥的報以冷哼道:“賴賬這話,嫣然公主你也說得出口。你還是問問你的軒嵐駙馬敢不敢當眾拔劍,一較高下,以示清白吧!”


    司馬嫣然目光一沉的問道:“你是說與你嗎?”


    慕容紫英冷聲道:“嫣然你這麽想知道,怎不問你這懦弱無能的駙馬爺?”


    我無不一搖頭了,看向於無動於衷的慕容博采,他怎耐得住性子在旁冷眼旁觀?


    “軒嵐。”司馬嫣然對我一聲喊了,搖了搖牽著的手,對我問道:“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你倒是快說啊!”


    “嫣然公主。”於此,諸葛清天臉色再也掛不住了,微帶怒意道:“這裏可是我華蜀皇室的金鑾寶殿,神聖莊嚴。還請自重,不要過於打情罵俏。”


    諸葛清天此言,無不是在指我倆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牽著手。如此看來,當初在那望川鎮,他與我的一番言談卻是明顯的言不由衷了。


    畢竟,在那個時候,想必諸葛清天與司馬嫣然之間還是戀人關係,諸葛清天也很有自信,根本就沒將我放在眼裏,所以也沒有將我當做潛在的情敵看待,很自信的認為,於我的介入根本就構不成任何威脅。


    所以,於我的一切,也並沒有向司馬嫣然過多的透露。


    要知,在那個時候,可是有賈玉雪的姐姐賈玉環,在司馬嫣然的有意安排下勾引於我。如此,足可見司馬嫣然對我根本就是毫無情愫。


    然而,一切都是會演變的。正如世事難料,除星宿大師的占卜外,誰又能料事如神。


    “哼!”司馬嫣然於此報以冷哼道:“在這宇宙遊戲世界裏,又有誰不知他丁宇軒嵐是我夏魏王朝的駙馬爺?更是我司馬嫣然的夫君。難道夫妻恩愛,攜手同牽也算是越禮舉動嗎?”


    諸葛清天為之啞然了,不由一看居於其上的青白兩帝。


    青帝一臉威嚴的輕哼道:“好了,禦龍大元帥,你所言道的天域山以西疆域一事,隻恐怕並不這麽簡單。我華蜀皇室隻求相安無事,保境安民,也不好插手於這是是非非中,以免得不償失。”


    言完之後,白帝為之頷首的附和道:“誠如此言,炎吳夏魏兩國貴賓有幸齊來我西川之地。敝國自然是要盡一份地主之誼好好款待。”這言下之意,很顯然是就此打住,此事另議。


    司馬嫣然俏眉一蹙了,輕咬嘴唇的看向於我道:“軒嵐,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迴朝複命了嗎?”


    “軒嵐元帥。”卻聽司馬慶恆對我一聲喊道:“難道是你當真自知不敵,不敢拔劍與之一戰嗎?”說著間,不容一看,不知何時已安然入座的慕容博采,其後慕容紫英很是端正的站立著。


    我一看搖頭了,若非不是看在他是我親外公的份上,並且還是初次見麵,我早已應戰了。畢竟,以我現在精習五行仙法後,也很想找一名絕頂高手實戰一番。


    不管怎麽說?我怎可以拿自己的親外公開刀。


    “嫣然,我隻怕對不住你了。”言完,我神情沮喪的鬆開了牽著的手,看向於青白兩帝就此告辭。


    “丁宇軒嵐。”突如隻聽,慕容博采安然坐於太師椅上,饒有興致的問道:“老夫問你,你為何不敢與之一戰?”


    麵對我主動鬆開的手,司馬嫣然一陣黯然傷神,低垂著眼眸,兩隻小手很不自然的勾拉在了一起,於慕容博采這一問話,美目流轉的看了去。


    我心下甚煩,淡然出口道:“隻因你不是我對手。”


    “天……天啊!”


    也不知在場有多少人,於我這大言不慚的輕出一語,噓唏不已。


    就連司馬嫣然在看我的美目中,也免不了深深的驚詫。


    其餘人則是報以恥笑的目光。


    慕容紫英聞此,一聲怒極出口:“丁宇軒嵐你……”


    “誒!”慕容博采卻是一罷手的出言製止,似笑非笑於我:“好狂妄的小子,你這麽說,究竟是為了什麽?很讓人生疑啊!”


    “一定要較量一下嗎?”我很不情願的問出了口。


    慕容博采霍然站起身來道:“你認為老夫真的跟你一般狂妄自大?好小子,誠如老夫先前所言,隻要你手持迅雷之劍共傷老夫千點血值,證明你這把迅雷之劍貨真價實。老夫自當遵照先前的賭約,天域山以西盡歸你夏魏王朝所有,我炎吳帝國寸土不占。”


    這話可謂說得再明白不過了。司馬嫣然主動一牽我手,美眸中滿是柔情道:“軒嵐你……你還是別跟他打了,就讓我父王親自來處理這件事吧!”言完,深深的垂下了眼眸。


    我不明白司馬嫣然說這話,到底是在勸慰我?還是在激我?可是,我卻依稀感受得到她對我的真情波動,牽著我的手顫抖著。


    這一次,諸葛清天可是親眼目睹得清清楚楚,是司馬嫣然主動牽起了我的手,並對我含情脈脈。這無不讓他惱怒於我道:“丁宇軒嵐,是男人就接戰啊!空口說大話,也不嫌丟人。”


    於此,我自知他是在有意激我,可我丁宇軒嵐是何等人,豈會如此就會被激怒!我隻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待後轉視於慕容博采道:“若隻傷你千點血值,這對你很不公平,不如條件開寬一點,你我百招之後,看誰的生命值最少,誰便算輸怎樣?”


    我這一話之後,在場眾人無不驚聲一歎了,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仿似在看一個怪物,更或是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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