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諾抱住安安,安安趴在林語諾的懷裏,陽台外的燈光閃爍,兩個女孩相擁著。


    啤酒瓶散落在陽台上,兩個女孩躺在一張床上,進入各自的夢鄉。


    林語諾早上起來,安安還在睡,林語諾不想打擾到安安,小心的從床上起來,走進衛生間。鏡子麵前,林語諾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一夜的宿醉今天起來頭有些痛。


    林語諾洗了洗臉,水接觸過臉,讓林語諾感覺到有些清醒。走進廚房,林語諾拿出一些小米,放進蒸籠裏,倒入些水,煮起粥來。走迴自己的臥室,林語諾拿出櫃子底下的行李箱,很久沒用了,行李箱上有一層灰塵,林語諾拿過抹布擦了擦,真的很髒。


    安安從床上爬起來,頭有些痛,站在衛生間裏很久都沒有打開牙膏刷牙。林語諾煮的粥好了,林語諾給安安乘了碗粥,安安喜歡吃涼粥,林語諾知道這件事情。安安從衛生間裏走出來,拿起勺子喝了口粥。


    “很好吃。”安安輕聲說著,喝光的碗林語諾拿過來,給安安又乘了一碗。


    喝過酒的安安的胃並不是很好受,安安勉強喝了一碗粥,迴到自己的屋子關上門。


    吃過早餐,林語諾走進自己的臥室,整理著自己的行李。林語諾在手機上查了一下英國倫敦的天氣,停在倫敦的界麵上,林語諾細細的看著那個界麵上的天氣。


    安安從自己的房間裏走出來,站在林語諾房間的門口。


    “出遠門?”


    安安問著,林語諾點了點頭。


    “我要去英國倫敦,去交流學習。”


    安安點了點頭,走迴客廳。打開電視,很久沒有看娛樂新聞,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安安準備把所有娛樂的新聞給補迴來。


    林語諾收拾好行李,從自己的臥室裏走了出來,打開冰箱,沒有什麽零食了。


    “沒有零食。我要去超市,你要買些什麽不。”林語諾問著安安,安安看著電視:“買點薯片和可樂就好了。”


    林語諾走到門口穿好鞋,出門,小區離超市並不遠,林語諾租了輛共享單車,騎著向超市。


    “主人接電話了,主人主人,主任接電話了。主人我生氣了,不接電話就掛斷了。主人,主任。”安安放在自己臥室裏的手機在響著,安安走迴房間拿起手機。


    手機屏幕上閃爍著熟悉的名字,很久沒有通話,林語諾從來不會知道,自己雖然有一個有錢的爹,但是自己不是很幸福。


    安瑞的名字閃爍著,安安猶豫了很久,還是接了起來。


    “安安迴來一趟。”安瑞的聲音有些著急,似乎有什麽急事。


    自己的後媽高文麗的聲音很大,在電話另一段的安安也能聽到。


    “安瑞趕快這些東西要怎麽辦,還有這些屬於你的東西,要給你拿到哪去。跟你生活就是個錯誤,破產,這樣的事情你也會做出來。老娘我本來以為會吃香喝辣的,但誰想到你居然給老娘來了個破產。”高文麗的聲音跟尖銳。


    安瑞聽到這些話,有些發瘋,向身後的高文麗喊著:“媽的,閉上你的嘴。”


    下一秒另一個空間恢複安靜,安安聽到了後媽高文麗嘴裏說出來的破產。


    “爸,破產?”安安問著。


    電話另一段安瑞輕聲嗯了一聲。


    “真的?”安安不敢相信,一向在商業上有自己一片天空的父親,竟然會破產。


    安瑞輕聲咳了一聲,如果不是高文麗的聲音,他完全可以當麵和安安解釋清楚,但如今他不得不再這樣的環境裏給安安解釋清楚。


    “安安,我知道你有可能接受不了,但是這是事實。。”下一秒安瑞的空間裏吵鬧起來,安安清楚的聽到了對麵空間裏搬家公司的聲音。


    “爸。”安安的話還沒說完,安瑞就把電話掛斷了。


    安安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做些什麽,林語諾從超市迴來,門關住的聲音讓安安迴過神來。


    “安安薯片。”林語諾伸出裝著薯片的那個袋子。


    安安也不看,林語諾覺得今天的安安特別反常,但又不敢問些什麽,安安走進自己的房間,打開自己的櫃子,把自己所有的衣服拽了出來,堆了一地。下一秒安安坐在地上,不知道為什麽,半開的書包放在床上,安安坐在地上撕扯著自己的衣服。


    “林語諾,你說是不是當一個人倒黴的時候所有的黴運都會找到你。”安安低下頭忍著不讓淚落下。


    林語諾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站在那裏,低下身抱住安安,安安一瞬間維持了很久的防線崩塌,不知道為什麽,曾經那些我們都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林語諾拍著安安的背,安安還是選擇迴去,不管那個家是否還屬於自己。


    迴家的路上,林語諾坐在旁邊,安安的手一直緊緊握著林語諾的手。林語諾知道此時的自己成了安安的一片避難所,自己也知道從這個時候開始他擁有了一個無法比擬的朋友。


    出租車停在一片郊區,這些年和安安放室友的這些年了,林語諾還是第一次來安安家。林語諾從來沒有想過安安家會這麽大,大到讓人嫉妒,不過林語諾和安安都知道從今天開始這裏將不在屬於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


    時不時有搬家公司開出,安安走的很慢,人總是很糾結,一直以為不會留念,到失去的時候才發現那麽不舍。


    安瑞站在房子的門口,安安看到安瑞覺得他一瞬間看了很多。高文麗並不在,她應該走了吧。


    安瑞看見安安,想打招唿又縮迴自己的手,他失去了所有力氣,他害怕失去的東西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他曾經那麽看重的權利金錢愛人親人,似乎一瞬間都消失不見。


    安瑞還記得高文麗離開時的場景,沒有揮手,也沒有不舍,車門打開關閉。下一秒車駛離出整個院子,沒了身影,曾經最愛的女人在自己的落寞的時候,頭也沒迴的選擇離開。


    安安抱住安瑞,一瞬間安安爆發了,哭著,笑著,像情緒失常了一般。


    林語諾站在後麵,不插話。


    離開那個地方,林語諾買好的影票,安安還是選擇去。


    《那個不知所去的十年》是部好小說,但不得不說電影卻不是好電影,小鮮肉的演技並不是很好,把小說《那個不知所去的十年》裏的懸疑緊張都拍的消失了,林語諾覺得很無聊,但是安安卻看的很起勁。


    走出影院的時候,安安和林語諾坐在出租車上:“林語諾,我突然發現今天的電影好像和我看的《那個不知所去的十年》小說不太一樣。”


    “我也覺得。”


    “就是吧。我記得小說裏兇手應該是那個女生而不是這個男生,而且那個女生好像和男主角還發生過一腿,我記得。”


    林語諾電頭表示支持。


    安安坐在座位上不說話,車駛過半個b市他們向外麵望著,b市的夜晚很美燈光很耀眼。


    “林語諾從今天開始,我就要過上很多人都在過的那種朝九晚五的生活了。”


    林語諾和安安的手相握在一起。


    “安安加油。”


    迴到出租屋,安安洗過澡就睡了,可能是受到刺激了吧。安安決定從明天開始認真上班,她的目標是未來的某一天賺很多錢,包養個小帥哥。


    林語諾說,這個夢想真低俗。


    安安迴答,我就低俗怎麽了,要不你等老娘我包養你。


    林語諾迴到自己的房間,明天飛往倫敦的機票,早上八點,林語諾設置好鬧鈴,躺下準備睡覺。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微信,熟悉的名字,熟悉的開場語,看起來卻最不會讓人感到煩。


    〔薑旬:在。〕


    〔林語諾:在。有事嗎?〕


    〔薑旬:沒有什麽事隻是想你了。〕


    想你了,薑旬雖然發過來的隻是文字,但是下一秒還是讓林語諾瞬間臉紅了起來。


    〔薑旬:明天有事嗎?〕


    〔林語諾:忘和你說了,我們醫院有一個公派機會在,我明天早上八點要去倫敦。抱歉今天才告訴你。〕


    〔薑旬:倫敦?倫敦經常喜歡下雨,去那一點要帶上傘,記住了嗎?對了明天早上六點我去你家小區門口,等你,我送你去機場。〕


    〔林語諾:不好吧。再說明天你有時間嗎?如果沒有時間就不用來了,真的。別累到自己,早些休息把。〕


    〔薑旬:我說我去接你,就一定會去,記得等我。〕


    林語諾很久沒有迴複。


    〔薑旬:不迴話就當你默認了哦。〕


    很久之後林語諾才迴複。


    〔林語諾:我等你。不見不散。〕


    薑旬很開心,許哈皮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薑旬把許哈皮叫過去,許哈皮聽話走過去。


    “明天早上五點出發,去接林語諾。”


    “不好吧。”許哈皮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既然沒有公開,就不要做這些事情,讓記者拍到,又會有一堆花邊新聞產生。


    薑旬也知道這件事情會有怎麽樣的後果,但是他不想想象後果,他已經失去了林語諾兩次,他這次不想在失去她。


    “沒有什麽不好的,她是我女朋友,遲早是要公開的。如果被記者拍到更好,就公開戀情。免得談個戀愛跟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


    許哈皮不說話,給司機打電話。有時候他也有他選擇的權利,如果這是他選擇的結果他無條件支持他。


    “說好了。早些睡。”許哈皮走迴自己的房間關好門,熄了燈,上了床,躺在床上睡不著。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讓薑旬去選擇是正確還是錯誤,如果正確那就走下去,如果錯誤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客廳裏的薑旬站在窗邊,似乎有些秘密終究要被揭開。也好,從此以後他和林語諾之間就再也不會有什麽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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