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腰”成美女黃金法則。美國德州大學教授辛哈和他的女兒安德蓮推翻了傳統的審美觀點,提出了這一新的美女法則。這兩位心理學家發表報告指出,陷入情網的男人心裏隻有一件事,女人的腰臀比(腰圍除以臀圍)小,擁有水蛇腰的女子永遠是男性的夢中情人。

    “官娜,你有沒有覺得我的腰變粗了?”我一邊擺弄著裙擺,一邊踢踢一旁的官娜。

    “比起剛認識你那會好像是粗了。”官娜依舊盯著她的采訪稿,並沒抬頭看我。

    “死了,我要減肥了。”我歎了一口氣,哀怨地說。

    “反正你也不是靠外形吸引人,粗點有什麽關係。”官娜白了我一眼,轉過頭不再理我。

    “說的也是。”我點點頭,一邊哼著歌,一邊挑衣服,得找個不那麽緊身的,最好能把腰遮住。

    “堯七,你是或男人一般看上你什麽?”見我半天沒說話,官娜又忍不住開口問我。

    “他們腦子進水吧。”看著她一本正經,我不由得笑出來,“因為我有旺夫運,跟我扯上關係的人,都會前途無量。”

    我得意的說,她不置可否。

    “你想啊,七年前苛言是怎麽脫穎而出成為最想嫁的男人榜首的,還不是因為跟我私奔。這不,他剛把我甩了,就從榜首下來了,而新的一個,我不過是跟他合了張影而已。你說我是不是旺夫?”我朝她眨眨眼。

    她癟癟嘴,點了點頭,並沒說什麽。

    過了半晌,她又開口問,“你跟苛言,真就這麽算了?”

    “要不然你以為呢。”我拿著一件衣服進了更衣室,“不是我沒給他機會,隻是七天已經過去了,我的最後期限也都過去了,沒得迴頭。”

    她似乎是鬆了一口氣,見我出來了,又換成了一臉的心疼。

    我沒看她。“我想搬去書店住,免得在這老給你添麻煩。”

    “隨便你。”她定定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冒出這麽幾個子。

    我聳聳肩。門鈴響了,剛好去開門。

    “請問是不是官小姐家,你預定的床送來了。”我看著門口的兩個人,又看了看外麵的床,興奮的跑迴去抱住官娜。

    “官娜,你要是我姐姐就好了。“我撒嬌道。

    她笑著把我推開,“你這麽麻煩的妹妹我可不敢要。”

    “你這麽能幹的姐姐我也不要,早晚把我比下去。”我反唇相譏。

    “現在不想著搬了出去了?”她白我一眼。

    “趕我走我都不走了。”我笑著跑出去幫忙搬床。

    雖然比我的那個小了一半,可別人送的,躺著就是舒服。我在上麵來來迴迴滾了幾圈,笑得直不起腰。官娜罵我是瘋子,精神病又犯了,讓我趕緊去打兩針。

    “官娜,告訴你一個秘密,要想有人喜歡,最重要的就是厚臉皮,隻要你什麽都不在乎了,桃花運自然就好。”我悄悄對她耳語,電梯裏。

    “我看你足夠了。”她瞪了我一眼,提前出了電梯。

    我對著她的背影笑笑,嬉皮笑臉的跟周圍人打招唿。其實之中我一個也不認識。

    看來我臉皮的確是挺厚的。

    我一邊製作新的排行榜,一邊輕聲哼著歌。卻又忍不住感歎:葉二少命真是好,旅遊雜記也可以賣得這麽火,才沒幾天就把我的排行榜全刷新了,害我又要製作新的。

    不過不可否認,書寫得很好,我都不想把它放在旅遊區域,而想放在文學區域。看來我得對他另眼相看,真實的葉二少似乎並不像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我低估他了。那些無人小島,那些未開發的領地,他是怎麽到達的?那些一邊打工一邊探險的經曆,又有多少的可信度,反正我很是懷疑。

    我看了一下新的排行榜,很是滿意,於是招唿阿文搬來凳子,把它貼起來。

    “七姐,還是我來吧,你別摔著了。”阿文不放心的說。

    “這個時候我得自己來,才能滿足我的虛榮心。”我對他眨眨眼。

    他笑笑,不說話。

    “你看正不正?”我問他。半天沒人迴答,這小子,又跑哪去了,“阿文,給我透明膠。”我大聲吼道,也不敢迴頭,怕一個不平衡,栽下去。

    還好透明膠及時到手了。

    最後再看了一下,確定很滿意,對著旁邊的人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ok?”

    不過下一秒笑不出來了,差點嚇得從梯子上摔下來,還好有人及時扶住了。

    “葉二少,真是稀客!”我恢複得體的笑容,笑得沒心沒肺,任由他扶著從梯子上跳下來。迴頭抱怨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阿文,他一臉無辜。

    “阿文,關門,上茶。”

    頭又疼了,最近煩人的事還真是多。我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人也不用邀請,直接在我對麵怎麽舒適怎麽坐著,一臉的笑意盈盈。

    眼睛藍若湖水,皮膚白淨如雪,連我也忍不住嫉妒了。

    怎麽辦呢,這種人我招惹不起,也不想招惹,可偏偏還是遇上了,真是頭疼!

    “幹嘛關門,我有那麽見不得人嗎?”來人顯然不高興了,一臉哀怨的看著我。

    “我可不想再跟你上頭條!”我沒好氣的說。“我昨天已經來過了,不也沒上頭條!”他獻寶似的說。

    我早猜到是他,他說他主修地理,我還以為他逗我玩的。“那是以為我不在,以後再要來,麻煩先通知一聲,我迴避。”我起身就要上樓,被他拉住。

    “你就這麽討厭我,虧我還一直千方百計想要出來見你,你很沒良心。”他一臉委屈的看著我。

    “我沒良心?因為你,我的生活變成什麽樣子了,你還敢說我沒良心!”我火氣大的推開他。

    不過他鍥而不舍,不一會又跟了上來,“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我可以幫你解釋。不過我個人覺得,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不必了,你隻要離我遠遠的,就萬事大吉了。”我可不想再鬧出什麽新的事來。我在收銀台坐下,他趴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我,看得我渾身發毛。

    隻是這種人,我轟不走,也不敢轟,隻能不去理他。

    “不行。”他說得無比幹脆,“我不可能離你遠遠的,你別做夢了。”

    我瞪他一眼,低頭把心思埋進眼前的書裏。

    “我有東西送你。”頓了半天他說,遛出去了一會,迴來時手上多了一個盒子。

    “我不感興趣。”我看也不看他一眼,繼續盯著我麵前的書。

    “你會喜歡的。”他興奮地把它當在我麵前,胸有成竹的說。是那個“yq1314”的車牌。

    我笑笑,“我連車都沒有,要它何用?”

    “我可以送你一輛。”他輕描淡寫地說。

    “你很喜歡這樣嗎?”我看著他,一臉笑意,“用你老爸的錢來買東西送人?”

    果然,他憋紅了臉,倒換我倍感罪惡了。

    “不過我可以收下。”車牌比車還貴,官娜一定會氣到吐血吧,我很樂意看到這一幕。

    “我可以送你點別的,比如把這的書都簽上名,這樣也許會好賣一點。”他拿出一本書,在一旁坐下。

    “算了,你別添亂我就阿彌陀佛了。”我一把搶迴書,“你不簽還能賣得火,你一簽我的小店就該關門了。”我把書抱在胸前,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怎麽這麽說?”見我軟化下來,他又湊了上來。

    “我可沒那麽多人,天天幫我站崗。”我向門外瞟了一眼,語氣裏不無諷刺。

    他歎了口氣,一邊無奈的拍著頭,“我也不想這樣,估計過一段時間會好一點,大少爺正在處理。”

    我聳聳肩,這點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葉大少辦不成的事。

    突然想起早上那個報道,想找個人來證實,於是笑著問他,“二少,當你遇見一個女人的時候,你首先看她什麽?”

    “腳。”他雙手抱頭靠在沙發,悠閑的晃著腳。

    “腳?”現實與理論也相差太多了吧。突然記起一句話,專家的話都是廢話。

    “上次我見堯七的時候,堯七腳上還沒有紋身,這次卻多了一個七。”他一臉壞笑的說。

    我白他一眼,早知跟他沒共同語言,我把注意力重新轉迴手中的書。跟他這種人相處,這樣應該會比較安全。

    “《記憶沉澱》,名字你取的?”我摸了摸書的封麵,包裝挺好的。

    他點點頭,似乎很是得意。

    “真土!”我沒好氣的說,他倒也不氣,依舊笑意滿滿。“封麵怎麽這麽渾濁,你故意的?”

    “是在水下拍的。”他似乎來勁了一邊指著書,一邊向我解釋,“是在一個深潭裏,光線很弱,隻能拍出這效果。我沒告訴過別人,我怕被人找到。我跟你說,我在裏麵找到了寶!”他揚著眉,很明顯在吊我胃口。

    我懶得理他,自顧自的翻著書。

    見我不問他,沒過一會他又自己開口了,“我在裏麵發現了一個地洞,還有一些好玩的東西,似乎是有人故意留下的,我用我的項鏈換迴了一件。”

    “是什麽?”這個我比較感 興趣。

    “以後再告訴你,現在還早了點。”他狡黠的衝我眨眨眼。

    我後悔了,我不問他說不定自己就說了。不過我也懶得再追問,免得落下把柄在他手上,我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你什麽時候有空,我一個朋友想給你做專訪。”想了想,還是說了,就當是還她早上送我床的人情吧。

    “那麽算你欠我一個人情。”他一臉壞笑。我隻能說,他真懂得抓時機。

    “那算了,我若無其事的說。”

    “明天下午三點至五點。”他讓步了。

    我點點頭。

    他從收銀台上抽出一支筆,奪過我手上的書,簽上他的名字,留下一個號碼,交到我手上,“我還有事,得先走了,要不大少又該有話要說了。”他一臉的無奈。

    “你對大少還算尊敬,真是難得。”我故意刺激刺激他。

    “你好像對他很感興趣,不過沒有用,你是我的。”他笑嘻嘻地說,而後絕塵而去。

    我笑笑,對著一旁的阿文,“把門打開吧,屋子裏悶死了。”

    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二十五歲的女人,還有多少青春供我揮霍,又有多少本錢值得我去下注。如果不是苛言,沒有願意多看我一眼;如果不是苛言,我可能還是書店的那個服務生,一輩子也逃脫不出那個圈子;如果不是苛言,堯七也不會是今天的堯七。

    所以,我一點也不怪他,他氣自有他的理由。我,是我命。當我知道自己無法改變這一切的時候,我會勸自己接受它,並享受它。

    我告訴自己,要好好的活著,努力的怎麽精彩怎麽活。這樣,那些恨我的人,才能更加難熬,那些愛我的人才能稍微安心。我要有多久活多久,這樣才能讓那些恨我,巴不得我早些死的人,不再得逞。

    出書店的時候已是深夜10點。阿文我打發他迴去了,我看書忘了時間。每次看完一部小說,就會變得傷感,估計是太過投入的關係吧,好一陣子無法自拔。如果人生就像一部沒有結局的小說多好,盡量精彩的活,結局留給後人來寫。

    把鞋脫下來,提在手上,赤腳走在馬路上,大半夜的,依舊熱乎乎的,癢得人直想笑。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找媽媽,夜夜想起媽媽的話,閃閃的淚光露冰花……”突然就想起這首歌了,不由得輕輕哼著。

    “出來吧!”我停下來,對著身後的人說。跟了半天,不累麽?

    “這麽走,不怕磕著腳麽?”裴振陽走到我身邊,伸手扶住我,我從花圃邊緣下來。

    “以前有一個人跟我說過,淑女在10點之後就不可以穿高跟鞋,要不腳腫了,第二天走路就該不好看了。”我看著微藍的夜空,悠悠道。

    “那麽他沒告訴你,淑女是不會赤腳走路的?”他在我旁邊慢悠悠的走著,並不拉我。

    我歪著頭,仔細考慮了一番,扔給他一個大大的微笑,“沒有。”

    他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你很相信那個人說的話?”

    “恩。”我使勁點頭,“隻要是她說的我都信,不管是真的,假的,兌現的,沒有兌現的。”

    他點點頭,並不多說什麽。經過一家便利店門前,他拉我坐下,自己進去了,出來時手上多了一雙拖鞋。

    “這是公主穿的鞋子。”他半蹲著,一邊為我穿鞋,一邊笑著說。他笑得很好看,讓人心安,這似乎是醫生的特點。眼神掃過我腳上的七,並不多看一眼。

    我皺著眉,看著腳上毛茸茸的拖鞋,晃悠著腳,“這好像是冬天才穿的拖鞋,裴醫生!”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腳上的拖鞋,用手忖著額頭,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去換一雙。”

    他要起身,被我按住,抬頭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裴醫生現在的樣子真不像是個知名的腦科醫生。”我一臉壞笑的說,挑眉看著他。

    “那像什麽?”他一臉的笑意,饒有興趣。

    “像個,像個陷入愛河不知所措的毛頭小夥子。”我的笑意更濃了。

    “是麽?”他微微一愣,隨即恢複笑容,“好像是這樣。”

    我笑著把頭轉向一邊。

    “有人警告我,不要靠近你!”他的臉上沒有笑容,眼神卻分外明亮,緊盯著眼睛,保持著曖昧的距離,我能從他身上聞到淡淡的消毒藥水的味道。熟悉的味道。

    “那麽你應該聽他的。”我迎向他的目光,笑意不減。

    “可是我似乎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

    “那麽你真是不幸。”我從他臂下遛著逃出來,可是卻沒有想象中那麽得意。輕輕籲了一口氣,對著還在原地的裴振陽,問,“裴醫生遇到一個女人的時候,首先看她什麽地方?”

    “眼睛?”很不幸,專家的話又一次證明是錯的。

    “從她的眼睛,我可以知道她有沒有在說謊。”他雙手插在口袋,並不看我。

    我點點頭,“當我看一個女人的時候,我會先看她的耳垂,看相的人說,耳垂厚的人,有福氣。”

    “那麽男人呢?”他轉頭問我。

    “牙齒。小的時候有人告訴我,牙好人品就好。裴醫生有一口好看的牙齒,可是我卻不知道你人品好不好。”我一臉的認真。

    “堯小姐說話很不負責任。”他笑著說,沒有一絲怒意,隻有淡淡的無奈。

    堯小姐?我笑,“所以我牙不好,愛疼。”然後一個轉身,“我到了。”

    “哦,這麽快。”他愣了一下,用手忖了忖額頭。

    “平時是半個小時,今天是四十五分鍾,是蠻快的!”我看著保衛室的鍾,笑著說。

    “我需要堯小姐的電話號碼,雖然我的號碼很不值錢,但我不希望要被同一個人扔三次,這樣有些傷自尊。”他笑著說。

    “如果我要找你,我知道在哪找,如果你要找我,我也躲不掉。”我看著他,“謝謝裴醫生的公主鞋,當公主的感覺真好。”

    我笑著轉身,留裴振陽一個人愣在原地。我把拖鞋脫下來扔在垃圾筒裏,穿著高跟鞋按門鈴。

    公主有很多雙的高跟鞋,可不代表一雙公主鞋就可以成為公主。白日夢做過七年,終究是醒了,現在哪怕是四十五分鍾,也是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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