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是朝廷直接掌管的牢獄,地處險峻,可以說是易入難出之地,比普通的監牢森嚴百倍,獄卒多,空氣不好,就連排水管道都很少,以防有越獄之人,所以天牢內的氣味異常難聞,如若是夏季,還悶熱難耐,這無疑又成為折磨犯人的一種刑罰。


    此時兩名獄卒拖著渾身鮮血淋漓的女囚向審訊室走去,腳銬上的鐵鏈碰撞著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


    “大人。”獄卒將已然渾身疲軟的女囚扔倒在地上,看向麵前的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冷然問道,“問出來了嗎?”


    “大人,此蠻夷嘴硬,什麽都不肯透露。”獄卒答道。


    “哼!”刑部尚書冷哼,“看她嘴硬到何時,杖刑伺候!”


    在古代,女人千萬不能淪為女囚,而一旦淪為女囚,輕則在被*笞杖,重則被脫掉褲子遊街示眾,而在大牢裏被牢頭玩弄、奸淫則更是家常便飯。


    眼前的這個異域女犯已經被折磨了一整日,還未緩過來,現在又要接受第二波地吊打,早已是頭昏眼花,嘴裏不住的哼哼亂叫。獄卒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冷水潑醒接著繼續鞭刑。


    而所有人皆不知在另外一間暗室內,還坐著一人,此人正是光景朝的權勢遮天的宰相楚瑾瑜,他身著官服,一臉黯然,嘴角勾起,似笑似怒,令人難以琢磨,他修長的右手食指上戴有一枚玉飾,身體向後半是慵懶地靠在太師椅上,拇指輕撚食指。


    身側站立難安的刑部侍郎小心髒噗通噗通跳得快速,他不時地偷覷向楚瑾瑜,看向那張邪魅的麵孔,卻更加忐忑,不知這個審訊的結果是否達到他的滿意。


    暗室與審訊室隻有一牆之隔,但隔音效果不差,牆壁上開有兩個圓孔,每個圓孔上都有透明的玻璃安裝在上麵,可以令暗室內的人窺見審訊室內一切,且暗室位置正在犯人的身後,所以基本上犯人也不會知道身後還有人在看。


    而就在蠻夷被鞭子抽打得再一次昏厥的一刻,楚瑾瑜忽地勾唇淡聲說道,“尚書大人就這點能耐?”


    刑部侍郎躬身上前,“大人。”


    “十大刑罰,莫非僅是一個擺設?”楚瑾瑜扭頭看向他。


    刑部侍郎頷首,雙手手心已經泛起汗水,“下官這就去辦。”


    說完,轉身快步向審訊室而去,與刑部尚書低聲交待了兩句。


    隻見獄卒搬來了一個木頭樁子,樁子最上麵是一個猶如針型的粗壯物體,二寸來粗,上麵還略帶一些尖刺,另外兩名架起該女犯,當眾扒光她的衣服,裸露地騎在在木頭樁子上的物體上。


    女犯痛苦不堪,疼痛得身體晃動,幾名獄卒將其手臂雙腿捆綁固定,讓其無法逃脫。


    刑部侍郎走迴暗室內,在本朝對女犯用十大刑罰還是第一次,因為畢竟實在是太過殘忍。


    眼前的異域女犯早已支撐不住,口中已然大聲地喊出一些聽不懂的話語。


    楚瑾瑜輕撚的手指停下,聲音毫無波瀾地向另外一側站立的便服男子,“她喊的是什麽?”


    男子方臉,約莫五十多歲,年輕時便周遊世界,可謂是精通四國語言,他聽到楚瑾瑜的問話,不由為難,吞吐道,“這……”


    “說!”楚瑾瑜冷聲令道。


    “她說,宰相大人不得好死,咒您斷子絕孫,就算她死也別想知道一點訊息。”男子頷首,臉上微露憂色地看向楚瑾瑜。


    本以為楚瑾瑜會動怒,沒想,他卻笑了,笑得嗜血,笑得令人更加膽戰心寒。


    暗室內的氣流越發地緊張而發寒,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再次看楚瑾瑜。


    “好,真是好。”楚瑾瑜淡聲笑道,“本相向來是個禮尚往來之人,她既如此慷慨送本相這般大禮,本相又豈能吝嗇?”說完,站起身,身後的太師椅來不及向後撤走,已然倒在了地上,“啪嗒”一聲,屋內所有人的頭更是低了幾分。


    “傳令!”


    刑部侍郎爬至跟前,“大、大人,下官在。”


    “今天就此停手。”


    刑部侍郎一驚,抬起頭,看向楚瑾瑜那張笑得越發魅惑的麵容,心中詫異宰相大人怎麽這般仁慈了?


    可待下一刻,楚瑾瑜接著說道,“本相實在不忍心讓她死得這麽快,告訴刑部尚書大人,讓他日日都要過來,鞭刑、幽閉、木驢、裸刑換著來。行刑完畢,要請最好的禦醫為其醫治,用最好的金創藥,一切費用都算在本相身上,隻得遵守四個字,不得好死‘!”


    話畢,轉身而出。


    屋內的人皆不敢動一下,剛剛的字句仿佛在說給他們聽一般,每一個字都令他們的心顫一下,可想而知那女犯今後的漫長日子該如何度過?


    但更明白一個道理,光景朝誰都能得罪,唯一得罪不起的人便是宰相!


    ……


    步悠然拿著銀票先是從城內的鋪子裏買了套看似上檔次的衣裳,換上以後,便再次來到迎春樓,且說距離上一次來已經快有一個月。


    柳鳴看到步悠然又帶他來到這種地方,不由蹙眉,雖反感,但卻腳步還是跟在後麵走了進去。


    步悠然頂著甫善這張平凡的麵孔,自然是比不過身後柳鳴那種帥氣麵容,原本還圍繞著步悠然的鶯鶯燕燕,很快便轉移了目標,皆向柳鳴而去。


    女子們爭相鬥豔,紛紛要給柳鳴倒酒,喂水果,討好地笑。


    柳鳴臉頰酡紅,完全招架不住,隻是冷著一張麵孔轉西,轉東,再轉北,來迴躲避。


    這番場景,倒像是讓步悠然想起唐僧躲避白骨精那段戲。


    步悠然坐在桌子另外一端,笑不可抑,手心裏捧著花生米,吃個不停。


    有女子甚覺柳鳴無趣,便轉向步悠然這方,她們提酒壺挨靠過來,笑道,“公子一個人在這邊吃,不覺得悶嗎?”


    “悶,當然悶!”步悠然故意揶揄道,“可你們這些小女子一個個倒都隻看人皮相,本公子有啥轍?隻得吃點花生鬥悶子了。”


    女子們一聽不由捂嘴笑,本還在柳鳴身側的其他幾個也都轉向步悠然。


    柳鳴一得解放,立即站起身來,走至步悠然的身後一桌,避如蛇蠍。


    “還是您懂得情趣。”一女子向步悠然讚道,“不像他,死書呆子一個。”


    躲在步悠然身後的柳鳴瞪了一眼女子,不說話。


    步悠然笑了兩聲,步入正題,“問你們個事,倘若迴答得令本公子滿意,重重有賞。”


    女子們一聽,頓時爭相恐後地應道。


    “先說,上次本公子過來看到大茶壺,今日為何不見他?”步悠然一進來就四處在找,可偏偏看了一圈都不曾看到他的身影。


    女子聽後皆搖頭,表示不知。


    其中一位說道,“大茶壺已經半個月沒來了,我隻聽說好像他得罪了什麽人,是被抓起來還是死了,不得而知。”


    步悠然抿唇,想著既然找不到大茶壺,或許問她們也有可能得知宋亦玲的消息,“那在一個月以前,有一個婦人在樓內哭鬧之事,你們可還記得?”


    有女子點頭。


    步悠然接著問道,“她夫君叫甚名誰,家住哪裏,你可又知道?”


    女子瞥了一眼其他幾人,擺手道,“公子要知這麽詳細,小女子可就真不知道了。”


    “那將你知道的如實告訴我。”步悠然從袖口中掏出一張銀票,放置桌麵上。


    女子們瞟了一眼,頓時雙眸放光。


    “那男子叫張大,在京城開鋪子,他現在的妻子是個二手貨,聽聞以前是跟前朝的某個大官好,後來被發配了,她就跟了張大。小女子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了。”女子向步悠然撒嬌道,“這般迴答,您可還滿意?”


    步悠然看她欲拿桌上銀票,先一步抽起。


    女子堵嘴,“公子,您食言?”


    步悠然笑了笑,“再迴答兩個問題。”


    女子甚為幹脆,“您說。”


    “張大的鋪子在哪裏?最近有沒有來?”


    “鋪子具體位置不知道,但是好像是賣雜貨的。自從那日之後一直未來。”


    步悠然滿意地點了點頭,笑著將銀票遞向女子伸開的手心處。


    一旁其他的女子們都甚為豔羨,不由皆撒嬌,“公子,您太偏心了。”


    步悠然才懶得繼續再跟她們糾纏,她站起身,看女子欲跟,不由敷衍道,“本公子要先去如廁,你們幾個要是有耐心,就在這裏等著。”


    女子們一聽甚為雀躍,不由皆點頭表示願意。


    步悠然扯著柳鳴向迎春樓的門外走。


    柳鳴在步悠然身後譏諷,“你倒是很得心應手。”


    步悠然挑眉,“怎麽,嫉妒?”


    柳鳴瞪了一眼步悠然,這次反倒沒有結巴,以唇相譏道,“隻可惜你相貌太平凡。”


    步悠然幹笑兩聲,不作計較,隻是在出門口時,進來的人忽地增多,一不小心竟是撞上一人,她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那人似乎亦是一怔。


    步悠然抬頭一看,“甫善?”


    甫善麵色慌張,不等步悠然反應,快速向迎春樓二層奔去。


    步悠然轉身欲追,被柳鳴一把扯住,“他這麽熟悉地形,可見來了不是一次兩次,你找也沒用。”


    步悠然急著反駁道,“他才十四歲,就沉溺於此,將來如何能擔大任?”


    ------題外話------


    樂沒更完,怕大家久等,所以先上傳。如果今天看了這章的,明天一定要再返迴來再看一遍,樂會再增加一些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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