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老爺爺給咱們的地圖到底準不準啊,為什麽走了這麽久都沒碰到半個鬼?”


    蛋蛋有些不耐煩的抱怨起來。


    畢竟兩個人現在以自身*闖入鬼界,時間過長總歸讓人有些擔心。


    “別急別急,我特意挑的偏僻的路,咱們馬上就到了。”


    白簾畫安慰道,蛋蛋吐了吐蛇信微微點了點頭。


    “站住,什麽鬼?”


    一個人氣勢洶洶的問道,嚇的白簾畫和蛋蛋一個愣神,剛才他倆還四處望了望,什麽鬼都沒有,這突然出現的聲音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這裏本就是鬼界,到處飄蕩的都是鬼物,而鬼物原本就沒有形體,他們互相都是通過感應來知道對方的位置,除非他們願意顯現身形,才會被人看到。


    這樣,白簾畫和蛋蛋自然也就沒發現他倆。


    而蛋蛋所說一路上沒有看到任何鬼也正是如此,可她倆可是被一群鬼物觀察個仔細。


    那個鬼物顯出身形,倒是個侍衛的打扮。


    一些修為低下的鬼物隻能幻化出自己臨死之前的模樣,老死的也就算了,可那些被人冤死的則是死的觸目驚心,而他們又沒有修為,怨念強大的不遠離開死亡之地,這才會被人所看見。


    而後,這些鬼物因為怨念加持,修為慢慢提升,因為已經適應了自己的長相,也就不願去改變。所以在人間一般看見的鬼物都是長相及其猙獰的。


    可能在鬼界當差的鬼物就算是修為再低,也是有些法力的,能夠隨意幻化出他們想要幻化的模樣。但因為身份的原因,卻不能隨意幻化。


    那個鬼侍衛拿出一個畫像一般的卷抽,對著白簾畫和蛋蛋仔細的打量著,指著蛋蛋道:


    “這條蛇不就是畫像上的那個麽?哈!真是天助我也!”


    那個鬼侍衛話音剛落,便從虛空中突然閃現出其他兩名鬼侍衛,迅速的欺上身來,將白簾畫和蛋蛋扣押住。


    “幹什麽呀,你們幹什麽呀,不許抓我麻麻,哼!”


    與此同時,一個鬼侍衛突然驚叫一聲:


    “哎呦!”


    鬼侍衛驚恐的指著蛋蛋道:


    “它它它,它能咬我!”


    鬼物無實體、無形態,一般人別說咬就連碰都碰不到。


    可蛋蛋可不是一般人,騰蛇能夠直接撕咬到對方的靈魂和神識,若是它到了成年時,別說鬼物,就連鬼聖也懼它三分。


    “誰讓你欺負我麻麻!”


    “蛋蛋。”白簾畫按著蛋蛋的頭將它護在懷中。


    “哎呀,還反了你們了!鬼師要抓的人,豈能讓你們跑了!來人啊!”


    這鬼侍衛厲聲一喊,白簾畫眼前頓時橫空出現了數百個同他穿著一樣的侍衛軍團將她倆緊緊圍困。


    白簾畫倒也不怕,她身上穿的乃是清辰上人給的碧水琉仙裙,難道還怕區區幾個鬼侍衛不成?


    可畢竟他們人多勢眾,雖然不至於傷害到她和蛋蛋,想要突出重圍,還有些困難,畢竟她現在的傷勢還沒有痊愈。


    正當白簾畫還沒想好到底是拚了還是順從的時候,身後高聲聽到喊叫聲:“報!”


    “報告將軍,發現兩個擅闖冥界之人!”


    白簾畫一聽懊悔的拍了拍頭,原來拿著畫像來抓他們的竟然是將軍,難怪她總是覺得他和其他的鬼穿著不太一樣,慘了慘了。


    “豈有此理,你可知道是何人擅闖?”


    “屬下不知,那兩個人其中一個氣息強大,屬下不敢擅自靠近,不過屬下拿到了這個。”


    那個鬼侍衛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佩,散發著古樸的光澤。


    白簾畫雙瞳一緊!


    “麻麻,是聖光令!南宮他們來了,那陽川是不是也來了呢?”蛋蛋興奮的說道,就差飛到白簾畫頭頂轉圈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蛋蛋吸食過陽川鮮血的緣故,總是感覺待他要比旁人親近許多。


    白簾畫機警的用手將蛋蛋塞迴去,示意它先不要說話,看看情況再說。


    “怎麽,你認識他們?”鬼將轉過身來對著白簾畫問道。


    白簾畫一驚,沒想到蛋蛋聲音那麽小竟還被他聽到了。


    “不認識!”強裝作淡定的白簾畫擺了擺手,然後就把頭轉過去了不想再搭理鬼將。


    鬼將將那玉牌在手中把玩著,看了一眼背過身去的白簾畫,下一秒就出現在她麵前,道:


    “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看我的鬼火能不能把它煉化!”


    “不要!”


    白簾畫驚唿一聲,想要伸手去抓,卻被鬼將巧妙的閃開。


    那東西的重要性南宮可是和她說過的,萬一真的被鬼火煉化了……


    想到這裏,白簾畫就一陣頭大……


    可是現在,她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鬼將,似乎更危險。


    該死的南宮,怎麽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丟了,害的她現在都不知道怎麽脫身。


    ***


    十方殿內,白簾畫站在大殿上望著鬼聖。


    “你不是走了麽,怎麽又迴來了?”


    鬼聖腦袋枕在手上麵,歪著頭不耐煩的看著說道,可當他看到白簾畫身後鬼將的時候,不自覺將眼神投向他。


    鬼將心中一緊,連忙上前解釋道:“是……鬼師讓屬下去抓那條蛇,而蛇就在這姑娘身上,所以……”


    鬼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自從鬼師受了傷,就一直是他自己處理冥界諸事,不但煩悶至極還瑣事繁雜,雜到十八層地獄的惡鬼需要挨多少下鞭子都要過來詢問他,他哪有那麽多時間跟精力?


    “下去下去!”鬼聖皺著眉頭說道。


    “可是,這……”鬼將難為情的不知進退,一麵是鬼師的命令,一麵是鬼聖的命令,他該如何是好?


    鬼將腦子一轉,道:“啟稟聖君,屬下發現有人擅自闖入冥界,還發現了這個。”


    一麵說完,便想要將手中的東西奉上去,希望能夠轉移鬼聖的注意力。


    “不行!”


    白簾畫剛想快步上去將那東西搶下來,便被鬼侍衛攔住了去向。


    鬼將見白簾畫如此緊張這玉牌,可見這東西絕非凡品,若是將它獻給聖君,又是一件功勞,想到此處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腿上的步伐也是更快了。


    白簾畫緊張的咬著下唇,想要擺脫鬼侍衛,奈何這鬼侍衛力量極大,就連動彈一下都極其困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鬼將上前。


    就在鬼將一步步走向鬼聖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出現在十方殿外。


    “住手!”


    他話音剛落,隻見鬼將手中的那枚古樸的玉牌像是長了翅膀一般緩慢的飛翔十方殿外。


    “大膽,何人敢擅闖我十方神殿!”


    鬼聖怒喝,他平日裏雖貪睡少言,可有人當著他的麵擅闖十方殿,他如何能忍?


    森森鬼氣更是瞬間籠罩了整個十方殿,就連殿上的小鬼都不自覺的發抖,可見一斑。


    殿外男子雙手接過玉牌,小心的踹到懷中,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


    而他身後還緊隨一名黑衣男子,黑發如墨,仿佛就要融入這黑森森的鬼氣中,若不是他衣著上的紅色龍形花紋與金色絲線,還真是讓人難以發現。


    一雙黑眸冰冷刺骨,拒人於千裏之外,卻讓人難以忘卻。


    從黑衣男子踏入十方殿內,就連一向不善言語的聖君都坐直了身軀,來了興致,麵上看不出喜怒,冷聲道:“是你?”


    黑衣男子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白簾畫所在方向。


    蛋蛋興奮的從白簾畫的懷中鑽出來,叫到:“陽川陽川,是我呀,還有麻麻。”


    先前將玉牌召喚迴收到懷中的人不是南宮星良又是誰?


    隻見他一臉興奮的衝到白簾畫的身旁,將其救出拉倒身旁,關切的問道:“啊畫,是你?你怎麽在冥界?妖神呢?他有沒有傷害你?你氣息怎麽這麽弱?是不是受傷了?快,讓我看看。”


    南宮星良一連串的話問的阿畫不知道先迴答哪一個,隻是她的眼神略過了南宮,緊緊的盯著另外一個人。


    不是說他迴去皓月宮找她麽?為什麽兩個人會在冥界見麵?還是說他心裏本就沒有那個打算,隻是說說?


    白簾畫心裏有些傷心,還有些難過,如果不是她自己跑出來,他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打算去皓月宮找她了?她果真不該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嗬嗬!


    當白簾畫失望的神色移開目光之時,陽川嘴唇微動。


    南宮順著白簾畫的目光看去,剛巧看到陽川口中默念著,那明明是“阿畫”兩個字的唇形,心中莫名的有些煩躁。


    都怪他沒有好好保護好阿畫,否則她也不會和陽川進了那食人花海,更不會被月妖姬抓走,而今,便不會對他如此冷淡。


    若非他擔心她,急匆匆的通知師父,花了大代價算出他會出現在冥界,他和陽川也不會這麽匆匆趕來。


    “你不用緊張,我隻是想帶走一個人。”陽川冰冷的說道,似乎完全沒將聖君放在眼中。


    “大膽,你敢這麽和聖君說話,來人!”鬼將怒斥。


    聖君對著鬼將擺了擺手,嘴角泛起了一絲無奈:“他還真有資格和本座這麽說話,這裏沒你的事,先下去吧。”


    “聖君!”


    “無事,他是本座的老朋友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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