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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諸保昆的年齡已經不小,兼之自稱曾跟家中護院的武師練過一些三腳貓的花拳繡腿,司馬衛原不肯收。但諸家是川西大財主,有錢有勢,青城派雖是武林,終究在川西生根,不願與當地豪門失和,再想收一個諸家的子弟為徒,頗增本派聲勢,就此答允了下來。待經傳藝,發覺諸保昆的武功著實不錯,盤問了幾次,諸保昆總是依著都靈子事先的指點,捏造了一派說辭以答。司馬衛礙著他父親的麵子,也不過份追究,心想這等富家子弟,能學到這般身手,已算是十分難得了。諸保昆投入青城之後,得都靈子詳加指點,哪幾門青城派的武學須得加意鑽研。他逢年過節,送師父、師兄,以及眾同門的禮極重,師父有什麽需求,不等開言示意,搶先便辦得妥妥貼貼,反正家中有的是錢,一切輕而易舉。司馬衛心中過意不去,在武功傳授上便也絕不藏私。


    如此七八年下來,諸保昆已盡得青城絕技。本來在三四年之前,都靈子已命他離家出遊,到山東蓬萊山去出示青城武功,以便盡知敵人的秘奧,然後一舉而傾覆青城派。但諸保昆在青城門下數年,覺得司馬衛待己情意頗厚,傳授武功時與對所有親厚弟子一般無異,想到要親手覆滅青城一派,誅殺司馬衛全家,實在頗有不忍,暗暗打定主意:“總須等司馬衛師父去世之後,我才能動手。司馬林師兄待我平平,殺了他也沒什麽。”因此上又拖了幾年。都靈子幾次催促,諸保昆總是推說:青城派中的“青字九打”和“城字十八破”並未學全。都靈子花了這許多心血,自不肯功虧一簣,隻待他盡得其秘,這才發難。半年前他娶了暗戀多年的師姐李茵蘭,夫妻倆感情日漸深厚,就更不好對青城派下手了。


    但到去年冬天,司馬衛在川東白帝城附近,給人用“城字十二破”中的“破月錐”功夫穿破耳鼓,內力深入腦海,因而斃命。那“破月錐”功夫雖然名稱中有個“錐”字,其實並非使用鋼錐,而是五指成尖錐之形戳出,以渾厚內力穿破敵人耳鼓。司馬林和諸保昆在成都得到訊息,連夜趕來,查明司馬衛的傷勢,兩人又驚又悲,均想本派能使這“破月錐”功夫的,除了司馬衛自己之外,隻有司馬林、諸保昆,以及其他另外兩名耆宿高手。但事發之時,四人明明皆在成都,正好相聚在一起,誰也沒有嫌疑。然則殺害司馬衛的兇手,除了那號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姑蘇慕容氏之外,再也不可能有旁人了。當下青城派傾巢而出,盡集派中高手,準備到姑蘇來尋慕容氏算帳。


    半路上,收到‘俏夜叉’甘寶寶發出的武林帖,並得知西南武林中的大部分知名人士都受到邀請,這將是一次百年難得一見的武林盛會,不管是想看熱鬧,還是想結交各路英雄豪傑,或者想出名等等,都是特好的機會。青城派的人商量,都覺得慕容氏很不好對付,但慕容氏的仇家不少,說不定可以借助這次盛會,拉些慕容氏的仇家同去,既能夠壯大聲勢,又能在形勢不利時多些替死鬼,好處多多,難以盡舉。


    於是轉道往‘萬劫穀’。


    現在,秦朝的話勾起了諸保昆曾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個疑問――青城和蓬萊兩派鬥得如此激烈,按理就算不同歸於盡,至少應該漸漸衰敗才是,怎麽雙方鬥了這麽久,卻依然還能如此地強大呢?


    諸保昆曾經調查研究過,發現不管是在青城和蓬萊結仇之前,還是結仇之後,隻要是類似死鬥的門派,不是一方被滅,就是兩敗俱傷,一同衰敗,直至滅亡。不滅亡的有,卻是因為中途不再死鬥,才避免了滅亡。他越來越認為,兩派如此激烈的爭鬥,弊遠大於利,若不懸崖勒馬,後果不堪設想。他越來越想化解雙方的仇恨,可是,如果不解決先前那個疑問,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何談化解。


    “青城派和蓬萊派內部不簡單”諸保昆早就這麽想,隻是證明不了,說不出口。一聽秦朝說出口,他立生‘英雄所見略同’之感,覺得對自己而言,已不再需要什麽證明,隻需要有這麽個同道就行。可是,想說服別人,特別是兩派中的那些頑固派,不但需要證明,還得是鐵證才行。而且,就算在這個疑問上說服那些人,依舊解決不了原來的矛盾。


    想來想去,諸保昆覺得‘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反之,情報不足,根本做不出有價值的判斷,尋思:“那位秦先生似乎知道不少頗有價值的情報,卻根本不將之當一迴事,但不是他不懂得那些情報的價值――專門玩弄情報的人,怎會不懂情報的價值呢!想從秦先生口中得到情報不難,但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卻並不容易。行動之前,還得好好思量一番……”


    不止諸保昆那麽想,有不少人不但那麽想了,還行動了。為此,秦朝不得不專門派阿朱負責處理與情報相關的買賣。阿朱在習武上天份遠不如鍾靈,在情報上天份卻遠在諸女之上,低買高賣,收集整理,顧客分級等等,一個人比十個人幹得還好,不用秦朝操什麽心。阿碧在習武上天份正常情況下連阿朱都不如,可是,因為她在歌舞方麵極有天份,導致在武功上的天份似乎都轉移到了輕功上,別說秦朝,就連段譽在某些方麵都自愧不如。秦朝傳給她淩波微步第一層,不但被她在短短一日內練成,還在一個星期內改成她的獨門輕功‘掌上舞’。這門新創的輕功目前還很簡單,帶著太多淩波微步的痕跡,但潛力很巨大,與淩波微步的不同會日漸增大,段譽對之讚不絕口,更讚辛雙清手氣好,給秦朝買了對極品侍女,超值。段譽到現在仍不知道,辛雙清當初是怨他纏著秦朝,又不好拿他怎麽樣,知道他娘是白夷族人,才買了兩個白夷族女子出出氣。段譽更不知道,他有一個親姐姐也叫阿朱,也是別人家裏的侍女。秦朝想告訴他,卻不知該怎麽開口才好,如果沒有眼前這個阿朱,就不必那麽為難了。為了增加阿朱的保命能力,秦朝同樣教了她淩波微步第一層,阿朱怎麽學都學不會,反倒是對阿碧的‘掌上舞’有所入門,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在半年之內練成。那就等於練成了淩波微步第一層。這倒有點類似於秦朝優先修煉北冥神功,反過來輔助修煉淩波微步,兩者都是走不同的路,目標不變,速度更快。


    把比情報專家還專家的阿朱留下,秦朝抱著比香水還香的香美人木婉清,帶著其她幾女從後院轉入地下。龔家酒樓的人流越來越大,客人的身份越來越高,不得不擴建。雖然能把周圍買下來,但是龔婉不想影響周圍的鄰居,又不願把舊樓拆除重建,隻好把目標指向地下。隻是,龔家酒樓現在不再是她一個人所有,還屬於她自拜的主人。身為主人,秦朝舉雙手讚同,認為建地下城很難,建地下樓卻很容易,不過多花些錢,多費些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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