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被打入大牢了,結果,楊修來找了張濟一趟,張濟就把楊彪給放出來了,這讓其他那些大臣怎麽想,讓與此事無關的那些大臣怎麽想。


    楊修登時就嚇出一身冷汗,急忙迴身,再去駙馬府,但張濟卻以府中有事在身,不方便見他為由,把楊修給擋在府外了。


    楊修多聰明啊,一下子就明白了,張濟這是不想見他啊,也是向所有人昭告,楊修已經投奔到駙馬府了。


    本來,楊修還想先不讓別人知道,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但現在這條後路已經被張濟給斷掉了。


    禰衡見狀,笑著說道:“德祖啊,這迴你明白了吧,在主公跟前,任何的伎倆都是沒有效果的,你還是老老實實為主公辦事吧。”


    楊修點了點頭,一陣感慨:“這才是真正的明主啊,我楊修從此之後,終於有了施展才華的機會,此生無憾也。”


    二人一起去找賈詡,將此事對賈詡說了,後者不禁暗暗佩服張濟的手段,立即就命人將楊彪從牢裏提了出來。


    楊彪以為是要被審訊,但卻被直接提到牢外來了,而且,他還見到了楊修。


    “德祖,你……”楊彪登時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楊修苦笑一聲,說道:“父親,駙馬正在調查情況,念及父親年邁,特許父親暫且迴府休養,等候調查結果。”


    楊彪是老狐狸啊,他豈能就這麽離開了,冷笑一聲道:“駙馬是放為父一人,還是將這些大臣盡皆放出?”


    “這……”楊修呆了呆,歎道,“隻父親一人。”


    “既然如此。”楊彪冷冷迴道:“德祖,你代為父迴複駙馬,說我楊彪何德何能,豈能眼看同袍受難,而獨自一人享福也?”


    說罷,楊彪一甩衣袖,轉身又迴大牢去了。


    但是,賈詡早有後招。


    楊彪走到大牢門口,但牢門已經上了鎖,他想迴也迴不去了。


    賈詡來到楊彪跟前,一拱手,微微一笑:“太尉大人,不好意思,駙馬下令,大人暫且迴府休養,下官豈敢再放大人迴大牢啊,還請太尉大人恕罪。”


    “你……”楊彪大怒,手指著賈詡,“賈文和,你敢阻攔老夫?”


    賈詡依然是一臉的微笑:“太尉大人言重了,下官隻是奉命行事而已,還請太尉大人莫要為難下官才是。”


    “好,好得很。”楊彪深吸一口氣,冷笑一聲,“張濟這是要逼著老夫受同袍懷疑,好手段,果然好手段。”


    “老夫經曆了董卓和曹操,這兩人的手段跟張濟相比,的確差了一些,這張濟才是真正的梟雄也。”


    “哼。”楊彪也不是傻子,雖然進不去大牢,但他也不離開,就站在大牢門口,對著裏麵大喊起來,“諸公,駙馬張濟欲將老夫放迴府中,以分化我等。”


    “老夫豈是那背友之人,今日老夫雖然已無法再迴大牢,卻也絕不迴府,就在這大牢門前,與諸公一起受難。”


    賈詡也是目瞪口呆,暗想,都說人老成精,這老楊彪果然就是如此啊,這樣的辦法都能在一時半會兒中想出來,果然是高手啊。


    立即,大牢中就傳來一個蒼老的豪放笑聲:“好,我等對楊大人是一百個信得過。”


    “楊大人如此高義,我等雖然人在大牢內外,但彼此之心卻在一起啊。”


    “不錯,就算楊大人真的迴府,我等也絕對不會懷疑楊大人背友也。”


    ……


    大牢之中,喊聲此起彼伏,正中楊彪的下懷,也讓賈詡暗叫不好,沒想到主公之謀,竟然被楊彪這隻老狐狸輕易給化解了。


    立即,賈詡就派人將這邊的情況對張濟做了匯報。


    張濟不禁也樂了:“哈哈,這些老狐狸果然是鬼點子十足,把他們放下去,任一州刺史,絕對能將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條。”


    張濟明白,楊彪這是在向他示威,表明他楊彪絕對不會晚節不保,投靠於他。


    “既然如此。”張濟想了想,笑著說道,“那就遂了楊太尉之心願吧,命文和再次將他送入大牢之中。”


    “不過呢,每天給楊太尉好酒好菜,而其他那些人呢,待遇自然就不一樣了。”


    “還有,除了楊彪之外,其他那些人,該上刑就上刑,隻要不出人命即可。”


    “本駙馬要讓他們知道,楊彪之所以有如此殊遇,是因為其子楊修效忠於本駙馬。”


    那人立即領命前去,將張濟的命令帶給了賈詡,後者自然按照執行了。


    有了張濟這句話,賈詡對這些人就毫不客氣了,除了楊彪之外,一個個皆是大刑伺候。


    張濟這一手夠狠,你楊彪不是說什麽牢內牢外,大家都一樣嘛。


    可以啊。


    現在我對他們上刑,唯獨放過你,就不信你會說,什麽上刑不上刑,大家都一樣。


    果然如此,大家的牢房都是一個挨著一個,那些大臣們一個接一個地被拉出去審訊,迴來的時候全都是渾身傷痕累累,唯獨楊彪一人無恙。


    “……”楊彪明白這又是張濟的計策,但他這次卻想不出什麽辦法化解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對張濟派人送來的大魚大肉,視而不見。


    張濟呢,又特許楊彪的家人過來探視,而不許其他那些大臣的家人探視。


    總之,隻要是能分化他們的手段,張濟幾乎都使了。


    效果還是有的,在第三天的時候,終於有一個人撐不住了,開始認罪,這個人就是侍郎王子服。


    王子服以前與楊彪頗為不合,眼下見楊彪一人無恙,而他們幾個卻輪番受刑,心中氣憤不過,就承認此事,並說是太尉楊彪發起的。


    既然招供了就好辦,賈詡在這方麵的手段就開始起作用了。


    第一步,賈詡讓其他幾個人知道,王子服已經招供了,然後將王子服轉移牢房,好吃好喝供著。


    有了一個招供的,第二個也就不遠了,便是素來跟王子服交好的越騎校尉吳子蘭。


    接著就是長水校尉種輯。


    八個人,三個人都招供了,楊彪等人越發不安起來。


    其他幾個人,招供不招供,已經不重要了,賈詡想要的效果已經達成了,命人寫了一份供狀,讓三人都簽字。


    供詞的內容,自然就是張濟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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