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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有親們在討論金蓮子的數目,有一點在文中沒說明,現在講一下:


    金蓮子一共是九顆——


    林如海一顆、徒晏一顆、黛玉最先用了一顆,生產時用的是半顆,所以現今剩餘金蓮子數是五顆半。


    徒晏到底人手有限,想要確實查證高家且不被人注意很難,於是便將此事稟報了皇帝。偏皇帝正為政務繁忙,又有後宮太監總管來報甄順嬪已昏迷湯藥不進,這會兒再見徒晏將半吊子的事兒報上來,不免氣笑了。


    “你也太會躲懶兒!這迴朕可沒工夫管這事兒,你整日裏閑著,高家的事兒就有你來查,朕給你幾個人,隻管吩咐他們便是。”沉吟了片刻,又道:“朕知道你要避嫌,成郡王的事你不必管,朕另外安排了人。”


    “……是,兒臣遵旨。”徒晏猶豫了一下,領了旨意。


    沒等徒晏離開,戴權忽然從外頭進來稟報:“皇上,方才皇後娘娘著人來報,甄順嬪薨了。”


    皇帝聽了隻是眉頭微動,手中朱筆不停,嘴裏說道:“知道了。此事交由皇後按定例辦理。”


    這話的意思便是按照嬪位喪儀規矩治喪,沒有追封。宮中人早知甄順嬪失寵,又見死後皇帝也未有所恩賞,待喪事自然不夠盡心。皇後不喜甄順嬪,但身為皇後職責,仍是按照既定的規矩辦理,至於底下人的偷奸耍滑,隻要不犯在明麵兒上也就不予理會。


    甄家除了甄順嬪,隻剩下成郡王妃甄氏。消息傳來,甄氏一呆,緊緊抱著懷裏的小世子,眼淚都沒一滴。


    “尋哥兒,隻剩我們母子兩個了。”


    這時丫鬟春華進來稟報:“王妃,王爺來了。”


    成郡王夾著眉頭進來,一臉冷淡不耐,看也不看甄氏母子,往那兒一坐就問:“打發人來叫我有什麽事?趕緊說,我前頭還有事。”


    甄氏對他這態度習以為常,隻是瞥見尋哥兒眼中瑟縮,心中一痛。一麵輕拍著尋哥兒的背安撫,一麵平板無波的說道:“我知道純親王妃與那神醫樊術有些關係,我想求純親王妃將樊術請來給尋哥兒看看,許是能治好。”


    “這等小事你隻管辦就是,何須來找我?”成郡王見她提及小世子,瞥了一眼,立刻滿臉不喜的挪開視線。


    當初尋哥兒是未足月生產的,且用了藥,使得尋哥兒天生身體極不好,如今都快五歲了,瞧著卻似兩三歲的孩子似的。尋哥兒的皮膚很白,是病態的白,又很瘦,身上的青色血管十分明顯,嘴唇不是正常的紅潤,反而帶著烏紫,別說晚上見了嚇人,哪怕是大白天不妨撞見都懷疑是否是個活人。


    尋哥兒到底是個孩子,且一直沒出去過,年前聽到外頭有孩子們的笑鬧聲,一時好奇跑出去,結果將府裏兩位側妃所出的小公子小小姐給嚇哭了,高側妃雖沒言語,另一位陳側妃卻是心疼孩子,又因甄氏早失了寵沒甚地位,便站在院門外說了好些難聽的話。若隻言及甄氏倒罷了,偏生那陳側妃不僅捎帶了甄家,又指上了小世子,甄氏大怒,衝出去就將陳側妃一巴掌扇倒在地。陳側妃哭到郡王跟前,成郡王找上甄氏一頓罵,倒不是憐惜陳側妃,而是嫌棄小世子出去給他丟人。


    這一直是甄氏最恨成郡王之處,做父親的卻嫌棄親生子,況且若非成郡王想盡快將甄家綁上成郡王府,她哪裏會著急的在孝中懷孕,又被逼用藥生產。


    將成郡王臉上神色盡收眼底,甄氏心頭最後一絲猶疑徹底斷絕。


    甄氏道:“如今府裏事情都是高側妃打理,我若要請樊術,少不得去趟純親王府。高側妃事務繁雜,可有空閑陪我前去?”


    自甄家敗了不到半年,成郡王便借口奪了她的管家權,這也是她在郡王府舉步維艱的原因。若非她嫁妝豐厚,而成郡王與高側妃又擔心逼得太過鬧出事來,她現今還不知如何呢。


    成郡王想到甄氏二哥害死了純親王妃一家子,去求對方,對方見不見都難說,倒也不必高氏跟著,省得看著不美。當然,為防止甄氏私下見旁人,一路所派跟車之人都是他指的。


    聽聞甄氏前來,林青筠吃了一驚。


    原本上迴兩人約定下月初一牟尼寺再見,實際上後來將事情報給皇帝後,她便不打算再與甄氏往來,但答應請樊術前來的事兒她沒想過變卦。樊術實則對成郡王府小世子之事知道一些,隻因那府裏麻煩事多,樊術不願意攪合進去,這才沒應甄氏相邀。她對能否請來樊術把握也不大,唯有盡力一試罷了,權當做換取那封信的報酬。


    將甄氏迎入廳裏,丫鬟們端來茶水。


    畫眉在林青筠跟前稟報:“是成郡王妃獨自一人來的,那位高側妃沒來,跟著的兩個丫鬟都是成郡王妃的人。我讓小包子去前頭問了,跟車的侍衛婆子等人說話含糊,不大像是聽命成郡王妃。”


    林青筠聽了便心中有數。


    待進了廳中,甄氏直到來意:“純王妃何時能將樊術請來?”


    “我已去信,不論他是否能來,十日後便有消息。”


    甄氏略帶詫異,諷刺笑道:“純王妃連這個都做不得準?我以為我手中握著人人想要的東西呢,可見純王妃日子過的順遂如意,那樣的寶貝都不動心。隻是你不想要,難道純親王就不想要?”


    林青筠並不理會□□與挑撥,淡淡說道:“成郡王妃難得自在出趟門,倒是好好兒鬆散些,往後怕也沒這樣的好機會。你先前的那些話卻是不必再提,我家王爺對此不感興趣,已不準我再插手,我為你請樊術,也不過看在小世子的份上。”


    甄氏一愣,似不信她舍得放手,可仔細看了半天,確實不像作偽。如此一來,甄氏反而慌了,口氣極冷的說道:“你當真不願再談?”


    林青筠故作疑惑道:“你我兩家有仇,之前為了小世子你肯來求我,倒說得通。如今樊術我請了,別的無能為力,你為何要想與我談?”


    甄氏顯出一點兒頹喪,嘲諷道:“誰讓你嫁的好呢。純親王,當朝唯一的嫡子,皇子中唯一的親王爵,已是眾人公認的隱形太子,如今誰有他風頭勢盛?若有其他更好的選擇,我能來求你?”


    “你可以求皇上。”


    甄氏笑出聲來,笑聲裏盡是譏誚:“你不會如此天真吧?我是誰?我是甄家女兒,罪臣之女,成郡王卻是皇帝兒子,難道皇上能偏幫著我麽?但凡皇帝有一點兒喜歡我的尋哥兒……”後麵的話甄氏沒說,畢竟說出來便是大逆不道,因此哪怕心中極怨極恨,為著小世子,她都不能怨恨。


    皇帝倒不是沒管過成郡王府小世子,頭兩年便讓禦醫院太醫去看診,隻是太醫們都束手無策,此後皇帝便沒再問過。或許比起在徒晏身上花費的心思力氣,皇帝確實不大喜歡成郡王府小世子,這也是人之常情,手心手背雖都是肉,但十個指頭還有長短呢,何況徒晏乃是嫡子,僅有的一個,小世子卻是皇孫,皇帝有好些個。


    甄氏起身告辭,臨走時突然說:“你既說不感興趣,為何又要取走那隻盒子?我想,以後純親王府會很熱鬧的。”


    林青筠明白她話中意思,卻不為所動,隻說:“我能請來樊術,便能讓他離開,你家小世子的病可不是朝夕便能治得好。”


    甄氏臉色一變,最終什麽都沒說。


    人都有軟肋,甄氏的軟肋一目了然,哪怕林青筠不願拿幼兒脅迫,但為防備甄氏瘋狂,也不得不以此做威脅。隻願甄氏能時刻記著,她但凡踏錯一步,小世子也會隨她一起萬劫不複。她自然不會對個孩子動手,可如甄氏自己所說,一旦她不在,再也無人真心照看小世子。


    甄氏此人已有些瘋魔,甄順嬪一死,甄氏所擁有的僅有小世子和五萬黃金,而五萬黃金又是她與小世子活命的保障,焉能輕易交出來。


    她昨夜還與徒晏談及此事,說到甄氏為何自曝隱秘,無非是為保命。先前誰都不知此事,探春便知道又能如何?外人沒動靜,聰敏如探春也隻能將秘密爛死在肚子裏。齊淑妃母子一貫喜歡以聯姻拉攏朝臣,獲得支持,如今甄氏沒用了,病亡是最好的選擇,甄氏又豈能坐以待斃。五萬黃金一曝出來,齊淑妃母子自然眼熱,未必沒有試圖哄住甄氏騙取黃金,隻甄氏不敢再天真,齊淑妃母子隻能另尋他計,且在得手之前不敢動甄氏。


    成郡王要不來黃金,皇帝更不可能,所以誰都沒天真的以為皇帝把人一召一審就能解決事情。


    這些天她一直在想著甄氏,想著甄氏那日在牟尼寺後殿話語中未盡之言,充滿了對成郡王的怨恨,今日又聽出其對皇帝的怨恨,兼之齊淑妃母子明顯得了黃金就要她病亡,她豈能任人宰割?那麽,甄氏會做什麽?


    十天後收到樊術迴信,樊術表示可以為小世子醫治,但不能在郡王府。


    林青筠隻將消息告知甄氏,後頭的事情自有甄氏自己料理。


    甄氏看似尊貴的郡王妃,實則手中無權,進出都受限製。那樊術不肯來郡王府,正中甄氏下懷,她也不願呆在郡王府醫治,生恐高氏等人做手腳,便又找了成郡王。成郡王雖不在意小世子的病情,但到底是親生兒子,是個嫡子,一切都由著甄氏去。得了準許,甄氏才命人去布置一處宅子。當初她出嫁,甄家給的陪嫁十分豐厚,京中的大宅子有三套,商鋪有大小六間,地段都不錯,現今她便從中選了一處離郡王府不遠不近的宅子,作為醫治之所,屆時她也會住在那裏,暫且遠離郡王府紛爭。


    五萬黃金尚未到手,郡王府隻會監視她,暫時安全無虞,她隻需守好她的尋哥兒。


    甄氏不再出來,林青筠的日子也平靜下來。


    這日徒晏帶她一起出府巡視修建中的會所。這地方從選址到設計布局花費了很多時間,直到今年三月份才動工,一應事務都由徒晏統籌,交給了府裏的二管家督造管理。如今四五個月過去,各處基本完工,隻是後續需要移栽花草、置辦桌椅茶具等等事務繁瑣些,林青筠想到將來是托給王熙鳳管,對方正在孝裏,便也不催著,隻讓慢慢兒栽種,明年開春擇個吉日開張。


    相思與李嬤嬤留在府裏照看睿哥兒,初陽跟了出來,百靈畫眉是愛熱鬧的,如今也是二十一歲的大姑娘。百靈是有家人的,她父母已求了恩典,到了年紀由他們家自己做主。畫眉則說不願出去,況也沒有家人,想仍舊留在府裏。


    會所的麵積不算小,裏頭與大觀園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不僅提供平日裏宴飲小聚,並提供住宿。因招待的都是女客,所以一應管理到服侍都是女子,安全方麵,在會所緊鄰之處的大院子是護衛住處,負責日夜巡衛。


    逛了幾處,一行人在池邊坐著歇腳,身後幾棵銀杏、紅楓,地上鋪著曾黃紅落葉,十分詩情畫意。此處又能垂釣,又可設宴,據此不遠的一小片冬青之後則是客院兒。


    一邊看一邊又與徒晏商議一些改進之處,後麵就沒繼續逛,地上好些才挖的樹洞,眼下正值秋天,不是種樹栽花的好時節,又不等著開張,所以一些金貴又不好養活的花草暫時都未栽種。


    從會所出來,百靈突然說:“王妃,白鷺姐姐家的布莊就在前麵不遠,咱們去瞧瞧吧,聽說白鷺姐姐有喜了呢。”


    算來白鷺嫁人有一年了,以往每月都要去王府請安,近來兩三個月卻沒來,說是剛有喜,在家養胎。想著眼下並沒事,又順路,便讓馬車往布莊去。


    到了地方,徒晏抱著初陽說道:“我就不進去了,初陽一直想出來,我帶去街麵上逛逛,一會兒前頭的茶樓裏碰頭。”


    “嗯。”林青筠逗了逗初陽,和他揮手道別,見父子兩個走了才轉身進了身後的布莊。


    這家布莊就叫做方記布莊,兩個門臉兒,帶著小院兒,鑒於這處地段,方山能置辦下這處產業家資也不薄。方山在王府幾年,雖勤快能幹,但還攢不出這樣一間鋪子,裏頭有一半乃是其叔叔資助的。


    店裏生意不錯,百靈先一步進去,等林青筠進去的時候便隻有白鷺在,方才作為外男已迴避了。白鷺麵色紅潤,微微胖了些,言語帶笑,不必問也知現今過的滿意。白鷺將她迎到後麵屋裏坐,上了最好的茶水,說些外頭的新聞。百靈畫眉兩個則站在門口,隔著簾子看店裏的動靜,總覺得新鮮。


    這時外頭又進來個客人,百靈悄聲說道:“是賈家的人。”


    林青筠隨口問道:“是誰?”


    “叫什麽不記得了,隻記得是賈家三姑娘身邊的丫鬟。”


    林青筠心裏隻覺異樣,起身走到門簾子邊,掀起一條縫兒朝外一瞥,果然是探春跟前的丫頭,叫做蟬姐兒。蟬姐兒過來買了一尺細棉布,兩色針線,結完賬便走了。


    白鷺見她神色不大對,便問道:“她可有什麽不對?我倒不知她是誰,她也是最近半年才在我們家買東西,有兩迴我在看店遇見了,順嘴問起她是哪家的丫頭,她隻是笑笑也不說話。”


    探春跟前的大丫鬟是侍書和翠墨,蟬姐兒隻是小丫頭,又不隨探春在外走動,白鷺幾個都不認得。百靈這丫頭好打聽事兒,對人也留心,以往去過賈家,見了兩迴蟬姐兒便記住了個大概印象。


    “說不上來哪兒不對。”開始隻覺奇怪,賈家宅子離這兒遠著呢,蟬姐兒即便要買東西怎麽到這兒來了?又想到方才蟬姐兒進來時左右張望,買了東西又朝店門外的大街上看,好似看見了什麽人,這才隨手拿了一尺棉布去結賬。最近探春做了一場戲令她格外在意,因此這會兒見了探春的丫頭行蹤鬼祟,自然留心。“百靈,去外頭找個侍衛跟著那丫頭,看看她去哪兒,可見了什麽人。”


    百靈見事不尋常,忙去找人。


    她沒在布莊裏等,而是去茶樓與徒晏初陽碰頭。


    徒晏在雅間兒,命人在茶樓門口等著她,她一來便引到雅間兒內。才剛進去初陽就跑上來撞在腿上:“娘,吃糖。”


    初陽手裏拿著麥芽糖,咬的都是口水,已經送到了她嘴邊兒。她也不嫌棄,一麵張口將麥芽糖吃下大半,一麵對著徒晏說道:“他還在長牙呢,吃糖不好,不是說了不要由著他鬧。瞧瞧這口水流的。”


    徒晏連忙澄清:“沒敢給他吃,拿著玩兒的。”


    “那上頭的牙印兒是你咬的?”林青筠拆穿他的小謊言,沒好氣的將父子倆瞪一眼:“以後初陽長大了若是牙齒長的不好,責任都在你,讓你寵著他。”


    徒晏隻低頭喝茶不說話了,初陽似懂非懂,趴在桌子上咯咯直笑。


    大約過了小半時辰,百靈進來迴道:“王妃,跟著的人迴來了。”


    徒晏不解的望過來。


    “一會兒說。”林青筠把人叫進來。


    侍衛低著頭進來,行禮後稟道:“那個丫鬟出了布莊便一直跟著個人,對方也像是哪家的丫鬟,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條巷子,在一起說話。看二人言行舉止,雖認識,但算不得很熟悉,彼此尚有點防備。此後賈家的丫鬟迴了賈家,另一個丫鬟卻是去了木魚街的一處宅子。我打聽了,那是成郡王妃的陪嫁宅子,前些時候成郡王妃派人打掃安置,街坊四鄰都看見了。”


    甄氏?


    令侍衛退下,此時已不需和徒晏解釋,她隻是歎口氣:“想不到三姑娘和甄氏私下有來往,隻怕在甄氏將黃金故意漏給成郡王之前就和三姑娘聯係過了。”


    “甄氏許了三姑娘好處,乃是存心要三姑娘進郡王府。”徒晏很容易就猜出來。


    林青筠想到了早先宮裏的甄順嬪和賈元春,再看甄氏和探春,結局隻怕也是要兩敗俱傷。


    重陽乃是大節日,內外命婦都在宮中參加宴席,皇子大臣們則隨皇帝登高。


    尚未開席,林青筠給皇後請了安便留了下來,初陽和睿哥兒都在,初陽對裹在繈褓中的睿哥兒很有興趣,總愛趴在邊上看,趁人不注意就偷偷拿指頭戳睿哥兒的臉,有迴沒注意,直將睿哥兒的臉都戳紅了,睿哥兒猛地放聲大哭,將初陽嚇得也跟著哭,伺候的奶娘丫頭們臉都嚇白了。事後徒晏好生與初陽講了規矩,林青筠覺得他太看得起初陽的智商,兩歲不到能懂什麽?但初陽卻是記住了,再沒戳過睿哥兒的臉。


    吳貴妃、齊淑妃、榮妃、麗嬪……曾經頗為得寵的周貴人產下一女,晉封了嬪位,封號麗,那小公主不足一歲便夭折了,據說麗嬪又有喜了。


    幾位後妃帶著各自的兒媳婦陪坐在皇後下首,誇讚初陽睿哥兒,說些各郡王府的孫子孫女兒們的趣事,瞧著倒也和睦。當然,言語中的刀光劍影不可避免。這幾人的機鋒她們作為兒媳婦是插不上嘴的,幾個人坐在一處說著話,定郡王妃與肅郡王妃打機鋒,林青筠與襄郡王妃聊育兒,成郡王妃甄氏獨自一人坐著,麵上冷冷的,與今日氣氛格格不入。


    忽聽定郡王妃問她:“聽說成郡王府小世子請到了厲害大夫,現今診治的亦有些起色,那大夫就是那個叫做九華山神醫樊術的。是純親王妃請來的?”


    林青筠淺笑迴道:“是啊,成郡王妃求到我跟前,我也是做了母親的,多少感同身受。況且我們王爺與樊大夫有點子交情,試一試也沒什麽損失,到底樊大夫醫者仁心,二話不說就來了。”


    肅郡王妃聽到“醫者仁心”四個字撇了撇嘴,樊術那人的倔脾氣誰不知道,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定郡王妃卻是笑意很深:“到底七弟妹仁善,若是換了我,真不知能不能有七弟妹這樣的心胸。話又說迴來,她怎麽好意思求上門?”


    “可憐天下父母心罷了。”林青筠輕描淡寫,但從定郡王妃神色中已然明白,成郡王府已經引起各方注意,即便現在不知五萬黃金的事,要不了多久也會查出來。那時候指不定多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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