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曲是瑤家鄉小國很流行的歌謠,一開始是姑娘為那些戰死沙場的士兵哼唱,後來便成了為了那些將死之人哼唱,再後來為了那些陷入痛苦之人哼唱。


    之所以取名叫做安魂曲,自然是因為瑤家鄉有本很有名的經書裏麵,多次出現安魂兩個字,而那本小冊子,就是那本經書。


    可是畫臨死的時候,在大腿上刻上安魂兩個字,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鐵無私馬上否定了這是瑤她們家鄉的習俗。難道畫並不是要告訴別人兇手的身份,隻是想要在臨死的時候,讓自己死的安穩一些?


    紀淵雖然和畫隻見過兩次麵,但是他明白畫絕不是這樣的人,她留下這兩個字,一定有其他含義。


    當天晚上,紀淵仍舊和孔若共處一室,自從上次孔若差點出事以後,孔若這兩日卻變得乖巧了許多,紀淵自然也不敢對她動手動腳,每天晚上能抱著她睡覺,已經心滿意足了。


    晚上熄了燈之後,紀淵還是老老實實地抱著孔若,準備睡去。


    孔若卻在他懷裏輾轉反側,似乎睡不著。


    紀淵低聲問道:“怎麽了,睡不著?想和我談理想?”


    孔若卻絲毫沒有生氣,反而幽幽地說道:“今天我聽齊大嫂說了,我失蹤那晚,你出動了半個洛陽城的守兵,搞得滿城雞飛狗跳。”


    紀淵氣笑道:“你還好意思說,還不都是因為你。”


    孔若一雙大眼睛眯成了好看的月牙:“雖然你有點亂來,但是我很......開心”


    說著孔若伸過頭去,輕輕地在紀淵臉上親了一口,笑嗬嗬道:“這算是給你的獎勵。”


    紀淵受寵若驚,意猶未盡道:“小氣鬼,就這麽點獎勵啊。”


    孔若已經俏臉通紅了,好在在黑夜裏紀淵也看不到,她惱怒道:“?那你還想怎......”


    孔若話沒有說完,紀淵就低頭狠狠地吻了上去。


    孔若卻破天荒的沒有推開紀淵,隻是稍微的掙紮了一下,很快就順從下來,然後竟然開始迴應紀淵。


    二人越吻越是投入,兩個身體也越抱越緊。


    兩個人本就是少年少女,又是互相愛慕,現在更是共處一室,睡在一張床上,哪裏還能控製的住。


    紀淵的手越來越不老實,開始攀上了孔若身上的柔軟部位,孔若全身顫栗,她嬌喘籲籲道:“紀淵,不要......”


    紀淵哪裏還會停下來,他一翻身將孔若壓在身下,一邊火熱地吻著孔若,一邊開始給孔若寬衣解帶。


    就在紀淵快要將孔若的衣衫剝落的時候,門外麵突然響起了“嘭嘭嘭”地敲門聲。


    二人都嚇了一跳,馬上清醒過來,迅速地分開。


    孔若原本白皙的臉蛋早已像紅透的蘋果,惱怒地瞪了紀淵一眼,並迅速地整理自己的衣衫。


    紀淵心中更加惱怒,心道:“他媽的這是誰,這麽打擾人好事,簡直是作孽。”不過紀淵也明白,一定是出了大事,要不然上次孔若出事,他鬧得動靜那麽大,洛陽客棧早已知曉,平時根本沒有人敢打擾他。


    紀淵沒好氣地喝道:“誰?”


    外麵卻傳來沈平陽的聲音:“紀公子,不好了,曹晴朗跑了。”


    紀淵和孔若俱都大吃一驚,紀淵馬上打開了房門。


    沈平陽由於一臉緊張,倒是也沒有發現紀淵和孔若的異樣,忙不迭道:“曹晴朗剛才被人給劫獄了,那個人武功高強,打傷了我們諸多兄弟。”


    鐵無私這時也聽到了動靜,從房間裏趕了過來。一行人很快便到了洛陽府的大牢。


    路上沈平陽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講了一遍。前來劫獄的人,自然蒙了麵,看不清楚長相,而且那人武功很厲害,所以一路上擊傷多個洛陽府的捕快之後,很輕鬆地劫走了曹晴朗。


    沈平陽自然反應迅速,已經迅速讓人封了洛陽城門,並且開始全城搜捕,現在他可以保證,那曹晴朗和蒙麵人沒有出城門,還躲在洛陽城。


    紀淵心頭沉重,原本曹晴朗死活不開口,他就覺得反常,現在終於明白,曹晴朗果然是有幫手,他就是等著這人來救他。


    又聯想上次的猜想,似乎更加確認這黑白牡丹案的兇手不止一人,說不定甚至不止兩人。


    紀淵仔細查看了一下曹晴朗所在的牢房,牢房上麵的鎖並沒有被破壞,而是被人用鑰匙打開的,鑰匙還留在鎖上,而那串鑰匙是蒙麵人從牢頭那裏搶來的。


    據被打傷的捕快迴憶,那劫匪一路上輕車熟路,打傷了眾人之後,直奔曹晴朗所在的牢房。


    紀淵明白,顯然那劫匪對洛陽府的牢房守衛和布局很熟悉,他不禁懷疑那個人是不是洛陽府的捕快。


    鐵無私這時突然驚叫道:“不好,我們得趕緊通知齊景龍。”


    紀淵心中也是一凜,曹晴朗威脅齊景龍的話可還是曆曆在目。


    紀淵當即帶著眾人直奔飛龍鏢局。


    眾人敲響飛龍鏢局的大門,很快齊景龍和齊夫人便都迎了出來,見到他們二人沒事,紀淵不禁也鬆了一口氣,鐵無私馬上將曹晴朗越獄的消息告訴齊景龍夫婦二人。


    誰知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齊夫人倒是很緊張,齊景龍卻麵色平靜,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紀淵自然不放心,想要沈平陽留一些捕快在飛龍鏢局保護齊景龍家人,卻被齊景龍拒絕了:“那個曹晴朗現在逃出大牢,自然是逃命要緊,怎麽可能還會想著迴來找我。”說著他冷笑道,“當然他如果真的不知死活敢來找我麻煩,我更加求之不得了。”


    紀淵馬上發現不太對勁,整個飛龍鏢局,人人持有武器,個個神情緊張,齊景龍雖然表現平靜,但是齊夫人明明卻很慌張。


    紀淵突然開口道:“是不是曹晴朗已經來過了?”


    齊景龍沉默不語,其他鏢局的人也都紛紛低頭,隻有齊夫人扯了扯齊景龍的袖子,眼圈瞬間紅了,焦急道:“這事情事關重大,你—你就不要逞強了。”


    齊景龍將一把飛刀和一張紙條遞給紀淵:“他的確來過,不過隻是給了一張恐嚇信而已。”


    紀淵展開那張紙條,隻見上麵寫著:“前日之辱,必加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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